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苦命的人
秦朗听完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千行。
“小友,你怎么胡言乱语?我一生以救人性命为本,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儿子。”
他很是恼怒,一生救人无数,结果今天有人告诉他是他杀了自己的儿子?差点拂袖而去。
“我连自己儿子都能杀,我又为什么救你,”
秦朗不像是在狡辩,谢千行把自己山中的奇遇告诉了秦朗。
“宛宁的父母采药去的地方只有你知道,事后却因为说是闹鬼再在没去过后山。那身影是不是鬼只有你与宛宁见过,而你却说看不清楚是为何物。”
“哎”
秦朗听到谢千行分析的头头是道,他这么一听自己还真是有嫌疑了。
“山中那人纵然不是神仙,但肯定知道内情,他说山上是没有我要找的人的。却让我回来问你。先生,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你怀疑的不无道理,我老了,但我平心而论,我从未见过你的这个指环,我比你更想知道宛宁的父母下落,那可是我的亲儿子啊。”
秦朗说完便哭了起来,提及此事,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儿子儿媳山中失踪几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找寻了许多次,仍是毫无下落。
秦朗的举动令谢千行很疑惑,如果真是他,他不可能毫无波动,而且秦朗的确是像失去自己孩子的孤寡老人。虽然天已经开始黑了,但谢千行依然可以看见老人的泪珠滚落。
谢千行就非常疑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山中那仙人给他一个指环干嘛?谢千行还以为自己的推想很合理,闹成这种局面却不知如何抽身了。
“先生谢罪,本应以死相报,确判断失误,寒了先生的心,我向先生磕头赔罪。”
谢千行说完便马上磕头,秦朗也不在思念过去,又把谢千行拉了起来。
“孩子,以后这种事可不能胡说,我老人家真经不起这种惊吓了。”
秦朗拍了拍谢千行身上的尘土,也不怪罪他的无礼。
“你说你后山看见一仙人,是他说我儿子不在后山,你形容一下那人的容貌,我看是否是宛宁当夜那人。”
听谢千行的形容,秦朗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当时那背影极其高大,绝不可能是你口中之人。”
“莫非真是仙人?后山有一神仙和一恶鬼?”
谢千行又向秦朗开口。秦朗见天色已晚,当拉着谢千行进屋说话。
此事的秦宛宁已经做好了饭菜,也正准备叫二人吃饭。
在油灯的微弱光线下,秦朗让谢千行把脚拿给他看看白天的伤口。
“怎么可能?”
秦朗不可置信,山中的确有一种彩色的毒蛇,但见过的人极少,只有鲜朝县志上记载数次。
红叶有蛇,身不过三尺。如虹环于身,喜阴凉,善戏水,口内毒牙为一。人处之,其患处发黑,炷香必夭。
“你这伤口果然是七彩毒蛇咬的。按理来说无药可医,一炷香时间必死。而且从未有人在那种蛇口下生还。其他的毒蛇都有两颗毒牙,而那种书上记载只有一颗。你自己看吧。”
谢千行拿起自己的脚,果然见患处只有一处深孔。秦宛宁也不知二人说着什么,看谢千行受伤,就要去拿药,却被秦朗制止了。
“这么说我真是遇到神仙了?”
秦宛宁脑袋转向谢千行。“神仙?什么神仙?你白天遇到神仙了吗,快说说。”
“宛宁别闹,”秦朗示意秦宛宁别打岔。又对谢千行说到。
“那人如果真是神仙,叫你来问我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他肯定知道我儿子儿媳的下落,那我就给你说个故事吧。你且听好。”
很多年前有一朗中,对医药极为痴迷,差不多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有一年一个地方发生瘟疫,朗中刚好路经那里,几幅药开给病人,差不多药到病除,于是朗中的名声开始流传了起来。
朗中的家世并不是很好,相反他的家人都是因为疾病的原因饱受煎熬离世,所以他就立志去除天下疾病。
一开始学医理,在药铺当伙计,别人来抓药说病因伙计就要去抓,他用一张小纸条偷偷写上哪种病抓哪种药,等他弄清楚字条上的配方,药铺经营不善黄了,那很多药理没人教,就只有书里学了,很多东西他感觉学不到,又去跟着江湖朗中跑了几年。
这朗中也算有些运气成分,没日没夜的研习医理,一场瘟疫就让他的本事发挥了出来。
因为声名鹊起,找他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也因此渐渐富裕了起来。
后来又因友人介绍,给他谈了一门亲事,那姑娘也是药堂的千金。一时也成为一段佳话。
朗中成婚后,也不在替人医病,而是听从那老丈人的建议也开了一家药铺。渐渐的医书也荒废了,他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志向,家里吃穿不愁,妻子还给自己添了一子。
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甜蜜美满下去。可他却忘记了曾经在爹娘的坟前发过的誓言,以后学有所成,定要为世人摆脱灾病之苦。
报应总是来了,孩子已经五岁,刚好那年给老丈人拜寿,妻子突然就口吐鲜血,捂着肚子大哭了起来,一直在对他说疼。
本来是一件喜事,拜寿的人这时也都吓到了,只见那朗中一直在喊“朗中,快找郎中过来”
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掉,好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这时他老丈人也赶忙跑了过来,
“哎呀,你在搞什么,你就是郎中啊。”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我是郎中?对,我是郎中,快把人抬回房!”
她坐在妻子床前慌忙回想以前的病例,嘴里念念有词。
“口吐鲜血,肚子剧痛,跟胃脏有关,胃脏,鲜血,天麻,莳萝五钱,还有一味,还有一位什么?快想起来啊!”
郎中已接近奔溃,他终于想起来还有一味药,决明子。他慌忙叫人抓药熬药,可还是晚了,妻子在他眼前痛苦离世,一瞬间,他记起来了,所有的医书他都记起来了,包括他父母的死状,跟现在躺在床上的妻子一样。
后来郎中离开了老丈人家,回去卖了药铺,捐了家业,背上一个背篓,腰间布袋还有几本破烂的医书,他安葬了妻子带着孩子就消失了。
此后他带着孩子行走各地,天为被,地为床,可孩子也会慢慢长大,他一心想让他接手他的衣钵,可孩子似乎天分不够,老是难以领悟,这让郎中十分生气,渐渐的也从宽容变成了苛责。
孩子慢慢长大,终于有一天他告诉郎中自己有喜欢的姑娘了,郎中也是高兴了好几天,那几天都忘记责骂孩子。后来郎中托媒人说亲,那女孩子也同意了。
后来孩子娶回来了,郎中看着儿媳妇也高兴的不行。
一年后儿媳妇产下一女,此后跟儿子也时常有争吵,但日子总算过得下去,再后来,两人上山采药,从此了无音讯。
秦朗说完,眼泪早已顺着脸颊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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