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豪门抱错假少爷
温优心荡神池, 甚至忘记了继续迈动步伐,直到柳夫人担忧的唤了他好几句,才终于回过神来。
对着柳夫人笑了笑, 温优抬脚继续向前,眼中的光芒一瞬间明亮无比。
宾客们陆续进场,首富殷家的宴会, 凡是受到邀请的都与有荣焉, 早早便抵达了会场,是以温家众人进场后不久,高台上便响起了司仪的提醒声。
乐声渐渐低了下去, 乐团成员们抱着乐器退到了角落中, 自觉将场地空了出来。
宾客们也停止了彼此间的交谈,转头看向台上。
“尊敬的来宾们, 欢迎大家今日来参加这场宴会, 现在我们有请宴会的主办方, 殷先生来为大家讲几句话。”
司仪并没有过多寒暄, 客气了几句后,便开门见山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会场左侧的通道中,几道身影缓缓走出, 直到进入灯光的范围, 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为首一人正是那位众人皆知的殷先生,斜后方是那位的助理,以及一名不曾见过的老者,还有——
视线下移,会场内陡然响起一片清晰的吸气声,宾客们表情呆愣, 眼神怔怔的看向前方。
幸亏此时宴会还未正式开始,众人手中没有端着酒杯,否则怕是会当场跌落许多杯盘,引起一小片慌乱。
不过虽没有酒杯碎裂声响起,却有一道压抑不住的惊呼,将众人从呆愣中唤回神来。
“温时,你怎么会在这?!”
温优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个坐在轮椅中的身影,不明白对方为何出现在了宴会中,还是被那位殷先生亲自推着轮椅带出来。
因为过度震惊,他的声音尖锐刺耳,瞬间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小优,你说什么?他是温时?!”
柳夫人怀疑又惊讶的看向儿子,觉得儿子是不是魔怔了,虽然没有仔细看清那轮椅上青年的五官,但温时的样貌她却是记得的,只是普通的帅气,并不似这般……这般的……夺人心魄。
一旁的温家主和温昭,同样面露怀疑的看向他。
温优没有回答,他心中被极度的震惊和愤恨,以及其他各种复杂的情绪所充斥,搅得心神大乱,根本没有听见柳夫人的问话。
然而他神情间的震惊与错愕却真实无比,让众人清楚的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有知道温时是谁的宾客,也都一个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重新将目光投向轮椅上的那个人,由于距离的接近,让人能够清晰的看清那张面容上的眉眼五官。
强忍着不自觉的晃神,和心间传来的震颤,最后有几名从前和温时接触较多的年轻人,终于从那张只一眼便可令人神魂颠倒的面容上,找出了些许熟悉感来。
“竟然真的是他!他怎么变得这么……这么……”
一名年轻人看着逐渐往高台上去的那抹身影,忍不住低喃出声。
殷长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容时往高台上走去,清楚的听见了人群中传出那一声惊呼,以及随后宾客中响起的议论声。
虽没有听清台下在议论些什么,但从众人的神情中,他也猜了个一清二楚,没有理会这些声音,他的脚步不停。
唯一令他感到不快的,大约便是那许多粘在下方青年身上的视线。
殷长廷身形微微侧了侧,挡住了那些望过来的目光。
在高台正中停下,司仪自觉的让出了位置,殷长廷上前两步,开始了作为宴会主办方的致辞,几句简洁的感谢后,他说出了宴会举办的目的,
“……这个孩子,此后便是我殷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性情纯善,希望各位看在殷家的面子上,多多包容一些……”
致辞还未结束,台下的众宾客已经忍不住开始低低的议论开来,他们的表情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等确认了其真实性后,便一个个叹息着摇头,觉得这位殷家主此举实属不智。
又不是以后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缘何要将偌大家业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便是无意结婚生子,不是还有殷家的其他旁支吗?
便是为了报恩,给一个养子的名头也顶顶足够,将整个殷家都送出去,他们以前怎么不知这位殷家主竟是如此重情重义的人?
与老一辈的扼腕叹息不同,年轻人们便是震惊外加羡慕了,特别是那些认识容时的人,从前得知对方身世后生出的怜悯,全部化作了此时的羡慕嫉妒恨!
一时间,无数复杂的目光将容时包围,其中最为明显的,要数来自台下右侧方的温家众人,而这里面,又要以温优的视线最为灼热,尖锐锋利得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刺穿。
容时回望过去,笔直的对上了对方满含嫉恨与愤怒的眼神,憎恶得仿佛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
容时面无表情,正准备收回视线,眼前却突然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将下方投射过来的各种目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抬头看去,正是不知何时结束了致辞的殷长廷。
“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将目光从那脸色骤然苍白,满目惊惧的温家小辈的身上收回,殷长廷转身看向容时,微微弯腰问道。
容时看了他一眼,懒得去问对方关于继承人的事,他扯了扯紧缚的袖口,
“不吃,我可以走了吧。”
若不是对方把画室锁住,将他完成了一半的参赛作品摞在里面,他现在哪里会穿着修身束缚的礼服坐在这里,而是在画室里为作品进行着最后的着色。
“不行,你要跟我一起回去。所以现在先去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肚子饿,听话。”
殷长廷蹲下身,将容时的袖扣解开、理顺,理完这一边,又去解另外一只手,动作轻柔细致,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
容时冷下脸,控制着轮椅转了一个弯,径直下了高台。
殷长廷半蹲在原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收回伸出的手,站起身来,并没有丝毫不快的神色,让不少觎到这一幕的人暗自低叹,看来继承人之事是做不了假了,这殷家主的确对收养的孩子宠爱有加。
招手叫来管家,让对方跟着去照看好容时后,殷长廷带着李助理下了高台,一瞬间便被围上来的宾客们包围在了中间,热情的攀谈起来。
容时坐着轮椅从会场中穿过,无数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人敢轻易上前打扰,即便是过去交情还算不错的人,此刻也踌躇着不敢上前。
他也不介意,寻了一处帘幕遮挡、颇为隐蔽的休息区,经过餐桌时顺手拿了份小蛋糕,便窝在里面不准备再出去。
外面的乐声很快又响起,丝丝缕缕的从帘幔的缝隙中钻进来,让那声音瞬间多了几分飘渺悠远,朦胧模糊。
容时吃完甜点,靠坐在单人沙发里,或许是甜品的确让人的精神放松,又或许是乐声催眠效果太好,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老管家掀开帘幔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容时睡着的身影,他顿时放轻了动作,将周遭环顾了一圈,确定暂时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后,便转身快步往会场内走去,打算寻服务生要一张毛毯。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他在附近找了一圈,竟没遇到一个服务生,最后不得不自己上了电梯,打算快去快回,亲自去酒店客房取。
容时这一觉睡得并不沉,甚至时间也很短,听着外面模模糊糊不真切的声音,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意识慢慢回笼,才察觉到口中有些干渴,他看了眼旁边的轮椅,有些不太想动弹。
正在这时,帘幔外传来了某位女客呼叫服务生的声音,随后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男声,请问女客有何需要,应该便是宴会的服务人员。
容时眨了眨眼,沉思两秒,果断的提高声音,也跟着唤了一句服务生。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片刻后,伴随着一阵帘幔轻动的簌簌声,年轻的男声在侧后方响起。
容时微微侧了侧头,
“麻烦帮我拿一杯清水。”
“好的,客人您请稍等。”
然后是掀开帘幔,脚步离去的声音。
片刻后,那脚步声又由远即近,一杯水被放在了容时身侧的茶几上,
“客人,您的水,请慢用,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谢谢,你去忙吧。”
容时伸手端过水,缓缓喝下了小半杯,才将水杯放下,注意到身后一直没有动静,不由转头问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并没有,我只是在等先生您。”
年轻男子的声音依旧恭敬。
容时一怔,
“等我?你等我干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头脑中一阵猛烈的晕眩感袭来,周遭的光影开始晃动、远去,之后意识猛地往黑暗的深渊坠去。
“砰!”
一声沉闷的轻响,茶几上的水杯被倒下的人手臂扫中,摔落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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