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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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奶奶！”
宋可人最先认出了老人，激动地叫了起来。
慕老夫人一看到宝贝重孙，原本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太奶奶。”
慕等等也乖巧地招呼着老人，以前在家里，妈咪还没有回家的时候，太奶奶可是最疼他的了。
那个时候，慕等等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心里可是什么都一清二楚的。
看到两个孩子在老夫人怀里撒娇，慕南笙一脸得意地朝慕斯爵夫妻挑眉。
“没想到奶奶亲自来接他们，真是辛苦了。”
宋九月面带微笑地开口。
“辛苦什么，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原来你们夫妻两个，这么出息。”
慕老夫人抬头看着宋九月，又看了眼慕斯爵，眼神复杂。
“奶奶这是什么话，我和九月，一直都这么优秀，奶奶才发现么？”
慕斯爵倒是一脸淡定地回道。
虽然这个时候，慕老夫人出现在这里，确实很意外。
不过他也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老夫人了，看到老人家气色不错，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要知道上次老夫人被刺的时候，他还在这边脱不了身，只能让黑鹰那边的人，过去保护慕家上下。
“少跟我贫嘴，我这次来，除了来接我的两个小宝贝，还有事情，要问你们。”
慕老夫人这话一出，慕斯爵眼里闪过一道寒芒，看向旁边的慕南笙。
慕南笙吓得赶紧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虽然二哥死了，她心里也难受了一阵子，但是想到慕斯衍一直不干人事儿，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但是这件事情，她可是守口如瓶，一直不敢告诉奶奶的，而且老夫人上飞机的时候，就说是想两个孩子了，所以慕南笙也没有多想。
“那可人和等等，你们先和姑姑上飞机。”
宋九月脸上，倒是保持微笑。
她知道来者不善，不过慕老夫人是慕斯爵的奶奶，有的事情，要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她主动把老夫人，扶到了飞机旁边。
“你们两个，是自己坦白从宽，还是等我问？”
慕老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气势不减当年。
在慕斯爵没有成长之前，慕老夫人，可是一个女人，撑起了整个慕家，即使现在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但是那双眼睛，还是一样透着精明。
“慕斯衍，确实死了。”
低沉又暗哑的声音，从慕斯爵嘴里说出，他看着慕老夫人，一字一句说道。
即使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相从慕斯爵嘴里说出的时候，慕老夫人整个人，还是浑身一颤，身形都稳不住了。
幸好宋九月有先见之明，在老夫人倒下之前，就稳稳地拉住了她。
“你们谁动的手？还是一起？”
慕老夫人目光如炬地看着夫妻二人。
“是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不关他/她的事情。”
夫妻两个继续默契回道，随即又更默契地瞪了眼对方。
“好啊，你们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吗？所以说，你们两个，都参与了？”
慕老夫人气得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是的，奶奶，这件事情，和慕斯爵无关。”
宋九月一把抬手捂住了狗男人的嘴巴，朝慕老夫人开口。
“慕斯衍，是我哥杀死的，慕斯爵知道的时候，慕斯衍已经死了。”
宋九月开始给老夫人讲起整个事情的经过。
虽说慕斯衍是死有余辜，但是再坏的人，也有亲人，他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无恶不作。
但是要是亲自杀死自己的亲人，对于杀人和被杀者来说，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何况慕斯衍的死，本来就和慕斯爵无关，宋九月说得也是实情，犯不着让慕斯爵和慕老夫人为了这件事情离了心。
“我也想早点告诉您，不过这边还有事情没忙完，没想到，您倒是自己过来了。”
慕斯爵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宋九月面前，继续道：“这事儿原本也是我考虑不周，您别难为我妻子，我会给您一个交代。有气，您就冲我撒。”
听到这话，宋九月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知道慕斯爵虽然表面好像对谁都冷冰冰的，但是在他心里，是很在乎家里人，尤其是他这个带大他的奶奶。
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老夫人还不得炸毛？
可惜慕斯爵那高大的背影，把宋九月遮了个严严实实，就好像一座温暖的大山，挡在她面前，让她也不好再去探头看慕老夫人的表情。
只能悄悄用手指，勾了勾慕斯爵的手，想着奶奶要是发火，就一起挨着。
然而慕老夫人听到这话，并没有歇斯揭底的吵闹。
她看着慕斯爵，慢慢红了眼，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
“我早就知道，老二的脾气不好，性子也不好，以后肯定会遭收拾的。却不曾想到，报应这么快。”
“奶奶，您不要多想，就算慕斯衍罪有应得，那也是应该我来收拾，他的命，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慕斯爵看着老人，一字一句说道。
慕斯衍再怎么混账，也是他弟弟，身体里，流着的是慕家的血，轮不到叶奕深来审判。
他一直不提这件事情，是因为叶奕深和宋九月的关系，不想让宋九月为难罢了。
在慕斯爵心里，可是一直记着这笔账的。
“人都死了，我还要什么交代。我老了，经不起折腾，我只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放心吧奶奶，我会照顾好慕家。”
“臭小子，谁要你照顾慕家，你把你自己照顾好，我都些谢天谢地，看到你们臭小孩我就生气。给我让开，我要和我孙媳妇聊。”
慕老夫人嫌弃地瞪了慕斯爵一眼。
慕斯爵微微蹙眉，有些犹豫。
宋九月听到这话，倒是自觉地从慕斯爵身后重新站了出来，主动扶住了慕老夫人。
“可不是，他们这些臭男人看着就讨厌，奶奶我们不和他们一起玩儿。”
宋九月说完，扶着奶奶转身就走，留下慕斯爵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还以为，奶奶这次过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担心因为叶奕深，会迁怒到宋九月，没想到，原来小丑竟然是他自己么？
“奶奶，您这次过来，真的只是接可人和等等吗？”
在慕斯爵看不到的地方，宋九月面带微笑地朝老人家开口问道。
她前脚收到任务，后脚慕老夫人，就主动送上门，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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