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章 给我滚开
王浩然轻笑，目光中闪过一丝的不屑。
“给我滚开，今日本侯没有心情陪你玩！”
“嗯？本侯？”
听见这话，李康懵逼了。
以他在长安城的年头，大大小小的侯爷，虽然他不敢说全都认识，不过也都混过个脸熟。
而眼前的王浩然，对于他来说无比的陌生。
怎么也敢自称本侯？这又是从哪里跳出来的侯爷？
李康心里一怔，有点忌惮的看着王浩然，迟迟也未敢有所举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直坐在楼上的程处默还有秦怀玉他们几个，互相的对视一眼，笑着说道：“镇边侯，快快上台去吧，我们都等着听您弹奏一曲呢！”
话音刚落，整个红秀坊里的那些公子少爷们，全都懵逼了。
刚才他们清清楚楚的听见‘镇边侯’三个字。
在这长安城里，什么样的侯爵都有，而镇边侯却恰恰只有一人。
传闻中镇边侯年龄不大，也就十八岁左右。
不过威风八面，眼神中带着一抹杀人的戾气，且不怒自威。
当他们听楼上的程处默几人，光眼前的王浩然，叫镇边侯时，全都傻眼了。
在联想到他们之前听说过对镇边侯的描述，心里无一不是‘咯噔’一下子。
包括眼前的李康，脸色同样也是大变。
如果是旁人，在李康眼里还真就不会太当回事。
而镇边侯则不同，现如今那可是陛下李世民身边的大红人，又刚刚连续立下过好几个战功。
而真正让他们害怕的，却是王浩然的凶狠。
都知道王浩然带着修罗十八骑，先挑翻一个万人部落的突厥蛮夷，之后又率领五万大军，破掉突厥十万人。
最重要的是镇边侯年龄虽小，却喜怒无常。
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情况下，什么时辰里，就暴跳如雷。
传说中只要他一瞪眼睛，就说明镇边侯，准备要杀人了。
“你你你就是镇边侯？”李康仿佛见鬼一般，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王浩然。
王浩然冷冷一笑，连看都懒得看他。
“给我滚开！”
声音不是很大，却冷若冰霜，仿佛在那一刻，李康的后背，都冒出大片的冷汗来。
根本不用王浩然在说第二遍，他就下意识的向着旁边悄然退开。
王浩然冷冷一笑，径直向着台上走去。
而与此同时，刚才那些带着各种怨恨、杀意的眼神，全都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女子多谢侯爷捧场，实乃小女子的幸运！”红衣女子翩翩一礼笑道。
只不过王浩然注意到，此人的眼中并没有在得知自己身份以后，如其他人那般惊讶和恐慌，反而显得很平静。
王浩然目光如电的看向了女子的胸围，然后不动声色道：“本侯音律粗鄙，若是弹不好，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说着话，王浩然飘然坐在木琴前，倒也有一副大师的风范！
现在的王浩然强化过琴师伯牙的技艺。
所以最擅长的，自然就是一曲《高山流水》。
这《高山流水》可以作为一曲，也可以分作《高山》与《流水》来弹奏。
在这首琴曲的前半部分，主要是伯牙以高超的琴技，表现出高山的浑厚、深沉的神韵，而后半部则充分的表现出溪水潺潺，江水磅礴，瀑布奔腾的泛音。
当时钟子期之所以能成为伯牙的知己，却是在一次弹奏中，听出这曲中的意境。
以“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的评语，让伯牙惊叹。
从此，二人成为知音，也成为知己。
此时王浩然坐在木琴前，双手抚在上面，脑海中尽是当年伯牙，在弹奏这一曲《高山流水》时，难求一知音的惆怅。
以及在遇见钟子期后，那种难以言表的欣喜若狂。
随着这种感情，愈发的强烈！
王浩然的手指，也在琴弦上慢慢跳动起来。
当琴声响起的那一刻，整个红秀坊里的每一个人，全都惊呆了。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里的各位公子和少爷们，虽然整日里闲来无事，喜欢听听戏曲陶冶情操。
也正是如此，听得久了。
他们也都慢慢学会对戏曲做一些品鉴。
就好比眼前，当王浩然的琴声，才刚刚响起的那一刻，整个红秀坊全都安静下来。
在前半段王浩然弹奏的《高山》里，仿佛当真在他们面前，出现一座高丨耸入云的巍峨雄山。
山峰陡峭，且蜿蜒崎岖。
而在其面前，任何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的渺小。
此时在二楼上，房遗爱和程处亮几个人，全都听傻了。
只有程处默，却摇头晃脑的，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半晌，这才回过神来，撇撇嘴说道：“刚才镇边侯不是还说，他对音律一窍不通？怎地上台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呵呵，这也许就是高人不露相，露相非高人吧！”房遗爱惊叹着说道。
“高人？我说遗爱兄，有这么夸张？莫非镇边侯的琴技，比那姑娘还要好？”程处默皱着眉头问。
他和其父程咬金一样，只对上阵杀敌有兴趣。
若叫他安安静静坐在这里，欣赏音律的话，那比要他命还难。
此时虽然他心里震撼，无非就是对王浩然会弹琴，感到无比的惊讶。
却没有完全的领悟出，这《高山流水》中所蕴含的意境。
“处默兄，可知伯牙遇子期，知音难觅的典故？当年伯牙所弹奏的一曲，便是这《高山流水》，万万没有想到，镇边侯竟然可以将这一曲给弹奏出来？简直难以想象啊！”房遗爱惊叹道。
“遗爱兄，有这么夸张？”程处默一脸懵逼的说道。
结果，无论是房遗爱还是秦怀玉，包括他的亲二弟程处亮，都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谁都不在开口说话了。
此时一曲《高山》刚刚完毕，紧接着音律加快，仿佛换做另外一曲。
而在这其中，又仿佛是溪水潺潺一般，听上去无比的轻容。
王浩然双手在琴弦上，跳跃如飞，这一刻他就好似与那琴师伯牙融为一体，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琴曲之中，难以自拔。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呆站在旁边的红衣女子，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刚刚一曲《高山》同样也让她，显得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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