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父亲的烦恼
我听了自然高兴,我刚上班没几个月,从月工资一千多点儿,一下子涨到两千多,而且是开十三个月的公务员工资,自然心里高兴,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再依靠我老爸老妈和姐姐资助了。
而且,“漏屎缸”那小子上个月来信说,他也分配了,说是他的工资有五六千块,还不算各种出外勤的补助。当然,他在南方城市,分配的部门是个挺好的单位,南方沿海城市的工资普遍都高于内地很多,我们东北根本就跟他们没有可比性。
但是这小子说他现在的单位挺特殊,保密程度挺高,让我别瞎打听,还得瑟地说,他们是南方城市,经济达地区嘛,自然工资待遇就高过我们东北这些穷地方。
我看了他的信,气得给他回信,好一顿给他骂,让他别得意。老子虽然现在是个小片警,但是输人不输气,还是硬挺着说,我现在和我老爸经营一家“玲珑居”,给人算卦、看风水,天天有钱赚,金钱如流水,你那点儿工资算个屁,少跟小爷显摆。小爷不稀罕云云。
我知道南方沿海城市的大款富豪最注重家宅风水,为了看风水改运,往往一掷万金,甚至几十万几百万的花销,就是为了改一改家宅风水和运道,更有甚者花费千万,把祖坟迁往吉穴,就是为了寻个藏风聚气的佳穴,聚拢钱财。
我虽然刚上班,但是小镇里也不是天天都有案子,象这种连环杀人碎尸案的大案子百年不遇。辖区里往往都是些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小案子。只要把当事人带到局子里,呵斥几声,再教育教育,调解一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多数都是治安罚款。这些罚没款一半上缴,截留一半就成了办案经费,当然也就有了吃吃喝喝。
很少有因为打架造成死亡的案子,顶多就是出现几起重伤害,验验伤,法庭上一调解,判个三五七年,赔偿经济损失和医药费就得。
闲下来的时间里,我就整理一下户籍内业,把小河镇的户籍都捋了一个遍,包括七八十个自然村屯的人口普查,重新建立了档案,正巧当年十一月份给我们所里配了电脑。办公自动化系统我在警校就学过这个课程,我就把所里的人事档案和居民档案做了整理,录入微机,还到市局里参加了一个多星期的培训,回来教给管户籍的申雪。
申雪是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那个时候公安系统人事还不是很严格,申雪又是镇长的亲戚,中专毕业,人还机灵,就安排到所里,管理户籍档案,刚巧赶上所里配电脑,微机化管理老民警根本就不会,也懒得学习,就让申雪做这摊工作。
我虽是警官学校毕业,但是当时学的是dos命令,对于indos办公软件也是文盲,接受培训后就回来教申雪,小姑娘才比我小三四岁,那温柔嗲的眼神看得我直毛。
这段时间,周六周日只要不是我值班,就座小客车返回市里,和我爸妈享受天伦之乐,陪着父母唠唠嗑,在家里窝着看电视,听老太太唠叨唠叨,再不就是到我爸的“玲珑居”喝喝茶,看我爸给人批八字,从中也学了一些东西。
偶尔我还提醒我爸,告诉他不要轻易给人破解一些事儿。我爸也很谨慎,他知道有些事情天机不可泄露。天命不可违,人力有时而穷的道理他懂。
其实,我总是跑回家里,主要还是为了躲着申雪。这丫头有点儿轴性,挺缠人的,有事没事就喊我帮她干活儿,说是这个不会弄了,那个不小心删除了,其实都是简单得很的小问题,搞得我都不知道这丫头是真没学会还是故意的和我找别扭。
弄得林指导员他们总是暧昧的看着我,还有几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小民警跟我较劲,他们几个又都是有些背景的,弄得我很是不爽。
又是一个周末,看了一下值班记录,这个周末没我什么事儿,周二才轮到我值班,我和刘所长、林指导员交代了一下工作,周五下班就坐着小客车返回了市里。
那个时候刚实行摩托罗拉手机不久,贵得很,我们所里的警察都是用的Bp机,方便联系。我大姐给我买了一部摩托罗拉手机,一万多块钱,申雪看到我的手机,也买了一部,还把我的电话号码记下来,有事儿没事就打电话,烦的我不行。回家的时候,我把手机关机,只留下Bp机还开着。
在家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这一晚并没有练功。七爷曾经说过,修行是一种坚持,但也需要顿悟。有的人修行了一辈子,却毫无所成,是因为太执着。修行就是修心,心放下,即便不是勤修苦练,也能成正果。道理很简单,却很少人能彻悟。
有的时候,和我老父亲闲聊,老爷子虽然不是修行之人,但是对人世百态却有自己的感悟。他说一切不可强求,要想做一件事,执着心要得却也要不得,只有懂得舍得方能有所得。
周六上午闲的没事儿干,我又溜达到老爷子的“玲珑居”喝茶。早些日子,我在家里和“玲珑居”的家具摆设、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背面都画了几道阵符,分别设了一个简单的“聚灵阵”。这些天,家里和“玲珑居”里的气息已经有了效果,我爸说在这屋里呆着,心情特别好,尤其是摆放的几盆花,没到花期,竟然提前开了,而且还越来越娇艳,没有败落的迹象。
我妈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她和我说自从我回来,原本失眠多年的症状都有了好转,这些日子里睡眠可好了,一觉睡到天亮,起来后整个人都特别精神。
“玲珑居”里的空气很柔和,已经快到年末,东北的冬天很冷,虽然有暖气,但是室内的温度却很适宜。既不燥热,也不觉得冷。反而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来算卦占卜的人都愿意在这里多呆一阵子,说是在“玲珑居”呆着舒服,好几天都有精神头儿。不少人都说,老先生卦算的灵,这“玲珑居”也有股子灵气儿。
我爸的生意很好,天天都有人来算命推八字,看婚姻的,算官运的,算升学的,看就业的,还有给孩子或者是店铺起名的。那几年,“三纲”县城刚刚晋级县级市不几年,城里大规模修路扩建,民宅民居大面积改造成住宅小区,沿街商服楼招租,很多人开始进军商业圈,求财的人居多,自然算卦的也就多起来。
求财的都信风水运程,做买卖开业的图个吉利,自然会找算卦先生给看个吉日良辰。我爸因为在圈子里名头响亮,又是第一个敢挂牌的,每天都有人来看事儿。卦金自然也十分丰厚。开业后几个月的时间里,老爷子竟然收入颇丰,而且接了几个做大生意的,每次卦金竟然都五万。开业快四个月了,竟然收入了五十多万。把我大姐给买商服的钱挣了回来。给我大姐姐夫还钱的时候,姐夫和大姐死活不要,他们原本就不差钱。这几年又在省城买下了三个商铺出租出去,姐夫又是公务员,和改委的人特熟悉,了解城建的信息,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姐夫和大姐商量,想要辞职搞房地产生意。他多次来求老爷子给算财运。我爸告诉他,财运是极旺的,但一定要选好合作伙伴,其实我爸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我姐夫到四十岁那年有一劫,血煞冲击命宫。他今年三十四岁,算起来还有六年,他跟我说搞不好就是从合作伙伴身上招惹来的。
元旦快到了,回来在家住了一宿,也没事可干,我就又下楼来到我爸的“玲珑居”,坐着喝了一会儿茶,我爸也接待了几个客人。打他们走了以后,过来坐下休息。我给老爷子斟了杯茶。茶叶是姐夫孝敬的极品大红袍,喝着口感挺好。
我见老爷子眉间凝重,似有心事。暗暗地用气息探查了一番,觉得老爸身体还算健康,心脏也比以前跳动的强劲有力了,想来是老舅泡的药酒起了作用,在加上我摆设的“聚灵阵”凝聚了周围的灵气,改善了空间气息,自然让老爷子的身体得到了修补和滋润。
我问老爸有啥心事?老爸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了一件事儿。他说这几天有个事儿让他觉得挺闹心,有一个女人三天两头来找他,最后一次竟然跪下来求我爸救救他们一家。但是我爸却对此无能为力。
原来,九月初某一天,也就是“玲珑居”刚开业不到一个月左右,“玲珑居”来了个女人要看财运,她说丈夫是个开商,最近要开一处楼盘,看看哪天开工是黄道吉日。我爸给她看了之后,告诫她,最好不要今年开工,一旦开工会出事故,弄不好要死人,还给她选了明年四月份的几个好日子,叮嘱她躲开今年的不顺,明年开工还会财源滚滚。
那女人也没说什么,就又让我爸给她夫妻都看了八字,夫妻俩的八字都是富贵命,财运也不错,但是从卦象上也有显示,女人的丈夫生意上有些变故,不仅有口舌之争,工程上还容易出事故,搞不好还要吃人命官司,而且,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让她当心一些,很可能在腊月初会招来霉运。
那女人临走时,我爸还郑重地告诫这个女人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在今年开工建设,还把卦象上显示的说给那女人听。那个女人没说什么,放下五千块的卦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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