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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洛樱,今晚我要毁了你


  树屋内,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在她纤巧合度,玉般无暇的侧颜上,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意味。

  他唇角向上勾起迷醉而不自知的笑容,在他的眼里,无疑这是世上最美的一幅画卷。

  仿佛被什么蛊惑了一样,他缓缓的伸出了托住腮的右手,突然她的头偏了偏,他以为她要转过头,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转而尴尬的略了略自己散落下来的发丝。

  掠过发丝的手又遮挡到眼前,只透过手指缝隙来看她。

  情不自所起,一往而深,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喜欢上这个臭丫头的,许是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她是个特别的丫头,所以才会多留了心吧。

  如果有一天,他能和她成亲,他为她画眉绾发,她为他红袖添香,想来也是美得很。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容不由的更深了,眉目间露出一种幸福的意味,仿佛他真的已经和洛樱成了亲。

  “你在瞧什么呢?喝茶。”

  当一盏清新扑鼻冒着热气的紫砂茶杯端到他的面前,他愣了一下,才真正的回转过来。

  想什么呢?

  八字都没有一撇。

  他心悦她,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这丫头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的。

  不过,就凭他绝世无双的风姿,只要这丫头眼睛不瞎,心里也一定暗暗喜欢他的。

  想到这里,他竟乐的笑出了声音。

  “……”

  洛樱看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个卫元极在想什么呢,好好的竟笑了起来。

  他轻轻咳了一下以掩鉓自己的失态,放下的左手下意识的捏住衣的一角搓了搓,右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到鼻下一闻,赞道:“阿樱,你煮的茶好香啊!”

  洛樱微微一笑,笑的甚是清冷,于清冷之中又带着几许少有的小女子娇憨之态:“这可是我第一次煮茶,闻着香,也不知味道如何。”

  说完,她端起茶轻轻的吹了吹热气,先饮了一口,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踟蹰的问道:“你……去过洛府的书房吗?”

  “……”卫元极微微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失消,沉默了好半晌,点头道,“去过。”

  “那你有没有从书房拿走什么东西?”

  “……有。”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知道。”

  “可以还给我吗?”

  “……”

  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是静静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阿樱,你……告诉我,你来是因为这件事,还是因为……想我?”

  洛樱抬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她答非所问道:“这重要吗?”

  “对,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他认真的盯着她,眼睛里的光彩虽然暗淡了下去,却依旧温柔。

  四下寂静一片,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她有过一瞬间的心软,也只是一瞬。

  很快,她又平静下来:“卫元极,在我回答你的话之前,你要保证不发脾气。”

  “好。”

  这一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因为在听到洛樱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他心有不甘,哪怕她告诉他,她心里有一点点想他也可以。

  “我来是因为这件事。”她缓缓的抽出手,从袖笼里掏出一枚小小的珠子递到了他的眼前:“这是你的东西吗?”

  他的羽睫又颤了一下,也没有接过珠子,只是轻笑了一声,像是在笑洛樱,又像是在笑自己,声音骤然转凉:“我说这鲛珠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落在了你府上。”停顿一下,又问道,“阿樱,如果不是发现了这颗珠子,你今晚就不会来了是不是?”

  “……是。”

  “那你今晚来找我,除此之外,可曾是因为有一点思念我,哪怕一点点也行。”他还是不甘心,想要一再的确认什么。

  “其实在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回来了,我这么急着来找你,只是因为我急着想知道是否真的是你拿走了锁心钥,与思念无关。”

  “原……来……如……此”

  原来,当真是空欢喜一场。

  眼睛最后的星点光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突然颓丧的垂下了头,陷入了失落的心绪之中。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凝滞,压抑着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洛樱心里打了一个咯噔,他终归还是生气了,只是强力隐忍着没有发作而已,可是她说的都是实话,若不是因为洛熙平捡到了这颗鲛珠,她根本不可能会来。

  她总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吧,她真的不想骗他,这卫元极虽然有时候着实可恶了些,可是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忽然,他抬起了头看着她,眼睛里竟荡着洛樱看不透的温柔,温柔的看不到丝毫的不悦和侵略,在这样的时刻,他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实在不符合他的个性。

  洛樱的心更加的不安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

  “阿樱,你是不是想让我乖乖的将锁心钥还给你?”

  洛樱一愣,虽然他的声音也是异样的温柔,可是她总感觉这温柔里透着一股压抑的阴沉之气,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又是轻声一笑,唇角边漾着清浅如秋水般的笑容,紧紧盯住她的眼睛道:“你想要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

  “你想要什么代价?”此刻的卫元极在她眼里却是完全陌生的卫元极,她甚至感觉自己从未认识过他,他越是温柔,她越是心惊,她直视着他眼睛,看到他眼睛里笼上了一团阴翳,她张一张口,又道,“只要我能做到,你想要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只要你将锁心钥还给我。”

  那是她最后救活娘亲的希望,哪怕是死,等她救活娘亲之后,她也是愿意去死的。

  他眼里阴翳更盛,声音却依旧温柔:“真的是什么样的代价,你都愿意付?”

  “是。”

  “那好,现在就表示一下你的诚意。”他默默的张开了双臂。

  “什么诚意?”洛樱疑惑的看着他。

  “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还需要我来提醒?”他温柔的声音里染上一丝轻佻和嘲弄。

  “……”

  洛樱转瞬明白了他的意思,默了默,深呼吸一口气,她将他连看也没有多看一眼的鲛珠放在桌几上,起身平静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垂首跪蹲在地。

  她的平淡反应彻底激怒了本就压抑的快要爆发的卫元极,他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洛樱,你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不该再来招惹我!”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比冰还要寒冷。

  洛樱一抬头,就撞上他凝聚了风暴一样的眼神,他愤怒而失望的看着她,似用尽了全身所的力气质问她。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来时,我有多么的欢喜,可惜啊……”他自嘲一笑,“有多大的欢喜,就有多深的失望,洛樱,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的粉碎。

  洛樱痛苦的蹙紧了眉头,她没有挣扎,她本就是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对于这种肉体上的疼痛,她已经没有多大的感知,她只是觉得心有些痛。

  她咬了咬下唇,用沉静的目光看着他:“我的确不该来招惹你,可是你从洛府拿走了锁心钥,我必须要找回来,卫元极,你知道吗,它比我性命还重要。”

  卫元极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只是冷冷道:“锁心钥并不属于洛家!”

  “是,锁心钥不属于洛家,但也不属于你。”

  卫元极挑了一下眉毛,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迫使她的脸更加贴近自己,眼睛里涌出惯有的桀骜和霸道,他冷笑道:“不属于我,难道就属于你了?”

  “……”

  “洛樱,你是谁,你敢告诉我你是谁吗?”

  “……”

  他犀利如针般的眼神看的洛樱浑身一颤,她竟然有了一种被看穿之后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不敢是吗?”

  “……”

  “你连正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又何来的胆量敢招惹我?不管锁心钥曾经属于过谁,如今到了我手里,它就是我的。”

  “卫元极,你刚刚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付出你想要的代价,你就会还给我。”

  卫元极笑声更冷:“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

  仔细一想,他们之间刚才的对话,他确实不算答应。

  “怎么,你没话说了?”

  “对,我无话可说,但是锁心钥我一定要拿回。”

  “呵呵……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他满脸的嘲讽,嘲讽的眼睛里含上了一层水意,因为他知道他嘲讽的不是洛樱,而是自己,这让他更加生气,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托住她的下巴,“洛樱,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所以,你不要一再仗着我对你的喜欢为所欲为。”

  “卫元极,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你能不能平心静气的听我说一句话……”

  她试着想要让他平静,却激的他更加愤怒。

  “平心静气,你一再践踏我的感情,你还让我想平心静气?”他打断她的话,骄傲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痛楚的光,咬牙一字一字问道,“洛樱,我到底有哪点不能让你喜欢?哪怕一点点喜欢,你都不肯给我?”

  “卫元极,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去他娘的冷静,小爷我不会冷静,也不喜欢冷静,你回答我,我要你立刻回答我!”

  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被愤怒填充了,他不喜欢承受这样由天上掉入地下的落差,他更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她人操控,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你这样逼我,让我如何喜欢?”

  “难道我不逼你,你就能喜欢我了?从小到大,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除非我自己玩腻了,不想要了,可是你,你为什么一再挑战我的底限,我明明都已经想要放手了,你却又跑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几乎要将满口银牙咬碎。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喜欢上洛樱。

  这个臭丫头到底有什么好?

  她不好,她哪里都不好!

  面对狂怒的他,洛樱眼角无言的落下一滴泪。

  除了在他面前示弱,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看到她眼角的泪,他染了妖兽般的血色瞳仁骤然一缩:“喜欢我,真的就叫你这么痛苦?”

  “卫元极……”洛樱眼睛里水光涌动,声音哽涩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到了最后我们都要彼此伤害?”

  “……”

  所有的愤怒,不甘,失望在面对她眼泪的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只剩无尽的心酸和无奈。

  她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有的情绪在瞬间被浇灭,没有她的心甘情愿,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他想要的不过是她的一颗真心罢了,可是她的真心在哪里?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心。

  即使有心,心也从未放在过的身上。

  他于她而言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呵呵……

  可悲呀,他真是太可悲了,刚刚他还在想她一定也是喜欢他的,可现实就是这么的无情,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卫元极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子竟伤情至此。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啊,为什么?”他将她轻轻推开,“洛樱,你走吧,再也不要来招惹我了,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干系。”

  “……”

  “对了,你想要的锁心钥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就不要再想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堵上了她所有的后路。

  “为什么?”她不甘的垂下眼睑盯着他。

  他脸上的怒气还未散尽,眼睛里带着一丝充血的噬血冰冷,轻轻蹙着眉心抬头看着她:“很简单,你给不起我想要的代价。”

  “你究竟想要什么代价,你说,只要我能给得起!”

  她心里是火烧的焦急,若他拿走的是旁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是锁心钥。

  “爱,我让你全心全意爱我,只爱我一人,这辈子你非我不嫁,我非你不娶。”

  “……”

  洛樱的心颤抖了一下。

  “好了,给不起,你走吧!在我后悔之前,马上走!”他冷着脸色伸手朝着屋外指了指。

  是时候,该放手了。

  他卫元极犯不着死乞白赖的缠着她不放,这天下的女人多的如星星一般,他何必只恋她这一颗星星。

  可是啊,这世间纵使有千万颗星,也只有她一个洛樱。

  唉——

  他心里无力一叹。

  到现在,他还是这般不争气。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他这般婆婆妈妈的作甚。

  他不停的说服着自己,越是说服,越是无法说服。

  “……”

  知道今晚再谈下去也是徒劳,洛樱所有的期待化作一声无奈的幽幽叹息。

  就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静静的朝着屋门走去,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从袖笼里拿出一块淡紫色的帕子扔到了卫元极的面前。

  “这是楚盈让我还给你的,她说,既然你不喜欢她,与其纠缠,不如放手。”

  这句话,让卫元极浑身一震,他并没看那块软帕,他甚至连什么时候送给楚盈的都不记得,他眉心蹙的更紧,眼睛里纠结着难以言喻的矛盾和挣扎,声音在屋室萦绕的暖香之中有些破碎。

  “洛樱,这句话是你想对我说的吧?”

  洛樱的心沉了一下,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听到这句话,卫元极的脸色一下子又变了,整个人沉寂下去,垂头坐在那里,再没有一丝声响。

  当他再抬起头时,洛樱已经离开了,站在高高的树上,冬夜的风尤为凛冽,将她的素白衣群吹的猎猎翻飞,在风中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她的身体微微一个萧瑟。

  垂眸朝下看了看,衡量了一下树离高墙的距离,心里寒冷了一下,依她的轻功想要成功飞越再落地,有点难度。

  不过就算再有难度,她也顾不上了,阿凉不在,她又惹恼了卫元极,此刻,她能依靠的只要自己。

  深吸一口气,吸了一肚子的冷风,足尖轻轻一点,人如轻燕飞向院墙,脚步刚落到院墙顶上,突然脚下一滑,她差点惊呼出声,人已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就听到他冰凉的叹息了一声,再未听到他说任何一个字,她也没有说话,因为她并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一路是压抑的沉默,他骑马将她送回了洛府。

  ……

  三日后,是洛樱安排白嬷嬷去慧明寺见沈毓淳的日子,这三天,她都没有再见过卫元极,明明知道锁心钥就在他那里,明明如此渴望的想要拿回,可她就是没有办法再去找他开口要,因为她的确给不起他想要的代价。

  他送她回来后的第二天便命阿沉派人去打探了长陵城到底有没有慧明寺,果然,真有一座慧明寺,不过不在长陵城内,而是在长陵外城三十里地一座偏僻而荒寂的小山上。

  与此同时,她又让阿凉去找了沈毓淳,将沈无忧编织的谎言告诉了她,问她愿不愿意去慧明寺带发修行一天,见一见远道而来的白嬷嬷。

  最终,沈毓淳流着眼泪同意了。

  于是,洛樱花了一笔钱将她带了出来,只为帮沈无忧圆了这个谎言,给白嬷嬷一个交待。

  这件事她做的很机密,事先也叮嘱过白嬷嬷不要向洛玥透露一个字,她很怀疑沈氏落到如今的地步跟洛玥脱不了干系,一旦让洛玥知道她找到了沈毓淳,知道她如今流落南柯岛,为了保全自己在沈家的形象,她很有可能会痛下杀手。

  她对沈氏无感,生也好,死也罢,都与她无关,她只当是个陌生人而已,但她不愿让她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死。

  白嬷嬷早就对洛玥的人品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只是一直隐忍未发,一听说有沈毓淳的消息,她喜出望外,根本不敢和洛玥提一个字,况且这两天洛玥心事重重,整天蔫蔫的,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这天一早,白嬷嬷说洛樱要出府办事,她正好跟着她一起出门买一些长陵城的特产带回江州,洛玥知道白嬷嬷一向把洛樱当成真正的表小姐,她跟着洛樱一起出去逛街也不算稀奇。

  虽然,她心里对洛樱嫉恨极了,可是在表面上还是很大方的叮嘱了白嬷嬷一些话任由她去了。

  白嬷嬷能早些离开长陵回江州对她来说也算是件好事,至少,她不用在她面前装的太过辛苦,凡事还需要提防着她,以免她回到沈家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断了她最后一条路。

  不管白嬷嬷和洛樱的主仆关系如何,她对她这个玥小姐还是一直恭敬有加的。

  娘亲在时,只疼她一个女儿,这一点沈家比谁都清楚,只要白嬷嬷抓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沈家会看在娘亲的份上,一如既往的对待她。

  最重要的是,沈家是她迫不得已最后的选择,首要之急,她还是要找到锁心钥,这才是真正关乎她生死存亡的大事。

  红棱这个蠢货耍尽了一切手段,都未能从洛熙平嘴里套出一星半点有关于锁心钥的线索,难道真的要她去?

  她一点都不想去,可是时间就像飞逝的流星,转瞬即逝,眼看一月之期转眼就要到了,她终日心神慌慌,连走路都开始没有力气了。

  如果找不到锁心钥,沈家真的能保护她吗?又或者,沈家送给她足以保她后半生无忧的钱让她远走他乡避祸?

  说的好听点是远走他乡,说的难听点就是亡命天涯,莲月教教徒遍布成国各地,为了躲避他们,她只能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活着,即使这样,她也害怕终有一日,会被捉了回去,到时候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锁心钥。

  可是,任凭她使尽一切手段,她都没有得到一点线索,她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不,她不要!

  那她,到底要怎么办?

  正在愁肠百结的时候,静立服侍于她身旁的红棱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姑娘,从前在莲月教听说南柯岛芙蓉坊有一种叫金风玉露的药……”

  红棱说了一大堆药的用处,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洛玥的反应,见她眉色似有动容的样子,她立刻提议道,“姑娘,要不我们试试?”

  被洛熙平识破的那一晚她命大,并没有死,而是在书房昏睡到天将要明的时候,她虽然恨洛熙平,却更恨洛玥。

  是她害惨了她,所以在她醒来之后,洛熙平与她做了一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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