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相濡以沫
华花墙看着眼前五彩斑斓的膳食,心中感慨:爹爹,您就那么惧怕夜家的人吗?您就那么惧怕皇室的人吗?只因为一句话您就关了女儿七日,整整七日,女儿见不到任何人,看不到任何东西,您知道这七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哼,夜焚琴、夜弃琴,都怪你们,是你们,我才会被关了七日,哼,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相由心生,就在华花墙这般想着的时候,在她的脸上也露出了邪恶的面容:“今日,我要先喝粥。”华花墙冰冷的声音响起。
“是。”话音一落,便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盛在华花墙的面前。
只见华花墙轻轻地拿起汤勺,一口一口慢悠悠的喝着。一顿饭吃完了,整整用了半个时辰,华花墙拿起绢帕拭嘴:“啪”的一声,将绢帕一扔:“叫阿丑来。”
“阿丑,你来华家多久了?”华花墙坐在软榻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阿丑,名丑,人却不丑,左脸上有一道疤痕,他是华花墙在街上捡到了一个叫花子,因为是个哑巴,于是华花墙便随便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只见那人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而后竖起三个手指。
见此,华花墙满意的扬了扬嘴角:“你想不想有了个漂亮又有钱的老婆?”
“恩恩”只听见阿丑的嘴里哼出两声。
“那好,那我就给你找了漂亮又有钱的老婆,不过。”华花墙满意的看着阿丑的举动,阴笑道:“你得听我的话。”
“恩恩。”阿丑点点头,表示同意。
华花墙很是满意阿丑,指着旁边桌案上的纸条:“去找这个人,一定要让她成为你的女人,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得到了她,那你日后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她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儿,还家财万贯,怎么样?”
阿丑走到桌案前,看了看字条上的名字,眸中精光一闪,但很快恢复那副傻样,笑着看向华花墙,点头哼出两声:“恩恩恩恩。”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你就先下去准备准备。”
阿丑拿起那张字条退了出去,刚迈出门槛儿,阿丑的表情就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儿,没有了先前的傻样儿,倒是一副霸气的模样,捏紧了手里的字条,看了看屋内的人影,嘴角画出一道阴冷之气。
官道上——因为梅妃娘娘的家乡与夜焚琴他们要回去的路不是同一条路,因此在上一次停车歇息的时候,他们便分道扬镳了,夜焚琴与夜弃琴由玉彼苍和玉重纱护送回府,梅妃娘娘则有夜闲庭带着亲信一路护送。
马车内,夜焚琴无聊的挑起了帘子,只因马车里太闷,夜焚琴想掀开帘子透透气,可没想都刚掀开帘子,便看到玉重纱的背影,看着他的背影夜焚琴心想:非得说吗?
坐在一边的夜弃琴顺着姐姐的视线望去,见她正发呆的看着玉重纱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是要自己出马的时候了。对着车外喊道:“停车。”
听到夜弃琴的声音,玉彼苍第一个跑过来,以为她是有什么事儿,担心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夜弃琴只是想帮姐姐,没想到倒是让他担心了,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坐的有些久了,腰不舒服,想下来走走。”
“哦,既然不舒服,那就歇息一会儿。”听到这个,玉彼苍悬着的心也放了回去,亲自扶她下马车。
过了一会儿,夜弃琴好不容易撇开那个粘皮糖,找到玉重纱,见他正一个人看着那些枯枝发呆,和马车上的姐姐一个样,又是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小重纱,你和姐姐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玉重纱早就知道她这次的停车是有原因了,但没想到是自己,听到她这么问,玉重纱的眉头微微皱起,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夜弃琴见他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昨天晚上的吹笛人就是你吧?”
听到这个玉重纱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夜弃琴,一脸的不敢相信。
终于有了点儿反应:“这个是姐姐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玉重纱听到她这么说,还以为她也听到了那笛声,原来是她告诉她的。于是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
夜弃琴见他成功的恢复了原始状态,心里刚刚燃起的战斗之火瞬间浇灭,可,为了姐姐她豁出去了:“小重纱,我不管你和姐姐之间是因为什么闹成现在这样的,我只知道姐姐现在心里很难过,你也不好受,其实你们俩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因为你们都不说话,误会才会越来越深,小重纱,其实嘛这件事男人就应该主动一点,见你这样,你应该没有主动对姐姐说过你的心意吧?”
夜弃琴之比玉重纱大几个月,但是在这一刻,玉重纱觉得她好像比自己大很多一样,她说的对,这件事应该自己主动,其实她的心里不是没有自己,只是她有牵挂,有犹豫,说不定自己说出了,她就会改变。想通了这一点,玉重纱笑着看向夜弃琴:“看来这种事还是三哥厉害,媳妇儿、孩子都有了,对吧,三嫂?”
玉重纱是第一次叫夜弃琴“三嫂”,听到这个,夜弃琴的脸又成功的变成了红苹果,红着脸嗔怪道:“你,你,你,你和姐姐一样坏。”
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玉重纱的心里也阴影散去,三嫂说的对,这有的事是要说出的。
北方的天气干燥异常,若是长在南方的人估计还不习惯这干燥的气候,但是这样的气候对于生活在西北的玉家人来说,那只是感觉的问题,其余的丝毫不受影响。
骑在马上的玉重纱眼看就要到夜家了,这心里也是着急,想着按照三嫂说的话,应该能行的,谁知道,自己鼓足了勇气前去找她,换来的却是她的淡默。看着马车上摇晃的风铃,玉重纱将心一横,夹紧马肚子一个打横横在了马车前头。赶车的车夫见此,吓了一跳猛地拉住缰绳。坐在马车里的夜焚琴与夜弃琴皆是一晃,待到停稳,夜焚琴将弃琴安排好之后说:“你在这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越往北方便是越能感受到北方那独特的气韵,雄浑粗犷的茫茫草原,还有那一望无际的天地之际。
夜焚琴以为是马儿怎么了,便准备出去瞧瞧,可她哪儿知道,刚一掀开帘子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给一个甩劲儿拉了过来,待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匹白马上了,这白马?只有他骑得是白马,转过头,准备质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可哪儿想到,看到的竟是他一脸的怒容。夜焚琴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心里有些毛毛的,已经到喉咙口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另一边,马车上的夜弃琴见姐姐被拽了出去,以为是出什么事儿,掀开帘子,刚要大喊“救命”,便看见玉彼苍一脸的诡笑。
许是感受到目光的炙热,玉彼苍转过头,见他的小娘子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于是便下了马,坐在马车边上,摸摸她的小鼻子:“你不必担心,他只是憋不住了。”
“憋不住了?”夜弃琴有些听不懂了。
“呃?”玉彼苍见她不明白,便笑着解释:“这一路上,夜焚琴对谁都是好脸色,唯独他,是淡默的很,这让他怎么能忍,眼看着过了这片林子就要到你家了,他哪儿能再忍,他呀,是憋急了,没招了,先承认错误了,哈哈哈。”
这下夜弃琴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小重纱听了自己的话,先下手了。想到这个夜弃琴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坐在她旁边的玉彼苍见她这个笑容,心里不解,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你这笑容,你得意个什么劲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夜弃琴“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揉了揉鼻子,不满的道:“我就得意,我就得意,但我就不告诉你,我急死你。”
“你。”玉彼苍还从没吃过她的鳖,看来等她过门了,得给她上上课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呀,他,玉三公子在江湖上也有了个“别致”的称号——弃琴相公。
“哒哒哒哒哒。”树林中十分安静,只听到马蹄在土地上的哒哒声,此外还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声。
夜焚琴坐在马背上,因为是坐在前面,难免与玉重纱有身体上的触碰,为了避免这样,夜焚琴便挺直了腰杆,尽量不碰到他。可坐在后面的玉重纱见她这样,心里很是来火,看到前面有一个树墩,便勒紧缰绳,猛地飞跃过去,坐在马背上的夜焚琴因为重力的原因,身子不由得像玉重纱身上倒去,待到平地的时候,夜焚琴刚想直起身便被身后的人猛的一用力,紧紧的箍在了他的怀里一动都不能动。而身后的玉重纱在这样做的时候以为她会反抗,没想到这样一来她竟乖乖的待在自己的怀里,看着这样的她,玉重纱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怒火也降了一些,感受着怀中的柔软,这么长时间以来玉重纱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填满的感觉,他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忽然马儿嘶鸣了一声,响彻长空,四蹄用力稳稳的停在了悬崖边上。夜焚琴看着那万丈深渊的悬崖,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想:他要做什么?
玉重纱感受到她的手一抖,看来是自己吓着她了,但是要是今天不说的话,他感觉他就会永远失去她了。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马背上,一句话都不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渐渐的夜焚琴感觉到肩头微微一沉,侧头一看他竟搭在了她的肩上,腰上也慢慢有了力道,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他竟牢牢地抱住了自己。此时的夜焚琴不知道该不该动,但是一直这样,身子也不舒服,本来她就不喜骑马,无端的被他拉上马骑了这么长时间,停下了,还要成他的靠背,想到这个夜焚琴的心里无端的生出了一股怒火,就在她准备发泄的时候,玉重纱悠悠的声音响起:“焚琴,我爱你。”
什么?刚刚他说了什么?夜焚琴心里的怒火顿时变成小鹿乱跳,心里一直重复一句话:他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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