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不去我去

黑水的大都护看起来一点也不威武，身材矮小，獐头鼠目，很难想象这是一方都护！他看了圣旨对我甚是恭敬，他引我进入大堂让我上座，坐下后他说道：“原来令尊是令狐大人，我在京城当职时见过令尊，令尊英伟不凡，颇有宰相之貌，哦对了，某叫王丘，不知令狐小姐来此想去哪里看看，此地地处偏僻，边关又不太平，令狐小姐大致看看就去别处吧，不是某不欢迎你，实在是此地不宜久留啊！”我假装不知高丽之事，说道：“小女子刚到此处，原本是打算留在此地过年，但我看路上行人匆匆请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都护打着哈哈不肯说实话，只是对我说道：“令狐小姐从京城而来所以有所不知，这里的百姓习惯了战乱朝廷才收复北方不久，他们仍是习惯行色匆匆，并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都缘故。”

        我一听这王都护竟不肯跟我说实话我只好先下手为强：“可是我的护卫出去打听说是有残存的高丽人联合了关外的靺鞨部落对黑水的百姓杀烧抢掠，无恶不作啊！”

        王都护一听脸色大变：“只是刁民胡言乱语，边关之地自是没有京中太平偶有盗匪，但是绝对不是高丽人，靺鞨部落已然对我大周称臣绝不会和什么高丽人混在一起！”我喝了口茶笑道：“是么？那么王都护为何这几日都闭门谢客呢？难道是不打算管这些盗匪不成？”

        王都护听我这么说不高兴了，他冷笑着说道：“令狐小姐说笑了！本官不会不管的，但是本官做事不必令狐小姐指挥，本官身为一方都护还是知道如何治理百姓的！令狐小姐既是代替陛下和皇后娘娘出巡就好好的看看这大好河山就是了，不该管的事情还是不要管为好！”说罢就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我见都护府是铁了心不管此事，我也懒得再与其纠缠，我笑着告辞道：“王都护不必送了，好好的待在你都都护府里比较好，不然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可能都会来请您主持公道呢！晚上睡觉盖好被子不要做噩梦喔！”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想再看此人的丑恶嘴脸！

        回到客栈我越想越气，朝廷怎么会派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来治理黑水。虽说朝廷的大军班师回朝了当时驻军还在啊，十万驻军还怕打不赢那些乌合之众么！既然都护府没办法我得想办法去见见黑水的驻军将领了，不然只凭我们几个人就算找到对方的老巢也没办法一网打尽！

        对我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一方面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杀了我那么多大周百姓怎么能让他们全身而退，本来边关的朝廷公信力就不足，现在他们受了这么大罪如果不能替他们报仇只怕百姓们更不会相信朝廷了。另一方面他们只要活着就是对边关的威胁，高丽人只要有一个活着就能打着报仇的旗号来骚扰边关，关外的部落如果有狼子野心的和高丽人狼狈为奸我们边关就不得安宁！我们必须一次把他们全部干掉也是为了杀鸡给其他部落看，我们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我们的百姓！

        我喊来陈默让他准备明天去黑水驻军处看看，他今天跟我一起去了都护府所以知道了都护府的态度。他很生气说一朝都护怎可如此贪生怕死，我安慰他还有守城驻军明天先试试再说吧。

        第二天我们又起了个大早带上圣旨和金牌去了城外的驻军扎营地。朝廷在黑水驻扎了十万驻军防止关外部族的骚扰必要时将领有直接处置权，有这么多大军我真不知道王都护在怕什么！

        到了驻军营地我拿出圣旨顺利进入营地，迎接我的是五品定远将军侯忠，他是副将，主将是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李俊。李将军在营帐等我，他大约五十多岁，身长八尺有余，身姿挺拔，气势刚健端的是个霸气的将军！他接过圣旨仔细看过后递给我：“原来是替帝后出巡的令狐小姐，某曾是你祖父麾下的一员福将，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好？”原来他认识我祖父，那应该比较好开口。我笑道：“多谢李将军惦记，祖父每日晨练，身体很好，中气十足。”李将军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令狐将军他老人家最怕自己退下来后继无人，虽然你父亲做了文官不过你二叔和你哥哥进了军中令狐老将军也算圆了心愿！如今令狐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替天子出巡，老将军定是老怀安慰啊！”我与李将军寒暄了一阵子，终于说到了正题，我试探的问道：“李将军驻守城外可知城内的动静？”李将军想了想说道：“我们守军人太多不可能在城内驻扎，只是定时会派人去城内采买些东西，城内的治安还是由黑水都护府负责，除非出现大的问题我们才会出面，毕竟出动军队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那最近您有听说城内有何事么？”我又问道。李将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某昨日才派人进城买了茶叶也去了都护府，王都护并未告诉某发生何事啊！”

        原来王都护向驻军隐瞒了此事是担心李将军上报影响自己的政绩么？我又开口道：“冒昧的问一句李将军和王都护的关系如何？”李将军爽朗的笑了：“你是令狐老将军的孙女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冒昧的。某与王都护关系确实一般他是朝廷派来的大都护算是这一方天地最大的执行官，我们只是驻扎在此如果要行动必须得到王都护的命令否则就算是擅自出动罪同谋反。不过他来了此地大兴土木骄奢淫逸，结交当地豪绅，我看不惯此人作风他又是我的上官我没证据不能弹劾他所以某和王都护不是一路人！”我一听这下完了，就算李将军有心讨伐没有王都护的命令也难以行动，我只好先将城内之事告知了李将军，还把我去都护府的遭遇一并告诉了李将军。他气的把茶壶扔了老远，胡子气的都飞起来了他很无奈的说：“这老狗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来告诉我，我们十万驻军踏也踏平了那些高丽人了，可是没有他都命令我们没办法出兵啊，真是可悲啊！”

        我总觉得王都护不肯出兵不是怕影响政绩的原因，因为如果趁此机会彻底灭了高丽和靺鞨部落不是大功一件么！我得回去重新部署行动，我向李将军告辞说有要事要回城处理改日再来拜访。李将军见我有要事也不便挽留只说之后一定要再来。我嘱咐李将军我先回去处理事情让他千万不要让王都护知道他已经知道此事，等我先回去摸清楚状况再说，李将军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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