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 那一份难言抉择
长老会上，关于斑的问题就连宇智波一族都强烈反对，柱间却是难得一意孤行！
“我曾答应过斑，在他有生之年，宇智波一族的繁荣或是毁灭都只能由他来决定，所以，烦请不要妄图触碰我的底线！”冷冷的看着宇智波一族的长老，柱间的目光里全无一丝温度。
无论是斑还是鼬，曾经都是那般无私的全心为宇智波一族着想着，却终究还是被自己最珍惜的族人所辜负，让他怎能不心痛？
此时的木叶在医疗方面其实还并不健全，若不是有冷冥在，他或许真的要再三考虑到底要不要让斑去冒这个险！
长老会虽然最终选择了妥协，柱间却还是做出了应有的牺牲，那就是与漩涡一族的联姻！
漩涡一族的特殊血统一直为那些人所觊觎，当然此时还并没有人知道他未来的妻子有一天将会成为九尾人柱力！
他之所以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是因为千手一族必须有后，未来的五代目火影纲手的诞生也绝不能因为他的自私而被改变！
手术之前斑还并不知道这件事，只知道柱间一定是为此做出了牺牲！静静的看着容器里泉奈的眼睛，斑一时间思绪万千。
在这样一个自私的家族里，在遇到柱间之前，泉奈曾是他唯一的珍惜和温暖，那时候他一直深信着，兄弟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血缘。
泉奈的性子十分温和，也一直都与世无争，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看不透，在这个家族里，他一直深信着的唯有哥哥一人！
因为这份特别的依赖，他甚至曾经恨过柱间，最终却还是暗自说服自己选择了接受，只要是斑在乎的人，他都绝对不会去伤害，即便自己再不情愿！
他曾经一直以为只要这样他们兄弟间便能够永远相互珍惜的平静生活下去，这个梦最终却被他们最珍惜的父母和族人残酷打破！
被扉间的飞雷神斩击中那一刻，他甚至自私的想着哥哥会不会因此而与柱间决裂，最终却还是苦笑着责怪自己，这样想对哥哥真是太自私了。
他们的降生，他们的兄弟夙缘，他们之间最深刻的羁绊便是这双万花筒写轮眼！
所以，他最终选择将所有的爱和希望都留在这双眼睛里，拥有了这双眼睛的斑，必将带着他一起，用这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看尽世间一切风景，完成所有他想要完成的事！
紧紧抱着这小小的容器，斑的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泉奈，哥哥从此将带着你的眼睛，带着你的一切，披荆斩棘，再无所畏惧！
为了最完美的完成眼睛的移植是不能打麻药的，斑便在那一片绝望的黑暗与疼痛中一遍遍的想着泉奈和柱间，你们所给予的一切，宇智波斑此生必不相负！
顺利移植完成后，蓦然放松的斑随即昏睡过去，柱间一直静静坐在他的床边守着，再过三天，他就要和冷冥一起前去涡之国迎接漩涡水户，他未来的妻子！
已经无暇再去顾及冷冥的沉默，他只是想着到底该如何去面对斑，如何去面对自己！一直只对男人有感觉的他真的能够平静的跟女人同床共枕？
漩涡水户无疑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子，尤其是那颇具中国风的气质，只是即便再完美，无法放进心中又有何意？这对那个女子真的公平么？
“在想什么呢？”回过神的时候，斑那略显嘶哑的声音忽然自耳边传来。
“怎么知道是我？”体贴的帮斑倒了杯温水用勺子慢慢喂给他，柱间有些好笑的问。
“你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斑却是非常理所当然的如是回应。
“呵……手术很成功，三天后就可以拆开绷带了。”静静的看着斑，柱间柔声到。
“小泠枢，你有事瞒着我！”摸索着一把抓住柱间的手，斑定定的‘看’着他到。
“斑……我或许快要成亲了。”犹豫了片刻，柱间最终轻轻拉开斑的手到。
“这就是长老团的条件？你并不是那种无原则就轻易妥协的人！”斑的反应却是异常淡定，如果忽略那勉力压制着的颤抖的双手的话。
“没错，因为未来不能从我这里被改变！”微微闭上双眸，柱间的话同样也是在努力说服着自己。
“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如此牺牲？！这个世界甚至可以与你无关！”满脸怒容的看着柱间，对于他的这种愚蠢行为斑却难得的几乎无言以对。
“不，这个世界的未来必定会与我最在意的人相纠葛，所以我无法坐视。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有预感，泠汐总有一天还会再来这里，循着她最喜欢的鼬的足迹！
那个时候，他或许也终于可以用真正的灵魂来面对眼前的人，只是，到那时他是否还会原谅自己？
“随你吧，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周身被淡漠的气息所包围，斑头一次冷着脸对他下了逐客令。
“好，不过可不许钻牛角尖。”无奈的轻轻摇摇头，柱间最终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房间。
那之后他再没去看过斑，当斑的眼睛终于再次看见光明的时候，柱间已经踏上前往涡之国的旅途。
“冷冥，或许我真的错了也说不定？”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为冷冥生个孩子或是让斑来给他生个孩子，这其实也并不是做不到，但是，他终究还是无法自私。
“那便索性一错到底！”斜睨柱间一眼，冷冥只淡淡的扔下这句话，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身边的这个人，甚至包括泠汐！
无法确定爱，所以只能选择守护；无法言明在乎，所以只能选择纵容……这样的他，又何尝不是笨蛋一个？
涡之国三面环水，可以说是个半岛国家，以柱间和冷冥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到达，却还是选择了乘船而行，或许他们的心底都寄望着哪怕能稍微再晚一点去面对。
“斑会恨我的吧？”靠在船舷边静静的看着海面，柱间忽然侧头看着冷冥问。
“恨又如何？你不是已经做出抉择了？而且也并没给过他什么承诺！”甚至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目光瞬间一冷，冷冥的声音依然淡漠无波，却无端的让柱间觉得他就是在生气。
“话是这么说……比起被他忘记，或许恨才是更能被我所接受的。”幽幽一叹，柱间的目光蓦然有些悠远。
“你这是被千手柱间影响的过多了？”看都没看柱间一眼，冷冥冷冷的沉声到。
“或许吧……”涩然一笑，柱间无神的看着海面不再言语。
一路无话，刚到涡之国港口，便已经有使者前来迎接，对待柱间和冷冥的态度完全可以说是曲意逢迎。
柱间只是淡漠以对，冷冥更是完全沉默，一副标准的冰山状态，气氛一时几乎临近冰点！
来到公主府邸的时候，漩涡水户意外的并没有恭敬相迎，只是顾自继续在空地上修习忍术，基本视两人如无物。
外表和气质上的确与动画中无二，赤色颇具中国风的丸子头，因为正在修习忍术而换上了一身精干的忍者装，整个人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灵气。
“公主大人，火之国的客人到了。”战战兢兢的看着水户，使者一脸赔笑的提醒着自家公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颇有些不耐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水户终于转过身正视柱间和冷冥。
未等水户开口，柱间却已经先一步上前执起她刚刚放下的几枚苦无，微笑着道声，“失礼了！”随即翻身精准的投向靶子，一枚不落的全部命中！
“木叶火影果然名不虚传，水户适才多有失礼，还望见谅。”虽然高傲，却也完全不扭捏，水户见状立刻一脸欣赏的致歉。
“无妨，在下千手柱间，见过公主大人。”恭敬的致了一礼，柱间随后引见冷冥，“这位是在下的暗部部长纳兰冷冥。”
“虚伪的敬称就算了，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水户就好。”大方的摆摆手，水户明显也是非常讨厌虚礼的大气之人。
“那么水户，涡之国的景致想必不错，见过大名大人之后可愿当我们的向导？”微微勾起唇角，极淡的笑意足以让情窦初开的少女为这份简单的温柔所动容，水户于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回过神方有些懊恼，却也并不觉得后悔。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纳兰家的人可是从小就被培养过这方面的技能，这女孩若有一天明了自己一直到最后都不过是在演戏，又当作何思量？
目光略有些复杂的瞄了两人一眼，冷冥最终暗自在心底幽幽一叹，既知终究不过是一场戏，又何必一定要选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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