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抓把柄

可是，王一帆还没有说够，他好像是要把最近心里憋闷的火气都出来，横声说：“说什么子不语，你们儒门的老祖宗孔子，还拜了道门的道祖，老子为师呢。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按照你们这些儒生的说法，是不是世界上就没有鬼神，没有怪物？那巴省的那个蜃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方面山里面冲天的光柱是怎么回事？周围有多少山民目击，附近的县城，整个城市的人都看到，那还能是假的？你们来个子不语就行了？就认为它不存在了？哄谁呢？你自己信不信啊？”

        “跟老子说这些，老子这种刀山尸海里面爬出来的，倒是还敬畏鬼神，你们反而不敬畏了？”

        看到有些失控的王一帆。胡德砚被气得浑身抖。虽然心里恨不得砍王一帆一万刀，但是，胡德砚明白，要是他真的动手去砍，只怕死的是他，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对方则是实打实的武功好手，足足七品的武道修为。虽然这几年，在湖省享受惯了，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也不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对付的。

        再说了，下面的事情，还要靠王一帆这个掌管一省军政的刺史来帮忙才行。胡德砚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让这个莽夫好看。嘴上却说：“王刺史，不要生气，是我失言。我也承认，明月小姐确实是道法高深。”

        “可是，道法再怎么高深，她也只是一个未来国师啊，就是她真的当了国师，那她也只是一个国师而已。我们的靠山可是太子。太子将来可是一定会继位的。尤其是最近这几年，皇上的身体就不怎么好了。宫里杨皇后一家独大，掌管后宫这么多年，地位稳固。太子的外家，杨家，还有太子妃的娘家苏家都是豪门大族，在朝廷中举足轻重。这样的权势，这样的地位，这未来皇位还不是稳稳的。一旦太子上位了，那就是皇上。哪怕是国师，皇上会尊重，可是，也不能扭过皇上啊。”

        “到时候，我们两个还不是稳稳的升官财？你以为湖省就是好去处了？那你是没有在京城待过。京城那才叫一个物华天宝，那才叫繁荣昌盛。那可是湖省压根就没有法子比的。湖省，在京城人眼里，就是蛮夷之地。”

        “这还不说，京城多的是世家豪门。你不是正在给你儿子相看儿媳妇吗？要是，过上两年，我们能进京，得到高位，成为从龙之臣，得享权势，那多得是世家豪门的人要跟你家联姻。世家豪门里培养出来的女子，那才是宗妇的最好人选。别的不说，那天，你是见到明月小姐了。明月小姐别的不说，才十五岁，那气度，那威势，那规矩礼仪，那优雅的姿态。那是我们湖省的贵女们能比的吗？”

        “明月小姐成为国师的徒弟之前，那可是礼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啊。像明月小姐这样的世家贵女，京城里比比皆是。才女也是一捞一大把。那才是你儿子的良配。”

        王一帆听了这些话，顿时把那一腔怒火都给消散了。

        脑子里开始想象，要是他能给儿子娶一个世家豪门的贵女为妻。那子孙后代都成了地道的贵族了。虽然他已经是贵为三品的刺史了。可是，他本身是小门小户出身，靠着一身的武功和拼杀出来的功劳才做到今天的地位。他的妻子，一个字儿不认识，不知道眉眼高低，跟湖省的贵妇们交际，老是出问题。

        家里的孩子们，也读书不成，习武不成。要是，将来，能有一个贵女出身的儿媳妇，生一个读书的孙子，那自己也能成为小世家，以后慢慢的也会是书香人家，说不定成为大世家了呢。

        那才叫一个美啊。

        王一帆心情平静了下来。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为太子立功，将来能到京城，有大权势，有大官职才行。

        王一帆沉声说：“那好吧，眼前的事情该怎么办？明月小姐在我们的底盘上遇刺。这已经是不小的罪过了。要是一般的刺杀，我们还可以推脱掉。可是，这一次，这么大的阵仗，巫门足足有二百多人出现，这已经是一小只队伍了。让敌国的人，进入我们湖省一只队伍，我们却一点都没有现。这说得过去吗？”

        “明月小姐还再三的要求我们出兵保护她。秦王殿下更是以钦差的身份，调动兵力，我们都一兵一卒没有派出去。这说得过去吗？倒是，我这个刺史是当其咎，你这个管理民事的巡抚也是逃脱不了啊。别说是升官财了，眼前这一关都过不了了。”

        胡德砚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我也没有想到，巫门的人不但来了三个武宗，还来了二百多人。以前，我只是收到消息说是来了三个武宗。我想着，三个武宗，这样高端的战力，绝对能啃下明月小姐这个硬骨头。事后，我们就说，这三个人是乔庄改扮的，像武宗这样的人，他们要是想瞒着我们，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查不出来。朝廷也怪罪不了。谁知道，对方居然出动二百多少人。是我失误了。”

        “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湖省，打压下秦明月的气焰，最好，能弄一个什么把柄放在我们手里，这样，回到京城，秦明月帮我们抗下所有的事情，这样我们才能干净利索的脱身。搞不好，我们还能逼迫秦明月投靠我们，或者是跟我们站一队。这样，太子殿下的势力才更加稳固。只怕太子比收到三十万两银子，还高兴呢。”

        王一帆听到这个话，一点都不高兴：“我王一帆虽然是莽夫，但是，不是傻子。你这话糊弄谁呢？明月小姐绝顶聪明，我们怎么把她的把柄攥在手里？”

        胡德砚突然笑起来：“这个事情，就需要好好的筹划了。我们找到秦明月的弱点就行了。哪怕是神明也有弱点，何况，秦明月还不是神明，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王一帆露出来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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