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箭在弦上

蹇云舟补觉才醒，正靠在床上醒觉。突然哗啦一声后咚的巨响，感觉震得蜃楼都晃了两晃。

        她起床气发，想着这日子真是过不成了，正准备起来收拾混沌饕餮。

        听到楼下传来混沌破口大骂“什么劳什子，撂在门口一大堆，给我绊得。”

        蹇云舟推开窗向下面看去。

        混沌怒气冲冲，他从空中俯冲下来，还没进门就被门口几大箱子绊翻在地，摔得头晕目眩。

        被撞翻的箱笼摔开，滚了一地奇珍异宝，金玉簪环，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

        蹇云舟掩袖遮了一下，再下楼来时侍从已经将箱笼拣好，归置在廊下。

        有侍女上前递茶回话道“这些东西都是烈山君派使者送过来的。主上午睡，侍从不敢打扰，暂且抬到了门口，等主上醒了再做处置。”

        蹇云舟奇到烈山君的礼怎么送到我这来了，问“没告诉使者送到蹇岚那吗？”

        “说了，只是使者说，岚公子的已经送去了，这是烈山君单送主上你的。”

        她更奇了这姜踽给自己送什么礼，过路费？

        “人没看到，这礼倒是先到了。抬进来我看看。”

        来回几转才把箱笼抬了一些进来。侍女开始念礼册“蓝田如意十对，南海各色珊瑚摆件六尊，青玉桌案一张，红蓝白宝原石各一块，琉璃盏金玉尊若干，漆金描鹤、玉檀点犀、白玉刻花妆奁各一个，累丝、錾金、捶擛、镶宝各样式簪、节、钗若干，各效用神药若干……”

        “行了，行了。念得我头疼，也别抬了，开本登记好，放湖底库房去。”

        “这是姜踽给自己置办的嫁妆吗？这么齐全。”混沌吐槽道。

        蹇云舟心里想法和混沌出奇一致，吐槽姜踽烙都嵛都十万八千，他是怎么把这一大堆东西扛过来的，真是个人才。

        他整这一出，又占自己地方，又麻烦死了。

        “顺便翻翻册子，开库照礼制把回礼备下，让蹇岚在姜踽回程时候送过去。混沌，到时候记得去蹇岚那里盯着点，别丢丑现眼。”

        下午的时候姜踽果然来了，只带了个小童抱着东西，站在海市蜃楼门口。混沌只好亲自出来迎他。

        姜踽与混沌在战场上见过，所以互相也算认得。小童从来没见过这样高大古怪长相骇人的凶兽，也不害怕好奇的偷看，又听到君上称这个怪兽混沌将军，更好奇了。

        混沌带了纸笔写给姜踽看“猊君病了，不见外客。”

        小童惊奇，脱口而出“你还会写字！”

        姜踽斥责道“清蘅，不得无礼！”

        混沌倒是不在意，又听到姜踽道“猊君病了？可要紧吗？此行带了长洲府医师，能否为猊君诊治。”

        混沌只好又抽出张纸来写道“猊君病势渐好，只医嘱让不能耗神费力，所以最近闭门谢客。”

        姜踽看混沌站着写字费力，也不作为难道“那本君告辞了。只有些薄礼还请将军代为转交”

        混沌心想这姜踽才送了一堆嫁妆来，怎么又有东西要送，也忒烦人了，也只好从童子手中接过东西。

        姜踽回了馆驿，就听闻公子岚刚才来送了封信。

        姜踽打开“亥时，荒川夹道，独自前来有要事相商”落款蹇云舟。

        信封里还滚落出一颗珠子，像是镶在簪环或冠上的，姜踽把珠子捡起来，瞧着确实是蹇氏才会有的东西。

        他捻着珠子想了想，把珠子收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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