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能力分化
微风轻轻吹动着林之岸的发梢，在晨光中染上了一层金色，伴随着林之岸淡淡的笑容，陆时樊的心里也暖暖的。
“什么梦想？”陆时樊问到。
“嗯……想上战场指挥一方，保家卫国。”林之岸避重就轻，省略了最关键的那个人。
“不错，有理想有担当。”陆时樊带着赞赏的眼神拍了拍林之岸的肩膀，那颗泪痣又在他眼前晃过，十分夺目。
“林哥！”安燃从训练场门口跑来，走近了才看见站在林之岸旁边的陆时樊，他笑着打招呼，“上校早。”
“早啊，安燃同学还有另一层背景，真没想到。”陆时樊拿安燃打着趣儿，眼睛却盯着林之岸的动作。
他在整理帽子，他在整理衣服的褶皱，他在拍裤子上的灰尘，他……
“上校。”沈艾这一嗓子成功地把陆时樊的目光从林之岸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被陆时樊狠狠地瞪着。
沈艾：？
他一头雾水地冲着陆时樊做口型：我怎么了？
陆时樊白了沈艾一眼，却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只好转移话题，“学生们怎么还不来？”
“还有两分钟到规定时间。”沈艾点开手腕上的终端看了一眼时间，“夏处长没来？”
“没有，应该还在睡。”陆时樊话音刚落，从训练场门口便涌进来了一大群学生。
不知道的以为是生化危机里的丧尸入侵。
学生们争先恐后跌跌撞撞地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迅速排列成一个整整齐齐的方块儿。
陆时樊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学生们，侧身偏向沈艾，“要不别等夏青了？我们先过去吧。”
“好，那我再和夏处长那边汇报。”沈艾点点头，清了清嗓子，“今天我们要去实验室里的虚拟舱，在那里可以测试你们的精神控制力和二次分化能力，但是今天我们先测第一项精神控制力，这是为了选出更优秀的军人……”
“不公平！明明我们都是靠成绩和能力选拔进来的，凭什么根据这一项就否定我们！”底下有一个学生喊道。
“有人生来就天赋异禀，只需要很小的努力就可以达到高峰；而有些人即使现在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却没有更大的潜力去攀登那个顶点。我们的军队将来是要上战场的，一定要精，不能只要数量，要一堆没有能力的废物。”
陆时樊的话久久回荡在学生中间，之前提出反对意见的学生也沉默了。
是啊，没有潜力再多的努力也是白搭，到最后都是他人的垫脚石罢了。
“排好队，不要挤。”沈艾和陆时樊在前面带着路来到实验室，这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机器人，还有，虚拟舱。
“林哥…”安燃凑到林之岸身边小声地说着，“这里好大啊…”
林之岸看着洁净的实验室，想到了他坐在父亲腿上和父亲一起绘制细胞切片的日子。
“按我念到的顺序一个一个进实验舱，第一个林之岸，第二个凌魂，第三个安燃，你们三个先进。”沈艾点了一下隔离门的开关，陆时樊点头示意进入了控制室。
“小菜|鸡。”凌魂挡在林之岸身前，一字一顿地说道。
后面的安燃刚想冲上来打这个刺头，却被林之岸一把拦住，“进去吧，少惹事。”
三人进入了虚拟舱，脑部的电流冲击很快使他们进入了一个幻境。
陆时樊紧盯着屏幕上的变化，凌魂的屏幕上是一群打架的小混混，安燃的屏幕上是被堵在巷口的自己。
只有林之岸，是一片白……
“这是……”林之岸往前走着，他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有一个小亮点。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逐渐走近，那个小亮点逐渐变大，变大，最后是一丛火苗。
“爸爸！妈妈！”眼前的小孩儿站在火场里无助地哭着，手里还攥着那支爸爸绘图用的铅笔。
“爸爸……妈妈……”林之岸忍不住往前跑起来，哪怕这是幻境，他也好希望可以再见一眼爸爸妈妈。
火场里的小男孩突然转头，两颗本该有眼珠的黑洞盯着林之岸，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林之岸停下脚步，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没有感觉。
“看来是要考验对自己感到最痛苦的事情的控制力了。”林之岸摸索着往前挪动，虽然没有痛觉，但是火烤的炙热他可以感受的到。
他来到了小男孩儿的身边，伸手取下小男孩儿手中紧握的那支铅笔，然后轻柔地抚了抚小男孩儿的发顶，然后掰断了小男孩儿的脖子。
小男孩儿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和周围的场景一同化为黑雾袅袅飘散，只剩下林之岸手中的铅笔是真实存在的。
正当林之岸看着手中的笔感到疑惑时，虚拟舱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0001号学生林之岸，精神控制力等级ss】
【0002号学生凌魂，精神控制力等级ss】
【0003号学生安燃，精神控制力等级a】
虚拟舱门打开，三人出舱。
安燃在踏出门的一瞬间倒了下去，林之岸连忙跑过来想要接住安燃，却被沈艾抢了先。
陆时樊一脸不可置信但是又什么都懂的表情看着他们。
“你先把他送医务室，这儿有我看着就好。”陆时樊看向沈艾，递给他一个眼神。
“好。”沈艾抱起安燃离开了实验室，只剩下林之岸和其他人留在原地。
测试进行地很快，把a级以下的学生刨除，最后100人仅仅留下了28人。
“不合格的可以去夏处长那边办理退学手续了。”陆时樊看着情绪低落的学生们，却不想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分别，变成铁石心肠了。
“林之岸。”陆时樊拦住即将要走完的学生，“跟我过来一下。”
林之岸不知道陆时樊为什么突然叫住他，但是也只好跟着去了实验室后面。
可是还没跟着走出几步，林之岸突然脚下一软想要栽在地上，被陆时樊眼疾手快地扶住。
“没事吧？这虚拟舱对人的精神和体力消耗都很大。”陆时樊握着林之岸的手，发现这手虽然有力却不像是军人那般粗糙的手，倒像是那种拿笔杆子研究数据的人才会拥有的纤纤玉手。
“没事，”林之岸也没拒绝，任由陆时樊扶着他，“上校叫我有什么事吗？”
“刚才在屏幕上看到你那边是一片火场，我想问问……”
想问问你和十年前的爆炸案有没有关系，想问问你是不是被我救出来的那个小孩儿。
可是陆时樊没问。
“我小时候住在乡下嘛，上校您也知道乡下都是木头房子，一个夏天起了大火，把我家都烧没了，我的父母也是那时候去世的。”林之岸吸了吸鼻子，，还顺便挤出了一滴眼泪。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陆时樊心里的石头又沉入了湖底，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冷的如冰。
“没事，都过去了嘛！”林之岸笑的云淡风轻，仿佛那些事真的与他无关。
只不过是在讲述一位挚友的故事。
沈艾抱着怀里的安燃飞奔往医务室的方向，还没上楼便听到了吵闹的音乐声。
“e on！baby！一起来！”
沈艾听见邱含的声音一下子怒火直冲大脑，他三步并两步窜上楼梯，一脚踹开了医务室的门。
里面的邱含穿着挂脖露脐黑色上衣，二十块钱的假金链子随着他的扭动而晃动，面前的平板电脑上还在放着视频通话。
“邱含！别他|妈|跳了！”沈艾抱着安燃来到病房处里面，轻轻地把他放在了床上，“快看看他，他……”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邱含已经换上了白大褂，拿着听诊器的样子正正经经，沈艾不禁纳闷，明明就几秒的时间，这人怎么切换自如？
“不就是在精神舱压力太大没控制住吗……”
“那他怎么还不醒？”
“你不叫他他怎么醒啊？”
沈艾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只见邱含拿起旁边的烧杯走向水管，接了一大杯凉水过来。
“你……”
沈艾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杯凉水就已经泼到了安燃的脸上，病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然后瞪着大眼茫然地看着两人。
“看吧，我说了你没叫他他怎么会醒。”邱含摊了摊手。
“那也没你这么叫人的吧！他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沈艾赶忙脱下外套给安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哟，现在知道心疼了？”邱含在一旁添油加醋，引得沈艾边擦边瞪他。
“不…不用了教官…”安燃的两只耳朵已经红成了烙铁，“我没事…”
沈艾听到这话也讪讪地收回了手，“咳，我是觉得你是omega体质弱才这么……”
“哦~原来铁面将军也有对omega心疼的时候~活久见了~”邱含靠在门口接着添油加醋。
沈艾是怼又怼不过，只好用眼神示意求求你可别说了。
邱含翻了个白眼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离开了病房。
“那个…”看到邱含走了安燃也战战兢兢地开了口，“谢谢教官你送我过来。”
“你…被堵在巷子里是怎么回事？”沈艾看着床上的小绒球还是想问。
在监视屏幕中他看到一群alpha把安燃堵在巷子里，然后就是一片的黑，什么也看不见，而再次出现画面就是浑身是血的安燃从巷子口爬了出来。
“是三年级的时候，他们瞧不上我是个omega，说我是个懦夫丢人，就堵在巷子里打我。”安燃紧紧地拽着衣角，嘴唇嗫嚅着开始颤抖，“我……我不是懦夫…可是我真的打不过他们…我好害怕…我谁都打不过…”
“不是你的原因。”沈艾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在他看来这个omega是利用夏处长的关系进来的，没有任何方面占优势，与他不同，沈艾从进入军队便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他体会不到安燃想要变强但是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
“别傻戳着了，喝碗姜汤。”邱含端着碗来到安燃面前，沈艾一脸问号。
“我的呢？”
“你？”邱含转过头来，“出门左转，外面正在刮西北风，去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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