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纪念日 上
烽火连天,乱战无休.
转眼之尖,同盟与协约两大集团之间的战争已经打了三个多月了.初期的一系列战役,双方互有胜负,因此战线也相应地呈犬牙交错之势,不断拉伸、延长。
现在战争是整个大陆人族国家唯一的话题。
德罗帝国漫长的南部边境成为大战最主要的战线。这里地势复杂,又是四处通达之地,兼且在过去几十年,这里都是贸易与交通的毕竟之路。因此人口繁多,城镇星罗棋布,是一片非常繁华富饶的土地。自然,现如今也成为了两大集团寸土必争之地。
现在这里已经完全不同了。两大集团的统帅们都把延绵广阔的用兵之地看得非常之重,双方投入了重兵,谨慎小心地试探着对方的意图,同时尽全力将己方的城镇甚至是村落加固,变成可以坚守的要塞。繁华富饶的南部城镇在短短数月已经变成了一个个重兵驻守、固若金汤的军事堡垒。
在这条千里战线上,每一个村镇的争夺,每一处要塞的易手,都会以数百名战士的生命为代价。圣辉同盟的意图非常明显,他们打算在沉闷而残酷的阵地战拖住神圣协约的主力,如同绞肉机一样,慢慢地绞碎神圣协约的生机。毕竟阿斯罗菲克帝国的骑兵天下闻名,就算巴伐利亚公国也拥有精锐的骑士团,可是仍没有信心在大规模的骑兵决战解决对手。
德罗帝国的步兵也非常有名。德罗皇帝虽然老而昏庸,但这不妨碍帝国出产一两位能力出众的将军。而阿斯罗菲克帝国的潮汐与海神两大军团对于阵地站同样不陌生。因此在主要战线上,两大集团打得难分难解。随着时间的推移,战线上的要塞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坚固。
既然主要角力方向的战局胶着不下,那么双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向战线两边延伸。那里多数是夹在两大集团间的一些小国。在对待这些小国的态度上,无论是圣辉同盟还是神圣协约都没有什么不同。两大集团或威胁恐吓,或直接出兵占领,在短短数月,除了极少数位置实在偏僻的国家和海外的几个岛国外,大陆上所有国家都被强行划分了阵营,绑上了两大集团的战车。
战争无所不在。
有形的战线可以阻拦住普通战士的脚步,但拦不住神出鬼没的强者们。这些强者可以悄然混入敌方的重地,活破坏,或刺杀。若时机得当,他们甚至可以发挥出一支大军都无法达到的作用。只不过现如今两大战争集团都是强者云集,哪怕是圣域强者,深入到敌方领地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在战争的背景下,盗贼公会、杀手集团和佣兵这三大行业开始或爆起来。只不过这些黑暗世界的组织虽然力量强大,但显然无法与两大战争集团相提并论。因此在生存的危机下,许多组织不得不加入了两大阵营的一方。
在乱局之,也有特立独行的组织存在。这些黑暗世界的组织无一不是触角遍及大陆每一个角落的强大存在。对这样的组织,就是神圣协约和圣辉同盟也无可奈何。开战三月之后,遍数整个大陆,还能够保持**的黑暗世界组织不过五个而已。这些组织,暗夜舞者牢牢占据着黑暗世界的王者地位。而新生的阴影则依靠凶厉狠辣的手段吞并了许多小公会和杀手集团,规模迅速扩大,隐隐有挑战暗夜舞者黑暗王座之势。
大凡身怀不俗力量的人都喜欢乱世,他们更加喜欢战争。因为在战争时代,以胜利的名义可以干许多平时根本不能做的事。不过也有不喜欢这场战争的,那就是魔法师。
因为魔法师所掌控的力量太过恐怖,所以两大集团都对自己控制范围内的魔法师严加监控,一有发现,立即逮捕。所有的魔法师,哪怕仅仅是一个魔法学徒,都必须作出选择,要么加入战争,要么在囚牢等死。一边是荣耀、权势、美女。另一边是饥饿和黑牢。几乎任何一个有理智的魔法师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在这场战争,还有一个特殊的受难群体,那就是光明教会的教徒。
自大战伊始,神圣教会教皇罗格就充分展现了他铁腕无情的一面。在强大教会武力的支持下,罗格将宗教迫害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短短时间内,神圣教会就在神圣协约国控制范围内建起了几百座大大小小的教堂和神殿。这些教堂最主要的功能,除了发展当地的信徒外,就是迫害原有的光明教会信徒,强迫他们改变信仰。因此在每一个大教区,都会单独设立一个宗教裁判所,以凌讯那些确证的或者是可疑的光明教会教徒。
神圣教会发展得实在太快了。三个月前的一个见习牧师现在就有可能主持一座小教堂,他甚至有权利组织一支保卫教堂和打击异教徒的小武装。
而三个月前的一个普通神职人员则可以在一座等城市任职。那些教会的层神职同样变得非常紧缺。至少现在神圣协约范围内,大大小小的教区已经有数百个之多,这已经超过了阶神职人员的总和!
现在往往一个年轻的神职人员带着三五随从来到新的任区,随意占据一栋大房,在门口挂上神圣教会的徽记,将因紧急赶工而做工粗糙的女神像在大厅一摆,一个地区的教堂就可以开张了。
如此急速的扩张,主持一方的教职人月必然良莠不齐。但是一座座高高立于奥希妮亚的绞刑架使得他们不敢太过乱来,更是不敢在信仰的问题上动手脚。
教皇罗格一半时间藏在奥希妮亚的冰风大神殿,而另一半时间则在各教区巡行。在每一个教区,都会有一个必备的节目,那就是审判。被挂在绞刑架上的大多数是不肯改变信仰的光明教会信徒,然而偶尔也会出现失职的神圣教会人员在绞刑架上飘荡的情形。
在罗格的推动下,神圣协约各国都宣布光明教会为非法,所有光明教会的信徒都需在限定时间内改换信仰,不然的话将会受到一系列税收和兵役上的惩罚措施。
罗格似乎仍然觉得这宗教迫害的熊熊烈火烧得不够猛烈,因此又在其填加了不少干柴。
“对与神为敌之人不需要怜悯,他们窃取了原本属于女神信徒的世界,他们的贪婪永无止境,他们应该受到惩罚!他们手掌握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你们。伟大的奥黛雷赫的虔诚信徒。”在一场公开的宗教仪式上,罗格向着数万聚集的教徒如实说道。
他的讲话很快就被有意无意地曲解了,疯狂地、别有用心的神圣教会信徒从此开始了对光明教会信徒的疯狂迫害。同时,各国的大小贵族官僚也借机对政敌进行清洗。一时间,在神圣协约的辽阔土地上,只要被指认为光明教会的信徒,那么全家上下都会有性命之忧。因此就算仅仅是为了保全自己一家老小的安全,这些生活于最底层的平民也要拼命证明自己的信仰立场,证明自己不是光明教会的信徒,或者已经转而信奉女神。
每天清晨,罗格都会专门抽出半个小时,审阅各地送上来的关于扩展信徒以及申请处以绞刑的光明教会信徒的报告。
绞腥架需要的数量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连负责整理这些报告的罗伯斯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向罗格建议道:“罗格大人,我们杀的人是不是太多了点?现在大战当,如果激起了民愤,对今后的战局可是不利啊!”
罗格放下了手的报告,问道:“你觉得推动这场大战的真实原因是什么?难道说所有人族大国的君主都疯了吗?”
罗伯斯基飞快地将所有战争发生的理由在心过了一遍。南北战争?王权争霸?宗教对立?所有的理由当,惟有最后一个理由看起来最不成立。
罗格看了看罗伯斯基,似是看穿了他心内的想法,笑了笑道:“这常战争几乎将所有人族的国家都卷了进来。如果仅仅是为了领土和人口的话,就算是再大的野心家也不会疯狂到这种地步。这场战争真正的推动力,是两种不同信仰之间的战争。信仰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一个拥有虔诚信仰的宗教徒,可以无视世间一切艰难险阻。他们不能收买,也绝不屈服。除了杀掉,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对付他们呢?”
“可是强迫教徒改变信仰,似乎对战局意义不大。罗格大人,现在各地对教会的……强硬作法反弹很大。”罗伯斯基道。
罗格沉吟了一下,道:“那些到现在还在维护光明教会的家伙,有一个我们就要杀一个。拧可错杀,不能放过。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样好了,你去通知摩拉,让他看着把教会里贪污最厉害的那些人,挑些出来杀掉,这样其余的人就应该知道收敛一点了。”
“是,罗格大人。”罗伯斯基带着批阅好的件退出了书房。他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对光明教会的信徒赶尽杀绝,甚至于甘冒激起民变的大险,这可是战争时期,那些边缘小国一旦倒戈,可也不能说是小事。
罗伯斯基忧心忡忡地离去。
“真是艺术!”
在里尔的王城,凯瑟琳一边翻阅着手厚厚的一份报告,一边赞叹着。典雅的微笑、由衷的喜悦给她完美的脸也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在他那张宽大得异乎寻常的办公台前,佛朗哥正端坐在椅。他一身深黑色镶紧丝纹实际的礼服,少许的蕾丝花边装饰得恰到好处,添了典雅而又不显庸俗。他从表情到服饰都是一丝不苟,一言不发,静静等待着凯瑟琳的吩咐。
此时佛朗哥已经年过三旬,额边眼角都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他的面容依旧英俊,脸上的微笑也常年不变,只是或者是手上沾染的血腥过重的缘故,他那双眼睛已完全看不到半点温热的感觉,有的只是冷酷和淡漠。
仅仅用了几分钟,凯瑟琳就将数十页的报告看完。她将报告向前一推,对佛朗哥道:“你也来看看。你过去的朋友罗格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物了。他在制造混乱,挑起民众仇视和对立,以及迫害异己等方面手段高明得令人害怕,就是我坐在他的位置上,也不可能把神圣教会扩展地更快了。而且他总是能把民众的仇恨和不满控制在爆发的边缘,使局面不至于失控。对了,我听说他的魔力也不错。似乎已经有大魔导师的水准了。真是难得!”
佛朗哥接过报告,以极快的速度看完,又将报告放了回去,恭敬地回道:“他的确很厉害,我自愧不如。”
凯瑟琳又拿起了一份报告,一边飞速翻阅,一边道:“你也很不错了。在某些方面,你并不比罗格差。他能够有今天,其实运气占了很大因素。如果你能够坐到他现在的位置上,一定也可以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佛朗哥对于凯瑟琳的夸奖无动于衷,只是道:“我现在只是您座前的一条忠犬,对于更高的位置没有兴趣。”
“忠犬吗?”凯瑟琳笑了笑,道:“就算是忠犬,当主人的力量不足以压伏它时,也说不定会反咬主人一口的。不过你放心,既然你的主人是我,那么你是绝不会遇到这种足以使自己整个家族都万劫不复的机会的。”
“多谢您地仁慈。”佛朗哥站了起来,欠身一礼。
凯瑟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的报告上,向佛朗哥挥了挥手,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去前线转转,去探望一下辛苦征战的战士们。”
佛朗哥心有些疑惑。凯瑟琳日理万机,难有空暇;他身为大检察官,每天也都要深夜才能入睡,过度的操劳早已经使他麻木了。在这大战如火如荼的时刻,他们两个都忙得分身乏术。
这种时候去前线干什么?
不过他知道凯瑟琳素来高深莫测,每一步必有用意,因此也不多问,默默地退出房间,自行回去做准备去了。
此时在千里之外,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正护卫着数辆马车在月色下疾行。马车,罗格正闭目养神,芙罗娅则蜷在他膝上,睡得正深。
车外忽然响起了一声号角,随后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紫荆蝴蝶那清秀的脸庞出现在车窗处,低声道:“罗格大人,前方有人埋伏。”
罗格双目不开,淡淡地道:“杀光。”
“是!”紫荆蝴蝶领命而去,发下一连串的号令,百名冰殿武士一半下马,黄上了轻盾重斧,另一半马上在重弩上装填好了钢箭。数名法师则从后面的马车走出,爬上了车顶。瞬息之间这些骑士就已做好了迎战准备,动作之迅速,行动之整齐,令人叹为观止。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罗格双眼忽睁,将芙罗娅轻轻放在厚厚的靠垫上,站了起来。
芙罗娅睡眼惺松,迷迷糊糊地道:“死胖,你要去哪里?又有人要偷袭我们吗?我感觉不到有什么厉害家伙存在,让他们去杀就是了。”断断续续的噫语之后,她又旋即堕入了梦乡。
罗格回身细心地将芙罗娅身上的锦被拉直、盖好,然后抄起车厢内一个巨大的魔法卷轴,走出了马车。
“罗格大人,您……”看到罗格走下马车,紫荆蝴蝶微微一怔。
“埋伏的人有一个家伙实力不错,所以我来帮你。全力进攻,速战速决,别在路上浪费时间。”罗格简洁地下达了指示。
此处大路周围一马平川,道路两边是一米多高的草地。敢在这种地形下埋伏的人,都是些精于隐藏的盗贼或者杀手。见罗格的车队停了下来,还摆出战备的架式。这些埋伏的人立刻知道行踪已经被发觉,于是呼喝声此起彼伏,几十名杀手在长草和夜色的掩护下,迂回包抄,向车队掩杀过来。
战斗短暂而激烈。
这些为圣辉同盟提供服务的盗贼和杀手显然并不知道这支车队的来历。他们人数不少,而且本领出众,的确有理由向一支百名骑士护卫的车队发起强攻。只可惜他们遇上的不是普通的骑士,而是百名高阶冰殿武士。盗贼和杀手们单薄的防御力在冰殿武士的强大武力面前显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而近距离重驽的攒射也不是他们能够躲闪得开的。他们手持的不是长短剑,就是匕首,单薄而锋利的刃锋在冰殿武士的重甲大盾前也几无用武之地。而且冰殿武士们地个人武力和近战配合都远远超出了这些杀手的预计。因此战局刚开,偷袭者就损失惨重。
在战斗最激烈之时,罗格展开了手的魔法卷轴。就在此刻,路旁深草忽然跃起一个淡淡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无声无息地向罗格冲来,那瞬间提升的杀气甚至使数个高阶冰殿武士都为之色变,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从而给这杀手让出了一条通向罗格侧面的道路!
突起的急变并未惊动罗格一丝一毫,他仍一脸平静地望着卷轴,嘴里似是念颂着启动的咒语。
嗡!杀手手深蓝色的短剑响起一声轻吟,似是为即将饮到的鲜血而兴奋着。
嗡!罗格手的魔法卷轴也轻轻地一颤,向着杀手的一端突然开了一个小口,一只细如尖针的无羽短箭如电般飞出,瞬间没入了那杀手的胸膛,又从她背后飞出,速度丝毫不缓。转眼间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
扑通一声,杀手重重地栽倒在罗格脚边,她的手脚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短箭造成的创伤虽重,但还不足以致命。可是箭上所涂的巨毒,瞬息间已经瓦解了杀手的全部生机。
她挣扎着支撑起上身,仰起头,正好迎上了罗格的目光。此时她的面巾已经脱落,秀丽的脸庞在月色下闪烁着诡异的蓝色。那是体内剧毒已然发作的征兆。
罗格刚刚那一箭全无先兆,射出的时间角度都分毫不差,她甚至连闪避挡隔都办不到。单从发这一箭的时机,就可以知道罗格想要杀她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她又怎能想到一般用过一次就会毁去的魔法卷轴竟然会藏着这么一个机关?
“你……好厉害。可是……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手段,不肯……用真本事杀我?”杀手艰难地道。
“为了省事。”
罗格扔下这么一句,就踏上了马车。车队重新起行,向奥希妮亚疾驰而去。
那杀手保持着仰望的姿势,早已停止了呼吸,她犹睁的双眼已经被体内的剧毒染成了蓝色。陪伴着她的,则是数十名同伴支离破碎的身体。
象她这种受雇于其一方,在另一方的领地活动,伺机偷袭破坏的盗贼和杀手组织不在少数。这些组织往往分组新动向,一组主攻,一组接应。只是罗格短箭上用的毒出自芙罗娅之手,阴狠之处远非一般毒药可比。那死去杀手的接应同伴如果想将他们的尸体埋葬,只要一接触到她的尸体,就同样染毒身亡。
清晨时分,奥希妮亚终于在晨曦现身。
罗格的马车直接驶到冰风大神殿的正门,这才停下。罗格走下马车,大步走进神殿。沿途上不断有信徒和神职人员向他行礼,罗格一脸圣洁,只是微微点头回礼,脚下丝毫不缓,在冰殿武士的簇拥下走入了大神殿的后部。
他在大殿后部一阵疾行,最后走进了属于玫的房间。玫正躺在床上,平素时冷若冰山的脸上不住流下汗水,时时会痛苦地皱紧眉头。看到罗格进来,她勉强笑了笑,然后又是一声痛苦的**。
“玫,感觉怎么样?”罗格握住了她的手,温和地问。
“应该……就快生了……”玫喘息着道,忽然又发出一声痛苦的**。
旁边的侍女见了,上前道:“高贵的教皇,玫小姐马上就要生了,先请您回避一下吧。”
罗格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在外间等候。
胖本来还要在南方巡视几个教区才会回到奥希妮亚,然而此时忽然传来了玫将要生产的急报,让罗格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因为按常识来说,玫此刻才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要至少再过三个月才是正常的生产期。不过一想到玫肚里那小家伙的罕见生命力,似乎生得早也属正常。
不管怎么样,罗格还是立刻下令车队调头,一路直奔到了奥希妮亚。
罗搁并没有等多久,就听到房间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他那颗已经变得冷如寒冰的心也忍不住微微激荡,那是对自己骨肉本能的喜爱。胖轻轻推开房门,走进了房间。
侍女将一个婴儿交到了罗格手,微笑着道:“尊敬的罗格大人,恭喜您,您多了一个美丽的女儿。”
“女儿?”罗格登时一怔。他明明感应到玫肚里的孩是个男孩,怎么生出来时突然变成女儿了?
他仔细看了看婴儿,没错,这是个女孩,而且女孩身上流动的,的确是他的血脉。
悄然间,房间突然陷入了绝对的黑暗,这黑暗的世界空无一物,只有罗格和他怀的小女儿。
只是此刻罗格怀抱着的女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极美丽的小女孩儿。她正盯着罗格,嘴角微露冷笑。
看着怀这美丽无双的小女孩儿,罗格的双手竟然微微颤抖。
因那小女孩儿的双眼竟是如翡翠般清澈的碧绿!
“罗格大人!罗格大人!”一声声呼唤将罗格又拉回了现实。
周围重新亮起,那小女孩已经消失不见,罗格怀抱着的是一个初生的女婴。她美丽而可爱,没有哭泣,而是向着罗格甜甜地笑。
她的双瞳是晶莹的蓝,只是偶尔,会闪过一丝鲜艳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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