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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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只得让姑娘们先各回各家了。
外边的马车一辆辆的开走了。
崔十八娘带着婢女走出李福的大门，上了马车也离去了。
婢女有些生气：“这个周二姑娘肯定是故意的，她这一落水，李公子一救，周家肯定逼婚不成的。”
崔十八娘每天微微拢起来了。
“别说了！多说无益。”
婢女崛起嘴来：“姑娘，我这是为你报不平，那周二姑娘哪点比得上你，偏偏耍这小手段。”
主仆二人的氛围都不是很好。
这件事确实影响心情。
崔十八娘也有些担心，周家跟李家到底会如何解决呢？
马车一点点回到崔府。
崔夫人上来询问了，“十八，怎么样了?”
见崔十八娘脸色不对，顿时就有些凉凉的感觉。
不应该啊！她家闺女，不说门第，样貌才情也是顶顶好的，那李家总不可能眼睛瞎了吧？
崔夫人一文婢女才得知内幕。
“这周家门风原来也就如此啊！子女耍谢小伎俩，真是上不了台面，李家也是，我们崔家的姑娘哪里有他们挑的份？我们不挑他们家已经是好的了。”
崔夫人也有些气，她不知道内幕，不过以她几十年的道行，自然觉得事情一目了然。
若不是自己女儿看上他们家那小子，崔家怎么可能这般低声下气的?
笑话？
他们可是清河崔氏。
崔是有女百家求。
哪里有嫁不出去的道理？
不过就是自己女儿太挑了，不然岂会轮到李家人?
“十八，你也别灰心，李家那小子若是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就是瞎了眼的，这种人要不得，再说了，比李家那小子好的人多的是，都等着你挑选了，我们清河崔家的女儿，还有嫁不出去的吗？”
崔夫人说了一大通话，想要安抚自己的女儿。
但是崔十八孃脸上神情淡淡的，提起笔在纸上渲染，开始作画，跟个没事人似都。
好吧！崔夫人觉得自己多余的。
“作画好啊，那你先作画，娘就不打扰你了。”
崔夫人慢慢离开。
崔十八娘抬头看了看窗外。
“起风了！”
这个天暖和，但也有冷的时候。
起风很正常。
…
李家厅堂内还在讨论。
“到底是怎么落的水？你们都不知道？”李老夫人问了。
李云燕被这样轮番问话，有些委屈。
她能知道什么啊？
一问三不知，李家人叹了叹气。
李老夫人道：“先等周家人来，来了再说吧！”
看李清宁那模样，就知道不想娶周家那姑娘，要想娶早给出个答案来了。
周家人一会就如约而至了。
周老爷周夫人都来了。
周锦也来了，先一步去看周二姑娘了。
周夫人有些生气：“老太太，我们好好的姑娘来了你府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李二夫人干笑了两声，直接回答：“都是我们的错，周夫人别见怪，还好孩子没事。”
“能没事吗？”周夫人显然是全都知道了。
周老爷看向李清宁，道：“听说是清宁救了我家二娘，这可是真的？”
李清宁上前来揖手：“伯父，是晚辈，当时情急，多有冒犯了周二姑娘。”
周夫人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冒犯了，现在该怎么办吧？”
李家办的宴，李家出的事，李家人救的。
这件事怎么都是李家人吃亏了。
李云燕看向李清宁，顿时觉得替他委屈，明明是救人，反倒引得一身腥味。
这件事李清宁也有责任，自然得负责。
他上前来：“伯父伯母说如何解决就如何解决，晚辈都认。”
周老爷和周夫人对这认错的态度都很满意，脸上也缓和了下来，他们是来结亲的?不是结仇，自然不能闹得太僵。
周夫人道：“要说起来，你跟我家二娘也是有缘分，不然怎么救她的偏偏是你？”
说这话，便是要结亲了。
李老夫人笑呵呵接话了，“确实如此，原本我们两家人关系就好，两个孩子既然有缘分，那不如我老婆子就跟你讨个亲事？不知道能不能成？”
周夫人笑：“老夫人这是说什么话啊？这亲事是天定的，自然能成。”
这就谈好了，两家人已经开始从阴阳八字谈到了良辰吉日。
李清宁在一边都听着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姨娘说了，任何时候都得稳定如山。
周老爷看了看李清宁，笑道：“你这孩子稳重有担当，我跟你婶婶也安心把女儿嫁给你了。”
李清宁揖手道：“谢伯父！”
周老爷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哈哈笑起来。
“二弟，有什么好笑的呢？”周锦走了进来。
周老爷道：“姐！我们两家人终于要结亲了！”
这是炫耀，之前周锦要跟李家结亲如何都没成，没想到这样轻而易举就成了。
周锦啧啧啧两声，“你也不问问两个孩子，这般草率定下来。”
“两个孩子自然是愿意的啊！”
他的女儿他还不明白吗？
既然是这样，周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伯母，有些天没见了呢！”周锦看向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笑道：“是有些天没见了！一见面就发生了这事，真是抱歉了啊！”
“这不是没出事吗？不仅没出事，两家人还成了亲家，这是喜事。”
两家人都笑了起来，喜气融融的。
只有李清宁心中有一大股子闷气。
这件事没得他选择。
…
“妹妹要有什么就说吧，我也不是个承受不起的性子。”
周二姑娘站着房里直接道。
刚才周锦来了，打断了若华与周二姑娘的对话。
也没说什么，周锦见她没事就走了。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话要说。
若华笑了，“周二姐姐，你喜欢我哥哥吗？”
这样直白的话，让周二姑娘这还没出嫁的女子有些羞涩。
但也不是不能启口。
“喜欢的！”
答案呼之欲出，不喜欢怎么可能来相看呢？
再加上李清宁对她有了救命之恩，这自然是喜欢的。
“二姐姐，我爹还有祖父祖母，周家伯父伯母都在大厅里，大约在谈你跟我哥哥的亲事了，多半你就会成为我的嫂子了。”
若华直接道。
周二姑娘一听，心中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件事情就这样成了，还有些不可思议。
若华再道：“二姐姐，我知晓你喜欢我哥哥，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吗？”
周二姑娘看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结亲应当是两情相悦才比较好，不然很容易成为怨偶。”若华说得很直接。
周二姑娘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的意思是清宁公子不喜欢我？”
“我的意思不重要，哥哥的意思才重要。”
周二姑娘明白了，这是来劝说自己了啊！
她笑了笑：“若华妹妹，你是不喜欢我嫁给你哥哥吗？”
“当然不是，我只想希望哥哥幸福。”
“那什么是幸福呢？如果清宁公子不喜欢我还要娶我，他都没有勇气去反对的事情，我一个弱女子该去反对吗？还是说清宁公子也喜欢看到我去反对呢？”
若华一时有些错愕，周二姑娘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文文静静，没想到能说出这样透彻都话来。
没等若华开口，她再道：“有些事情，还是装糊涂都比较好，毕竟人不可能都是顺心如意的，不能相爱相亲，那就举案齐眉。”
听了这番话，若华笑了笑。
原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确实如此，哥哥肯定不会希望自己来插手这件事，也肯定不会需要一个弱女子来解局的。
“二姐姐，刚刚是我不对了。”
周二姑娘也美多说什么：“不怪妹妹，你也是担心清宁公子。”
这一阵劝没成，若华反而对李清宁有些担忧了。
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祖母父亲老是逼迫哥哥？
她得问个明白。
…
周家与李家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周老爷带着妻女离开了。
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
若华今日留宿在李府了。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必须要理一理才是。
她先去书房找了李阳安。
“来了，坐吧！”
李阳安似乎知道她的来意。
若华坐下，直接开口问：“阿爹，怎么突然要给哥哥定亲了?”
“怎么就突然了?他都十八了，你都成亲了他还没定亲，着说的过去吗？”
自然是说不过去的，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你们这样，也都没征求下哥哥的意愿，他娶媳妇总得他喜欢吧？”
李阳安也有些无奈了，现在有些事情跟自己女儿不能说的。
“你还小不懂，等你有了孩子就知晓了。”
这话说得，还真让若华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阿爹，我只是喜欢哥哥也能娶一个喜欢的人，幸福的生活。”
这是若华走之前留下都话。
李阳安顿时有些泄气。
谁不想呢？
可有些事情由不得他。
如今，也该让殿下得知了吧？
若华后脚刚走，李阳安就去了林姨娘的院子里。
林姨娘自然夜得知了今天的事情。
这事她还算是满意的。
至少殿下有了自己的判断于承担。
李阳暗走进来了，“现在是时候了吧？”
林姨娘点点头，“殿下要成亲了，也该告诉他了。”
成亲了，是大人了，不能任性了。
“咱们这么做殿下不会高兴的。”李阳安叹气。
“没有下次了，往后殿下的路他得自己承担了。”
高不高兴不重要，成王败寇，成了才有权利谈高兴，败了就什么都不是。
…
若华找到了李清宁。
他正坐在假山上看着远处的夜幕。
风吹得凉凉的。
若华递给他一件披风道：“哥哥今日才下了水，可别着凉了啊！”
“好！”
李清宁披上披风，身上确实没这么冷了。
“哥，你喜欢周二姑娘吗？”若华问。
李清宁笑了笑，这是第一个人问他喜不喜欢。
从小就没人问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决定的。
“不喜欢！但也不讨厌。”他如实回答了。
也只有在这个妹妹这里，他能随意说出自己的心意。
“那哥哥为什么不说呢？你不喜欢就该说啊，不然你们结亲不会高兴的，阿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李清宁摇摇头：“既然不愿意，就不该擅自替我做主的。”
若华也无奈：“或许，阿爹有他的苦衷吧！”
李清宁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他们。”
“哥，你要是真不喜欢周二姐姐，我帮你！”
“不必了，这件事我能自己做决定，总归没遇上喜欢的人，娶谁都一样。”
“可万一遇见了呢？”
万一就是遇见了呢？
她刚活过来的时候，一心想要报仇，也是如此想的。
嫁谁都一样，只要能帮她报仇。
可如今有一个人出现了，他改变了自己。
李清宁被这样问，忽然想起了湖边那个湖蓝色的目光来。
一晃而过，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摇摇头，不过就只见过一面而已。
…
没过几日。
京城就传出了李家与周家的亲事定了。
但是那日风言风语还很多。
“听说是周家姑娘落水了，李家公子恰好救了上来。”
“英雄救美人，也是一段佳话啊！”
“可不是嘛！才子佳人也是绝顶的般配。”
“……”
这两家人成了美谈，崔家却恼怒不以。
“我们崔家什么家室？能看上李家也是万幸了，他们倒好，还看不上咱们。”
崔夫人有些恼怒。
再一看自家女儿，跟没事人一样。
自小就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十八娘，咱们回清河吧！”
崔十八娘从案前抬起脸来，眼里忽然有了泪水。
崔夫人一时也心疼起来了。
她的女儿，她当然知道，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其实内心却是忍受着多大的打击。
她这个女儿自小高傲，看上的人屈指可数，如今倒好，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却被那些女子耍了心计。
崔夫人抱住崔敏，“十八，没事的，天下男子千千万万，总有人适合你的，清河也有好多大好男儿呢！”
崔敏在崔夫人落泪终于大哭了一次。
崔夫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许多年没见过这个女儿在自己怀里哭了，崔夫人一时有些心疼起来。
真是的，都是女儿债啊！
她叹了口气来。
…
这几日，李家已经在准备下聘了。
周家也是一阵欢愉。
周三姑娘每日都拉着周二姑娘说话，无非就是清宁公子长清宁公子短的话。
“二姐，你就要嫁人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啊？”
她看出周二娘有些不高兴。
周二娘掩饰，“哪儿有，我就是忽然有些慌乱了。”
“正常，都是第一次嫁人嘛！二姐，你也别太慌了，现在才刚定亲，还早着呢……”
周三娘说了一大通话，周二娘怎么都有些听不进去，脑海里回忆着之前若华对她说过的话。
如今再一想，虽然得到了，也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患得患失的。
“三妹，你说，清宁公子是真心想娶我的吗？”
周三娘愣了一下，“二姐，你这是少年话？清宁公子要不是真心想娶你，干嘛答应这门亲事？”
这点让人想不通。
但是周二娘想得通：“因为责任，也因为面子。”
周三娘明白了她二姐的意思，沉默了一会。
“哎呀，二姐，你别乱想了，多想无益，这门亲事已经定下了。”
“嗯！”
确实如此，她们女子本来就能力有限，能嫁得如意郎君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
…
若华回到了魏府，心情很是不佳。
魏颢上前询问，“怎么了?哥定亲了是好事啊？”
是啊！两个哥都定亲了。
魏霖李清宁的后半生都有了着落。
若华忽然转身抱住了魏颢，脸埋在他的腹部。
魏颢站着，任她紧紧抱着，手轻轻拍她的背，“怎么回了趟娘家变得粘人了?”
“你真好！”若华声音闷闷的传来。
魏颢笑出声来，“那你倒是说说，我哪方面比较好啊？”
“不正经！”
若华笑出来了，然后推开他。
“怎么了?”魏颢再问。
若华叹来口气，“哥要跟周二姑娘定亲了。”
“我知道！”
“我不想他们定亲，哥不喜欢周二姑娘！”
魏颢笑出来了，“你怎么知道你哥不喜欢？”
“他亲口跟我承认的，这还有假的？”
若华语气很凶，与魏颢的温和行成反差，但魏颢并不生气。
“好吧好吧！”魏颢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好好安抚，“哥是个男人，自己要是不喜欢就别定亲，他自己能拿得了主意的，你就别操心了。”
若华在他怀里再叹来口气。
生活总是有这么多不如意的事情。
“我觉得，阿爹有什么事瞒着我。”
若华肯定，肯定这事不简单。
魏颢道：“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但我觉得是关于哥哥的事情，他对哥哥很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
女人的直觉很准，若华觉得自己没有判断错。
“哪天去试试阿爹。”
魏颢点点头。
这是李家的事情，但若华如今已经是李家的人了，就必须搞明白。
“好了，快睡吧！”魏颢拉起她。
二人一起相拥而眠，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
商州。
时日一点点大度过，离婚期越来越近了，李云真心中有些慌乱。
“姑娘，你歇一歇吧！不着急绣的。”
丫鬟劝她。
都熬了好几个晚上了。
李云珍放下手中的盖头，外边天色已经晚了。
“姑娘，都有现成的绣娘，您其实不必自己绣的。”
李云珍摇摇头：“盖头还是自己绣比较好的。”
丫鬟摇摇头，姑娘真是魔怔了，怎么念都不信自己的。
“今日的信来了吗？”
这一早都忘了信了，只要信来了，丫鬟保准会第一时间拿给她的。
“今天晚了些，下去才送来的。”
丫鬟拿出信来。
李云珍拆开看了看。
上边的字迹略有些草草，估计是太忙了吧！
这是她跟魏霖最近唯一的交流了。
李云珍提起笔来，把这几日有趣的事情都写了下来，随后给了丫鬟，今日已晚，只能明日寄出去了。
夜幕降临了。
相思人进入梦乡。
第二日。
马家。
近来，马希希越来越看不惯赵恒了。
一个残废，要求还这么多，她还必须去看他，真是烦透了。
但自己有把柄在赵夫人那里，她不能反抗。
今日，赵恒依旧被小厮扶着慢慢行走。
腿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只是依旧没有感觉。
“希希？”赵恒叫她。
马希希有些出神，回神来看他，脸上敷衍道：“恒哥哥，怎么了?”
赵恒目光在她脸上晃悠来一圈，没说什么。
马希希在想自己以后的路，李云珍都定亲了，自己还没着落，真是急死个人了。
不知何时，赵恒依旧坐到了她的身边。
“希希？你嫁给我吧！”
“什么？”
马希希眉头皱了起来。
赵恒呼吸有些急促，心里跳得很快，有些怕。
“希希，你不是说过想要嫁给我的吗？”
马希希脸上一僵，那是以前想，现在赵恒就是个残废，谁会想要嫁给一个残废啊？
“希希，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赵恒知道自己残废了，如今唯一能抓住都救命稻草就是马希希了。
再加上马希希这鞋日子对他温柔至极，让赵恒看到了希望，原来现在对自己好的人，只是马希希。
“希希？你不愿意吗？”
赵恒见她迟迟没有开口，有些怀疑。
马希希迟迟开口：“赵恒哥哥，不是我不想，而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阿爹阿娘可能不会同意的。”
赵恒看了看自己的腿，是啊！哪个父母会让自己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残废呢？
但是赵恒有些不甘心：“我去跟舅舅舅母说，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能嫁给谁？”
“不行！”
马希希情绪有些过激，当然不能告诉马老爷和马夫人。
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多丢脸。
赵恒一愣，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了，若不然，马夫人和马老爷是不会把马希希嫁给自己的。
马希希看赵恒眼底一暗，声音缓和下来安抚：“恒哥哥，这事传出去到底对我名声不好，你能不能保密啊？我阿爹阿娘那边我来说，你再等等我行不行啊？”
这话，赵恒听起来有些耳熟。
对了，这是以前他对马希希说的话，他让马希希等一等，他来说服赵夫人。
现在，二人的对话反过来了。
赵恒才知道，等待并不是说的这么容易的。
“恒哥哥，你就再等等好吗？”
马希希靠在赵恒的肩膀上，开始软磨硬泡。
赵恒抿了抿嘴，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谢谢恒哥哥，还是恒哥哥好！恒哥哥最好了。”
二人约定好了，马希希就离开了赵恒的院子，出来后，立马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
“谁要嫁给一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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