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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傲娇崽的小白龙


  沈陵宜怀疑自己的听力绝对产生问题了。

  她刚才是说要许愿吧?还想对着放生池许愿?

  这个许愿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另有深意?

  只见聂棠把自己的包整个倒过来了,把包里所有的硬币都倒在了地上,这么大一堆都得有一百个来了。

  她还让他帮忙拿着硬币,她就从他手里拿,开始一枚一枚地抛掷硬币:“我希望,我妈妈这次能顺利通过秦老先生的试镜!”

  沈陵宜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一言难尽。

  他知道聂棠是单亲家庭,她的父亲过世早,她从小就跟聂嫣然相依为命。

  但就算如此,他觉得做人还是要脚踏实际一点,秦导可是华国人心目中已经封神的导演,你可以说他的电影不卖座不迎合大众口味,但是你不能说他的电影不行。

  而聂嫣然的演技,很明显连演秦导电影里的布景板都不够资格。

  聂棠抛出去的硬币叮得砸在池壁上的石龙,然后又反弹出去,噗通一声沉入池底。

  聂棠直接拿起第二枚硬币,再次抛了出去:“我希望,我妈妈能够出演秦导新电影。”

  这第二枚硬币依然掉进了放生池,和乌龟一道共沉沦。

  她连续两次都没扔准,似乎还就跟这个较上劲儿了,一次又一次地投掷出硬币,又一次又一次失败,但她一点都不在意,一口气把他们准备的大把硬币全部扔完了。

  沈陵宜终于忍不住了:“虽然说,演艺圈的事我是没什么发言权的,但我有个建议,你要不参考一下?”

  “嗯?”

  沈陵宜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在心里过了三遍,还想好了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要轻柔要委婉,要不失礼貌外加十分诚恳。

  他这才开口说:“秦导的戏太难上了,这需要的运气成分实在是太大,不如咱们退一步,先投资一部剧本和导演都具有一定水平的电影?你看唐正行也是个不错的导演。”

  聂嫣然上秦颂老先生的戏?这是绝对不可能,这辈子都没可能!

  就算是电影里一扫而过的路人甲,她都没资格。

  再说他也非常喜欢秦导执导的那些电影,一部戏就能捧红电影里所有的主角配角,这还不是那种走流量的黑红,而是真真正正的有格调!

  秦颂老先生还特别能捕捉到女演员特别具有魅力的一面。

  从前有个实力派女演员长得普通,方脸单眼皮,这长相在演员里算是很一般的,可就是在秦颂的电影里展现出清冷又富有女性风情的一面,非常撩人心弦。

  秦颂曾经在接受专访的时候说过,他在非必要的情况下都不会接受长相太过出众的女演员,因为女演员长得太好看了,很容易带走观众的注意力,也缺乏可塑造的余地。

  更不必说聂嫣然那个演技……实在令人一言难尽。

  混在那种全体尬演的电视剧里还能凑合,要上大屏幕,还是秦导那种有深度的电影?

  这跟妄想一夜暴富,一口气连中十次彩票大奖有什么区别?!

  总之,聂嫣然想被入选进秦老先生的电影阵容,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

  聂棠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他没把话给说满,但是她也能听懂他的潜台词。

  她接过他手上最后一枚硬币,合在掌心,微笑道:“我希望,我妈妈能成为秦导这部新电影的女主角。”

  沈陵宜对于她许的这一连串愿望都感到很绝望了:怎么女配还不够吗,还直接盯上女主角了,就算是聂棠,是他想宠着的女人,他也没办法违背自己的良知了!

  只见聂棠一伸手,硬币在黑夜中微微一闪,正好叮的一声落在那头石龙的头顶,立住了。

  聂棠开心地说:“你看,这个愿望会实现的!”

  沈陵宜伸出手,按在她的头上,用力揉了一把她的长发,他觉得自己得先给她打好预防针,免得她期望太大失望越大:“你知道,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起的时候特别缓慢,落得就非常快,坚强乐观就好。”

  聂棠望着他,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嗯,你说得对,人生就跟坐过山车一样,总有意料之外。”

  ……

  聂棠盘膝坐在床上。

  他们住宿的地方就是专门为香客提供的小楼,楼房有点陈旧,墙上爬满了凌霄花的绿色藤蔓。

  她坐在黑暗中,打了个小呵欠,强行压下一阵阵涌上头的困意。

  她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等待验证结果。

  如果她猜错了,那就代表着她还得继续被牵绊在金龙寺,毕竟这单任务是她亲手接下来的,没理由半途而废,如果她猜对了,也许今晚就能找出真相。

  她微微仰起头,眼皮轻轻地阖着。

  只听外面突然想起了细微的水声,不仔细听几乎是难以听得真切,混合在风生中,滴答滴答滴答……

  一股淡淡的水腥味扑鼻而来,啪嗒一声,一块黏黏腻腻的水藻落在她的脖子上。聂棠伸手取下了这片湿哒哒的水草,放在眼前细细地看,紧接着,一块又一块灌满了水的青苔掉落在她的身上和床上,她已经被弄得全身都是泥土味了。

  聂棠睁开眼,就看见自己面前虚浮着无数亮闪闪的硬币,那些硬币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只要有人一挥手,就会全部砸向她。

  聂棠不慌不乱,抬手引动了早就布置好的阵法,原本藏在房间里的符篆被她同时引动,化为十几条土龙,土龙的鳞片宛如铁甲般坚固,每一条龙都张开五爪,吹起龙须,弓起背脊待命。

  只听空气中突然想起了一个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声音:“X,老子最讨厌符修了,猥琐流,只会干耗死你,有本事滚出来决一死战啊!”

  聂棠轻声一笑:“好啊。”

  她停顿了片刻,补上四个字:“决一死战。”

  “战”这个字刚落下,十几条龙猛地扑向了一个方向,在尘土飞扬中不断传来沉闷的重击声,刚才那个骂符修是猥琐流的少年一边痛哼一边怒骂:“果然被我说准了!符修就是想要耗死我!我才不会向符修低头,符修都去死去死去死!”

  她房间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了,金龙寺僧人的禅房在另一个角落,他们可能还听不见,可住在隔壁的沈陵宜怎么可能会没听见?

  他匆忙套上一件T恤,连睡裤都没来得及换,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正跟一条柔软的小白龙撞了个照面。

  小白龙全身都沾满了沙土,还被砸得连龙角都歪了,气得连龙须都竖得笔直:“本大人就知道符修会找帮手!”

  卑鄙无耻下流的符修!一辈子都只能猥琐发育,躲在后头使阴招,有本事你来跟本龙堂堂正正一战啊!

  沈陵宜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小白龙的颈,恍然大悟:“就是这么个玩意?”

  小白龙突然被两脚兽抓住了脖子,全身都在颤抖了,这是侮辱,侮辱它作为龙的尊严!

  可是抖着抖着,它突然不动了,一双琉璃色的龙目呆呆地望着沈陵宜,积聚起了清澈的泪水:“阿陵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陵宜看着手上啪嗒啪嗒掉着眼泪的小白龙,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聂棠也扯下了身上那些青苔,从床上走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正在含着一泡眼泪珠子小声抽泣的小龙。

  原来龙在哭泣的时候,声音跟人还真的挺像的。

  小白龙抬起头,用龙角轻轻地蹭了蹭沈陵宜的手指,含泪道:“你以前说过,要当我的亲爹的,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回来。我只好继续等,忍着那些愚蠢的两脚兽每天往我身上扔硬币,还有那边那个讨厌的符师,她今晚一口气往我身上扔了一百多个!难道我就不会痛的吗?”

  聂棠默默地手痒了,早知道小龙这么萌,她就不扔一百个了。

  扔一百个硬币她也是很累的。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它背上摸了摸:“我给你道歉好吗?请你原谅我。”

  小白龙愤怒地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符修不要碰本大爷!本大爷最讨厌符修了!谁要你的道歉,血统卑下的两脚兽,连给本大爷当食物都不配!”

  沈陵宜掐了一把小白龙的脖子,强迫它把聂棠的手指给吐出来,忽然问:“你刚才说的亲爹是什么意思?”

  他哪来物种这么奇葩的亲儿子?种族隔离了解一下?就算是灵异文也不能不讲科学和逻辑吧?

  小白龙顿时悲从心里,一秒切换成眼泪汪汪的模式,抽抽搭搭地回答:“我还是一只龙蛋的时候,你就把我带回家了,你说你沉迷修炼无法自拔,应该没机会找道侣了,已经把我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了。后来还不到二百年你就死了,我又沉睡了,可等我好不容易醒来,我发觉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恐怖,许多人往我身上扔东西,一边扔还一边笑,我还找不到你!”

  沈陵宜的眉心跳了跳,两百年,还没机会找道侣,是几个意思?是说他靠右手自力更生两百年的意思?他上辈子到底得多丑多窝囊?!

  聂棠看了看沈陵宜,又看了看他手上哭唧唧的小白龙,微微睁大了眼。

  可是沈陵宜已经完全没心思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他还在为两百年的事震惊:“等等,什么人能活两百岁这么久?”

  现代医学如此发达,能有百岁寿命已经算是十分长寿了。两百岁,那不是妖怪?

  小白龙抬起细细的小爪给自己抹了抹眼泪:“两百岁很奇怪吗?我都有一千八百多岁了,修真界能活两百多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吧?”

  “我——修士?修真的那种?”

  “你的上辈子,不对,前世是修士啊。是剑修,英姿飒爽、一剑平天下的剑修!”小白龙骄傲地挺起了瘦弱的小胸脯,抱住了他的手指,“你是最了不起的人类!跟那边那只猥琐符修完全不一样!”

  聂棠回头数了数,她这是被骂了多少次猥琐来着?

  “符师是很厉害的。”沈陵宜严肃地纠正,“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就必须尊重我身边的所有人,不要再用那种侮辱性的名词!”

  小白龙焉哒哒地弯着脖子,蹲在他的手掌上,垂头丧气。

  它丧气完了,又抬起头,认真地回答:“那么我们重新再认识一下吧,我叫少白,是条水系蛟龙,我们从前关系非常非常非常好,你最喜欢的龙就是少白。”

  它抬起一只纤细的小龙爪,朝着沈陵宜的方向伸去:“我想念你很久了。”

  沈陵宜一脸复杂地递给它一根手指,它立刻把小爪子搭在了他的手指上,突然一甩尾巴,飞了起来:“我还保存着你从前用过的武器,现在就还给你!”

  小白龙柔软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红光,那光芒不但耀眼,还有一股灼烫的热浪扑面而来。

  聂棠立刻后退了好几步,想要把自己跟这股火光隔离开来,她甚至还不得不用了一张玄冰符,保证自己不会被灼伤。

  红光之中,一把形似剑,但又不能说是剑的武器浮在了半空。

  说它像剑,是因为它同普通的剑一样是开了双刃的,可剑是兵器中的君子,讲究中正平和、斯文有礼,可它的剑刃却有点宽,满是锐意杀气。

  聂棠思考了片刻,觉得这倒有点像书本上的唐刀。

  那把灵器突然垂直立起,化为一道光芒,一下子冲进了沈陵宜的胸口。

  聂棠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这灼热的高温对她来说有很大的损伤,蹲下来去看沈陵宜的情况。

  他下颚紧绷,整张脸都微微扭曲,手背上青筋暴起,全身都在克制不住地痉挛。

  小白龙漂浮在他的上方,抱着自己的小爪,叹气道:“弱,果然是原罪。”

  聂棠:“……”

  她现在真是确认这条小龙就是沈陵宜的小萌宠,都不会好好说话,一开口就是用怼的。

  “不过就是修为倒退到基本没有,他也不是你这种猥琐流的符修能够比肩的。”小白龙看着她,非常人性化地摇头叹气,“你是主人的侍妾吗?运气不错,从前不知道有多少女修当主人的炉鼎,但是主人都看不上她们呢。这回他眼光下降,被你碰上了。”

  聂棠微垂着睫毛,遮挡住了她漆黑如深井的双眸。

  她有点想静静。

  蓦得,她直直和突然睁开眼的沈陵宜对上了视线,两股视线缠绵在一起,无法分离。沈陵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满手冷汗:“我刚才是突然晕过去了吗?”

  聂棠看着他,忽然露出了一个很温柔的微笑:“嗯,那你现在还好吗?”

  “还可以?”沈陵宜自己也不太确定,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才那把武器就这样冲进了他的身体,然后呢?这还能不能取出来了?

  小白龙突然飞到了他的肩上,用小爪子拍拍他的肩:“现在你还没有办法使用勾陈,等你实力够了,自然就能把勾陈拔出来。”

  沈陵宜看着她房间那满地亮晶晶的硬币,忽然道:“你把硬币都收走,就算别人拿硬币扔你,你也不能把人砸破头。还有,那个……大师,好端端你把他扔池子里干嘛?”

  小白龙气愤地抱起一把硬币,搂在怀里:“那个圆脸和尚好烦人,每天叨叨叨,少白不想听他八王念经!”

  ……圆结的确非常话痨,还是那种讲半天讲不到重点的随性话痨。

  “愚蠢的两脚兽!”小白龙抱着沉甸甸的硬币飞了起来,又身姿不稳的在半空中忽上忽下飞了两下,“就知道迷信,只想着不劳而获,还扔硬币许愿,扔扔扔他个头,难道龙就没有龙权的吗?谁再敢拿硬币扔我,我就一定会扔回去!”说完,还狠狠地瞪了聂棠一眼。

  她实在是太嚣张,别人扔几次不中就走了,她就一直扔扔扔,扔了一百多个!良心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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