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六百二十五章 衰败之始

“希望殿下能将我的这个想法，传达给神庭。”抚仙说道，“若我们一直以两大余孽为目标，注意力会被分散，更加难以找到线索。”
  “好，我会告诉他们的。”天启答道，“你那边继续关注周边的情况，不管星月是死是活，他们那一脉的成员要是找上门来……你就说我在至高神域吧，反正我不见他们。”
  抚仙眼神微动，想到了太渊一脉的那些成员。
  “明白了，殿下。”抚仙答道。
  ……
  神命仙域，下夕界，太煞幽境内。
  “嗖！”
  方羽离开了小世界，回到幽境之中。
  他与星月先前的交手，将太煞幽境震得几乎要崩碎。
  不过，此刻重新回到幽境，发现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这么一个秘境倒还挺坚韧。”方羽心道。
  与星月交谈过后，他得到了一点关于宙天一脉的线索。
  是宙天一脉的一位神王所在。
  余烬神王。
  在星月口中，这同样是一位五域神王，而且还是宙天神的直系后代，甚至可以说得更加具体，就是宙天神的嫡长子！
  但是，虽然同为五域神王，星月却认为余烬神王的实力比她要高，有可能已经迈入至尊仙境。
  既然是五域神王，麾下自然掌控着五大仙域。
  按星月所说，余烬神王最有可能待在洛灵仙域。
  那是位于仙界西部的一个大型仙域。
  对方羽而言，进入神狱的方式并不多。
  要么是想办法进入至高神域，从而接近神狱。
  要么，就是从宙天一脉，也就是这位余烬神王入手。
  毕竟是宙天神的嫡长子……若是能够控制住余烬，或许能够得到很多关键的线索。
  只是，要去找余烬神王，首先得前往仙界西部。
  可在这个时候离开北狱，似乎不是好的选择。
  寻天岛，北狱，包括眼下的神命仙域……都还有没解决的事情。
  但解救神狱内的人族前辈又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怎么办呢……”方羽眉头紧锁。
  “嗖嗖嗖……”
  就在方羽还在思索之际，一股冰冷的气息将他环绕。
  他皱起眉头。
  随即，便想起先前在太煞幽境内见到的那个瘦长的鬼影。
  这太煞幽境内似乎有个什么太煞天皇要见他。
  于是，方羽并没有挣脱束缚，而是任由这股气息将他带走。
  “嗖！”
  很快，方羽周边的黑气散去。
  往前望去，他看到了一座如同山峦般巨大的鬼影。
  很难用言语形容还这道鬼影的具体轮廓。
  它像是一只伏在地上的狮虎，又像是乌龟。
  只是，可以看到一双泛着暗红光芒的巨大眼珠，正直直地盯着方羽，散发出阵阵冰冷的气息。
  “你就是太煞天皇？”方羽皱眉问道。
  眼前这头巨物并无反应，仍然这么盯着方羽。
  它的视线很是凌厉，甚至隐隐能够感受到敌意。
  方羽眯起眼睛，说道：“你不会想要对我出手吧？早说啊，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对方仍然毫无反应，只是盯着方羽。
  “妈的，叫我来又不说话，我走了。”方羽转过身，便要离开。
  “你在跟我的坐骑聊些什么？”
  这时，一道男声从左侧方位传来。
  “嗯？”
  方羽转过身去，看到了一道身影。
  披着黑袍，坐在漆黑的王座上，头上戴着漆黑的皇冠。
  他有一双暗红的眼瞳，五官倒是正常，气息与那些黑暗生灵一样，阴寒至极。
  显然，这才是所谓的太煞天皇。
  方羽又看了一眼那头巨物，眉头皱起，说道：“那是什么东西？”
  “巨煞之灵。”太煞天皇淡淡地说道，“只要它想，它可以吞噬整个界域。”
  “哦？听起来跟噬空兽差不多。”方羽眉头一挑，又看了那头巨煞之灵一眼。
  “你知道我为何要见你么？”太煞天皇问道。
  “不知道。”方羽答道，“但我感觉你的气息，跟死兆之地的气息很接近，你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关系？”
  “死兆之地？”太煞天皇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这么认为倒也没错，我与死兆之主之间，的确有渊源，但现在关系不好。”
  “所以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方羽眯起眼睛，问道，“你认识我？”
  “你觉得呢？”太煞天皇反问道。
  方羽眉头皱起，说道：“别跟我打哑谜，我现在很忙，你不说的话，那我就走了。”
  太煞天皇咧开嘴笑了：“看来你是认准我不会对你出手了。”
  “不，我只是不怕你对我出手而已。”方羽也笑了，“你要出手，那我就奉陪。”
  太煞天皇摇了摇头，说道：“方羽，你不必对我有敌意，我曾受过人族的恩情。”
  “我让你来见我，会因为要交给你一件物品。”
  听到这两句话，方羽内心一震。
  眼前的太煞天皇，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你受过谁的恩情？”方羽眼神闪烁，问道。
  “按现在的说法，应当是四王之一，姜牧之。”太煞天皇答道。
  人族四王！？
  方羽内心一震。
  先前，他已经见过被困在东狱内的明王姬天明。
  而后，又在地球开启的墟内见到了辰王沧辰留下的意志。
  如今，这位姜牧之……又是四王之一！
  但对他来说，这个名字还是陌生的。
  “姜牧之对我有救命之恩。”太煞天皇说道，“他在离去之前，交给我一件物品，让我在未来的某一日，若是能够见到你，便交给你。”
  方羽内心震动。
  他不认识姜牧之，姜牧之却知道他的存在！
  就如同当初的姬天明。
  这是否意味着，姜牧之也是护道者之一？
  “嗡！”
  没等方羽说话，太煞天皇便抬起了手掌。
  他的掌心处，出现了一块透明的晶体，看起来就像是玻璃。
  方羽眼神一凛。
  他很清楚，这是本源残片！
  “说实话，我一直尝试探究这是件什么物品，但始终得不到答案。”太煞天皇笑了笑，说道，“看来，这恐怕是只有你才能掌控之物，现在，我将它交给你。”
  “嗖……”
  方羽伸出手，接住了这块本源残片。
  这是他得到的第五块本源残片！
  方羽将本源残片握在手中。
  “嗡嗡嗡……”
  本源残片泛起强光。
  方羽被笼罩在光芒之内，眼前的视野也出现了变化。
  他的前方，是一片血海。
  方羽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倒着无数血肉模糊的尸体。
  眼前似乎是一个绞杀过后的战场。
  方羽内心震动，环顾四周。
  从场景来看，这里就是很寻常的一片平原。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气味。
  方羽视线扫过前方，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活物。
  “这里是真实的战场，也是一切的起源。”
  这时，一道男声从方羽的身后传来。
  方羽转过身，看到一名白衣男修。
  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刃上还沾染着鲜红的血液，正在往下低落，同时散发出阵阵白气。
  男修剑眉星眸，面容俊朗，但眼神却极度锐利，时而迸发出阵阵肃杀的气息。
  这张面容，对方羽而言本该是陌生的。
  但不知为何，一眼望去，他又觉得有些许的熟悉感。
  这便是四王之一的姜牧之么？
  “你可知道，倒在这里的都是何族修士？”姜牧之看了方羽一眼，问道。
  方羽眯起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些尸体。
  看起来，都是人族。
  “都是人族么？”方羽问道。
  “是的，倒在这里的皆为人族。”姜牧之沉声道，“而这当中，有敌方，也有友方。”
  方羽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而这，就是人族衰败的开始。”姜牧之继续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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