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是或者不是
吴筱柔凑过去，手指虚虚地画着周景迁的轮廓，看着他张扬俊朗的面容，眼里全是得逞的笑容。
她自从离开周景迁的医院后，并没有去他推荐的医院，而是去了和他们医院有密切合作的公司。
没过多久就和周景迁有了接触。
最初的几次接触，吴筱柔对周景迁一直都不假辞色，一举一动都在避嫌，很快就打消了他的疑虑。
直到有一次，周景迁的病人病发，态度癫狂要袭击他的时候，吴筱柔替他挡了一刀。
周景迁对她的态度这才有了变化。
那一刀直接刺中了她的腰腹，差一点就伤到了脾脏，她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里，周景迁为了报恩，一直都在照顾她。
接触地多了，在她的刻意靠近之下，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防备，再加上和楚清月那边的感情不顺，反而和她来往更多了。
吴筱柔在中间一直扮演着解语花的角色，温柔耐心地劝解他，开导他。她能感觉到周景迁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温和，所以今晚在同事的起哄下试探了几次。
而这几次，周景迁都没有拒绝她。
吴筱柔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稳稳当当将车开在周景迁的楼下，将他从副驾驶上扶下来。
周景迁睡了一路，意识有些清醒，但是脑子还是晕乎乎地。
“我们到哪了？”他声音含糊。
吴筱柔解释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她搀扶着周景迁，见他走路不稳，可以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吴筱柔脸颊微红，故意做出很吃力的模样，轻轻地喘息。
周景迁意识模糊，耳边听到暧昧的女人喘息，手臂下是她娇小的身体，迷蒙地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段雪白的脖颈。
他能闻到身旁女人身上浅淡的清香……
周景迁一瞬间有些心猿意马，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自从和楚清月在一起后，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密的接触。
因为心里珍惜楚清月，也怕自己太着急会吓到她，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舍得碰她。
醉意上头，闻着这股清香，周景迁有些口干舌燥，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他手臂不自觉地圈住女人的肩膀，头慢慢朝她的脸庞靠近。
吴筱柔心跳的十分厉害，鼻尖都隐隐冒出细汗，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喷的香水也有一丝催情的功效，这会周景迁喝醉了，香气的味道才能发挥地更大。
看着他凑近的面容，吴筱柔紧张极了，也抬起下巴，准备迎接他的吻。
在两唇快要相触的时候，突然安静的居民楼突然发出“咚”地一声很大的声响。
这响声让周景迁瞬间惊醒，意识回笼，他看到几乎凑到自己眼前的吴筱柔，心猛地跳了一下，慌乱地将她推开。
吴筱柔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推地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但是周景迁却没有看她，而是抬头看向自己房子的位置，他记得，客厅的阳台正好面对的是这个方向。
一抬头，就看见客厅的灯是亮着的，一个穿着睡裙的人影站在阳台上。
离得有些远，外面的光线也比较暗，周景迁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但是却有一股强烈地直觉。
楚清月生气了，而且她一定看到自己和吴筱柔刚刚差点吻在一起的动作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周景迁心里就慌乱了起来，嘴唇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他连忙抬脚朝家里跑去，唯一的念头就是解释，仔仔细细将事情解释一遍。
吴筱柔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他慌乱地朝楼里跑，她也抬头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嘴角勾了勾。
她没有选择跟上去，而是整了整自己的裙子，慢悠悠地离开了。
接下来是周景迁和楚清月的事情，如果自己凑上去，很明显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之前在周景迁面前刷的好感度就没了。
此时，周景迁已经站在了门口，他修长的手指紧紧蜷着，眉头紧皱，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大门。
他是想要解释，但是怎么解释？
难道他要说，自己喝醉了，一时间昏了头，所以才会想去亲吴筱柔？
这话他说不出来，而且一听就是借口。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楚清月从里面将门打开了。
周景迁猝不及防，和楚清月清凌凌的眼睛对上。
她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冷淡，薄凉地不可思议，看着他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周景迁僵在原地，良久才涩涩开口：“月月……你，你都看到了？”
楚清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见他面色难看，突然笑了一声，笑容不达眼底：“你要是有这个心思，就应该早告诉我，今天猝不及防，让我没有反应过来。”
看她笑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周景迁心彻底乱了，他上前一步，想要交待所有的事情。
但是楚清月看到他这个动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满脸都是防备。
防备？！
对，是防备。
周景迁确认了后，心都是冷得，他做的都是什么混蛋事，竟然会让楚清月对他心里生出了防备！
“我，对不起……”
良久，他才讷讷开口，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这次确实是他错了。
楚清月撇开眼睛，不去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周景迁，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
周景迁见她发话，抬头看着她。
楚清月没等他回答，直接问道：“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和吴筱柔有频繁的接触？”
自从上次吴筱柔说她让人跟踪周景迁和她，骂她是变态后。那侦探依然兢兢业业完成工作，但是楚清月却没有找他要过一次照片证据。
她心里存在着疙瘩，再加上这段时间是真的忙，也没有特别关注周景迁这边，心里存着对周景迁的信任。
周景迁沉默了好久，最终点了点头：“是，我和她所在的公司有合作，有一次，我的病人精神状态不稳定，持刀伤人，她替我挡了一刀。”
楚清月呼吸重了一些，眼睛有些湿润，她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酸涩挥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有很多次不上班的时候，你出去是不是都去找吴筱柔了？”
周景迁听了这话，心里十分难堪，不敢抬头看她，艰涩地点了点头。
楚清月眼眶都憋红了，声音颤抖：“今晚，你说和公司的人聚会，其中是不是有吴筱柔，而且你对她的刻意靠近没有拒绝，对不对？”
周景迁闻言猛然抬起头：“你……”
“你先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楚清月嘴唇颤抖，眼睛紧紧盯着周景迁。
周景迁被她看得，只觉得自己十分狼狈，没有脸见她：“是！”
楚清月闻言，低头缓缓笑了一声，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抬手将眼角的眼泪抹干净，再次看向他，问出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
“周景迁，你刚刚在楼下想要吻她，是不是对她动心了，哪怕只有一瞬间！”
周景迁抿唇地看着她，看着她手指紧握，身体都在颤抖，心里不忍：“月月，别问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
“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楚清月声音沙哑，执拗地看着他。
周景迁不敢看她的眼睛，两人僵持了很久，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是，有一瞬间，我心猿意马……”
轰的一声，楚清月精神支柱一下子倒塌，整个人恍惚踉跄了几下，身体抵住旁边的柜子，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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