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一阶
没有炫目的光芒，也不是纯净的火红色。映入他们眼中的，是和刚刚碧丝的测试结果相差无几的、淡淡的五色光晕，若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碧丝刚才黄色稍亮一些，兰修则是青色相对显目一些，其次是银色。
“wtf？？怎么可能？！！”魔法学徒和魔法师们感到被人深深地愚弄了，说好的大神呢？？坑爹啊？？！！火系魔法师们的腰杆子再也硬不起来了。
“五、五种颜色……？”碧丝张大了小嘴，想不到兰修会是和自己一样。她揉了揉眼睛，重启视觉，再次定睛望去，可映入眼中的画面并没有改变，那颗水晶球仍是毫无生气地闪烁着五种颜色。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这……这……”现实的冲击力太大，魔法学徒已经石化了，他本来心中也做过多种设想，万万没想到的是兰修的天资会这么差。
像这种级别的天资，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不合格，在大街上随手一抓都能抓出一大把。魔法学徒的三观完全被颠覆了，脑子里各种信息相互碰撞挤压，火山地震频频爆发，到处一片灾难，压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照常理，这种天赋是绝不会被任何魔法师看中收为徒弟的，也不知是哪路魔法师神经抽了风，收这么个少年为自己的徒弟……
“不像话，太不像话！简直是拿自己的传承来开玩笑！”当即有魔法师连连摇头，批评那位收了兰修当徒弟的人。
“这种天赋……终其一生也不过就是个很普通的低阶魔法师罢了！”
“散了散了！”
不管兰修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办法，学会了魔法，照他这种魔法天赋，永远不可能成大气候的。对兰修失去了兴趣，前来观看的魔法师纷纷离开，对他们而言，低阶魔法师多了去了，根本没什么结交的价值，甚至还有一丝厌恶，谁知道这个少年是怎么会魔法的，而且还是瞬发魔法，没准就是个靠作弊的江湖骗子。
魔法学徒则是傻站在原地，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自己的天赋竟比兰修要好上太多，可是，为什么……
“看来你的天赋也不怎么样嘛！”测试间内，希烈也道。
“嗯，我猜大概也是这样。”兰修一笑，从水晶球上撤下了手，并不是很介意的样子。
希烈看了看他，有点佩服地说：“你倒是不气馁……”
“这有什么，”兰修不在意地说，“我在斗气方面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资质，你就比我好很多吧。”斗气修为上，虽不若魔法那么看重天赋，但无疑优异的资质将会比常人修炼起来更加事半功倍。
“嗯……”希烈思考了一下，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练啊。”兰修不以为然地说，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天赋的平庸是不会影响他的脚步的。
“唔……”听闻兰修这句话，希烈一时沉默。因为他想起在他与兰修同行的这段时间来，兰修在斗气和魔法的修习上，的确比他要勤奋许多，若非如此，兰修与他的境界差距绝非只有这么点。
“哦？一般你是怎么练魔法的？”忽然有人插话道。
兰修和希烈转头看去，是一位刚刚站在门口观望的魔法师，他没有随着许多魔法师的离去而离去，而是继续留了下来。他周身被法袍包裹着，声音有些苍老，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兰修向他行了个礼，抬手腾起一颗火球，在兰修的掌心静静地燃烧着：“像这样。”
引而不发！
老魔法师心头微微一惊，引而不发远比完全释放出来更消耗法力，更考验魔法师对魔法元素的控制力，研究了那么多年魔法，他对此再熟悉不过。
“这样可是很消耗法力的，你倒是不怕你法力消耗殆尽？”老魔法师道，一般的魔法师很少会这样采取持续消耗大量法力的练习方式，毕竟武者哪怕斗气耗尽，尚有武技可以自保，没有法力的魔法师面对危险可以说是无计可施。
“我还有这个。”兰修胸有成竹地拍了拍他的剑，劳资有剑怕个鸟。
“……”老魔法师无语了，然后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青色是风系吧？也就是我最适合风系的魔法了？”兰修就继续刚才的议题，咨询魔法学徒。
魔法学徒正在思考人参呢，听到兰修的问话才回过神来，急道：“是的，大人。青色是风系，银色是雷系，红色火系、蓝色水系、黄色土系。根据测试的结果，大人适合主修风系魔法，如果有需要可以辅修一下雷系。”
妈的到底什么情况啊？魔法学徒泪流满面，继说好的未来大神之后，说好的火系魔法师呢？？
兰修点了点头，对未来的修行沉思了起来。
“兰修哥哥可以学会魔法，为什么我不行？”一旁的碧丝委屈极了，你们为什么又欺负窝，你们都是坏淫！
“这个……我们协会没有可以指导你的老师。”魔法学徒差点没想出理由来圆。噫！魔法师的弟子，天赋哪个不高？妹纸你这么差的天赋，根本就不会有魔法师会看中收徒，就是收了，也一辈子不可能成为魔法师的。他在内心默默地吐槽。
but！！辣个少年怎么还真的成为魔法师了？？！而且能瞬发魔法？！！
魔法学徒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疼得直咧嘴，看来真不是梦。
个中原因，在一旁观看的老魔法师已经猜出了大概。兰修的师父，应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魔法师，采用的教导方法，必然不是其他魔法师所走的常规教育手段，这才使得原本没什么天分的兰修，也能够使用魔法吧！
“那……兰修哥哥可以教我吗？”听魔法学徒这么解释，碧丝把目光投向兰修，水灵灵的眼中中的饱含着期待，对萝莉控又是一记杀必死的大招攻击。
还好我不是萝莉控！兰修幸免于萌死之难，迟疑地望向碧丝的父母，言明道：“以后我也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让自家女儿跟随一个认识不过两天的陌生人四处为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吧。
如果是魔法协会，碧丝会安全地呆在她父母够得着的协会内学习魔法。但拜兰修为师就大不同了，纵使两天来兰修给他们的印象还不错，说到底从前也未曾接触过，让女儿跟着他走，碧丝的父母怎么可能放心？
“兰修哥哥的方法也不适合你，我们还是去学院看看吧！”果不其然，碧丝父母说道，哄着碧丝，对兰修歉意地笑了笑，“抱歉，那我们就先去学院了，回头就去佣兵公会给你们确认任务完成的。”
“嗯，一路小心！”兰修不意外地对他们说，希烈也向他们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三人鞠了个躬，知趣地尽早离开。
桥都麻袋……佣兵公会？？！！
魔法学徒震惊地看着那几人道别，尼玛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词。佣兵公会？？魔法师当佣兵？？？！我去这都什么人啊……魔法学徒崩溃了，你们城里人太会玩了，良辰都介意陪你们玩玩了！
别说魔法学徒，就连淡定围观的老魔法师都差点仰面栽倒。
“你加入了佣兵公会？？！”老魔法师再次没忍住，站了出来，真是世风日下，好好的魔法师竟然去玩佣兵，闲的蛋疼也不能这样啊。
“是啊！”兰修毫无压力地答道，并且指着希烈，“他是我第一个团员。”
“你好，我是希烈！”希烈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来一个自我介绍，被当背景看待那么久，正不太爽着呢，喜滋滋地抢过了镜头。
“你、你好……”老魔法师擦了把汗。他和魔法学徒一同深深地望着兰修，感悟：这踏马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干的事。
“那么，你就跟我来确认魔法师资格吧。”老魔法师觉得多讨论了他一定会折寿，他的大好青春可容不得丝毫浪费，还是办正事实惠。
“哈里曼先生，我……我可以一起去吗？”魔法学徒鼓足了勇气，申请道。
这位老魔法师名叫哈里曼，是整个魔法协会年级最长的魔法师，他同样也是个天赋不算太高的魔法师，这不年纪一大把了，看起来像玄幻小说的世外高人一样，其实只是个三阶的雷系魔法师。
当然，三阶到四阶的进阶困难，可谓是之前数倍，许多低阶魔法师都是卡在了这一层桎梏上，毕生没有成功进阶。反之，一旦突破成为四阶魔法师，进入中阶魔法师的阶段，实力就会有质的飞跃。不过这位老魔法师都八十岁了，想要从三阶飞到四阶，还是做梦比较靠谱。
话又说回来，萨诺城的魔法协会本身很小，三阶的魔法师已经算不错了，加上哈里曼年事最高，又是罕见的雷系法师，这位老魔法师在协会还是很受人敬重的。近年来，他似乎也看开了很多，不再去追求什么力量了，转而研究开发新的魔法招式，日常里就负责一下偶尔才有的魔法师资格确认，生活很是清闲。
“你啊……那你过来吧！”哈里曼认得这个魔法学徒，他的师父和自己的关系比较近，经常会打照面，倒是这魔法学徒平日存在感比较低，他也没太留意过。
“你要确认几阶的魔法师资格？”走出测试间，哈里曼把兰修带到了一个空间颇大的屋内，问道。
期间希烈百般无聊地荡着腿，紧随其后，空虚得直想单挑。
“嘿，单挑吗？”他兴致勃勃地问魔法学徒。
“啊……我、我不单挑！”魔法学徒吓了一跳，没想到希烈这么记仇，矛头竟然又对准了自己，惶恐极了。
“切，真无聊。”希烈滚走了。
魔法学徒心有余悸地望着希烈充满力量感的背影，希望这个金发少年不会再来找自己的茬，太尼玛太可怕了！他继续专心致志地观测兰修，和哈里曼一样期待兰修的答案，也不知道他是几阶的魔法师了。
抬手就是一簇火焰，看样子应当是至少有三阶了吧？老魔法师就是老魔法师，经验丰富，哈里曼的火眼金睛一眼就判断出了兰修所处的大致水准。
唉，老子穷尽一生才三阶，这娃娃现在少说就三阶了，这金手指开得造孽啊！哈里曼唏嘘不已，深感太打击人了。
“应该是一阶吧？”结果兰修说。
草泥马！哈里曼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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