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戏
几辆一模一样的豪车在马路上飞驰着，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得给他们让道。
“zp，zombieplan，你到底想干些什么？”言晞眼神呆滞，他根本想象不到，如果这个药物被研发出来后，整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许文浩手中的动作慢了，酒杯里的红酒往外撒出了一点，随后依旧不慌不忙的擦拭着红酒。
“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点也不会妨碍我计划的实行，就算你把这件事说出去了，你觉得有几个人会相信你呢？”
许文浩翘着二郎腿，两只手程大字型展开，表情异常的轻松，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言晞看见他这一副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拆穿他。
“氯丙嗪、氟哌啶醇、奎硫平、利培酮、喹诺酮，这些药，是不是很熟悉？”言晞用他那空洞的眼神望着坐在他对面的许文浩。
许文浩彻底蒙了，他知道他的计划就算了，怎么连配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了这个计划，许家可是花了重金请了国际知名雇佣兵，连实验室都是在地下完成的，实验室里无处不是监控，为了防止有人偷窃或者是私自抢入，激光枪，突□□，□□，毒气什么的都安排上了，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也是不能出去的，除了许家人和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其他没有人知道这具体的配方。
他干脆二郎腿也不翘了，上一秒还是温柔似水，下一秒就用怒气冲冲的眼神看着他。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许文浩稍稍一用力，手中的高脚杯就已经碎成了玻璃渣子，那些玻璃一点一点的刺进他的手掌心里，可他感觉不到疼，现在更多的是愤怒，他一定不能让配方流露到外面。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别在枫叶村做实验，待会儿到那就立即让他们恢复，如果你拒绝，那我能保证这个药方第二天就会被传的沸沸扬扬，公布于众，你知道我敢这么做的，”
言晞铿锵有力的说辞竟然让许文浩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言晞确实敢。
“第二个呢？”
言晞看了一眼他，笑了笑，从他眼前拿过一个高脚杯，倒上红酒，抿了一小口，盯着酒杯里深红的像血一样的红酒，用狮子的眼神还回他。
“杀了我。”
许文浩彻底愣了，他没有想到，仅仅是自己的一句玩笑，竟然能玩那么大。
“你可以选择杀了我，再用硫酸把我的尸体腐化，剩下的骨头你可以选择埋在地下，也可以烧成骨灰，或者是把骨灰和在水泥里当房子建，这样你不仅可以枫叶村继续做实验，还不用担心有人会泄密。”
许文浩已经紧张到汗液都冒出来了，他吞了口唾沫，这是他第一次，除了他父亲以外，被其他人的气势震撼到，平时看着言晞文文弱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但要真的玩起来，玩的比谁都大。
“你真的以为我好欺负是吗？你以为让我背负一个杀人犯的罪责我就会自暴自弃吗？你以为让我经受校园暴力我就会失去希望吗？那些都是你以为，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轻易露面，你要明白，我不是不敢玩，是怕你玩不起，要真玩起来，我连命都敢赌上。”
许文浩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他现在有点束手无策，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言晞，更像是一个疯子。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言晞突然笑了一下。
“开个玩笑，别当真。”
许文浩松了口气，他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被言晞观察的一清二楚。
“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开。”
“不然怎么吓到你呢？”
“你要为你刚才开的这些玩笑付出代价。”
“随时恭候。”
许文浩不敢再继续与他对话，他怕他再爆出些许家的事情，到时候就真的难办了，毕竟他现在还不想杀他。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枫叶村，这时候还是下午，但与昨日不同，今天的大街上到处是人，是清醒的人。
“药效过了。”言晞看着眼前的这堆人，种菜的种菜，扫地的扫地，还是以前那样。
“对呀，所以这不就来续药了吗？”许文浩得意洋洋的对他说，可言晞根本就没看他一眼，这倒是激起了他兴趣。
“我有时候真的很不解，你为什么总要为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求情呢？是同情他们吗？”
言晞思考了一下他这个问题，前言不搭后语，完全听不懂。
“你什么意思？”
“你忘了这些人之前是怎么对你的吗？怎么对你妈的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也许当年你们根本就不会离开你，可现如今，你又为什么要替他们求情呢？”
言晞现在懂了，“你调查我。”
“那当然，作为我的猎物，我不先搞清楚他的身世背景，要是一不小心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那就惨了。”
言晞嘲讽的笑了一声，“有什么人是你们许家不敢惹的？”
“当然有了，你身边不就有那么一位。”
言晞给他翻了个白眼，这种低级的玩笑，没人喜欢开，更没有人喜欢听。
“哟，许少爷，您来啦，这次又来给我们打疫苗啊。”村长看到这阵仗是再熟悉不过，立马小跑过去迎接许文浩。
“是啊，这次来还带了个朋友，你们应该认识吧。”许文浩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言晞。
村长打量了一下这人，立马想起来他是谁。
“哎呀！这不能说是认识，只能说是熟人，老乡，言晞以前我们村的。”村长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
“言晞三年没见，你变沉稳了不少，想当年你小的时候，还总是在你妈怀里哭的不停。”村长上去拍了拍言晞的肩膀。
“最近过的还好吗？你们有来看过你吗？”
“差不多。”言晞不想与他多聊。
“嗯。”村长把手放下去，顺便还点了点头。
“许少爷啊，我现在把村民都叫过来打疫苗好吧。”
“快去吧。”打完招呼后，村长便在大街上呼喊着村里所有的人一眨眼的功夫，村里所有人都到齐了，除了王婶。
“哎！大家伙儿快来！快来打疫苗！”村长朝田里大声喊的，手还不停的招呼着。
听到村长的呼喊，大家争先恐后的从田里爬上来，有秩序的排好队，非常熟练的撸起袖子打疫苗。
“看到了吗，这就是人心，有便宜谁不占？”许文浩嘲讽的说，“不过我想让你看的不是这个，等晚上吧，我一定给你看个好戏，现在你可以在村里到处转转，别想着逃跑，村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监控。”
言晞转头就走，他要去找王婶。
“咚咚咚，王婶，是我，快开门，咚咚咚，咚咚咚，”不管言晞怎么敲，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他选择了破门而入。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王婶不在这，言晞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就跑出了屋。
他跑到了山上的那片乱葬岗，在那里果然找到了王婶，王婶正拿着贡品祭拜那些死去的人。
“王婶。”
王婶听到有人叫他被吓了一跳，猛的一转头。
“小晞，你怎么在这？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来这里吗！”王婶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呵斥到。
“许文浩带我来的。”
王婶愣住了，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果然，那畜生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你在这干嘛？”言晞问。
王婶儿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又重新跪在了地上，拜了拜。
“我来赎罪。”
王婶眼神忧愁，充满抱歉与惭愧，一天不见他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好像又老了几岁，以前微胖的身材，现在也慢慢变得消瘦。
言晞走过去，这样在她身边看了看那些死去的人，又把王婶从地上扶起来。
“起来吧，他们的死跟你无关，不要感到惭愧与抱歉，这样他们会感到更抱歉。”
王婶又叹了口气，不感到抱歉是永远不可能的，每当看到这些人遇害，他只能像个懦夫一样站在旁边观看，一声不吭的像个贼。
王婶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言晞感觉到后突然一怔，“我每天都要来这里赎罪，这是我的规矩，天色不晚了，你快走吧，那群人应该都打完了疫苗。”
王婶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眶稍微有点红，只能忍痛把言晞推开，继续在那里闭上眼睛念经，言晞握紧了手，下了山。
下山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言晞找到了许文浩，许文浩站在一片非常大的空地里，这片空地中间还有一团高高的篝火，像是要举办什么聚会。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东西？这么晚了你是想活活被那些人咬死吗？”言晞蔑视的看着他。
许文浩摇着手中的红酒，声含笑意的对他说“你放心，聪明的宠物，是不会攻击主人的。”
言晞翻了个白眼给他。
如约而至，那群疯子果然准时到达，一堆人围在一起，有的人还不忘欢呼，这群人的中间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表演，要开始了。”许文浩坐到他早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椅子上。
那群人一点点的散开，中间的那个人，是王婶。
王婶头发凌乱，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出血来，嘴角也有点淤青，看来来之前，王婶就已经被折磨过了。
王婶和言晞对视，言晞看着这场面却不为所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帮过你的吧。”许文浩在后面平静地喝着红酒，“看到她这个样子，你不会感到心痛吗，只要你求我，我随时可以让他们停下来，但我的条件是，你得替他们当我的实验品。”
言晞没有说什么，他转过身去，坐到许文浩旁边，为自己也倒了杯红酒。
“为什么要求情，这场戏，我还蛮感兴趣的。”
许文浩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红酒，与言晞对视，“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子？就觉得我会跪下来，像狗一样求你吗？她只不过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女人罢了。”
他们对峙着，双方的气势都十分的强大。
“果然，经历过一次就会长大。”许文浩转过头去继续看“戏”。
中间的那团篝火正不停的燃烧，火焰越烧越高，几乎点亮了整个场面，木柴烧的“吱吱”声伴随着那群人的欢呼越来越大。
他们围在篝火周围，站在篝火正中央的是村长还有其他两名男子，在他们面前跪着的是王婶。
王婶面对着篝火，火焰散发出来的热量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冒汗，更别说靠的那么近，王婶只感觉现在自己的皮肤随着火焰一样燃烧着。
村长把王婶踹倒，随后，身后的一位男子拉着王婶的右腿一直拖到篝火旁，把她的腿直接扔进了熊熊烈火当中。
“啊！”
王婶痛苦的尖叫着，火焰正在灼烧她的皮肤，一点一点把她腿上的肉侵蚀掉，短短几分钟，她小腿上的肉已经熟透了，冒出烧焦的香味，那群人才把王婶拖出来。
王婶已经疼到说不出话，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烧熟的小腿不停的冒着香烟，村长拿了把小刀蹲下来，接过其他村民递给他的盘子，把王婶腿上熟掉的肉一点一点的切下来，切成薄片，单看这肉确实是能让人忍不住流口水，但这是人肉，让人难以入口。
村长只切了几片，薄薄的肉片叠在一起，朝许文浩的方向走来，许文浩身边的保镖拿过了村长递给他的盘子，随手给了言晞。
“如果你不想像她一样死在这的话，那就吃了它。”许文浩拖着下巴看向旁边的言晞。
言晞看着手中的肉片，又看了一眼保镖递过来的筷子，接过筷子，毫不犹豫的把那几片肉片一起吃进肚子。
“味道还不错。”言晞津津有味的嚼着口中的肉片。
“这女人可一直把你当她的亲儿子呀，你现在吃着他的肉，还在这里说味道不错，你有良心吗？”
“最后一句话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玩不起吧。”言晞讽刺他。
吃完肉片后就继续看戏。
村长回到篝火前，抓起王婶的头发，逼迫她抬着头，又从旁边拿了把勺子，直接怼进她的眼睛里，用力的把她的眼球挖出来。
“啊！啊！”王婶痛苦的哀嚎，她想挣扎，但是双手被绑了起来，右腿也只剩下骨头，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只能哀嚎。
村长把王婶的眼球挖出来后，放在手心里观摩了一会儿，随手扔进人堆里，那些人便争先恐后的去抢眼球，在吃进自己肚子里。
村长又拿了把镰刀，把王婶的舌头和耳朵都割了下来，整个人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王婶整个人已经绝望至极，尽管他对这些人深恶痛绝，也只能一个人承受，唯一的一颗眼睛，也是绝望。
前戏已经准备足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刨心脏。
村长拿了把屠夫杀猪的刀，割掉王婶的左胸，刨开表面皮肤，狠狠地砍向她的肋骨，把她的肋骨砍掉后，把骨头取出来，小心翼翼的用小刀把心脏连接的动脉静脉割断，割断大动脉的那一瞬间，鲜血跟呲水一样喷出来，喷了村长一脸，但村长毫不在意，反而很喜欢，小心翼翼的把心脏取出来，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一样举起来，身边的其他人也随之欢呼，他再一点一点的把心脏切成薄片，切的大小一样，切成了村里所有人的分数，分发给所有人，他们像疯狗一样咬食着手中那薄薄的心脏片，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头上的鲜血，再欢呼。
王婶已经死透了，她死不瞑目，眼睛是睁开的，死死的盯着言晞，她想表达出什么来却表达不出，就算死了，村长也不放过她，拿了把斧头一刀把她的头砍断，用绳子绑住她的头发，在高高挂在那篝火的上方，熊熊烈火正努力的向上爬，誓死要把她的头颅烧成灰烬，而她的下半身，被其他的人分尸，分成的尸块一口一口的吃进囊中，所有人跟疯狗一样，吃着手中的尸块，看着别人的尸块，完全疯了。
许文浩看着这场景，非常的满意，这就是他想要达成的效果，起身活动，活动关节说“这就是私自下决定的后果。”
言晞在这中间没有说一句话，但他只问了一句“她做了什么？”
许文浩笑了，面对他这明知故问的问题，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谁让他放走了你。”许文浩转过头看着他。
“还有沈墨辞。”
言晞猛的从椅子上蹦起来，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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