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偶遇 执着

04  初试悟性

        自红卫兵造反以来约一年时间，老人面对的都是各种冷眼和欺辱。这种不分阶级只重人性的话很难听到，老人心头一热，泪水不禁在眼眶内转了一圈。他拍了拍冷啸天的肩膀低声说：“好孩子，现在有这样想法的人太罕见了！…。嗯，马上晌午了，你们兄妹俩到我家吃饭吧！”

        紧张过去后，兄妹二人肚子也咕咕叫了，正好没有地方吃饭呢。于是冷啸天马上点头同意说：“那就谢谢老人家了。”

        “我们先将粪车送到‘田儿’里卸掉大粪，你们再同我一起回家。”兄妹俩一起帮助老人推粪车，速度快了许多。3人在广阔的农田中，每隔2米卸下一堆大粪，一会儿，大粪就卸完。老人放回车子就带着兄妹走过一道道田埂，来到村庄南侧的一户独门独院的住宅。宅院的周围散布着十几棵杨树，杨树上有几个喜鹊窝，窝的旁边有喜鹊蹦蹦跳跳地叼着树枝续窝。

        院子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环绕着老人的住宅流过，小河南岸的东、南、西三面全是田野。院子北侧相连的是星罗棋布的乡亲们居住房屋。小河上有一座石桥，一条大道从老人院子右侧延伸向北进入村落。冷啸天不知道这栋房子在搭建当时，老人让阴阳先生看了好几个地方，才选中的这里。他只感到接近院子时，浑身就舒畅了许多。

        老人的家很普通，院门朝南，门内一堵影壁墙，转过影壁墙就看到院子全貌。院子里非常简陋，有二十丈见方，东北角有一眼水井，上横着辘轳；院子中央一块平坦的土地，一看就是有人经常在上面走动，一点杂草都没有。院内有五间高大的北房和三间西房，北房内整洁干净没有什么摆设。厨房在东边，旁边有一个放杂物的棚子。

        3人走进院子，老人说：“咱们先打水清洁一下。”

        他走到水井边准备用辘轳提水。

        “哎！水井！它怎样才能打上水来？就用这个水桶吗？好呀！老爷爷让我自个儿来打水吧！”

        冷月天兴高采烈地要求亲自动手用辘轳打水，老人帮着她用辘轳将装满水的桶从井底提上来，倒入脸盆，让兄妹俩洗脸、洗手。

        老人自己也清洁完毕，又让冷啸天下地窖，冷月天也跟着哥哥下了地窖拿上一颗白菜。接着他和冷月天一起打上一桶水，提到厨房做饭、洗菜。老人在房檐上摘下一块腊肉，将它洗干净并切成片。一会儿，满院飘着腊肉炒白菜的香味和大米饭的香气。

        老人一边做饭一边聊天说：“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哥哥叫冷啸天，我叫冷月天。我们住在大学内。”  妹妹抢着说。

        “上学了吗？”

        “我哥哥在附小上学，我还没有上学。”

        “你们父母好吗？”

        冷啸天接过话头说：“父母被打成‘走资派’，他们许多天没有回家了。我们四处闲逛才遇见您。爷爷，您怎么称呼？”

        “我叫王飞逸。”

        “哦，王老先生就您一个人住？”

        “不是的，我儿子王家望在市内工作，每周末他和媳妇、孩子全家回来一次，平时我自己生活。”

        很快，一顿可口的饭菜就摆在八仙桌上，“真香呀！我们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热腾腾的饭菜。谢谢，爷爷。”

        妹妹说完，兄妹俩就狼吞虎咽的吃起饭来。吃完饭，冷月天在院中东张西望，用童声问这问那：“王爷爷这是什么？”

        “王爷爷那是什么？”

        冷月天对所有东西都感到新鲜。惊奇、感叹之声不断传出，一阵欢快气氛洒落在院子里，老人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这种出自内心的欢愉了。

        王飞逸看到冷啸天的表现就庆幸自己碰到了百年难遇的练武之体。这孩子，头脑灵活、胆气过人，身体的力量、耐力、协调性全都异于常人，这真是个可遇而不可求之人。这可能是老天爷对自己坎坷一生的回报。只是还不知他的悟性如何？临走时，老人看着冷啸天探寻地问道：“你身体灵活，耐力充沛，平时做何运动？”

        冷啸天说：“我从小爱运动，跑跳都列全年级前茅。没有专门练过什么项目。”

        老人眼睛眯了眯，微微点头继续说：“你打架时，反应快，应对迅速果断，与一般人打架可以随便应付。如果遇到有功夫的人，你就应付不来，就像今天那小伙子给你的一拳，你招架得住吗？”

        冷啸天早就感到那一拳自己不可能应对，一旦打在身上一定会伤得不轻。他看到老人精瘦矮小，可是一出手就消弭掉小伙子的拳劲，感到很神奇。他当时就有心请教，又不好意思问出口，老人此时正好提到此事，他赶忙说道：“请教王老先生，您使的是什么功夫？”

        “我这是十三势，它与太极拳同宗同源。”

        “我能拜您为师吗？”冷啸天脱口而出。

        老人看着冷啸天沉吟片刻说道：“现在，…不行！嗯…，这样吧，你用大约半年左右，先去外面武术培训班学习一些拳脚套路，你要注意学习武术只是为了增强腰腿手脚的协调性，不要太在意动作和用法。现在我传授你练气的方法，如果你能掌握，到时根据你领会程度，我再决定是否收你为徒。在此期间你就不要来我这里，我这个富农还是少接触为好。”

        于是老人将如何练气的方法向冷啸天讲解一番。

        “王爷爷再见！下次我还来你家，你帮我打水！”

        “好！我欢迎妳再来！”

        兄妹向老人辞行。冷啸天带着一线希望慢慢地离去。

        回家路上，妹妹不解的问：“哥哥，王爷爷为什么不收你做徒弟？”

        “他这是在考察我。我要是通过考察，他就会收我为徒！”

        “我祝哥哥早日成为王爷爷的徒弟！”

        “我回去就开始炼气！妹妹，我炼气时，妳不能打搅我！”

        “好的，你炼气时，我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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