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脉测试

青云城夜家，一个娇小的身影推搡着床上熟睡的男孩，男孩实在睡得有些沉，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口水。
  “羽少爷，快醒醒，快醒醒。”沈怜儿一边推搡着夜羽一边拿着夜羽的衣物。
  “唔...怜儿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啊。”夜羽睁开迷蒙的双眼含糊不清地说着。
  “羽少爷你忘了，昨晚夫人说过老爷今天要带你去族中参加灵脉测试，因为其他的少爷小姐也会去，到时候二爷四爷还有五爷都会到场。”夜羽知道没法睡懒觉了，配合着沈怜儿穿衣。
  “咦？少爷你的另外一只鞋子呢？”沈怜儿看着床下那只孤零零的鞋子。夜羽听后，在床上摸索着，摸到一团柔软的毛发。
  “去，大白，把鞋子找来。”夜羽拍了拍床上的肥猫。
  “喵。”肥猫跳下床去，跑到桌子底下将一只鞋子叼了过来...
  一番洗漱之后，夜羽带着沈怜儿来到父母房内，给父母请安后便坐在桌子旁吃了起来。
  “小懒虫，昨晚不是说了今天要早点起床，是不是昨天玩得太晚了。”美妇是有些溺爱地摸着儿子的头。
  “都是大白，昨晚告诉我说二姐家的小黄被它揍了。我不信，就让它和小黄又打了一架。”说完，便拿着一个糕点塞到肥猫嘴里堵住它的嘴。
  美妇无奈地看着儿子，知道儿子从小就与飞禽走兽亲近，懂事之后更是能与小动物交流，久而久之虽啧啧称奇，却也习惯了，每天听着儿子给自己讲着他和小动物间的趣事，倒也十分开心。
  “你小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整天就知道疯玩，你看看你二姐和你大哥都已是咱们夜家乃至青云城的修炼天才，你大哥更是早早就进入流云宗。”说起自己的侄子侄女，夜沧海也不禁自豪，毕竟都是夜家的少年天才。
  夜羽听到父亲这套说辞虽然早已习惯了，但心中也十分羡慕大哥。
  “快吃，一会还要去内阁测试灵脉天赋，希望你小子给我争点气。”
  “别催他，孩子噎到怎么办。”
  “……”
  夜沧海带着夜羽来到内阁，和家中兄弟打过招呼便等待传唤。
  “夜浪。”一个老者站在台上，他一身白色长袍，鹤发童颜，目光锐利，不怒自威。
  话音刚落，一个小男孩就走到他身前撩开衣袖伸出小手，老者一手端着名册，另一只手空中轻轻一划，孩子的掌心就出现一道细长血口，而夜浪仅是眉头一皱，看来是早有准备。
  “去吧。”
  夜浪走到台子中间的一块巨石前，这是一块扇形的巨石，名叫醒石，上面多道能量柱缓缓律动着，分别对应着不同的属性，能量柱的颜色会根据测试者的天赋变换不同的颜色。
  这种醒石并不稀有，但是却只有一些家族势力，大型商会，宗门才会持有，因为它必须消耗灵石才能运转，普通人若是想要测试就要到大型商会去缴纳费用才能使用。
  台下众人望着台上的孩子，夜浪似乎感受到台下的目光，看了看父亲夜沧澜的方向略显紧张地将手放在醒石之上。
  只见醒石上对应土属性的能量柱颜色骤变，透明的颜色先转至绿色，紧接着是蓝色，然后经过一阵颤抖变成浅黄之后缓缓地停了下来。
  “不错，一品下等土属性灵脉，可以去内阁三层挑选一本土属性灵级功法”老者轻捻胡须，十分高兴地笑着。
  夜沧澜看着这一幕，紧张转为欣喜，灵级功法在整个青云城也是不可多得的上等功法。
  “多谢沐老。”夜沧澜对着老者赶紧谢道，夜浪也走到台下回到父亲身边。
  “二哥恭喜啊。”
  “对啊，我夜家又添一名少年天才。”
  夜家众兄弟对着夜沧澜恭贺着，夜沧澜也一一回应着。
  “夜采薇。”台上老者又继续点着名册，上来的一名小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是夜家老四夜沧梧的孩子。
  看着诸位叔伯，夜羽抬起头对着父亲问道。
  “爹，一品灵脉很厉害吗，灵级功法很厉害吗？”
  夜沧海知道自己侄儿天赋卓越也很是开心，对着一脸懵懂的夜羽笑道。
  “当然厉害，你爹我就是一品中等灵脉，修习的是一本土属性灵级下品功法，《镇岳决》，夜家同辈中也只有你大伯与我实力相当。”
  “那比一品灵脉更厉害的呢？”
  “比这更厉害的是王品灵脉，更高的是绝品灵脉，分别对应的是黑色，和紫色，至于最厉害的...”
  “传说史上只出现过一人，大秦帝国的开国皇帝，秦昊，拥有圣品灵脉！至于什么颜色，就不得而知了。”夜沧海眼中满是敬畏与向往。
  “灵脉的品级越是优良，修行到后面，发挥的作用越明显，你小子，我说了这么多你可记住了？”夜沧海摸着儿子的头。
  “记住了，灵脉分为三品、二品、一品、王品、绝品、圣品，对应在醒石上能量柱的颜色分别是绿、蓝、黄、黑、紫，能量柱颜色的深浅，对应着灵脉的上中下三等。”听着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夜沧海不禁好奇儿子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还没说能量柱颜色深浅对应着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台上的哥哥姐姐测试完，那个白胡子老爷爷说出不同的等级我就知道了。”
  夜沧海：“……”
  这时一个小胖墩从后面挤了出来，走到夜羽身边。
  “羽弟，一会测试完咱俩去找二姐指点指点咱俩吧。”小胖墩一脸憨厚，圆圆白白的脸蛋煞是可爱，这是夜羽五叔夜沧龙家的孩子夜涛。
  他口中所说的二姐乃是夜家二爷夜沧澜的大女儿，夜柔。
  因为夜家现任家主夜沧渊之子夜山被流云宗收作外门弟子，少有机会回到家中，所以夜柔俨然已经成为这群孩子的头，但是夜羽不服夜柔的管教，经常被夜柔抓住拧耳朵。
  为了报复夜柔，有一次夜羽藏在夜柔的房间趁着夜柔洗澡的时候把大白扔进了夜柔洗澡的木桶里，吓得夜柔直接从木桶里跳了出来，夜柔自知浑身上下被夜羽看了个精光，想起母亲对自己说的话，女孩子被男孩子看过身子就要嫁给他。
  一时委屈涌上鼻尖，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夜羽看着姐姐号啕大哭，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赶紧落荒而逃。
  夜柔将夜羽所为告诉了夜沧海，夜沧海怒火中烧，提着扫帚就向夜羽屋子走去，夜羽的娘亲也知道夜羽这次应该吃点苦头，没有阻拦。
  夫妇二人带着夜柔来到夜羽房间，夜沧海一手提着夜羽，一手拿着扫帚刚要打下去。
  “三叔，您等一下，我...他...”夜柔低着头，两只小手抓着衣角，支支吾吾。
  “大侄女，你别急，这小子还干什么了，你一并说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三叔，夜羽把我的身子看光了，他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您不要打他了。”夜柔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抬起头来，
  羞臊得粉嫩的小脸乃至脖子一片绯红。
  “对对对，姐姐说的是。”夜羽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也不懂夜柔在说些什么，但听到夜柔似乎是要为自己开脱，连忙附和。
  童言无忌，听到两个孩子煞有介事一般的对话，看着惊呆的夫君，夜母没忍住，扑哧一声掩口笑了起来。
  “额...大侄女...你...这...”夜沧海有些手足无措，有些尴尬，将夜羽也放了下来。
  夜母看到这一幕微微松了口气，拉着夜柔走到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不一会，只见夜柔两只小手捂着脸就跑地出了，脸蛋好似天边晚霞，可爱至极。
  看到侄女天真烂漫的模样，夜沧海不禁莞尔，随即眉头一皱就要收拾夜羽，转身一看哪里还有夜羽的踪影。
  这件事之后每次看到夜柔，夜沧海都会借此事调笑一番，夜柔每次都脸颊通红，心中更是恨透了夜羽。
  两姐弟也因此水火不容，夜柔每次遇到夜羽都会不分缘由地教训他一番。
  听着夜涛的话，想起自己每次被夜柔蹂躏的凄惨画面，夜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才不去找那个母老虎，要去你自己去。”说完心虚地环顾下四周，发现没有夜柔的身影，微微松了口气。
  “夜涛。”这时，台上老者喊道。
  “我先去了，羽弟。”说着小胖墩颤颤巍巍地走了上去。
  “一品中等土属性灵脉，不错不错，可以到内阁三层领一本灵级土属性功法。”
  “好啊，没想到这涛儿平时比较沉闷，竟有如此天赋，实乃我夜家之福啊。”夜沧澜对着自己的五弟夜沧龙说道。
  “不错，五弟恭喜恭喜啊。”
  夜沧龙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自豪，想到自己虽然修为不如诸位兄长，但是自己的儿子却为自己争了口气。
  “多谢沐老。”
  台上老者望着这一幕也心下畅快，似是因为夜家这一代的苗子优秀感到高兴，随即看向名册，只剩最后一人。
  “夜羽。”
  夜沧海听到传唤自己的儿子，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儿子，夜羽点头示意，走上台去，学着其他同辈的样子伸出了小手，老者看着他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
  “哎哟。”夜羽吃痛，看着自己小手上的血口，登时撅着小嘴瞪着台上的老者。
  因为他个子矮，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哥哥姐姐被划伤。
  台下众人听到夜羽痛呼，微微一愣，旋即放声大笑起来，众人将目光瞥向夜沧海，夜沧海只能以手扶额掩饰尴尬。
  “去吧。”老者瞥了夜羽一眼，声音虽然不高，但在场的人却听得十分清晰。
  夜沧海也放下了手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夜羽走到醒石前，将手放了上去，过了一阵，醒石上的能量柱竟然毫无反应，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四下哗然，在场众人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中暗想，夜羽难道竟没有灵脉？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再次投向夜沧海。
  夜沧海此时心中也五味杂陈，双拳紧握，看着台上的儿子，微微一叹，也罢，以后做个普通人平安度过一生也好，他对着自己的儿子释然一笑。

  夜羽看着父亲的笑容不明所以，轻唔一声，就要收回小手。
  就在这时，在场众人看到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只见醒石之上的能量柱疯狂颤动，对应着火属性的那一条能量柱转眼间发生剧变，由透明转为绿色，不到一息，就转为黄色，接踵而来的便是黑色，当那妖异绚烂紫色出现的时候能量柱还在颤抖着，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台上老者身形的一闪将醒石上的灵石取出，醒石上的能量柱随即消失不见。
  静，静得可怕。
  夜沧海看着自己的儿子，喉咙艰难地抖动了一下，夜沧澜指着夜羽望向台上的老者。
  “沐老，这...这...”
  被称作沐老的老者此时神色极为凝重，看了夜羽一眼，扫视着现场众人，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今天你们看到的这一幕，任何人都不准泄露出去，违者族规处置，这孩子的父亲留下，其余人退出内阁。”
  众兄弟看着此时呆若木鸡的夜沧海，眼中的惊羡难以掩饰，但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消化着刚才那一幕带来的巨大震撼，而后纷纷向外走去。
  不多时，内阁之中只剩下三人，夜羽在夜沧海身边拉着他的手，这时老者也从台上走了下来，看着夜羽的目光越发慈祥，夜羽看到老者走近，下意识地将小手背到身后。
  “我记得，你叫沧海吧，当初在内阁拿走一本镇岳诀。”
  “沐老，正是沧海。”
  “你有一个好儿子啊，这等天赋即便我这年纪都不曾听说过，凤毛麟角也不过如此。”
  “这，沐老谬赞了。”
  “谬赞？不，他完全当得起，走，我们将刚才未完成的测试继续。”说着走上台去将灵石重新嵌入醒石之内，透明能量柱又重新出现。
  “孩子你上来。”
  夜羽一脸警惕地盯着老头，不肯上去。看到儿子这模样，知道儿子心中所想，夜沧海轻抚儿子的头顶。
  “去吧，羽儿，这次不用划伤手了。”
  “哦。”
  当夜羽走到台上将小手放到醒石上，又过了一阵，刚才的那一幕又出现了，对应火属性的能量柱疯狂的颤抖，颜色飞快的转换着，到了紫色很快的转换成红色，尽管已经有了准备，沐老和夜沧海还是被这一幕震撼到了，红色能量柱对应的应该就是传说中大秦帝国开国皇帝的灵脉等级啊，然而一切还未结束，红色之后，金色的出现，狠狠地冲击着二人的心脏。
  夜羽看着能量柱稳定下来，便要收手，这时，对应木属性的能量柱又猛地颤抖。
  “双属性！！”夜沧海和沐老齐声惊道。
  当紫金色的木属性能量柱稳定下来，夜羽等了一阵，确定没有变化了，将小手拿了下来，看着呆呆地望着能量柱的沐老，他眼珠一转，走到沐老身旁。
  “臭老头，痛死我了，让你划我手。”说着举起小手“狠狠”地打在沐老的臀部，接着一溜烟跑出了内阁。
  “这...沐老，犬子顽劣，还望沐老海涵。”夜沧海小心翼翼地看着沐老，毕竟这沐老在自己年幼之时就已在内阁守护，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深得夜家人的尊敬。
  “无妨。”看着夜羽逃跑的方向，沐老哑然失笑。
  “不过，沧海啊，你应该清楚，这孩子的未来，必定不在这小小的青云城啊。”似是感叹，似是劝慰地对着夜沧海说道。
  “沧海明白。”夜沧海微微一叹，回想起与儿子相遇之时那令人震惊的一幕，从那时起他便知道这孩子定非常人。
  “羽儿，为父期待着你一飞冲天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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