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欢庆!赵昭死了!
庞文正皱眉道:“据说是因为当初胧月夫妇救过她的性命,为了报恩才想救人,她说哪怕对方只剩下一具残骸,也要把人带走,这样才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呵,良心?啧啧,那念熹并不是梁国皇室之女,却能成为大梁国公主,出使我大周,又岂会是泛泛之辈?感念,报恩?这种幼稚的话,你竟然也信?”
乔皇后缓缓转过身,来到庞文正跟前,伸出手轻轻勾搭住他的肩膀:“庞文正,你是不是最近膨胀了?所以一切都太想当然?”
庞文正瞳孔猛地一缩,骇然道:“你是觉得其中有猫腻?”
“我只是觉得事情很古怪,那念熹公主绝对不是如此不理智的,除非这个李清牧对她非常重要,但也不该,即便重要,可人都这样了,难道还有什么价值?又或者,李清牧本身就是价值?”
庞文正神色变得阴翳,她不说还没觉得,这么一说,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
“马上就要过年了,等年后祁昀可是要选出新一任西平大将军,你可要准备好哦?”
“哼,这个自然,只要虎符到手……”
庞文正说到这里,露出一副深沉的冷笑!
他手中已经有不下三股力量,只要再得到西南边境的统兵权,那就真的大功告成!
他低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叹息不已:“你才三十的芳华,却要跟在这个老东西身边,真是可惜,放心,等我大功告成,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乔皇后看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樊楼,作为盛京城内最为繁华的一座酒楼,里面的菜品精致又美味,高雅富有观赏性,是权贵云集之地,普通人家还没法进入樊楼去享用那些美味。
今日的樊楼,高朋满座,勋贵云集,许多包房里传出阵阵歌舞声,很是热闹。
“来,干!”
一间包房里,几名权贵子弟聚集在一起,旁边有美人儿弹琴,还有人斟酒布菜,日子很是快活。
“向兄,喝酒,喝酒!”
一名男子把酒杯往向寅这边递了递,仰头一口喝下,酒杯重重砸在桌案上,叹道:“想不到啊,那李清牧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和十七皇子的一丁点私怨,就屠戮全村六百多口人,委实是凶残!”
“是呀,想我当初还与他多有交好,如今想想,真是羞煞人也!咦,子瞻兄,你为何不说话?”
今日这一桌有十几人,其中乔子瞻,向寅就在其中。
向寅只是个普通商户之子,按理说没法进入权贵圈子,但谁让向家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权贵也要钱啊,向父又善于交际,久而久之,向家就进入了权贵权,但属于最末的。
他这两天心情很低落,因为巧儿哥哥的事。
前几日柴铁牛回来了,巧儿询问他事情是不是真和他说的那样,柴铁牛只是木然地点头,顿时,柴巧儿哭得肝肠寸断。
其他人她管不着,可那是她的父母,竟然就这么死了……
巧儿哭天动地,向寅好一番安慰,可依旧没法安慰好她,她每日都以泪洗面。
因为这件事,向寅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胧月和李清牧,所以在李清牧被押入死牢后,他们夫妇始终不来看一眼。
钱毅和李清牧有恩怨他是知道的,李清牧心狠手辣他也知道的,所以,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真不好说。
今日权贵聚集,他被邀请来,就来散个心。
至于乔子瞻,本身就是权贵,所以也一起来了。
大家聚集在一起,除却了喝酒作乐,就会聊一些时事,其中李清牧明显成了热议的话题。
哪怕距离他斩首已经过去数日,可这热度依旧不减。
毕竟清水村惨案太过惨烈,想短时间忘记,太难了。
乔子瞻一口把酒盏中的酒水喝干,冷淡道:“他不会那么做。”
“嘘——”
有人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对他挤眉弄眼,示意他这话错了,赶紧收回去。
李清牧屠杀清水村村民,这是十七皇子那边定案的,如果说他不会做,那不是变相在说十七皇子污蔑他?
你还要不要命了。
再说,你们关系不铁吧?
乔子瞻面无表情,又喝了一口酒,他是性格孤傲之人,不喜欢被旁人左右,有的地方和苏适想通,自己认的理,谁也说不通。
那李清牧他不喜,但实事求是,这人不像穷凶极恶的,那个屠杀案子有猫腻。
可如今人都死了,也没办法深究,再说,这样会得罪十七皇子,也不划算。
乔子瞻心中有称,明白轻重,所以只是说了一句,就没再吭声。
“嘿,一代宠臣落慕了啊!”
有人唏嘘,有人感慨,但都带着幸灾乐祸。
李清牧和权贵关系不好,因为之前在御史台,祁昀给他布置一个月弹劾十人的任务时,他就专门弹劾权贵,并翻出他们横行乡里,为虎作伥的罪证,让不少人灰头土脸。
所谓的权贵,指的是那些世家子弟,和祖上当过高官,一代代庇护下来的人,这些人三五成群,结党营私,在朝堂上逐渐形成一个个组织党派,和帝王分庭抗礼。
他们会拧成一股绳,对帝王的一些政策,行为,甚至私生活,都会指手画脚,历代有些软弱的帝王,有政令不出中宫的例子。
历朝历代,权贵和世家都是皇帝打压的对象(唐朝即是如此),所以一些敏锐之人,立刻嗅出这位御史对他们的不友好。
你对权贵不友好也就罢了,寒门出身的人,对权贵本身是有敌意,但你深得皇帝宠爱,这就有错了!
正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样的道理。
这么一个对权贵不友好,却对寒门子弟友好的人,要是让他一路高升下去,我们不就惨了?
所以,当看见李清牧被斩首时,很多人都在欢庆。
今天这一桌酒,就有庆功的意思。
众人喝得兴致勃勃,有人喝高了,甚至敲打碗口在击节唱歌,也有人在吟诗作赋,一副糜|烂而纸醉金迷的生活。
就在这时,有个小厮跑进来,在其中一名公子哥耳边嘀咕几句,那名公子哥脸色瞬间一变。
“诸位,静一静……”他沉吟一声,人们立刻停止了欢唱,有人皱眉,“出了何事?”
他道:“京兆尹的儿子,赵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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