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玉溪小镇妙趣生(六)
杜从岳亦赞同:“我也觉得这三招足够了,第一招两心相知,剑法柔和;第二招风雨同舟,剑法刚柔并济;第三招相濡以沫,剑法刚劲。这三招虽然简洁,但已经足够恰到好处。”
他顿了顿,将双手握在了夏侯穆清的双肩上,含情凝望着夏侯穆清的双眸,“这剑法是你我二人所创,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我二人会这一套剑法。”
“这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你我之间的情意与期待,这就已经足够了。”
一瞬间,夏侯穆清的心田如同灌注了清泉一般温润,不由得荡起了一层柔软的温馨,看着杜从岳那温情的双眸,“这套剑法,不仅凝聚了你我保卫大懿家国的热血豪情,更饱含着你我之间执手相依的情意。”
“如此,这一套剑法的名字就叫作岳清剑法吧,带着你我的名字,你我的期盼,还有你我的情意。你我情定于这一套剑法,愿在这动荡的乱世中,我们能够相依相守,生死与共!”
杜从岳亦是满心的激情,“好,就叫岳清剑法。杜从岳与夏侯穆清,这一生都要相依相守,生死与共!”
夏侯穆清嫣然一笑,“那我们再来完整的练一次这套剑法吧。”
杜从岳点头:“好!”
“累了吧从岳,你看,你都出汗了,我给你擦擦汗。”
“阿清,你别光顾着我,你看你的额头上也有汗珠呢……”
二人沉浸在欢愉中,殊不知,不远处的赵拓在树后,望着面前浓情蜜意的一对少年男女,心中百感交集,竟如五味陈杂。
看着杜从岳与夏侯穆清这样的年岁,又是这般风华正茂。那如烟的往事浮现在了眼前,仿佛一切并未远去,但却再也回不来了。
“唉!”赵拓一声长叹,一手扶着杨树,一手拎着渔具,黯然地自言自语:“秋心啊,你说,这一对少男少女如此意气风发,又这么相爱,像不像是我们当年。”
“想当初,我们也是如此恩爱的一对少男少女,一起练功,一起学武,干什么都在一起。”
他望着杜从岳与夏侯穆清的背影,脸上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味着,“那个时候多好啊,我们都那么年轻。没有什么忧愁,没有什么烦恼,连师父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可是……唉,都怪我负了你,让你离我远去。要是没有当年的事,现在你我应该结为夫妻,儿女承欢膝下了吧。”
“可我生生的辜负了你的情意啊,如今我孑然一身,算作是当年辜负你应有的报应吧。”
他的眉目间闪着深深都忧郁,有凉风拂过,他哀哀浮想,“这一转眼,就已经二十年了。我也老了,再也不是当年风华正茂都少年了,你呢,你那么善于保养,又精通岐黄,应该还像豆蔻之年那样貌美吧。”
“你离了我,或许是对的选择吧。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家了,如果你成了家,你的儿女也应该成年了吧。你那样善良,你的丈夫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爱护你的,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不比我,辜负了你的情,伤透了你的心。唉,采茶的俏姑娘与那俊俏的少年郎,最终也没有走到一起。秋心,你可能已经忘了我了吧,但是我真的好想你呀……”
他自顾自的出神,而杜从岳与夏侯穆清已经继续练起来了武功。赵拓呆呆的望着,愈是看着他们意气风发,便愈发怀念少年时候。
当他看到杜从岳出那水仙剑法的第一招,月初西山时,心竟猛然一颤。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杜从岳,声音带着丝丝颤抖:“水仙剑法……这少年居然会水仙剑法?秋心,这水仙剑法不是我们当年……”
他说罢又自嘲的笑了笑:“不……怎么会呢,秋心,可能是我太想你了。人家随意的一个招式,我竟然看成了水仙剑法的月初西山。”
“秋心啊,我真的是痴了心,真是看什么,都有你的影子。”
只见杜从岳继续打着那剑法,夏侯穆清则坐在一旁微笑着指点。
这一举一动,着实像自己与秋心当年。可人已不在,越怀恋,便越伤心。
他看着看着,只见杜从岳出的招式越来越像是水仙剑法,这剑法的第二招,临溪照影,第三招,竹叶飘零,竟与水仙剑法分毫不差。
这一招一式,完全就是水仙剑法,而他打得纯熟,似乎已经掌握了水仙剑法的全数要领。
赵拓的心不禁狂跳不止,几乎已经按压不住心中的激烈,握紧了手中的渔网,颤抖着声音:“不……秋心,这就是水仙剑法,我没有看错的。”
“这水仙剑法是你我所创,天下没有第二会使。这个少年竟然能把水仙剑法打得这么纯熟,难道他真的和你有关系?而且他会唱我们唱的那首小调,秋心,该不会真的是你回来了……”
赵拓按压不住心中的激动,大步流星的从树后走到了杜从岳身前,叫道:“杜公子。”
杜从岳收了剑,拱起手:“赵伯,您回来了。”
他刚想开口询问水仙剑法的事情,但见杜从岳俊朗的面容,便立即止住了。
他仔细的打量着杜从岳,见他面若冠玉,温润儒雅,神色间带着平和与从容,便是一个少年君子模样。他眉眼间的温和,竟有三分像秋心昔日里的样子。
想到此处,他心中骤然一沉,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料,但终究是不敢问出口。
这少年的年岁,大概就是自己与秋心分隔的年月。而这种种脱不开的关联,似乎已经告诉了他,他就是秋心的儿子。
可他终是不愿接受,秋心已经成了家,有了和旁人的孩子。
赵拓怔了半晌没有说话,他眉眼间的仓皇已然全被夏侯穆清看在了眼里,不禁生疑,上前一步,“赵伯,您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拓依然在默默出神,对夏侯穆清的全然未闻。
夏侯穆清便轻声唤:“赵伯,赵伯?”
“啊?”赵拓被唤回了思绪,猛然一凛,他整了整心绪,复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刚刚看到你们两个练武,想起了老夫年少的时候,一时间,竟走了神。”
杜从岳不禁生奇:“赵伯,您也会武功?”
赵拓只说:“老夫像你这般年岁时,也是名门的弟子,只是归隐以后,便是十几年没有动用过武功了。”
夏侯穆清的脸上满是惊奇与惊喜:“原来您也是会武功的,真的想不到,可赵伯您竟然是名门弟子,为何今日不再动武了呢?”
赵拓滞了一刹那,没有直言夏侯穆清的问话,:“十几年没有动武了,都快忘了这拳脚功夫该怎么打了。今天看着你们在这练功,老夫也想和你们一起练一练。“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取一样东西。”
他说着就拎着渔具进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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