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浮躁的心
看到陆恃出来后她立马站起身，喉咙里的“你父亲怎么那个样子”终究是没问出口，而是问道，“你怎么样？”
陆恃：“没什么大事。”
楚晏看了看已经从大门离开的陆远海，刚想问他什么就听他说道：
“的确是我父亲，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他想要钱我就给他了。”
楚晏有点心急，脱口而出，“崽崽你这样不行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也没赚多少钱怎么能给他那么多？”
他在北京的房子都是刚凑够首付，还哪有那么多剩余的钱给他父亲。
陆恃的眉心跳了跳，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卧槽卧槽！！！
崽崽这个称呼很正常。
但是她居然直白地说出来了。
楚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哥哥！我说的是哥哥！”
然后她看了看陆恃就差把“你给我个解释”几个字写在脸上的表情，怯怯地说道，“我是妈妈粉嘛，所以就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陆恃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行，挺好听的。”
两个人到了高妮的办公室，虽然她心里埋怨了楚晏一番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循规遵矩地给她和郑清嘱咐了流程就让两个人离开了。
楚晏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大学本科和研究生连读的时候，每天早九晚五累的不行。
-
到J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楚晏还没从睡梦中完全醒过来，眯着眼睛步伐缓慢地走进演播厅，郑清和陆恃把她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汪——”
刚走进去，楚晏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个重物猛地扑进她的怀里。
成年金毛力气不小，楚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一撞倒是撞散了她不少的睡意，她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面前欢快的摇着尾巴的金毛，瞬间没脾气了。
楚晏很喜欢狗，尤其是长得可爱一点的，她更是没有抵抗力，而且狗貌似也都很喜欢她。
以前她和楚妈妈的生活比较拮据，一直没有养狗，但是但凡家养狗看见她了基本都会在她脚边蹭一蹭再离开。
“排骨——”
沈妄从远处跑过来，跑过的地方连风都是带有淡淡的香味的。
……和排骨的味道有点像。
楚晏暗戳戳地吞了口口水。
他跑到排骨旁边，给它扣上了牵引绳才歉意地对楚晏说，“楚姐抱歉，排骨今天不知道咋了。”
“呜。”排骨可怜兮兮地哽咽了一声。
楚晏瞬间招架不住了。
“没事没事。”她摆了摆手，刚想蹲下来摸摸它的头就听见陆恃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管好她，不是每个人都像楚晏脾气这么好。”
陆恃说话虽然很直白，可却一针见血，句意分明，倒也不招人讨厌。
“知道了陆哥。”
谢羽听说今天来J市录节目，刚好自己也在J市，就索性过来探个班。
刚进门，就感觉到这低沉的气压，连忙像和事佬一样凑到两个人的身边，“恃哥咋了啊？”
目光移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兴致不高趴在地上耷拉着尾巴的排骨，笑眯眯地，“这狗挺可爱，恃哥你说……”
话音到一半戛然而止。
陆恃以前养过一只叫面包的狗，也是个金毛。
那时候陆恃还没有那么多通告，每天不管在公司排练到多晚都要回自己的公寓照顾它，就算是要飞到别的城市也会提前一天托人照顾；它生病了陆恃会用自己所有的积蓄给它治病。
可奈何这只狗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以前又被人虐待过，所以还是离开了。
奈何陆恃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打那以后就再也没养过狗。
与其说是不养狗，倒不如说是他打不开心结。
刹那间，陆恃周围空气的温度迅速冷凝下来。
楚晏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想转移话题，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好点子。
忽然，她灵光一现，“沈妄，前两天你不是说要教我弹吉他！”
“哦对！楚姐我们走吧！”
沈妄故作很惊讶的样子，殊不知惊讶过了头，倒有点像私奔的感觉。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身影，谢羽抬起胳膊撞了一下他，说道，“走啦录制节目去啦！”
沈妄是第一次上跨年晚会，准备的可谓是尽心尽力，吉他随身携带，走到哪练到哪。
楚晏边走边和他开玩笑，“你怎么收费呀？”
沈妄挑了挑眉，“我这水平不用多说你也有数吧。”
楚晏偏偏不配合他，“我没有数。”
“……”
“看你和陆哥关系这么好的份上，我给你个面子。”沈妄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一节课500块钱吧。”
楚晏：“……你是不是多说了个零？”
沈妄脸上带着被人听出来的尴尬，“嗯……嗯嗯对！”
楚晏也没和她计较，只是问他，“你刚才说，我和……陆恃关系很好？”
“对呀。”沈妄点点头，“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吧。”
……我咋没看出来。
可能是因为我近视吧。
沈妄教了楚晏几个基础的东西就让她自己先练习，他上去录制节目。
楚晏还正跟琴弦斗智斗勇呢，门就被推开了。
傅锐明身后跟着几个In Love的队员，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楚晏的笑容立马褪下。
她索性把吉他放在一边，目光紧盯着傅锐明，生怕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伤到陆恃。
除了喻初泽跑到了陆恃那边，其他人倒是没接近他，楚晏松了口气。
录制和上次的没什么两样，沈妄依旧是话很多，但是很有趣，楚晏练习好了吉他就追剧了。
从第二集开始陆恃的戏份就越来越少，不少小说原著党纷纷讨伐导演编剧，说改动太大。
楚晏多多少少猜到了是因为傅锐明的原因。
她抿了抿唇，掩下眸中不知名的情绪。
郑清暂时没有工作，放下手中的摄像机，“小晏你弹得不错。”
“我女儿以前也学吉他。”他回忆起女儿的时候笑盈盈的，眸里是藏不住的爱意。
“郑叔。”楚晏语气难得的正经一次，“我怀疑你占我便宜，但我没有证据。”
楚晏的话风转的太快，郑清差点没反应过来。
随即他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咋的了。”
节目录制很快就结束了。
楚晏收拾好了自己的包，刚想起身跟着别人一起走出，就感觉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黑影，她侧头，才注意到陆恃站在她的身旁。
周围空气的温度骤然升高，楚晏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没有开口说话。
“楚晏。”
良久，他轻启薄唇，声音有些低沉。
“我在。”
“其实，”他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白皙的皮肤衬的他的动作更加明显，“我也会弹吉他。”
楚晏一愣，大学那会儿的什么恋爱脑现在统统消失，“我知道呀，你弹的很好听。”
陆恃好以整暇的看着她，眼底浮出不知名的情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从她身边擦肩离开。
楚·好懵·晏：……发生什么了。
陆恃心底烦躁的不行，脚底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操。
刚才是怎么了。
真他妈。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说楚晏是他粉丝，这样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的陆哥！”沈妄从旁边冲过来，差点拦腰抱住他，“我说你是要起飞啊，走那么快。”
“……”
郑清不慌不忙地凑过来，“小恃，你和小晏说啥了，她脸那么红。”
沈妄：“……”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他下意识地捂上嘴，眼睛里满是震惊，就差把“陆哥原来你是这种人”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当事人陆恃很淡定，“没说什么。”
“卧槽陆哥你对你自己粉丝下手！”
“滚。”
沈妄灰溜溜的，“好嘞。”
“郑叔，你和她说，我刚才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夜晚，灯火阑珊，大街小巷热闹了起来，谈笑声不绝于耳。
几个人上了车，楚晏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到晚上就特别精神，趴在车窗户边看外面的风景。
“卧槽卧槽。”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她语气里满是震惊，从包里掏出手机拍个不听。
坐在她前面的陆恃也没什么困意，听见她的声音后就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
一个简易的舞台上，两个男人，在五颜六色的舞台灯光下跳着热舞，时不时的来个后空翻，台下的掌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后空翻太棒了吧。”楚晏一边小声地喃喃自语，一边拿着手机录像。
陆恃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什么，木木地把头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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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恃那句话，搞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陆恃本就不是会主动的性格，楚晏还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两人一路上都没什么交集。
把记录的笔记和照片交给高妮，又删减了一些，今天的任务才算圆满结束。
待把楚晏和郑清送走之后，陆恃回到高妮办公室，顿了顿，和她说，“我觉得《桀骜》那首歌的编舞不行，我来编。”
高妮的手一顿，以为是他想开了，可以抛下过去的事情了，也就忘了离跨年就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喜笑颜开地说，“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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