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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果园回来, 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很暧昧。
那天那个吻始终没有落下去,kk半路揉着眼睛从船舱里出来找爸爸,李昊也么咋着小嘴醒了, 他们同时选择忽略那个短暂的暧昧。
谁也没有明确的决定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偶尔一个眼神,和在手臂滑过的温度, 又让对方触电般心悸。
郑绍礼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认认真真的爱上过一个人,李谦修算是他的……初恋。
据说初恋都是青涩的, 如毛头小伙般手忙脚乱。
他现在微微有些感同身受。
至少对上李谦修的眼睛, 他暗暗告诫自己的冷静和稳重顷刻间转换为局促,甚至还没有kk表现的圆滑冷静。
同时,他又有些不安。
从未有过的渴望让自小缺乏关怀和爱的郑绍礼有些惶恐。
他害怕靠近,同时又害怕失去, 甚至身体里的黑暗因子蠢蠢欲动, 想不顾一切的将男人紧紧抓牢。
郑绍礼看着李谦修在吧台后忙碌的身影, 有些焦躁的敲着手指。
他迫切的需要和李谦修确定关系, 直至牢牢的将男人禁锢在他身边。
可李谦修的态度又让他揣摩不透。还有他的身份……
电话响起。
他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女人有些咳嗽,声音十分虚弱,“喂……你, 你答应我的三十万什么时候才给我。”
他手下一顿, 像无数黑暗因子被唤醒, 那个神情冷漠,眼神带着一丝嘲意的郑绍礼又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李谦修,巧合对视,对方依旧笑眼弯弯。
郑绍礼移开目光。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给你可以,不过,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市一医院,VIp病房。
花姐有些惶恐的抓紧手里的包,“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郑绍礼没有说话,走到窗前点燃一根烟,冷漠的看着眼前狼狈苍白的女人,还有她即便狼狈,也同样貌美的容貌,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听说你要这三十万全都为了你弟弟?”
“是……是又怎么样。”花姐咬了咬牙,强装镇定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懂什么是亲情,你……你连你弟弟你爸爸都敢害,有钱又怎么样!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当然要帮他!我弟弟是我们那里唯一的大学生,还是读法律的!我就是再苦再累也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
“够了。”郑绍礼抖了抖烟灰,“我不想知道你的经历。”
他坐在沙上,一只腿翘起,眼神带着嘲意,“不过……我很好奇你所谓的亲情,正如你所说,我们有钱人家没有亲情可言,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你的亲情有多可贵。”
……
张晓轩被带进医院时腿都软了,那个穿着黑西装的家伙什么也不肯说,偶尔透露一两句都令他心惊不已。
他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幻想各式各样令人绝望的结局,现不管哪一个,他都无法承受。
他出身贫寒,靠着姐姐打工挣来的钱才能读到大学,虽然他或多或少知道姐姐这个钱来的不是那么清白干净,所以他尽量不来找姐姐,免得被别人看到。
可这不代表他不知感恩,姐姐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他身上,他也用优异的成绩回报了姐姐,也暗自下定决心,等他事业有成,姐姐年花不在,自己就在村里给姐姐找户老实人家嫁了,让她晚年不再外面挣这些‘不干净’的钱,惹人背后戳脊梁骨了。
他自问十分对得起姐姐了。
可万万没想到,偶然一次和同学聚会,竟然惹出了这种事来!
那个女人不过就是kTV的小姐,他看有钱同学们都熟练的抱着一个,作为男人,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丢了面子呢?
不过一夜风流,谁知道,谁知道那女人竟然说她怀了孕!还要去他们学校闹!
他一路履历优秀,怎么可能染上这种污点!
毫无办法的他,只能来找姐姐,甚至不敢告诉姐姐那个女人是个小姐,只借口是女朋友怀了孕,求姐姐给他三十万娶了她,实则是拿这三十万给那女人堕胎买断,以后再也不见。
他明知道自己被仙人跳了,可碍于名誉也毫无办法,只能再过个一年……就告诉姐姐离婚了就是。
万万没想到,姐姐欢天喜地的说借到钱了出去拿,他在家等了半天等不到,电话也打不通,等回来的,却是几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
“陈总,人带到了,这是张小花的家属。”
大腹便便的男人只看了张晓轩一眼,满头大汗的握住他的手,悔恨道,“小兄弟啊,我对不起你啊!”
张晓轩一下就懵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还在那里说,“你姐姐突然从马路边冲出来,我实在躲闪不及啊!”
“你……你是说……”
男人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垂着头指了指面前的病房。
张晓轩打开门,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脸几乎烂的看不清原型,散落的长上还残留着乌黑的血迹,只有身旁的仪器上还显示着微弱的心跳。
张晓轩顿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几欲肝肠寸断。
男人在身后道,“小兄弟,实在对不起。”
张晓轩双目赤红,哭的不能自己,恨不得扑上来狠狠揍这个男人,“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能还我一个姐姐吗!这是我唯一的姐姐啊!我还要读书,谁来养活我爹妈,谁来照顾我!!你说啊!你说啊!你必须得赔偿!必须得赔!”
他说的声泪俱下,好似无法承受彻骨的丧亲之痛。
男人垂着头道,也是一脸不忍心,“哎,小兄弟,我……我也只是个小老板,没有那么多钱,这样吧,医生说你姐可能还有得救,就是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我出三十万,你拿着这钱看着办,是救还是……多的我实在拿不出来了。”
“三十万就像打我!!我给你三十万,你赔我姐姐的命行吗!!”
张晓轩扑上来想要打他,却被身旁的壮汉按住,男人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实在对不住了兄弟,你……你好好想想吧。最后再陪陪你姐吧,我们就在门外。”
说罢,便带上门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张晓轩守着张小花。
他呜呜哭了一会儿,又了会愣。
过了半晌才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喏喏道,“姐,我,我实在没办法,没这三十万给那个女人我肯定得被学校开除,我要被开除了,爹妈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我不是不想救你,可万一,万一是个无底洞呢,我听他们说做手术都要上百万,我打哪儿找这些钱啊。”
“这事儿,真的没法说,你,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但凡你心里有空角想着我,想着爹妈都不可能会出这样的意外。”
“我知道你养我不容易,我从来也没抱怨过你活得不干不净的,做人家小三,姐,你再照顾照顾我,想想我的未来,你就……我一定好好儿跟爹妈说,虽说你生前不光彩,可一定让你迁进祖坟。”
末了,还抹了把眼泪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说你怎么还留着一口气呢,这事要你直接死透了,我也不怕受外头那些人指点了。”
说完叹了口气,耸着肩膀转身。
张小花站在他身后。
张晓轩真的吓得脸都灰白灰白了,脚一软坐在地上,秃噜着话,“姐……姐,你没死?”
花姐呆呆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张晓轩,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恐惧和慌张,一点儿没看见因为她还活着的喜悦。
她很茫然,脑子不断回放着以前他们一家人在村子里的生活,弟弟在灰暗的灯光下读书,她在一旁帮他缝穿破了的衣裳,偶尔弟弟会委屈的说,“为什么别的同学都穿好看的运动衫,他只能穿爸爸埋汰下来的汗衫。”
把她心疼的不行,隔天愣是去工地上搬了三天的砖,攒够了八十块钱给弟弟在地摊上买了件崭新崭新的运动衫。
弟弟高兴的不行,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还保证期末一定考双百,不辜负父母姐姐对他的期望,听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她要得其实并不多,她出去打工,被人骗感情,做小三,被人打,被人看不起,她都不在乎,因为她以为,不管怎么样,外人怎么看她,她还有个优秀的弟弟,爱她的家人,她甚至把自己置身于电视剧里苦情却温暖的女主角身上,始终做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美梦。
她优秀的弟弟,爱她的家人因为三十万,摧毁了她的梦。
把张晓轩带来医院的那个男人走进来,冷漠的朝张小花道,“郑总要见你。”
花姐木然转身,摊在地上的张晓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扑过来抱住花姐的腿,嚎啕大哭,“姐……姐……他们骗我!你没死太好了!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们家不能没有你啊,姐!”
她死死的盯着泪涕横流张晓轩,最后只吐出一个字,“滚。”
……
看kk和李昊大口大口吃着饭,李谦修目光停留在平时郑绍礼的座位上。
刚才他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些不得劲,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吃了两口放下碗,正打算做些宵夜,等郑绍礼来接kk时可以带回去,陈女士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她来麻烦李谦修去医院帮她拿下药,陈同志这几天痛风的厉害,离不得人,没办法只能来麻烦李谦修。
李谦修笑着应了。
将kk和李昊托付给小柯,嘱咐他关了店,将两个小孩先带回他家。
自己收拾好,开车去了医院。
第24章
郑绍礼就在旁边的会客室,花姐一进来,便向疯了一样冲向郑绍礼,“你满意了吧!你太卑鄙了!做这样的局,现在知道了我弟弟是人渣!我念了一辈子的好全是做梦!你现在满意了吧!”
她显然恼羞成怒,助理拦住她不让她靠近郑绍礼,害怕她过于情绪化会做出十分过激的举动,郑绍礼倒不怕,随意的坐在那里,他对这些人,词锋向来狠戾,“满意了,难道你不满意吗?”
花姐一下就懵了,歪在助理身上,是啊,她不满意吗?如果郑绍礼做个这样的局,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把自己当做什么。
若是生在别人身上,她还可以事不关己的站在旁边说两句,“家里人哪来的隔夜仇呢?”,“他毕竟是你亲弟弟。”,临到头生在自己头上,才明白有多愤怒,多恶心。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企图将她的愤怒和不甘全都泄出来,巨大的变故和美梦的破碎让这个瘦弱的女人再也承受不住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对我,那是我亲弟弟啊,他连救都不肯救我,我供他读书,给他买房子,倒头来,三十万,就为了三十万,他恨不得我死透了!”
她现在情绪过于激动,已经不合适任何商谈,郑绍礼看了助理一眼,助理了解的带人把张小花带下去冷静一下。
郑绍礼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从前他做局,从不会觉得疲惫,反而乐在其中,乐意看到他想要的悲惨结局,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闹剧,和张小花歇斯底里的模样,竟然从心底感到一丝疲累。
助理悄声走了进来,郑绍礼闭着眼问道,“郑晨那边怎么样。”
“已经找人看着他了,他最近似乎跟本地帮派走的很近,还打听您以前在美国的情况,似乎很有些不安分。”
郑绍礼冷哼一声,真不知道该说郑晨愚蠢还是自作聪明,跟帮派混在一起,可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随他。保证他不死就好。”
“是。”
助理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郑绍礼,忍不住问道,“郑总,其实您没有必要非要让张小花知道她弟弟的真实面目,她需要钱,只要用钱,照样可以让她为我们办事,为什么……”
郑绍礼看了一眼助理,助理是他回国后,第一个提拔的人,任何方面都做的很好,他需要这样高效率的人才,甚至以后并不仅仅只打算让他做一个助理而已,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了解个大概,包括郑绍礼的家庭。
郑绍礼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往日的他,绝不会管这样的私事,他只需要能够办好‘公事’就ok了。
“她太蠢了,看的人心烦。”
郑绍礼丢下这句话,起身出了会客室。
助理愣了愣,忙大步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花姐抱着个水杯坐在沙上愣愣的着呆,助理走过去,递给她一张三十万的支票。
花姐瞪着那张支票就要撕碎。
郑绍礼点燃一支烟,缓缓道,“你可以撕,不过我劝你想想,你已经将唯一可以赖以生存的店铺卖出去了,身上的钱也全都给了你弟弟,撕了这三十万,你可什么都没有了。”
花姐的手落不下去了,是啊,她还要生存,没有这三十万,她身无分文,根本没办法生存下去,她屈辱的盯着郑绍礼,道,“你又想说什么!”
郑绍礼吐了口烟,冷漠道,“钱是个好东西,你不想要吗?”
花姐一愣。
郑绍礼道,“你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帮我做戏,你弟弟为了钱可以毫不犹豫抛弃你的命,你想活得像个人样,也需要钱,甚至需要更多的钱,现在有这个机会,你可以抛弃以前的生活,重新做人,重新做个有钱人,你不想要吗?”
花姐死死盯着他道,“你想怎么样!”
郑绍礼冷漠道,“我需要一个女人在我父亲身边做他的情妇。”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回去被所有人戳脊梁骨,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钱。”
“要么,做我父亲的情妇,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但有钱。”
“你可以自己选择。”
花姐震惊的看着眼前冷酷的男人,许久才嘲弄的吐出一句,“你真卑鄙啊。”
郑绍礼耸耸肩,“你可以当做我也是为了钱。”
……
助理把花姐带下去,郑绍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熄灭了烟,走出医院。
刚一出医院大门他就愣住了。
李谦修靠在他的车上双手插着裤兜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瞬间甚至不敢走近李谦修。
……
李谦修怅然的叹了口气。
就是这样明明手段毒辣,偏偏眼神孤独的神情,可怜又倔强的僵直在那里,像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狗,明明害怕又无助,偏偏独自强撑着不让人现,让他忍不住的心软。
他平生所有原则,自打认识男人那一刻起,就在不断的降低标准。
他走过去,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味道,“你就没话想告诉我吗?”
他知道了!
郑绍礼可以笃定的认知,他听到了自己对花姐说的话。
他会怎么想呢?
为自己的父亲找情妇,这是为人子女能做出来的,最垃圾的手段吧,况且,李谦修无比厌恶小三这个原罪,自己无异在狠狠打他的脸。
自己做这样的事,本就为了报复小三和小三的儿子啊。
郑绍礼握紧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与其说恼羞成怒,不如说恐慌,恐慌李谦修看到了他如此狠毒肮脏的一面,就像将化了脓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他害怕看到李谦修厌恶的眼神。
“我以为……自己能帮到你什么,到头来才现,你还是原来的你,没什么不一样。也是,毕竟每个人的选择都是自主的,万事都不能强求,也强求不了。”
李谦修叹了口气,转身想走,却被郑绍礼拉住。
他挣脱了两下挣不开,那双从来都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逐渐变得冷漠,“小三的儿子手不脏吗,拉着做什么?”
这话像一块尖锐的冰,狠狠的在郑绍礼的心上划了一道口子,疼痛的同时,连心一起冻住了。
连带的,除了刺痛以外,他陡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就像自己期望在李谦修心里的位置变成了奢望。
‘其实自己对他来说仅仅是条喂过饭的流浪狗而已’。
小柯的话突然从脑海里蹦出来,他说得对,他跟每一条他喂过的流浪狗都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也不会存在什么特殊待遇。
究其根本,他的恐慌与委屈,都来自李谦修话里的疏远。
就在他清楚的认知,自己爱上这个人后,才现,原来在这个人心中,自己并没有比别人高出多少的待遇。
这股情绪转化为令他无所适从的口不择言的愤怒,“你不也只是把我当没人要的狗吗?狗不脏吗?你又凭什么来招惹?”
凭什么招惹完丢两块肉骨头就又要走掉。
凭什么又要离开他。
李谦修被气了个仰倒,那双眼睛已经不是冷漠了,而是愤怒了,他几乎咬着牙说话,“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老子再招惹你,老子就是狗!”
说罢,他狠狠一甩手,甩开郑绍礼,又踹了他的车一脚,给车门狠踹了个凹块,咒骂了句什么,气冲冲走了。
李谦修真的走了。
他突然没了再倔强的力气,颓然的坐在车旁边的台阶上。
走了,都走了。
到头来还是只剩他一个人。
没有人愿意跟他这个肮脏又卑劣的人在一起,流浪狗终究是流浪狗,喂过了,就算了,谁会把流浪狗牵回自己家呢?
不怕染犬瘟吗?
他始终一个人流浪。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向来以严整的外表示人的他此刻丝毫不想动弹。
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与街边颓然的醉汉,如出一辙。
“汪!”
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李谦修恶狠狠的盯着他,嘴里叫了一声,“汪!”
郑绍礼忽然觉得喘不上来气,心口特别酸,又酸又疼,有种大病初愈的后知后觉的酸疼感,却因为疾病治愈而脚踏实地的安稳。
神经陡然放松过后他才现,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显得任性又别扭。
明明这个人没有任何义务接受他的任性和别扭。
男人皱着眉看坐在台阶上过于久的他,轻叹口气,向他伸出双臂。
“抱抱?”
这一刻,郑绍礼忽然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第25章
郑绍礼终于忍不住起身抱住了男人。
他终于将那股薄荷糅杂着皂角味道的清香拥进了怀里。
他们契合的像一个人。
李谦修靠在他肩颈处小声的叹了口气,“我真是败给你了。”
郑绍礼的心又酸又疼。
他突然很喜欢李谦修对他小声妥协叹气的声音,和他无奈却包容的怀抱。
像任性的小孩终于找到了能够包容他的安稳。
即便过于唐突,即便过于粗暴,他还是在李谦修惊讶的目光中,吻住了他。
唇舌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柔软。
李谦修推开他,又被他拉回来,“喂……唔!”
郑绍礼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霸道而强硬的吻着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郑绍礼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早已爱上了李谦修,只是陌生的感情让他迟钝,等他回过神,自己的眼神早已在李谦修身上留恋。
和他在一起,郑绍礼不再是那个少言寡语,面无表情的复仇机器。
他不再全心全意怨恨,他有了爱。
他放开李谦修□□的红肿的唇,目光认真,带着誓言般的虔诚。
“我喜欢你。”
李谦修始终温柔的看着他,单手抚上男人英俊的脸颊,他很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即便郑绍礼不说,不知什么时候,他也会说出来,这些日夜的暧昧早就将他们缠绕,只需要一点火星便可以燃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弯了弯眼睛,仰头亲了一口郑绍礼的侧脸。
“那你还在等什么?”
郑绍礼眼睛绿了。
……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再不行动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两人回郑绍礼公寓时下起了雨,仿佛回到了当日初见时。
电梯门打开。
狠狠黏在一起的男人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们边接吻边打开门锁密码,郑绍礼因躁动的情绪而输错好几次密码,引来李谦修埋在他脖颈间的闷笑。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般迫切的时候,比十□□岁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还不如,身体不断叫器着想要眼前这个温润的男人。
好容易打开门,连灯都没开,直接扑倒在地板上。
郑绍礼直起身,半跪在李谦修双腿间,扯开衬衫,纽扣崩落了一地。
漂亮的肌肉线条在敞开的衬衫下若隐若现,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健美的如古希腊神话中的角斗士。
男色当前,作为颜控的李谦修看的口干舌燥,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如雕刻般的腹肌。
郑绍礼闷哼一声,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道,“喜欢吗?”
李谦修突然有些心悸。
……
汗水随着晃动的身体落下,沁湿了一小片床单。
李谦修仰着头,全身湿的不成样子,头也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前,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眼角被逼出泪水,不由他做主的滑落,略带鼻音的脆弱的哀求身后的男人,“不……不行了。”
男人却像只贪婪的豹,按住猎物,不肯停止的进食。
他实在受不了了,双膝跪在地板上膝行,企图逃离这令人疯的痛苦与刺激。
没跑两步,却又被身后的男人拉住脚腕拖了回去。
在地板上流下湿润的痕迹。
“不行了……求,求你……”
破碎的话还未尽,却被堵住了嘴唇,带着刀茧的手滑过喉结处细腻的皮肤,带起一片赤红,李谦修忍不住仰起头,说不上是疼痛还是其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身后的豹咬碎。
……
一切结束之后,李谦修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任由郑绍礼走到桌边倒了水,走回他身边,自己喝下一口,以口渡给他。
他想说话,可干涩着火的喉咙不给他这个机会,无奈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乖乖接受郑绍礼的吻。
“先别说话,好好休息。我……我去打水给你清理。”
他平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在床上无异于一头野兽的男人此刻到害羞的仿佛被上的人是他一样垂着眼不敢看李谦修的脸,温顺而羞涩的为李谦修做着清洁。
李谦修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掰开自己的双腿左擦擦右擦擦,温热的帕子贴上来时出一声慰帖的叹息。
郑绍礼仿佛为他身上的狼藉而十分不好意思,垂着头低声道,“抱歉,我……”
这货床上床下压根是两个人啊。
李谦修在心底感叹,闭上眼假寐。
郑绍礼清理完他们的子子孙孙,微有些痴迷的看着李谦修因假寐而微微颤动卷翘睫毛,忍不住俯身印上一个虔诚的吻。
关于李谦修,完全是命运给他的天使,让他在黑暗里得到救赎。
他忍不住虔诚的亲吻他的天使,比起刚才情到浓时的狂热,这样的吻如细雨温润,放松而亲昵。
李谦修抬了抬手,拍拍身侧的位置,看了郑绍礼一眼,带着困意的伸出手,“来抱。”
郑绍礼心口一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忍不住埋进李谦修怀里,被他抱得紧紧的,被他安抚似得亲吻额角,听他困顿的声音哄他,“宝贝儿别忙了快睡,我好累。”
流浪狗郑先生幸福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箍住李谦修的腰,不肯放手。
……
第二天李谦修醒来时觉得自己可能经历了一场车祸。
尽管身体得到了清洁,但环境十分恶劣。
郑绍礼面红耳赤的将人抱到客房,再将泥泞不堪的被褥床单一股脑全丢进洗衣机里放水打湿,直到看不出来原有的狼藉为止。
他没有经验,不能避免的让李谦修受了伤,上网查了该使用的药物后,再出门开车去买回来,又忙着给他上药,末了才想起两人什么都没吃,又急忙打电话叫了外卖的粥。
这么忙忙碌碌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等他彻底忙完已是半下午,心里却十分充实,充实的他无法用言语形容。
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云端,飘乎乎的,好像全身的细胞都从沉睡中被唤醒,鲜活的跳动着。
在这幸福的氛围中,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助理在那头表示花姐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且已经将人送往B市。
他答应了一声挂断电话,转身现李谦修半躺在沙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郑绍礼的心一下抓紧了。
见他这幅模样,李谦修也不好说什么,只叹了口气,朝他道,“宝贝儿我要喝水。”
郑绍礼连忙倒了杯水给他,李谦修接过来喝了两口,将人拉到沙上坐下,自己躺在他大腿上,伸手描绘着低着头看他的男人的眼眉。
郑绍礼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边,轻轻的磨蹭了一下。
李谦修现郑绍礼其实很喜欢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像只被顺毛的大型犬,舒服的快要眯起眼睛了一样。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给了郑绍礼足够的安全感,缓缓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真就跟条流浪狗似得,那小眼神儿又倔又孤独,看了叫人难受的不行。那时候我在想,怎么有人会有这种眼神呢?后来……到现在,你会对我笑,会跟我告白,床下害羞,床上又凶又狠……诶,别闹。”
他掰过郑绍礼因羞恼而侧过头的脸,认真道,“宝贝儿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全部,喜欢你的长相,喜欢你的性格,甚至你的手段。”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如果只有复仇才能让你放下仇恨,我不介意用我的手来处理这些肮脏的琐事。我只希望你下一个二十五年能活的比现在快乐。”
……
李谦修笑着说,“宝贝儿感动了,来亲亲不?”
郑绍礼闭上眼,从母亲不在后,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有了归属。
他不再是一个人。
有一天,有一段感情突然降临,来势汹汹,又猝不及防,他根本无从抵挡。
两人温存了好久,从艳阳高照,到日落西山。
李谦修懒懒的窝在他怀里把玩他的头,老觉得有什么事没想起来。
郑绍礼看了看表,道,“饿不饿?”
李谦修点了点头,随意道,“嗯,把kk和李昊叫出来……”
郑绍礼:……
李谦修:!!!
他们把孩子忘了!!!
与此同时,一辆车停在了李谦修的店门口。
李昊正在跟小胖子山鸡还有kk一起玩弹珠,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一男一女,仰起头张开了小嘴,疑惑的喊了一声,“姑妈……韩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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