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案
当今锦衣卫的现状，那真的可以说是——
不好不坏。
好，肯定好不到哪去，东西厂，朝廷众臣，甚至包括崇祯皇帝，对锦衣卫都不是特别“重视”，反正不允许锦衣卫的权势起来，
锦衣卫目前有沦为东、西厂及众大臣的“小弟”或者“走狗”的倾向；
坏？
什么才算坏呢？
作为开国就一直存在的军政搜集情报+暴力机构（开国那会叫拱卫司，后改名锦衣卫，简略点，就是一特务机构，哪朝哪代都存在），编制就在这摆着呢。
再差能差到哪去！
拿他吴亮来说，怎么着也是一个百户，只要不乱搞什么幺蛾子，生活很差吗？
抱歉，穿越过来的吴亮甚至觉得这里是天堂！
当下锦衣卫的指挥使（杠把子）十分地“智慧”，他们锦衣卫......大概是真的废了。
作为一个暴力特务机关，现在竟然没有多少存在感，你品，你细品。
从上到下，大家是能过且过，挂名享受特权，白领工资，这还不够吗？
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当前的指挥使正是骆养性，人家老子就是锦衣卫的前指挥使螺丝工，额，骆思恭才是。
《新田县志武备》记载：“声名赫奕一时，无出其右。”
他老子是个年轻时候就参加过万历朝鲜之役的狠人，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
子承父业啊！
真的可以说是家世渊源，骆氏在锦衣卫里可是大名鼎鼎的一大家子，最早的骆氏先祖就曾跟随明太祖从军。
带着不少小心思的吴亮默默回到了这个身份的家中，眼神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
······
夜色寂寥。
“咚咚咚！”
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不是悬疑剧场，所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人来找罢了。
吴亮条件反射一般地浑身肌肉绷紧，战场上习惯了。
“是了，应该是锦衣卫的任务了。”
他还需要适应自己的身份。
他现在不是狙击手，他是一个锦衣卫。
古朴的房间，破旧的衣柜，陈旧的床铺，厚实的桌椅，家中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简朴。
开局附送身份，有房有刀，还想啥好事！
“来了！”
吴亮高声回应，拿起身旁的绣春刀，大步朝门口走去。
如今枪不在身旁，刀在身旁亦是一样。
刀乃凶器，有这些东西在身旁，木得说，两个字：
安心！
开门。
“百户大人，名时坊那边出了命案，您赶快去一趟吧。”
这是他麾下的一个总旗，约莫三十来岁，是个身高马大的汉子。
吴亮微微沉默，眼眸闪动，随后给出回应。
“好，等我收拾一下。”
回到屋中，吴亮整理了一下那玄青色飞鱼图案官服，戴好头冠，配好绣春刀，大跨步地走出去。
别奇怪，飞鱼服是个大类，带有飞鱼图案的都可以算作飞鱼服。
更别见怪不怪，不同场合下，吴亮是会穿着不同衣服的，像那种红色的飞鱼服，明显是“正装”，而像现在需要办案的情况，偏黑色的风格最合适不过。
要说锦衣卫练有什么“功夫”？
的确是有的，刀法、步法、拳法，各种功夫，但充其量也就“强身健体”的地步，反正做不到劈山断海的程度。
除非高武版本的碧血剑世界。
仅以吴亮的观点来看，当前接触到的锦衣卫训练功法，远不如他的呼吸吐纳之术。
所以，他的基础吐纳术应当是种高级功法？
内功这种东西，他还没接触到，或者说——
接触到的这些内功太过垃圾，只能参考一下，由此联想到真正的高级内功是多么的牛笔。
这些内功除了给他一些灵感外，他真觉得这些内功名不副实，练出来的所谓“内力”不堪一击。
这是一个当前只会基础吐纳之术的男人对碧血剑世界的吐槽！
当然，他自己是有借鉴那些“内功”滴，基础吐纳的效果似乎好了一点点，最重要的是：
他能感受到所谓的“内力”了。
只是当下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
“若是有吸星大法、北冥神功之流的功法参考就好了，太慢太慢了。”
吴亮之前就这般“嫌弃”。
当前世界，个体力量的顶端估摸也就是百人敌的层次。
问题来了，袁承志能不能做到呢，恩呢，这是个问题。
世界第一高手“神剑仙猿”穆人清能不能做到呢？有待考证！
······
两人赶路的速度很快，一路无话。
吴亮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平日里，自己这个身份在他人印象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致做什么样的事？大体说什么样的话？······
吴亮想的有些多。
可能别人眼中他就是他，不管他现在做出何种事情，估计他还是他。
虚假同感偏差！
明明是他自己想那么多，他就喜欢——以为别人也想那么多！
实际上，什么都有可能......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两人已到了案发现场。
后半夜的坊市，街面上实际已经寂静无声了。
你看不到太多人影的，夜猫子终究是少数人。
坊市的酒楼。
几名锦衣卫举着火把，这里就是案发地点。
离不远，吴亮就感觉到某种不对劲。
血腥味？
刚离开战场没多久的男人对血腥气的味道就是这么敏感。
吴亮微微蹙眉，冲众人回了个招呼。
毕竟这些都算是他的手下。
进去了。
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第一眼，吴亮就能看出这是什么杀人手法。
不过他只是看了几眼。
酒楼里十来名锦衣卫举着火把，忙着记载，忙着探查，忙着查证，忙着······
不知为何，总有一股瞎忙的感觉。
“见过百户大人！”
众人齐对吴亮行礼。
吴亮摆摆手，示意可以住嘴了。
“大人！”
一个脸上带着卑微神色的中年男子赶到吴亮身前，“大人——”
“有事？”
“大人，属下跟您汇报一下情况。死者是酒楼的掌柜以及伙计，共计十五人。估计...凶手为了怕留下活口，故意这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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