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解蛊
赫芊芊听到这里,一张俏脸立刻涨的通红,她扭扭捏捏地小声说:“你怎么会知道。”
我哼了一声说:“有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虽然你没有说这些,从你的脸上我已经看到,你丈夫也中了同样的蛊毒,每天晚上你们都会做同样的梦,干同样的事儿。而且,这几天越来越严重,甚至你们提前开工,也因为总是听见耳边有人和你们说话,诱惑你们这么做。”
赫芊芊脸色更不好了,说:“就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是想听李老先生的意见,可是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告诉我们说,提前开工吧,南方的大工程还等着我们呢,只要完成了这里的工程,就能抓住机会把南方的生意也能拿下来,而且,南方的合作伙伴也催促我们尽快开工,好继续合作接下来的项目。”
“另外,我的公司出现了资金链短缺,家族里的一些人因为利益关系也在给我们施压,我们顶不住压力,就没有听李老先生的忠告。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趣,就让赫芊芊带我去找她丈夫。她听了后还是有些犹豫,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让司机开着车来到了她住的小区里。
一进赫芊芊的家门,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的家是复式楼,进门是一个大厅。听到开门声,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从楼上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连瞧都没瞧我一眼,嘴里呵呵地叫着,径直奔向赫芊芊,一把撕开赫芊芊的貂裘,紧接着就撕扯赫芊芊的衣裤,一边扒她的裤子,一边还解开自己的裤带,那意思十分明显。
赫芊芊涨红了脸,一边阻挡男人的手,一边喊叫着让我帮忙按住他。
我看得分明,这个男人的蛊毒中的极深,立刻捏了个法诀,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上。男人一跤摔倒在地,我把他抓起来放到客厅里的沙上。转身问赫芊芊,他这个状态多长时间了?
赫芊芊急忙整理好衣裤,流着眼泪说这就是他的丈夫,名叫杨彦林,今年才三十五岁,就是从鬼楼塔吊砸死人后的第三天,杨彦林就变了,每天都强迫她做那种事,最近一个多月,人也是越来越瘦,而且变本加厉,只要看到女人就想上,她只好把杨彦林关在家里,让保安看着他。这也是只有她自己去“玲珑居”找我爸的原因。试想杨彦林这个样子,还怎么出现在外人面前。
我告诉赫芊芊,杨彦林和她中的是同一种蛊,这种蛊是东南亚一带巫师豢养的蛊虫,是苗疆“合欢蛊”的变种,男女中蛊后,一旦交合,男人就会整天想着和女人交媾,尤其是夫妻双方同时中蛊后,女人体内的蛊虫会吸取男人的精血,最终导致男人脱阳而死,杨彦林原本是很健壮的男人,这才两个多月就变得皮包骨头,就是纵欲过度,精血流失的结果。
我没有说的是,女人如果是水性杨花的性格,那么,在中了这种变异的“合欢蛊”后,一旦和丈夫以外的男人交合,任何男人都会像杨彦林一样,变成人形骷髅。好在我看得出来,赫芊芊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当务之急,是马上给杨彦林和赫芊芊解除蛊毒。我这是有私心的,目的是让赫芊芊增强对我的信任感,痛痛快快地把剩下的那笔酬金双手奉上。要知道,八十万的酬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鬼楼闹鬼只是普通人看到的表象,背后真正的元凶是那个“聚魂阵”和摆阵的人。谁会相信一个毫无名气的毛头小子说的话,再说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我也不会向普通人透露。
我让赫芊芊到厨房给我端了一碗清水来,为了让赫芊芊相信,想了想还是让她找来一张黄纸,装模作样地在纸上画了一道符,其实这道符纸只不过是简单的“净水符”。
我把“净水符”在手上一晃,一道法决将符纸点燃,投入到碗里,待到“净水符”融化在水里,赫芊芊惊讶地现,碗里的水竟然一丝纸灰都没有。
我叫赫芊芊坐在沙上,盯着她的眼睛说:“一会儿不要害怕,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
见她点头,我伸出右手,一指点在赫芊芊眉心,赫芊芊身体一震,眼睛睁得大大的,我让她把那碗水喝下去后,就在她放下水碗的那一刻,我迅打出数十道法诀,在赫芊芊身周形成一个隔离空间,切断她和外界的联系,不让她的气机外泄。
紧接着我快地掐着手印,手指快地在她身周36个穴位上点按,一道道真气透进赫芊芊身体里,将她的各条经脉封住,又一指点在她的小腹胞宫处,将一道法诀射入,把躁动在胞宫里“合欢蛊”锁住,牵引着它从赫芊芊的下体隐秘处滑出来。
赫芊芊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向体外流出,赶紧夹紧了双腿,脸上桃花般娇艳,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诱惑的淫光,嘴里也哼哼唧唧的就要向我扑来,我急忙一指定住她,拉着她的手,把她牵到卫生间,让她自己把裤子脱下,看看她排出来的是什么。
然后我关上卫生间的门,等她出来。
好一会儿,只听见赫芊芊在卫生间哇哇呕吐,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脸上尽是疲惫之色,还有掩饰不住的惊恐。她说,马桶里排出了一条半尺长的虫子,有眉有眼的,刚开始还来回扭动,后来就僵直不动了。她看着太恶心,就用水冲掉了。
我没有再问,这些女人的隐私她能够和我说出来,足见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我。我让她再到厨房里端一碗水来,我要给杨彦林解蛊。赫芊芊这回再不犹豫,急忙跑到厨房接了一碗清水,主动递给我一张黄纸,两只毛嘟嘟的大眼睛焦急地看着我。
给杨彦林解蛊有点儿麻烦,杨彦林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精血耗尽,如果骤然把他体内的淫蛊强行抓出来,他很可能会直接死去。
我在心中反复推演了数次,这一次不再装模做样,而是用三张黄纸画了三道符箓,用灵决点燃,投入到碗里,紧接着从衣领中抽出三根银针,在左手中指上刺出三滴纯阳血,滴入到水碗里。随后,瞬即打出数十道法印,禁锢在他身周,形成一个隔绝外界的空间。
这次我没有再故弄玄虚,捏开杨彦林的嘴巴,把一碗混合着精血的纯阳之气灌进他喉咙里,保住他的生机,紧接着三根银针快扎进他的三十六个穴位,一指点出,定在他的百会穴,真气射进他的中脉,直达他的底部会阴,强行抓住潜伏在他命门的蛊虫,牵引着从他的嘴里拽出一条桃红色的条状物。
那东西脱离杨彦林的喉咙,竟然还出淫靡的呻吟声。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沉喝一声“疾”!指尖一道光华射出,将这有眉有眼的条状怪虫瞬间烧得灰飞烟灭。
藏秘“宝瓶气”手印,佛家固体培元的真功,被我结合道家的“丹元功”同一时间使出,一封天门护魂魄,二封中宫守心神,三封命宫固元气。手指连动,手印迭出,化作一道道残影,打在杨彦林上中下三处,杨彦林喉间一动,一口桃花般艳丽的鲜血喷出来,我急忙闪身躲开,那口鲜血落在地板上,竟然跳跃着燃起一团火焰,好一阵才烧得干干净净,房间里弥漫起一股中人欲醉的甜香,久久方才散去。
我累得浑身大汗淋漓,脸色惨白,想不到杨彦林中毒如此之深,差一点就功亏一篑,我不禁对今晚的破阵升起一阵担忧。看来我把这件事儿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不论杨彦林、赫芊芊夫妇中的变异“合欢蛊”,还是那个以鬼楼为阵眼铺设的“聚魂阵”,都不是我想当然的主观臆测。看来,今晚必定有一场恶战。我脑海间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画面,这种画面我在不久前调查“狗剩子”的时候曾经有过经历,那就是对未知的危险的预知,我仿佛抓住一丝什么,但是瞬间又失去了它。
看到我呆滞在当场,又震惊于刚刚看到的场景,赫芊芊伸手扶住了摇摇晃晃的我。一脸的焦急和恐惧。
我勉强定住心神,强忍着头晕目眩,由于我的疏忽大意,刚愎自用,差一点儿就酿成大祸。如果我的功力不够,或者我的反应再慢一点儿,一旦那口“桃花红”喷溅在我身上,我很可能就会成为第二个杨彦林,想不到,这个下蛊的人,功力竟然不输于我。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我一阵胆战心惊,强力收摄心神,不再抗拒赫芊芊的搀扶,勉强坐倒在沙上,手掐法印,闭目调息。好一会儿才调匀气息。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再不隐瞒,从领口和衣袖中抽出银针,吩咐赫芊芊锁紧大门,任何人不要放他进来。
我在心中再一次做了严密的推演,深深地吸了口气,震荡丹田中凝结成的内丹,面对毫无气息的杨彦林,飞快地打出一百零八道手印,快地施针。我绝不能让杨彦林就此死去,这是我第一次孤身一人解蛊破阵,我绝不允许自己失败,哪怕我身受重伤,功力尽毁,也要把杨彦林即将消散的魂魄凝聚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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