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就是“杀人犯”
“随你怎么说。”他熟练的盖上盖子，摘下口罩。
“伤口一个星期不要碰水。”
门被人打开，来人早已等不耐烦：“怎么样？”
“噢，还有未来一个月都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会留下后遗症。”他背对着她们。
“这么严重。”许主任的毒眼盯着男医生，挤着牙缝说着。
男医生转过头，手里拿着镊子，淡淡的看着许主任。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摔的？”许主任转过头对着成知云，推了推镜框看着成知云道。
“你试试自己摔后背摔成这样。”成知云坐在那里，夏芝兰站在她旁边，紧握着成知云的手。
“那是谁干的。”许主任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许青青，严真，那里的所有人。”成知云抬头看向许主任，嘴角的冷牵到咬破的伤，新鲜的血溢出，眼里凝了一层冰霜。
“好，这件事我会去求证，关于你的这件事真相如何我会如实通报你父母。”最后这句话，许主任看着成知云眼底是打包票的得意。
“张一凡，干的漂亮。”许主任看向张一凡，冷冷道。
“毕业这么久了，倒也不必为了这么一次医疗事故耿耿于怀那么久。”许主任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用话狠狠的扎着张一凡的后背。
“是谁耿耿于怀，自己心里有数。”张一凡高大的背影竟在这一瞬显佝偻，许主任没达到目的，气愤的走出去。
“要不要留你们下来吃饭？”张一凡平静开口，对着她们的背影接着道：“门带上。”
“小心点。”夏芝兰搀扶着成知云，看着她的脚柔声道。
“放心，我没这么弱。”成知云看着夏芝兰粉白的脸颊，笑着道。
“我知道。”夏芝兰抬起头，嘴角向上，脸颊窝下一个浅浅的小窝，眼睛藏了星星。
“夏芝兰。”
“嗯？”
“我和你一起去见你最在乎的那个人好吗？”成知云看着夏芝兰软乎乎的脸，轻声道。
“好。”微风吹起夏芝兰的裙角，额前的刘海微动，笑的明媚。
…
中秋节阴天公墓
“一切都好吗？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微凉的风夹杂着雨打落在她身上，夏芝兰蹲在墓碑旁，有序的摆放水果、月饼。
“我有些想你了。”擦去照片上的灰尘，拔去墓旁的杂草，侧身靠在墓碑旁，眼里闪烁着光。
成知云站在不远，默默的看着，夏芝兰靠在那里，仿佛于墓碑融为一体，好像她本就属于这。
“姐姐，等我。”夏芝兰站起来，锤了捶发酸的小腿，起身准备离开。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成知云无声的打了把伞在她旁边。
“你不回家陪父母吗？”
“他们啊，估计还在忙。”成知云看向远方成排，排列的墓碑，笑着出声，云淡风轻道。
“没有什么比一家团圆这种日子更重要。”两人肩并肩并排走着，雨滴落在雨伞转而摔落在地面开出一朵朵水花，雨渐渐下大了。
“夏芝兰。”耳边是成知云被雨水模糊声，夏芝兰不确定的转过头看向她。
成知云肩头被雨水打湿，鼻头红红的：“我们一起离开，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夏芝兰垂下眼睛，无声的悲伤随着水不断漫了出去。
她不回应也不否定。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了都要呆着着，这个我讨厌的地方。”成知云握住伞柄的手颤抖，红着眼，小声的质问。
“我…”
“你说啊？！说啊！”成知云把伞丢给夏芝兰，转身跑掉，不只是夏芝兰的逃避，连带着那些，宣泄着一切压抑已久的事。
怀里的伞掉落在一旁，雨滴打在头顶像针扎一般，夏芝兰跪倒在地上，雨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道歉。
…
成知云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家的，满身的衣裳全然湿透，因冷而颤抖的手戳了好几次门孔都没成功。
“啊！”成知云用力的踹了下门，感应灯应声亮起，成知云抱住疼的发晕的头，紧靠着铁门缓缓落下，夏芝兰眼里的复杂是成知云看不懂的，她是个矛盾体。
从小的训练不由的她有过场多发泄情绪时间，她整理好情绪，神色如常的开门。
黑漆漆的房间随着啪的一声亮起，点亮这个房子的人永远都是她，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成知云拖鞋在地上拖沓声。
…
周一，成知云坐在位置上扶着脑袋，皱着眉，额头贴着退热贴。
“你说她怎么还有脸来学校的。”严真鄙夷的对外说，转头讨好般对着许青青道。
这几日高烧不退，使得成知云身心俱疲，严真就像蚊子，烦人又打不死。
“哟，好姐妹吵架了。”有许青青在旁严真气势大涨，阴阳怪气的。
成知云抬起眼皮，威胁般瞥了眼严真身上还未好的伤，严真被镇住了，转移目标。
“大家还记得吗？可怜的许多多。”此话一出，憎恨的，厌恶的，嫉妒的，都瞪向一个人。
“全校的人都看见，是你夏芝兰，见死不救，可怜人家许多多把你当好朋友。”一碗热水倒入冰河里，一瞬间，吞没掉，只有那一口热气证明它存在过。
“杀人犯。”严真一字一句，带动着教室里的起哄。
夏芝兰坐在那里，面色比上次见到时还苍白上几分，一只手死死扣着另一只手的手指。
“你还不知道吧？”严真叉着腰，低着眼看向成知云。
“许多多多么善良一个人，人家把她当好朋友，她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跳下去，她就是一个冷血动物，杀人犯！”
“这样的她，还值得你这样维护吗？”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银针，猛地扎入成知云脑子里，成知云脑子很混乱，她什么也听不进去，犹如一道魂魄走到夏芝兰面前。
“是真的吗？”窗外的天气很好，大片暖阳撒进来，打在夏芝兰脸上，却更显透明，那双杏眼在看向成知云时才有了丝波动。
“说啊！”一道道疑惑加在成知云心头，模糊了自己的真心，她又怎么看得懂夏芝兰眼里的无助于伤凉。
“她这是无话可说了。”严真加油添醋，成知云就越急，被夏芝兰的沉默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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