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祭神，河中恶蛟

“好的，辛苦你了，去忙吧。”
  林荣打发走了小旗。
  苟家小姐这事儿，肯定早已经是沸沸扬扬了。
  看来，自己一定要去事发地附近转转才行。
  万一根据描述，能画出桃花公子真正的相貌呢？
  虽然可能性极低，但找目击者仔细问问，说不定就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
  胡不归脸色十分难看的回来了。
  “启禀总旗，那狗日的王瑾，简直是要倒反天罡，我们应龙卫去取卷宗，他竟然还跟我拿上了，说什么还没整理好，等整理好后一起送来……”
  “我又让他们，直接把没整理好的誊抄一份过来，结果他就一句话，让我们回来等着！”
  “简直是岂有此理！”
  胡不归气得不断地猛拍桌子。
  林荣闻言，不由眉头微皱。
  他很清楚，因为熊太森的原因，王瑾肯定会给自己，暗中使绊子。
  但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知县，竟然敢明着落应龙卫的面子。
  “你没直接抽他？”
  林荣问。
  “卑职倒是想抽，结果县衙里面，有一个叫尹荡的副千户为其撑腰，卑职无奈，就只能回来了。”
  胡不归解释道。
  “尹荡？”
  林荣疑惑。
  “听他自己介绍，他是青州那边的应龙卫副千户，是借着沐休的机会，回来省亲的。
  不过我看没这么简单，他八成是赵靖那边故意为之，找来给我们添堵的。”
  胡不归气愤的道。
  “行吧，没有卷宗就算了。”
  “一路劳顿，你们也辛苦了，先休息一天，等王成回来后，我们去江边踏青，放松放松。”
  林荣说着，就要回房休息。
  “好的，踏青好啊，唉？不对啊，等等，总旗，时间紧任务重啊！桃花公子这头先不说，万一赵靖比咱们先完成了任务，您的百户位置可就泡汤了！”
  “当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一一询问受害人？”
  胡不归大声提醒。
  “办了这么久的案，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让你休息就去，就算是拉磨的驴，每天还给睡个饱呢！”
  说着，林荣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既然县衙那边，不能给他提供第一手资料，那么他就只能自己去收集了。
  更何况，就算是对方提供了，他也不会全部相信，还是要去验证。
  等对所有事情，都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他才会去找受害人进行问话比对。
  否则，去了也是瞎忙活。
  ……
  第二日，天和景明，春光灿烂。
  树枝上，公鸟喳喳叫着，邀请母鸟参观自己的巢穴。
  四人穿着便装，抬步走向百户所外。
  “林老弟，见谅，见谅！老哥我昨日在外忙公务，没能第一时间迎接，想必你不会怪罪老哥吧？”
  百户金百川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络腮胡的汉子，显得颇为豪迈，只是行动间，左肩膀有些僵硬。
  显然，那就是被桃花公子所伤之处了。
  “百户大人哪里的话，卑职冒昧前来贵县，您不怪卑职打扰，卑职就已经满足了。”
  林荣笑着回应。
  “什么卑职大人的？就叫我金老哥，我叫你林老弟，到了靠山县，需要什么支援，你开口，老哥能给的，决不含糊！”
  金百川豪迈道。
  他心里明白，这个林荣，可是冷千鹿所看重的人。
  最为重要的是，此人能抓捕血衣老人，战力肯定还要在自己之上。
  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至少千户是打不住的。
  虽然他也知道，林荣和陆贵，还有那个和兵部侍郎有关系的赵靖之间，已经掐上了。
  可他不管什么兵部不兵部的。
  他是应龙卫，只愿意和单纯的应龙卫交好。
  关系复杂的人，他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的。
  “我正准备出去踏踏青，老哥若是不嫌弃，不如换上便服一起？”
  林荣人生地不熟，正需要一个带路的。
  “好说，稍等片刻。”
  ……
  五人来到了绕山江江边的一个码头。
  尽管还早，河面上，就已经有不少船只了。
  都不小。
  而那些小船，则都统一靠在岸边，没有一艘出河。
  小船围绕之中，还有一个高台。
  一个术士站在上面，正在举行一种祭祀仪式。
  “老哥，这河里，有朝廷敕封的河神？”
  林荣有点诧异的问。
  大武王朝铁律，只有被敕封的神只，才能享受百姓香火念力供奉。
  “唉！老弟有所不知，这一段绕山江，原本是有河神的，不过却是个恶神，早在顺仁二十七年，就被陛下派遣钦天监和咱们应龙卫斩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敕封新的神只……”
  说到这里，金百川有点尴尬。
  “这河里，出现了水怪，应该是一条蛟龙，蛮力极大，不仅在水流湍急处，亦或是暴风雨时，翻了十几艘船，而且还陆陆续续，拖下去了十几个孩童……”

  “所以现在，小船不敢下江，大船出航也得小心翼翼，不仅增加人手，而且还得尽量避开夜间行船。
  妇人更是不敢在河边浣洗，渔民也断了活计，闹得人心惶惶的。”
  “老哥现在手里忙着的，就是这个案子，本想邀老弟助我一臂之力，可老弟也是身负重任，所以老哥也就不好开口了。”
  金百川解释道。
  “蛟龙？”
  林荣想起了之前，那对跳河的母女，说自己的娃娃，被水龙王卷了去。
  八成，就是这家伙了。
  “有何收获吗？”
  林荣一边走，一边问。
  “大约一个月前，我们设计捕捉过一次，不过没能成功，反而还折了十几个兄弟。”
  金百川一脸的晦气。
  见林荣又盯着祭祀仪式沉思，他又连忙补充，
  “这绝不是我们应龙卫不做事，按律，这种恶蛟是该斩的，不论如何，也不能享受香火念力供奉。”
  “只是老哥无能，久久无法建功，所以也就不好强行阻止这群愚民，毕竟他们都被断了活计，恐激出民变！
  老哥在斩获恶蛟之前，所能做的，就是严加防范，决不允许他们出现人祀的情况！”
  金百川叹息道。
  【任务发布，侦破水中恶蛟案，任务完成，奖励绝顶轻功——秦王绕柱（大圆满）。】
  林荣不由一愣。
  这轻功，好像有点不正经啊！
  “老哥已经尽力了，我只是看看而已，老哥切勿多想。”
  他轻声说道。
  金百川此为，也是不得已的做法。
  五人走进一家茶肆。
  很多平时繁忙的力工，船夫，都闲下来了，正在这里等活计。
  一闲下来，他们最喜欢干的，就是围在一起，胡吹海扯。
  “啧啧，当时你们是没看见呐，苟家小姐那屁股，那个白，那个软哟！”
  “江老三，你可就别吹了，白我们信，你说软……，呵呵，你上手摸过啊？”
  “瞧你这话问的，我没摸过，难道还没看那桃花公子摸吗？一把抓下去，手指都陷到肉里头了……”
  ……
  听着他的描述，旁边一个吃着早饭的人，忍不住狠狠的捏紧了手里的馒头，努力去找那种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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