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魏家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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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少女从车厢中跳了下来,扎着的马尾辫也随之跳蹦了下来。
女子并不算太高,但是身姿显得即柔美又灵动。
鹅蛋般光滑的略显稚气的脸蛋,带着一双被又黑又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大眼睛,就像嵌上去的两颗水晶葡萄。
鼻子秀而挺立,嘴唇淡红,皮肤略显小麦色,但却又显得健康。
两条笔直的双腿,直立的站在那儿,在阳光的照耀下,不得不说,这简直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灵动女子。
女子向这边看过来,嘴角上扬,向这边招了招手,喊道
“左叔!”
提着裙子便跑了过来,右手捂着胸口,微微有些气喘:“左叔,你怎么在这里啊!”
说着,头下意识地微微向左边一偏,便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
魏宁儿葡萄般的大眼睛眨了眨,眸子中闪过了些许好奇。
左天峰看着跑过来的少女,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去了一趟.........灵都域府庭,从那请了旁边的这位医师,试一试能不能救好你忆雪姐。”
“谁知道半路上马车坏了,便只能先徒步走过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搭乘的马车了。”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他也着实不想骗面前的少女,只是自己这曲折离奇的经历说出来也没人信。
“啊,这样啊,那这里离左府还很远很远呐。”
少女根本就没有怀疑左天峰的话,她下意识觉得左叔不会骗她。
只是.......医师?
看到左叔所指的医师这么年轻,身着一身普通的青袍,没有任何装饰,可以说是朴素的不能再朴素了。魏宁儿实在是很难与左叔口中厉害的“医师”联系在一起。
转念又想到忆雪姐的伤势又这么重,少女左侧的眉毛微微向下压了压,随后凝视许久,抱拳向卫破初的方向一拱:“希望仙师能够尽全力,不说能把忆雪姐姐给治好,若忆雪姐姐能有好转,我魏宁儿便欠你一个大人情。
以后能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提,只要宁儿能做到,必当在所不辞。”
少女的双眼紧盯着卫破初,眸子中没有丝毫波动,认真地看着卫破初。
卫破初的眼眸捎带一丝笑意,听少女清晰地一字一顿说完言语,眼中闪过一丝光一般的潋滟。他却是能看出眼前的少女的话语是真心的,不掺杂一丝别的东西。
虽然这么多年都在雪山上,不曾见过那么多的人。虽然丹田具碎,经脉具毁。他的双眼却还是保留了一丝神意,能够直指内心,看到一些内在的东西。
想到她忆雪姐姐的伤势,魏宁儿的眸子想要下意识地垂下来。只是魏宁儿却坚持着,让自己紧盯着卫破初的双眼,似乎在等他一个答复。
但是越看,她越感觉自己就像陷进这双眼之中。他的眼睛初看很清澈,可是越看越会被他的双眼所吸引。双眼澄空,仿佛有星辰大海。
就像那浩瀚星空,似乎能看到一个新的澄澈分明的世界。
“还请放心,我定会尽力。”
卫破初算是带入了医师这个身份,抱了抱拳回礼。
魏宁儿听到卫破初,幡然惊醒,脸颊一片粉红。特别是想到刚才直愣愣的盯着人家的眼睛看,脸颊不禁变得更红,低下头,右手不断轻捻裙边。
卫破初看到魏宁儿这幅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当然不会多想面前这位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子,会对他有什么别样的想法。
左天峰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笑了笑。
“宁儿,咱们还要赶路,喊上你的朋友,如果他们不嫌弃的话,就一起上车吧。”
从车上下来了一位头发雪白的身着蓝袍的老人,从他的着装来看,并不是什么奢华的料子,穿着更像是一个仆人。
但他右手佩戴的黑色佛珠,却又似乎彰显了他不同于一般人的身份。
“知道了,蓝叔!”魏宁儿感到如释负重,转头向着老人的方向吐了吐舌头。
随后魏宁儿便向左天峰招呼道:“左叔,你和旁边的这位仙师一起到车上,我送你们一程。”
左天峰也没有客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个可辨别的地方都没有,再说现在实在不是客气的时候。
从车上下来的老人衣袖翩翩,慈祥的看着蹦蹦跳跳走过来的魏宁儿。
目光却又向后深了一些。
看到随着魏宁儿前来的左天峰,双手抱拳,行了个澜州人通用的尊上礼。
“左大人!”
老人自然知道他家宁儿小姐和面前这位新晋的崖府大人的女儿关系极好,可以说是情同姐妹。
而且他这个魏家大总管自然要知道一些内在的东西。面前这人包括其父亲所做的很多事,都让他由衷的生出敬意。以蓝山魏府大管家的身份自然可以不称他左大人,但是鉴于宁儿的关系和其父亲的关系,还是以大人相称。
左天峰则恰恰相反,他对面前这个在魏家嗣堂都能排得上名号的大管家倒不是了解的很清楚,他平常并无故意探究别人的习惯。甚至就只知道他姓蓝,每次宁儿去他家找忆雪的时候,都是这个面前这位头发略微发白的老人车接车送。
听说魏家的老太爷最宠爱他这个二孙女,这位大总管的地位呼之欲出。
“客气了,蓝先生。”左天峰回礼道。
这位蓝姓老人掀起了车帘,示意左天峰他们上车。
他开始关注左天峰后面跟着的年轻人,多瞟了几眼,本以为年轻人是个哪里的公子或者有名的修士,结果看着年轻人的脸庞,脑子里转动了一下,并没有找到有关的信息。
随后再仔细打量了一下年轻人的筋骨,发现......就是个银骨境的武夫,而且是那种底子打的特别差的那种,随后便摇了摇头。
这么年轻的银骨境武夫说起来是有些资本,但是底子打的这么差,仿佛一触就倒,以蓝山的眼光来看,多半是通过丹药,或者某种特殊的机遇硬生生地升上来的,这种方式获得的修为,让他下意识的勾起了一抹讥嘲。
他最看不起不肯吃苦,通过这种手段上来的武夫。
随后便不再多看卫破初一眼,似乎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而马车的车夫也抬头看了看众人,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本来饶有意味,但是看到是一个底子打着稀烂的武夫,似乎兴致缺缺,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似睡非睡。
卫破初面对打量过来的目光丝毫不在意,任他们随便看,看穿了眼也看不出他的虚实。
他踏上车上的那一刻,头微一偏,向着远处喊道。
“银儿!”
趴在树上的小银狐,正用两个小爪子拍蚂蚁拍的不亦乐乎,此刻正高举着爪子,似乎要给树上的蚁穴来一个致命一击。
突然,小银狐的耳朵竖了起来,显然是听到了卫破初在喊它。然后便“唰”的一下从树枝上一跃,就像凭空出现了一道白色的闪电。
正在蚁穴内龟缩成一团的蚂蚁瑟瑟发抖,等了半天,似乎那只如天空般大的爪子没有拍下来。
蚁穴中走出来了一只蚂蚁。
这只蚂蚁畏畏缩缩,显然是被蚁群派出来的敢死队。
它出来后,看到那只大爪子的主人已经远去,便嘚瑟的站立起来。上面两只触角一摆一摆,下面的触手还掐着腰,对着远去的小银狐指指点点。
突然,小银狐将头转了过来。两个葡萄般的大眼睛瞟了一眼那只耀武扬威的蚂蚁。
蚂蚁吓得脸色苍白,一个重心不稳,从树上摔了下来。
魏宁儿正疑惑卫破初这突如其来的声喊。
“唰!”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旁边那位姓蓝的老人,却如临大敌,突然向前垮了一步。
拳头拧紧,似乎下一刻,就要对前面那道白色身影有些动作。
卫破初注意到了蓝山的动作,赶忙跨了几步抢到了蓝姓老人前面一段距离。
那道白色的影子便在这时扑到了卫破初的怀里,长长的尾巴将将卫破初的脖子给巻了一圈,钻进卫破初的怀里。露出娇小的头颅,望着卫破初,卫破初用右手,把小银狐雪白的毛发从头到尾给捋顺了。
卫破初这一系列动作在蓝山眼里看来,是惧怕他的表现。
蓝山不由得蔑然一笑,这眼前的年轻人算是识相,不然他怀中的小家伙可能命都没有了。不过......他仔细看了看卫破初怀里的小家伙,竟然没看出来这小家伙的深浅。
蓝山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心里默默作了盘算......
魏宁儿的大眼睛却一闪一闪,看着眼前可爱的小脑袋,心都被萌化了,刚想伸手去摸摸那可爱的小脑袋,卫破初却抱着小银狐上了车。
小银狐趴在卫破初的肩上,看着后面的魏宁儿,眼睛一眨一眨的。
魏宁儿眼睛都冒出了星星,但是却突然听到了一道威严熟悉的声音响起。
“慢着!”
蓝山一步向前,抓住了卫破初的手臂。
卫破初皱了皱眉头,不得不强制被止住了身形,停在了楼梯处。
“你可以上去,但是你怀里的那个小家伙......”
“不能上去!”
卫破初眼神微凝,淡淡地看向了蓝山,冷冷开口
“为何不能上去?”
蓝山一脸不屑道,语气满是不屑和讥讽:“为何?年轻人,你抱着的这个小东西,可不一般,放在马车上,可不是一般的危险,要是伤到了车内的人,我想......”
“可能你们俩的小命就会没了!”
蓝山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将手背过身去,不容置疑开口:
“本来魏府的马车是从来不接待陌生人的,但是看在左大人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项。”蓝山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选项,你把怀里的那个小东西给扔了,然后跟我们上马车......”
卫破初眼神凝滞的愈发的厉害,但还是压抑住了,尽量礼貌地说道:“银儿它只是有些调皮好玩,在马车上我会看管好它的,绝对不会有任何......”
卫破初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蓝山给打断了,只见他伸出第二根手指,淡淡道
“第二个选项,你带着这个小东西,自己下来走......”
“不要上魏府的马车。”
话语说完,全场一片寂静。
卫破初站在马车的阶梯上,停顿了一会,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许久,他开口道:
“银儿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保证......”
蓝山脸上划来一丝冷笑,极其危险地转过身来,身上散发出令人胆寒恐惧的气势,看着卫破初,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可知道车上坐的都是些什么人?”
“就算只少了一根头发,你和你怀里的小家伙马上就会被我捏死?何必呢?”蓝山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一股头发都能根根倒立起来的寒意。
连周围的风和树叶,都在蓝山一身修为的压迫下,几近不动。
随后,便看见卫破初的拳头渐渐的握紧......
他做出了决定!
只见卫破初抱着小银狐,走下了阶梯。
蓝山玩味的一笑,满脸不屑。他本来以为面前这个年轻人还要再倔一次,那他虽然不会同意,但是会认为卫破初还算个有骨气的男人。
现在看来.......呵!果然是个吃不了苦的软骨头武夫。
卫破初没有理会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来不是个愣头青,别人的马车,不让他这个没身份的人上去也正常。至于别人的嘲讽和挖苦,他向来从不在意,也不会多加解释。他很清楚自己是来报恩救人的......左叔对他可是有天大的恩情,定然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左叔。他也本就不想惹是生非,和这些人一点关系没有最好!
只是,真的是好久没有人这样威胁着自己,让自己做出选择了,自己是软骨头?真是可笑,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早就把面前这个人给捏碎了。看来他还是需要慢慢适应现在的身份,只是他受不受气没有关系,主要是他敢这样说银儿......
卫破初抬起了头看了蓝山一眼。
这个人,他卫破初记下了。
他怀中的小银狐似乎有些小委屈,水汪汪的眼上竟是带了些泪滴,把头深深埋进了卫破初的怀里,连尾巴都不愿意露出来。
“蓝叔,你怎么能这样!!”魏宁儿一脸焦急地跑到了蓝山的身边,晃着他的手臂喊道
“你看小狐狸那么娇小可爱,怎么会伤害我们,现在在怀里也乖乖的,我都想要过来抱抱的,你就让他们上车嘛?蓝叔,你最好了!”魏宁儿甩着蓝山的手臂撒娇道。
蓝山最受不了魏宁儿的撒娇,一般的事情她一撒娇他准没办法,但是目前这个情况,他还是狠下了心来,“不行!宁儿,你不知道他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到底有什么深浅,万一在车上失去控制,这后果我可承担不了!”
他以前可是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再度发生。
“蓝叔,你就不能通融一次吗?”魏宁儿还是不肯放弃,拉着蓝山的胳膊,泫然欲泣。
卫破初看着为他和小银狐求情的女子,眼中微微起了一些波澜,他大概知道自己去的地方叫左府,以他的本事,纵使在这荒山野岭他也有办法找到那里,只是多费一些功夫罢了。
所以他不打算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再难为这女子,他来澜州是要报恩的,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所以,抬起脚来便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左天峰从马车里钻了下来。
他在车上坐了一会,只是车下言语也听到的差不多了,看到车下的场景,心中了然。
随后左天峰竟是走下了马车,冲着蓝山抱拳道:“蓝先生,看来左某要辜负您的好意了,魏府的马车,看来我这一个小小的崖府不配乘坐。”随后朝着魏宁儿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魏宁儿不要把事情放在心里,他知道宁儿这丫头肯定是好意。
他左天峰虽然不是多大的官,也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且不说眼前的年轻人,是他费劲千辛万苦几近丧命求来的救命恩人,就算只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他左天峰也绝不会抛下朋友,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随后他走过去,拍了拍卫破初的肩膀
“小初,咱们走吧。”说完,竟真抚了抚衣袖,迈步远去。
卫破初看着左天峰,心里微微的有些暖意,还有些愧疚。左叔此时应该心急如焚才对,自己的女儿躺在病床上,生死未知,他本以为左叔下来是要劝他服从蓝山的安排,或者采用别样的方式劝说他,如果是那样的话,卫破初不但会生气,反而会理解他。
但是现在,左叔为了他,显然是要跟魏家闹翻,为了他这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他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愧疚的情绪不断的漫延,但是他肯定是不会按照蓝山说的去做的,在他看来,银儿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他往前走了几步,应该告诉左叔他有办法尽快到达左府,让他安心乘坐魏府的车马就好了。
只是魏宁儿却快他一步拉住了左天峰,咬着薄唇,用快哭出来的语调喊着左天峰:“左叔,你别走,蓝叔他不是那个意思的,他肯定会让大家都上去的,里面很大很大的。”
“是吧,蓝叔?”魏宁儿朝着蓝山问道,此刻的她满心的委屈,仿佛蓝山不答应她,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此刻的蓝山有些进退两难,之前的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让这个年轻男子上车,但是没想到魏宁儿竟然帮他求情到这个地步,而更是没想到,左天峰竟然为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惜要跟魏府翻脸。
这个软骨头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有这么大的魅力?
蓝山不懂,但是看着宁儿泫然欲泣的样子,还是心软了下来,摇了摇头叹息道:“好吧,这次......就破例一次,但是.......”他警告似的朝着卫破初说道,
“你最好把怀里的小东西管好,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后,蓝山也没等众人反应,便先一步走上了车。
只是在他心里,已经把卫破初划为没本事,还非常不知趣的年轻人行列。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年轻人,告诉他到底该如何做人。
左天峰停下了脚步,虽然他有心维护卫破初,但是现在蓝山明显做出了巨大的退步,如果他再硬要独自前行的话,那不光是驳了蓝山的面子,更会让魏宁儿伤心又难做。
卫破初也善解人意的朝着左天峰点了点头,坐别人的马车,守别人的规矩,他也不是一个不懂道理的人,随后摸了摸怀中的小银狐,便也跟着左天峰跨步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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