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道歉
奔驰停在熟悉的峰山路72号。
“周一我们还得去拍新一期节目，明晚是不是不用去公司看下集了？要不然晚上再回到家，还得收拾，睡觉都不知道要几点了，肯定会影响周一的状态。”
“嗯，可以。在家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和薛红讨论之后，再同步给你。”
“好，谢谢川哥。那我下车了，你回去也要好好休息，拜拜。”
“拜拜。”
目视着李妮妮上楼，蓝川启动车子准备返程，就在这时，顾豪的车子紧接着开到了旁边。
顾豪降下车窗，似乎有话要跟蓝川说，蓝川看出他的意图，也降下车窗，主动跟他打招呼。
“跟了一路，不累吗？”
“你丫的，果然看见我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你也没跟我们打招呼。”
“节目上，你在背后搞小动作，还把我的飞镖打下去，有意思吗？”
“有意思。”
“行，咱们节目上见真章。”
“好，期待你的表现。”
蓝川说完，升起车窗，掉头驶入主干道，只留给顾豪一个背影。
顾豪停在原地，他开始怀念李妮妮还不认识蓝川的时候，那时候他和李妮妮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两个人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练舞，还会一起出去游玩。短短几天，突然之间就变了，现在明明距离这么近，却感觉隔了那么远。
如果李妮妮知道顾豪此时想了这么多，她肯定会说，豪哥，少看点情感语录吧，咱俩关系一直没变，都是你上午说我穿jk像弱智，还“恶人先告状”般的离开了我家，所以你现在才不好意思联系我吧。
顾豪倒是真心实意得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蓝川，李妮妮会和自己慢慢发展，她会慢慢的发现越来越离不开自己。现在就是多了蓝川，介入了他和李妮妮之间。
李妮妮从来没觉得顾豪或者蓝川会喜欢自己，她知道自己虽然属于性格活泼、热情开朗的类型，如果非要说她是搞笑女的话，也可以，搞笑女不配拥有爱情，只配拥有哥们儿。豪哥，川哥他们都很好，长得帅还有钱，可选择的女生太多了，自己现在并没有和他们一样的可选择的能力，因为自己和他们压根儿都不属于同一个阶层。搞钱才是自己的首要目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更新小号的跳舞视频了，她挣扎着从沙发里爬起来，先活动筋骨、热热身，开始录跳舞视频……
她房间的灯一直亮着，顾豪站在楼下，默默地看着。直到半夜，灯终于灭了。他想她一定是练习舞蹈了，点开了她的小号主页，果然刚刚上传了一个新视频，她确实属于跳舞有天分的人，她的动作极其流畅、和谐，一看就知道是平日里下了苦功夫练习的结果，看她视频里那些酷帅的动作，一点儿也联想不到她平时傻乎乎的、憨憨的、却特别会怼人的样子。顾豪熟悉地用自己的小号“热心市民”进行着点赞、评论、私信鼓励她，一条龙服务，见她已经关灯入睡，只好开车离去。
周日，美美得睡到自然醒，李妮妮习惯性地打开自己的跳舞小号，想看看昨天的舞蹈视频数据怎么样，依旧是效果平平，不过还是涨了一个粉丝，又有5000粉了，哦耶！还看到了眼熟的那个粉丝，热心市民的一条龙操作，开心！
一大早，顾豪就拨通了李妮妮的电话。
“妮妮，请你吃饭，为我昨天的口出狂言而道歉。”
“道歉，我接受。吃饭，就不必了。”李妮妮嘴上说着接受道歉，心里却还在生气。
“你别生气了，昨天我走了之后，你都一直没联系我，我不联系你，你就不会再联系我了。”顾豪委屈地说。
“你还委屈上了？我为什么要联系你？是你骂我的啊？”李妮妮简直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
“好好好，我错了行吧？都怪我。”
“什么叫行吧？！你没诚意。”
“我没诚意的话，能一大早就想着请你吃大餐？”
“豪哥，说实话，我早就不生气了，我只是不好意思总是让你请我吃饭，你那些钱都是低声下气地去问你爸要的，我不能总吃你的饭。”
“嘲讽我呢是吧！嘿！没事！你豪哥就是心理素质好！今天咱们也不吃贵的，中午就去吃个烤鱼，怎么样？下午你回家早点休息，周一还得去拍摄。”
“豪哥，烤鱼可以吃，但必须是我请你。可以吗？”
“行啊。那简直是太可以了！”顾豪喜滋滋地答应，“十一点过去接你去吃饭啊。”
李妮妮看时间还早，先吃个三明治，喝一个牛奶垫垫肚子，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余华的书，静静地看了起来。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公寓外的马路上，车来人往，唯独此刻的房间内，干净温馨、静谧美好，其实慢下来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难得的悠闲时光，不知不觉一本书看了大半。她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了，得梳洗打扮，准备出门了。先选衣服，她站在衣架前，看着里面好多套不同的jk，想到豪哥不喜欢自己穿jk，算了，不能穿这个；想起上次穿旗袍也被他说了，算了，也不穿旗袍了；那就还跟之前在街舞工作室上班时一样，穿牛仔裤和t恤，她选了一条蓝色的破铜牛仔裤，一件绿色的长袖t恤，头发编成两个拳击辫儿，背了一个黑色斜挎运动包，今天走一个嘻哈运动风。
十一点钟，李妮妮准时来到公寓楼下，顾豪显然是恭候多时了。
顾豪看了一眼李妮妮的装扮，忍住那股想锤她的冲动，合着你每次见那个姓蓝的，不是穿旗袍就是穿jk，跟我在一起就穿这个？还穿个绿色？
李妮妮看了看顾豪，今天挺反常啊，穿得依旧是衬衣和西裤，虽然是休闲款，加上那不苟言笑的脸，依旧是妥妥的禁欲系，这是上瘾了吗？还有时装款的衬衣，领口都得开的这么低吗？再低一点儿，腹肌都快要露出来了。
“三月的天气，你这领口开的，都快露到肚脐眼子了？你快把扣子都系上吧，我怕你窜稀。”
“李！妮！妮！你不想请我吃饭就直说！马上要吃饭的点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好的吃饭情绪都没了！”
“那不吃了？”
“吃……”
顾豪还是系上了几颗衬衣扣子，现在看起来正常多了。
一个多小时后，车停在a市郊区的曼陀山庄。李妮妮傻眼了，这不会吃个烤鱼还得现钓吧？
“豪哥，我是请你吃饭没有你请我吃饭的次数多，但你要来这么奢华的地方，吃个烤鱼不得把我吃破产？那你以后可再也没有机会让我请你吃饭了。”
顾豪忍俊不禁，“所以我说我请你吃饭，你非要请我，现在知道为难了？”
“嘁。”
李妮妮跟着顾豪进入到包间，这里的房间装修的非常有风格，色调是统一的原木色，里面的装饰物都是竹编的，古香古色，朴素大方。包间里居然有个炕，两个人进门后，面对面盘腿坐在炕上，准备点菜。
四目相对，李妮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豪忍不住笑意泛起，“笑什么？”
“看你穿这种类型的衣服确实挺帅的，盘腿坐在炕上，很有反差感，就挺可乐的。”李妮妮笑得越来越放肆。
顾豪不但不恼，还跟着弯起嘴角。
“你看看想吃什么口味？”顾豪把菜单递给李妮妮。
李妮妮接过菜单，认真地研究起来。等了得有十分钟，她一直眉头微皱。
“这么难选吗？”顾豪忍不住问她。
“经典香辣口味和青花椒口味，太难抉择了。”她仿佛遇到了人生目前为止最难的难题。
“那就要两个锅，都尝尝，成年人不做选择，全都要。”顾豪宠溺地对她说。
“不行不行，太多了，我还想吃小酥肉、芥末木耳、小麻花，还想喝这个酸梅多肉。”李妮妮一边说着一边咽口水，“今天先吃这个经典香辣口味的吧，如果味道确实好，咱们下次再来吃青花椒口味。”
顾豪当然觉得这样最好，她会自然地想到和自己还有下一次约会，自然还会有下下次、下下下次……
终于上菜了，李妮妮早上垫的那点儿食物早就消化得没影儿了，她迫不及待地开动了。
“这家店的烤鱼真是对我的胃口，烤的焦焦的，这个口感和味道，真的绝；还有这个小酥肉，又酥又香；吃几口烤鱼和酥肉，再来一口芥末木耳，又冲又解腻；再吃一根咸香小麻花，喝几口酸梅多肉，人生啊，不愧就是吃喝二字。”李妮妮吃饭的同时还不忘感叹人生。
“上次我们家聚餐来这吃饭，我当时就感觉这家会符合你的口味，想着什么时候带你来尝尝。”顾豪自豪地说。
“豪哥，够意思，啥事都能想着哥们儿。”
“我……其实……”顾豪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李妮妮虽然没停下筷子，但是眼睛一直盯着顾豪，等着他继续说，他却不再继续说了。
“说啊，你，其实，怎么了？”李妮妮忍不住问他。
“等节目结束，你就知道了。”
李妮妮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满脸问号，但表情一转，满脸吃瓜的兴奋：“节目？你预备在节目上做什么大事情？”
顾豪哈哈大笑，“怎么会有你这么八卦的人？”
“你知道的，之前咱们街舞工作室所有人的八卦，我可都了如指掌。”李妮妮说完还自信地甩了一下头发。
顾豪继续笑她，“真的？”
“肯定啊，我不是悄悄地跟你说过一些嘛！”李妮妮眼睛在房间内扫了一圈，确定没有摄影头，“嘘！隔墙有耳，我们只能私底下悄悄说，你也不能再告诉别人了，知道吗？”
“好。”顾豪的笑都要溢出脸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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