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影帝的地下情人
到寰亚一周，整个公司的情况，姜妩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系统外挂般的信息收集器和自身过目不忘，此刻的寰亚几乎不存在什么秘密。
赵潜每天看她按时上下班并没有如何联络公司人员，却总能准确叫出第一次见面的高层名字，根本不像是初来乍到，而是已经管理公司许久。
他心下诧异，对于姜妩安排的工作也更加上心。
……
位于顶层的总裁专用办公室占据了整整一层楼，走道上安静的落针可闻。整层楼乍一看似乎和之前并无太大不同，细看又处处透出区别。如果说原先是现代简约风，现在就是精致奢华，就好像是会发光一样。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这种亮闪闪的风格居然出现在公司？刚上到顶层的邱彦淮差点怀疑人生。
赵潜看到愣在原地的邱彦淮，上前一步，将他带到办公室门外，替他拉开门，道：“邱经理，姜总正在里面等你。”
邱彦淮朝他到了声谢，迈步进去。
宽敞的办公室，一身干练套装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冷肃沉稳的黑色面料也压不住她身上张扬的气息。
她看到来人之后，停下手中的事，示意他坐下，将一份文件递给他，开口道，“邱经理，影视剧制投部未来一年计划投拍的剧本我都看过了。”
寰亚一年投拍的影视作品不在少数，这位新上任的小姜总才上任多久居然就看完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邱彦淮接文件的手一顿，面上却不显，静等下文。
“老实讲，制投部选的这些剧集，我觉得没几部是过关的。”姜妩也没再卖关子，声音平静无波，丝毫不管这话在对方那里造成多大的惊涛骇浪。
“邱经理，你作为制投部负责人，真的认为这些项目能为公司带来效益吗？”
“当然……”邱彦淮心中不以为然，正欲辩解，抬头正好看到姜妩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和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一怔，硬着头皮将话说完：“偶像剧和青春电影一直是公司近几年的主打，受众也广，只要找到当红的演员，制作上过得去，十拿九稳的大卖，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
“有点道理，最近的流行趋势确实是这样。”姜妩用食指轻轻敲击桌面，这是她思考问题的习惯动作，“可是你想过没有，远的不说，十年前有哪家公司会大规模投拍青春电影？当时流行的可不是这个，当年大行其道的剧种，现在又有几个人在拍？”
“观众的喜好是会变的，我们投拍剧集自然是根据市场需求。”邱彦淮皱眉道。
“你说的没错，时代在变，观众喜好一直在变，可你真的知道市场的真正需求是什么吗，观众难道会愿意一直看千篇一律的注水偶像剧和电影？或许曾经有哪部青春电影爆红了，所以它的套路被争相复制，不可否认青春片现在还有一定热度，不过当时大爆带来的热潮迟早是要褪去的，而当观众厌倦了这类电影，抱着侥幸想法的投资商将血本无归。”
邱彦淮动了一下唇，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姜妩说的没错，近年来投拍青春片的利润正逐年减少。可要改变谈何容易，大家已经习惯这个运作模式，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换其他类型的影片可能会大爆，也可能会血亏。没人愿意承担风险，还不如一切照旧，至少轻松。
“工业糖精吃多了是会腻的，”姜妩敲了敲新办公桌，这张桌子是赵潜特地找来的。外表漆黑，用特殊工艺打磨，细看下隐隐有光泽流动，一看就不是凡品。虽然比不上她原来看上的那张流光溢彩，不过偶尔换换这种低调风格也别有趣味。
“我想邱经理肯定听过一句话，顾客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直到我们拿出自己的产品，他们就发现，这是他要的东西。观众被动的授予，不代表他们没有辨别能力，相反他们最直接最诚实，电影好不好看，观众反应最直观，一部烂片不值得他们走进影院。”
姜妩抬眸直视他，语调也难得的认真，她说：
“一个好的故事才是打动观众最根本的东西。”
邱彦淮心头一动，竟然又有初入职场时的冲动，只是……他看着面前年轻的新总裁，她是真的下定决心力挽狂澜，还是一时心血来潮？
“邱经理，拿出一些新的东西给观众，寰亚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了。”见他动摇，姜妩也不急，语带深意。
姜妩话里的深意让邱彦淮暗自心惊，犹豫再三，心中的天平最终还是有所倾斜，他试探道，“您说的这些未尝没有道理，只是林副总那边……”
姜妩唇角的笑意加深，话里却带上了一丝寒意，“提醒你一下，寰亚现在还是姓姜，你应该知道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以后嘛，想必我的决定林副总也是支持的。”
邱彦淮险些冒出冷汗，最后一丝犹疑也被吓没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林副总再怎么能耐，能厉害得过姜家？还好他之前还算安分，对方几次三番拉拢，他都假装不知。
转念一想，他就回过味来，姜妩的话看似独断，实则也暗示他不用顾虑林副总。
这是在变相保证啊，邱彦淮放下心口大石，按捺住激动的情绪，克制自己让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发颤，连声应道：“我明白了，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明对方如此年轻，又是初来乍到，但邱彦淮有预感，这位年轻的新总裁会让寰亚迎来一场大地震。
寰亚的风格一直偏保守，如果其他人空降到这个位置，或许会束手束脚有所顾忌，可姜妩不同，身为姜家独女，她完全不需要顾虑。
跟来时忐忑不同，邱彦淮掩住激动之色，脚步匆匆好像要去干什么大事。
赵潜把人送走，回来看到姜妩还在慢悠悠地欣赏今天新到的桌子。他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制止了对方，还是这种内敛暗藏奢华的风格比较适合她。这位新上任的小姜总能力一顶一没的说，爱好却实在一言难尽。
看看她原来选的装饰，中东土豪风！够酷够炫够土豪，可是这些玩意跟公司和她本人一点也不搭啊。
他好好的一个高冷助理，真是承受了太多。
想到自己拿的高额薪酬，赵潜觉得似乎还可以承受更多。他打起精神向姜妩汇报第二天的行程。
快结束的时候，姜妩听到对方训练有素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公司明天给陆影帝举办欢迎酒会，您到时出席吗？”赵潜语带犹豫，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不过似乎这位新总裁对陆影帝有种说不清到不明的恶意……
“呵，当然，我怎么会错过这么有趣的场合呢？”姜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谁对于找上门来的乐子会拒之门外呢。
赵潜一激灵：怎么感觉这股恶意更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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