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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大军阀(十九)


不是宁熹尘妄自菲薄,也不是他看不起姐姐宁熹光,事实上,他这个人有点护短,觉得自家姐姐那里都好。然而,在铁打的事实面前,即便天真如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一段婚姻是否能够持续下去,与一个人的生长环境,一个人的背景靠山,确实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姐姐是受传统教育长大的闺阁女子,她读书识字,却也不会如同那些在教会和新式学堂学习的女子一样,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英文,能够在交际应酬时侃侃而谈。

        她也不会风情万种的招待各种客人,让夫君脸面上增光,让客人满意而归。

        她内敛而腼腆,适合被人珍藏,而被捕集团军的少帅夫人,显然不可能让她如同金丝雀一样,每天只活在笼子里,每天在活在自己的生活中。

        宁熹岑很不看好这段恋情,不是他不相信傅斯言的为人,也不是他不相信他对感情、对自己姐姐的看重,然而,只有这些一段婚姻仍旧维持不下去。没看姐姐与傅恩铭的最终分道扬镳,他们的关系最终因为残酷的现实而破碎。

        所以,与其等之后姐姐陷入对傅斯言的深爱无可自拔时,再受一次伤害,不如现在及时止损。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傅斯言的动作也急躁起来。

        车子停下,他几乎和傅萱同时迫不急单的打开车门,冲着前边的轿车跑过去。

        期间傅萱回头看了他一眼,宁熹尘面色很臭的冲她点点头。

        傅萱鬼马精灵的不行,一眼看出他的心思,不由俏皮的冲他眨眨眼,而后愉悦的开口说,“只要是我大哥下定决心要做事情,从来没有做不成的。你现在去也晚了,被白费功夫了。”

        宁熹尘没有回话,脸色却更臭了。

        两人几步跑到前边车子的后车门处,恰此时,傅斯言那边的车门被他从里推开。

        他看了看大喘着气,面色焦急忐忑的傅萱和宁熹尘,微眯着眸子说,“跑过来的?有什么事儿?”

        边说着话边绕过车头,朝另一侧的后排座而去。

        宁熹尘被傅斯言看了一眼,本来还很焦灼的心思,突然就冷却下来。他头脑一下清明了,与此同时手脚却抑制不住的开始凉。

        这时候,他才真切的意识到,方才傅萱说的话一点没错:但凡是傅斯言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

        他位高权重,令行禁止,性情最是稳重端方,做事果敢勇毅。若是他决意娶姐姐进门,谁可以阻挡这件事儿?

        宁熹尘手脚凉,一时间话都说不出。倒是傅萱,对着兄长讪讪一笑,连忙看开口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想问宁姐姐借点东西用用,呵呵,不过现在不急了。”

        傅斯言已经开了另一侧的车门,一手放在车上边,一边嘱咐宁熹光小心下车。

        宁熹光弯腰从车内走出来,正好听见傅萱的话,她当时想的是,傅萱不会是大姨妈来了,问她借卫生巾?想想有可能,可傅萱的面色不太对,对着她笑的讨好又愧疚,宁熹光心思电转,就明白小姑娘的心思,忍俊不禁笑起来的同时,也开口替傅萱解围,“这里太冷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萱萱咱们一块儿走。”

        “唉,好,好。”

        宁熹光往前迈步,胳膊却被人抓住了。她“唉”了一声,挥了挥手臂,“你放开啊。”

        周围几人,包括宁熹尘、傅萱,以及后边下车的齐妈和胖丫,全都见鬼似得看着这一幕。

        傅斯言宣示了主权,面上总算露出点笑意,他摸摸宁熹光的头,“急什么?距离火车出还有半小时时间,你走慢点,小心磕着碰着。”

        周围诸人:“……”如遭雷劈脸。

        远处走来一个穿着军装、年约三旬的男人,擂了傅斯言的肩膀一下,而后哈哈大笑着和傅斯言并肩往前边走去。

        傅萱贴心的给宁熹光解说道:“这人是大哥的同学和好友。是大哥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和大哥有过命的交情。大哥这次来沈阳,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有公务要处理,另一半原因则是要来探望这位好友。他前段时间受了重伤,胸口中了两枪,可你现在能看出来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好么?啧啧,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大哥一道混的人,都不是凡人。这伤口痊愈能力也杠杠的,太让人叹为观止了。”

        傅萱咬文嚼字说话的模样尤其可爱,宁熹光就忍不住看着她笑了两声。

        傅萱脸唰一下就红了,而后窃笑着凑近宁熹光的耳朵,“不过还是宁姐姐你最厉害。你没见到刚才我大哥看着你的眼神,啧啧,那宠溺的简直恨不能把你捧手心上似得。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大哥动心,啧啧,以往他对着那些对他献殷勤的贵女可都是爱答不理的,不顺心了一个冷眼扫过去,立马就能将人吓哭。”

        宁熹光又闷笑起来,她笑起来尤为好看,整个人娴静又温婉,让人看得浑身暖洋洋的,心却快酥了。

        傅萱就看得出神了,回神后摸摸下巴思考,以前就知道宁姐姐长得挺好看,笑起来挺美的,可也没惊艳到让她合不拢腿的地步,如今呢,她腿软的简直走不动路了。

        所以,问题来了,宁姐姐这个自内心的笑,是因为也喜欢哥哥么?因为同样喜欢,才不觉得哥哥的举动是种骚扰,让她寝食难安?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傅萱觉得自己真相了。不过也是打心底里为兄长高兴,将近三十岁的老光棍终于要娶媳妇了,普天同庆啊!!

        她探过脑袋来问宁熹光,“那个啥,宁姐姐,刚才在车上我哥哥都跟你说什么了?嘿嘿嘿,他是不是和你告白了?你可别轻易答应他,我哥大人简直就是个自大狂,总觉得自己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你这次可得杀杀他的威风,灭灭他的志气,不能直接就同意他,不然我哥以后会更猖狂的。”

        宁熹光:是亲兄妹么?确定你们上辈子不是仇人?

        宁熹光中和傅萱说着闲话,就见前边大步走来几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子。

        而被众人簇拥在最前方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六看着有点眼熟。一琢磨,宁熹光忍住想拍额头的冲动,这不是她那便宜前夫么。

        傅萱也看见了傅恩铭,当即脸都黑了,一边咕哝说,“他来做什么?呵,谁用他送行啊,我们有腿有脚有车,自己不会走啊。啧,大忙人还拨冗来送咱们,可惜我一点都不高兴。”

        她小女孩儿的模样显露无疑,惹得宁熹光好笑不已,“他怎么惹到你了?”

        傅萱好奇看她,“宁姐姐你不生气啊?”

        “生什么气?我和他都离婚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我何苦因为他败坏自己的身子。”

        “说的也对。”傅萱深以为然的点头,而后想到什么又嘿嘿嘿笑起来,“我大哥比他好多了。我说实话,他一点也比不上我大哥,你有我大哥就好了,以后就忘了傅恩铭。好不好?”

        “好好好。”宁熹光好笑,“你这丫头,刚才不还说让我不要太轻易答应你大哥,好杀杀他的威风,现在是怎么了,又反过来担心他。”

        “那当然,好歹是我大哥么。我们俩可以窝里斗,但是在外人面前,我肯定比较护着他啊。”

        她们闲话的时候,傅恩铭已经领着人走到傅斯言面前。

        在傅斯言面前傅恩铭显然不自在,他整个人规规矩矩的,甚至有点束手束脚,如同老鼠见了猫,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宁熹光见到这样的傅恩铭,突然觉得很无趣,索性扭开头不看他,免得伤眼睛。

        那厢副官傅恩铭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小叔,又将来意说明,傅斯言只简单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副季悭却是个人精,他往宁熹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提亮嗓门说,“听说恩铭少爷不日后将迎娶娇妻进门,真是可喜可贺。”

        傅恩铭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心里也是高兴。一为娇妻进门,二为东北军拉拢到一个有力的亲家。

        他心中自然也是欣喜自得,然而,却不敢太过分的表露出来。只因前边一桩亲事虽说离了,但那事儿她们确实办的不地道,着实损害了傅家的名声。小叔没收拾他已算开恩,如今他那里还敢得意忘形?

        傅斯言哈哈干笑,嘴上说着不着边际的“同喜同喜。”惹得傅萱闷头耸笑不止,哎呦喂,季悭那里来的同喜,可笑死她了。

        季悭面上笑意更浓,又看了看闷笑的傅萱和忍俊不禁的宁熹光说,“听说婚期就定在三日后?可惜我和少帅今日就要离开沈阳回京城,不能讨恩铭少爷一杯喜酒喝了,当真遗憾。不过不要紧,喝不得喜酒,说不定再过些日子我和少帅过来沈阳,就能喝到小少爷的满月酒了。哈哈哈,娇妻爱子一下都有了,恩铭少爷好福气。”

        傅恩铭哈哈笑,“确实福气不浅,多谢副官恭贺了。”

        他们几人说着话,傅恩铭的视线不经意从宁熹光身上扫过,顿时一个激灵,眼都睁大了。

        宁熹光今日着一袭慵懒随意式样的双面尼焦糖色大衣,这是锦绣坊这两日上的新款,从俄罗斯进口的面料,配上留法回来的设计师倾情设计制作而成。衣裳贵的让人望而却步,质量和样式确实真的好和时兴。

        宁熹光入手了两件,一件焦糖色自己穿,一件米白色送给了傅萱。

        她今日就穿着这件大衣出门,里边是已经穿习惯的玫红旗袍,下边配了黑色高跟鞋。

        头松松挽起来,脸颊和耳畔却又些许碎跑出,她温婉明丽的面容配上这衣裳饰,愈显得整个人明媚娇艳,身材婀娜多姿,如同灼灼绽放的蔷薇花,放射出逼人的美,让人望之炫目。

        宁熹光一下车,就有不少人冲着她看,然而这些大多是普通人。看见她前后行走的军官后,都安分的收回了视线,不敢多瞧。

        倒是傅恩铭,兴许是在沈阳肆无忌惮惯了,又兴许是在精虫上脑,整个人的智商呈直线下降。如今他满脑子都是那位雍容典雅的绝色美人,根本估计不上其他,因而,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傅斯言越来越冷的目光。

        “季副官,那位……小姐,对,和萱萱走在一起的小姐,不知她是何人?”

        季副官:说实话,刚才是很想揍傅恩铭一顿的,可不知为何,现在却莫名的想可怜他。啧啧啧,连成婚三年的妻子都不认识,他还能说啥?不过也亏得傅恩铭不喜家族联姻安排的妻子,也不喜接受旧时教育长大的封建糟粕(特指宁熹光),不然,这婚还能不能离,那还真是个未知数。

        季悭没来得及回话,后边就传来齐妈焦急又有些装腔作势的说话声,“哎呦,小姐您走慢些。您素来不爱穿高跟鞋,这才穿没两次呢,您可慢些走,不然崴了脚可有得罪受了。”

        胖丫也在一边符合,“慢些走,慢些走,崴脚了……”

        傅恩铭看着走近的一老一少,一瘦一壮,忍不住浑身都开始抖。

        他不认识宁熹光,可却是识得齐妈和胖丫的。尤其是胖丫,整个人傻乎乎的,还长得小山似得,这样的特征在沈阳绝对是独一份儿,只有听说过或是见过她的人,下次绝对不会有认错的可能。

        而傅恩铭,他不仅见过齐妈,更多次见过胖丫。

        说起来还是因为宁熹光,早先她嫁来沈阳时,傅恩铭公开和吴小姐出双入对,将她视作死人。

        当时齐妈对这位姑爷还有些奢望,寄望于他和小姐能恩爱和美,就不止一次前往傅宅堵他。齐妈不仅自己去,还带着胖丫,这二人组太招眼了,又多是一根筋的执拗性子,下定决定做某事,虽不一定成功,却肯定会付出努力。

        所以,傅恩铭还真让他们俩堵到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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