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 2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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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太担心了我么……

        所以，小枫才皱着眉头，眼睛里写满了关心，紧张的望着自己么。

        “小璟，有没有事？”

        乔璟燃摇摇头,  一股脑儿的坐起身来，作出一副捣乱的样子，就是想要用行动告诉乔以枫，她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  比谁都要活泼。

        “姐，这是哪里哇？”乔璟燃是走环顾了一下,  似乎看起来是类似于办公室或者休息室的样子？

        “贵宾室。你还说呢,  你突然晕倒了，真是吓死我了。”乔以枫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抽出一张卫生纸，给乔以枫擦擦小脸。

        这么说起来……

        乔璟燃倒是想起来她是为什么晕倒的了。

        她装作状似无意的样子往乔以枫的胸前瞅了瞅，咦——说好的比基尼呢……为什么是便装而不是泳装啊！

        乔璟燃的内心忍不住咆哮起来。

        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其实压根儿就没有“说好的比基尼”这件事情。

        “姐,  我没事嘛～走啦～我们去游泳嘛～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的呢～”乔璟燃拉着乔以枫的手,  甩来甩去的撒起娇来,  那个语气真是,  腻死人哟。

        “……”乔以枫瞅了瞅她，做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好不好嘛，姐～去嘛～去嘛～”

        “好啦好啦。听你的。走吧。”乔璟燃其实也只晕过去了一两分钟的样子，鼻血也没有再流出来了，所以乔以枫暂且还是答应了她。

        乔以枫还是回到了更衣室里，她嘱咐好乔璟燃不要到处乱跑在门口等着她以后，便到更衣室里面去换泳装了。

        本来嘛……乔璟燃是挺想要偷偷进去看看的，多看几眼那也是好的嘛……不过，她吸了吸鼻子，鼻腔里还有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今天这出血量有点多啊……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想想还是下次吧……

        乔璟燃主动牵住了乔以枫的手，她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乔以枫的手里，然后抬起头，看着乔以枫的反应。

        乔以枫只是低下头对她笑笑，连丝毫的惊讶都没有。

        虽然是室内的泳池，可是场地却相当的大，加上水的人并不是很多，倒是一个好机会。

        乔璟燃拉着乔以枫的手，一路跑到水池边。虽然池边有些积水，有点滑，可是两人的手却一直都握的很紧，没有人松开过手。

        “一，二，三！”乔璟燃先是小声的数着，最后抬起头看着乔以枫，一声大喊，“三！”就这么叫了出来。

        一旁的乔以枫侧过头看着她，等她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被乔璟燃拉着手跳进水池里。

        接下来便是－湿－身－大作战。

        乔璟燃看着乔以枫满脸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渐渐地扬了起来。

        好久……没有看到乔以枫这样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笑容了。

        这样，真好。

        就让我与你，度过这只属于——我们两人的，静谧时光吧。

        到了下午五点，两人都已经玩的筋疲力尽，虽然午饭在泳池里附属的餐厅解决了，不过两个人都是在外面吃不惯的类型，便收拾好东西，一起回家了。

        当乔璟燃和乔以枫回到家里的时候，去现父母也都在家，能够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机会并不多，如果要仔细竖起来的话，大概屈指可数吧。所以乔以枫和乔璟燃都挺高兴的。

        “小枫，燃燃，回来了啊？”乔礼本是搂着自家老婆的手的，看见两个女儿回来了，方渝卿有些不好意思，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这下子乔礼可不乐意了，自家老婆的手他都不能牵了？

        乔礼十分不乐意的，又去伸手将方渝卿的手来回自己的手中牵住，嘴上还嘟嘟囔囔地说着，“自家老婆的手都不能牵的呢。”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在场的人头听得清清楚楚了。

        “噗。”乔以枫笑出了声，乔璟燃也跟着笑出了声。

        她的这一对父母啊，从她小时候起，就是恩爱有加的，对于这幅日常秀恩爱，随时一口狗粮的情景，乔以枫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眼前的这一副景象，让乔璟燃的心里面生出了些许怀念来。

        自打她记事以来，这样的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秀恩爱，她早就习惯了，只是……那也是停留在很久以前了。

        在她——搬出这个家以前。

        而后……父母没有争吵，却满布愁容，现在想想。他们之所以老的那样快，大概也是担忧自己的缘故吧。

        乔璟燃脸色有些平淡的朝着秀着恩爱的父母看去，随即又望着满脸笑容的乔以枫。

        如果……

        我们能够在一起的话。

        也一定……会像爸爸和妈妈那样幸福着吧。

        我跟你……

        乔以枫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的看向她，乔璟燃一愣，也笑了，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傻笑，“爸妈，姐，我饿了。”

        “哈哈。好了，开饭吧，咱们的小女儿说她饿了。”乔礼和方渝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女儿，对他们来说，是最至高无上的，珍贵的宝物。

        饭桌上。

        乔礼吃的时候便说着，“话说回来，今天，老李给我来电话了，说是他们家的女儿，下周结婚。邀请我们一家去观礼。”

        “这么快啊？我记得……老李家的女儿今年好像是……二十四吧。”方渝卿接上话。

        跟乔璟燃无关的话题，她自然是听听便好，要专心做的事情还是——吃饭。

        至于乔以枫，她的心思，自然也基本上都在乔璟燃的身上，时不时给她夹菜，或者是吃掉她嘴角的饭粒。

        “二十四了，也不小了。我们家小枫也快了不是么。”乔礼说着说着高兴了起来，看着乔以枫，“小枫今年，也十八了吧，再过不了几年大学毕业后，也就快了。到时候出嫁了……”

        “噹啷。”乔璟燃握在手中的银筷子掉在了地上出清脆的一声，瓷碗也跟着一起摔碎了。

        顾不得摔碎的这些碗筷，也不理会正在进行的话题，乔璟燃只是直觉－性－的心里面一紧，下意识的就看向乔以枫。

        “没事没事。让李姨再拿一副碗筷来就好。”小事情，方渝卿便吩咐佣人再拿一副新的碗筷来就好了，同时也不忘嘱咐乔璟燃，“燃燃，你现在已经11岁了，吃饭的时候要那好碗筷，不可以再像刚刚那样不小心了知道吗？”

        说来的确是个小事情，不过不管怎么说，应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还好是生在家里，不是在外面，不然失了礼数可就不好了。

        “啊。”乔璟燃这才回过神来，眼里恢复意思清明，低着头嚅声应着，“……嗯。”

        本以为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乔礼便不会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偏偏晚饭的氛围反倒变得更加的融洽起来。

        乔璟燃越听，心里面越不是滋味。

        即便只是说说而已，可是无论如何，她就是没有办法忽略，听到“乔以枫要出嫁”这些话以后内心抑制不住波动的心情。

        例如，乔以枫出嫁以后乔礼高兴的说要大摆宴席请所有人来参加他大女儿的婚礼，例如以后他有个孙子或者孙女了要怎么宠着他们之类云云。这些话题讨论的越是火热，乔璟燃的眉头皱的就越是紧。

        明明肚子饿的受不了，却在听到这些话题后，再也吃不下一口饭。反而像是吞了一斤黄连一般，嘴巴里面苦的难受，那种苦涩的味道也蔓延到了心底，偏偏她又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乔璟燃的双手一直隐藏在餐桌之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有些长了的指甲因为紧握的力度渗进了掌心的肉里。

        “爸。”

        “怎么了？我们家小枫要表自己的一件了吗？”方渝卿笑着望向自家女儿。

        “我……”乔以枫抬起双眼，正视着自己乔礼和方渝卿的眼睛，“关于结婚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想毕业以后努力工作，先帮上妈妈的忙，再决定以后的事情。所以，目前不会把结婚这件事情纳入考虑范围。”

        “这倒也是，就现在而言，的确是早了些。既然女儿都已经开金口了，那爸爸自然是支持你的想法的。不过……哎，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失败啊，女儿都不愿意继承我的事业。只想给妈妈帮忙，好难过啊。”乔礼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

        “爸……”她这个爸爸啊，真是……

        乔璟燃的心情，总算是开始好转了起来。方渝卿看着乔璟燃笑了笑，便说，“好了，都快吃饭吧。”

        “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都还早着呢。”方渝卿望着乔礼说，“下个星期我会尽量空出时间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去观礼。”

        乔礼点点头。

        到了晚上。

        乔以枫和乔璟燃躺在床上，气氛却有些冷清。

        不知为何，乔以枫觉得太过于安静了一些。

        “小璟，今天玩得开心吗？”乔以枫转过头看着乔璟燃说道。

        “开心。”乔璟燃也转过头和乔以枫对视。

        四目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乔璟燃以一个孩子的口吻，却是由衷的，自内心的真心，“以后……”

        “嗯？”

        “我想每年，都和你一起出去玩。”

        当所有的称呼，都变化成了，你。

        你。

        只是你。

        “好啊。”

        我想，和你一起，有更多的，只有我们的回忆。

        “……”

        直到那个女人转过身来，乔璟燃才看清楚了她的脸。

        不是跟她一样往日厮混在酒吧里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乔以枫。

        乔璟燃睁大眼睛，似乎是太惊讶，又像是被吓到了，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来。

        “干嘛不说话？”让乔璟燃睁大双眼的女人，微微一笑，随即靠近乔璟燃，盯着她，并且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带着几分得意似的语气说，“恶作剧失败了吧。”

        “小……小枫？”乔璟燃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

        这是……梦吗？

        “又没大没小了。”乔以枫皱着眉，还微微嘟起了嘴巴，俏皮的样子显得更加可爱了几分，有些嗔怪着说，“要叫姐姐。”

        “……”

        “……姐……”乔璟燃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的开口，“……姐姐……？”

        “嗯，真乖。”乔以枫满意扬起嘴角。

        “你……还在？”从刚开始的震惊和惊讶，到现在，转变出惊喜，乔璟燃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接着……下一秒，却毫无征兆的哭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着笑着，就哭了。

        “你还在。”她伸出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紧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还好，你还在。还好只是梦，你还在。”

        “什么呀。”乔以枫只觉得莫名其妙，却没有抗拒她的这个拥抱。

        乔璟燃高兴坏了，她放开乔以枫，笑着看向她的脸，而这时——

        乔以枫的脸，消失不见。

        没有五官。

        她的脸，变成了一个幻影。

        “姐姐？”乔璟燃吓坏了，“小枫，小枫？”

        再接着，这个站在她面前人，开始离她越来越远。

        她伸手，想要去抓住她，去拥抱她，怎样都好，她只想将她留下，将她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然而，在她的手快要触及乔以枫的时候，乔以枫便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乔以枫的声音出现了。

        她在喊她的名字。

        她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她的耳边，有一种混沌的感觉袭来，乔璟燃只头痛不已，随即，眼前一黑。

        ……

        “小璟。”

        ……

        “小璟。”

        “小枫。”

        “嗷呜。干嘛打我啊！”

        “又没大没小了，不是跟你说过不可以这样叫我么。”

        “可你就是小枫啊。”

        “小枫小枫小枫。”

        “……”

        记忆里的那个女人不管她怎么捣乱怎么任性，始终都是笑着纵容她。

        不论自己是如何的需要她，她永远都是，笑着给于自己肯定的回答。

        从不拒绝，只有纵容。

        ……

        “姐姐，以后小璟长大了，就要娶你。”

        “傻瓜，你怎么能够娶我呢。”

        “为什么不可以？老师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娶她的。”

        “可……我是你的姐姐啊。”

        “姐姐又怎么样，那我也要娶你。”

        “你呀。”

        ……

        一段又一段回忆的碎片涌入脑海之中，却怎么也没办法拼凑成一整片完整的记忆，只是断断续续的，也对……她们的回忆…实在太多，太多，好像怎么拼凑，也不可能全部拼凑出来。

        乔璟燃只觉得头晕晕的，整个人都有些提不起劲，只觉得全身都在热，可是热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冷，冷热交替着，让自己混沌不清。

        惟一让她感觉到温暖的是，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却能够感觉到，让她心安的一种温暖从掌心开始蔓延。

        ……

        突然一个激灵，乔璟燃惊醒了过来。

        却不是像想象之中的那样坐起身来，而是仅仅只是睁开了眼睛，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沉甸甸的，连自己的眼皮都仿佛有了千金重，压的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乔璟燃艰难的睁开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偏了偏头，母亲的身影就映入了眼帘。

        “……妈……妈……”因为还有些虚弱。所以声的有些艰难。

        不过被乔璟燃唤着妈妈的那个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便握住了她的手。

        “妈妈在这里，燃燃，感觉怎么样了？还是很难受吗？”方渝卿伸手摸了摸乔璟燃的额头，探探热度。

        似乎……是退烧了？

        感觉到乔璟燃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之后，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开口，“终于退烧了哦。妈妈马上就叫医生过来。”说罢，方渝卿便按了按床头的按钮，想了想又觉得不太放心，便起身走到门边吩咐站在门口的人去叫主治医生来。

        ……退烧？

        乔璟燃有些不解。

        她当时喝了那么多酒，最多也是饮酒过量导致酒精中毒吧……怎么会是烧了呢？

        难道……酒精中毒也会引起烧？

        而且……不知为何……乔璟燃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就是让她有一种自己突然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

        就在乔璟燃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方渝卿又重新走回了病床前。

        “很痛苦吗？医生马上就会来了。等到医生给燃燃检查完毕确认燃燃身体没事以后，过个几天妈妈就能带燃燃回家啦。”似乎是觉得说完以后没什么说服力，又怕安抚不住孩子，于是方渝卿又补上了一句，“小枫也会来一起接燃燃回家呢。”

        小枫。

        这两个字让乔璟燃重新集中了注意力，她抬起头，看向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母亲。

        “！”乔璟燃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以后可不准再不听话了，知道吗？这次你一直高烧不退，让爸爸妈妈担心死了。可不许再有下次了，不然妈妈就真的生气了知道吗？”方渝卿笑了笑便又严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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