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荣接案，作证的冯秀才

“还请林大人解惑。”
  三人传音问。
  “这只是个小小的屠夫而已，你认为，这种毫无背景，修为不过三流的普通百姓，会有辱骂陛下的胆子吗？”
  林荣冷笑着问。
  “额……”
  三人不由心里一突。
  “或者，我再换一个问法，一个如此底层的百姓，当会是在什么情况之下，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林荣又问。
  “愤怒，愤怒到了极致，怒火烧尽了所有理智的时候，才会如此。”
  三人都明白了林荣的意思。
  “不！大人，请您手下留情啊，小人前日，不该说那些混账话，小人已经知错了……”
  胡屠户苦苦哀求。
  “哼！本官已经是对你宽大处理了，你休要再纠缠不休，赶紧画押吧，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江正不耐的道。
  “我……”
  胡屠户见再无退路可走，竟然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狗官，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我什么罪都没有，最终却要被流放……，哈哈哈……”
  他凄厉的大笑着，目光转到一旁的冯秀才身上，顿时间双眼一片通红。
  这冯秀才，就是那作证无事发生之人。
  “冯秀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你去府城赶考，途中患上重病，是我好心收留了你，结果你……”
  “堵上他的嘴！”
  江正怒不可遏，接连猛拍了好几次惊堂木。
  两个捕快得令，连忙抓起一团脏兮兮的破布，就硬往其嘴里塞。
  冯秀才见状，不由连连退了好几步。
  “住手！”
  关键时刻，胡不归在林荣的示意之下，迈步而出。
  “何人放肆？！”
  江正怒喝。
  “本官乃应龙卫游击统领胡不归，这一位，乃是陛下亲封，应龙卫游击大统领林荣，可查察天下一切案件，江正，你还不速速过来迎接？！”
  胡不归取出腰牌，大声喝问。
  “什么？”
  顿时间，江正的面色就是一白，连忙从案桌后跑了出来。
  而那冯秀才，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差点直接软倒在地。
  确认身份无误之后，江正连忙带着一众县官行礼。
  “燕北县知县江正，恭迎林大人！”
  “不知林大人到敝县所为何事？”
  江正躬身道。
  “此案，本官接下了，现在借你官衙一用，可否？”
  林荣问。
  “这……，这不过是一个芝麻大的小案，还没有达到交予应龙卫处理的层次，林大人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合适……”
  江正抬头，吞吞吐吐的想要拒绝。
  “给你脸了是不是？！林大人想要接管任何案件，都是皇权特许，你当林大人是在跟你商量不成？你也配？！”
  胡不归直接一把将之推开。
  顿时间，外面的百姓，都来了精神。
  特别是之前，跟林荣说过话的几个人，现在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
  自己，竟然跟应龙卫的大统领说过话了……
  这件事，他们足以吹嘘一辈子啊！
  一时间，众人呼朋唤友。
  人流迅速向着县衙汇聚过来。
  张承也来了。
  他昨晚回去后，已经问清了事情的始末，今早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当得知江正案件已经快审理完毕，林荣才现身之后，他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江正这么早就忙着审案，这绝对是有事啊！
  “把附近的兄弟都叫来，立刻接管县衙！”
  张承命令下属。
  很快，应龙卫就从各处汇聚过来，冲进了县衙。
  “卑职见过各位大人。”
  众人向林荣行礼。
  “不必多礼，既然都来了，那正好一同审理此案。”
  林荣点了点头。
  “能被林大人差使，乃是我等毕生的荣耀！”
  一众应龙卫，整齐划一的送上了一个马屁。
  “胡不归，你去给胡屠户喂一颗疗伤丹药，等他恢复些许之后，此案再继续审理。”
  林荣吩咐道。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
  胡屠户的身上的伤痛，已经缓和了不少，脸上的虚汗也不再继续冒了。
  “胡屠户，把你之前的话，继续说完。”
  林荣出声道。
  “青天大老爷啊，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胡屠户一时间惊喜交加，感动得涕泗横流。
  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竟然值得应龙卫大统领的亲自关注。
  而有应龙卫大统领亲自审理案件，他的冤屈，肯定能全部洗刷干净。
  “给他喝口茶，理顺气后再说。”
  林荣挥了挥手道。
  一个应龙卫连忙照办。
  好半晌，胡屠户的情绪才平稳下来，依旧趴在地上，看向大堂上方，满脸的崇拜与希冀。
  “启禀大老爷，小人真的是冤枉的，从一开始就是冤枉的……”
  “四天前，小人输了个干净，回家之后，与冯秀才一起在附近山上割草，准备回去喂猪，隐隐听见一声呼救，小人悄悄一看，山下河的那边，有三个男人正捂住两个女子的嘴，往马车里推……”

  听着胡屠户的解释，胡不归三人顿时心中就是一喜。
  两个女子……
  正好对得上！
  “你快继续说！”
  王成催促。
  “那三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辈，小人不敢多惹是非，可冯秀才却劝我说，大丈夫当敢作敢为，心怀正气，我们背后有朝廷，有陛下……，小人一想也是，更何况及时报案可是能得赏银的，于是小人便与冯秀才悄然离开，由于冯秀才大病未愈，便由小人独自一人前来报案……”
  “本来一切安好，可不知怎么回事，第二天官差就过来了，不由分说，就将小人押上大堂问罪。”
  “而那冯秀才，却是突然口风大改，说什么根本无事发生，小人……”
  胡屠户继续述说事情的经过。
  “你放屁！我乃堂堂读书人，有功名在身，岂能与你这等杀猪屠狗之辈，一同割草喂猪？！”
  冯秀才惊怒到了极点，连忙大声反驳。
  “还没轮到你说话，再敢插嘴，掌嘴十次！”
  林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示意胡屠户继续。
  “启禀大老爷，就这么多了，小人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屠户老老实实的道。
  “那你再仔细说说，你跟冯秀才的关系。”
  林荣又道。
  顿时间，胡屠户满脸涨红，怒得身体都开始发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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