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辛苦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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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脚程很快，没过多久大夫就来了。
姜晗茵已经在床上疼了好一阵，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保不住这个孩子了。
大夫一进门，姜晗茵就迫不及待向大夫求助，甚至没有看清楚大夫到底长什么样子。
几乎就在大夫来霞秋院没有多久，楚鄞州也收到消息赶回来了，进门的时候脚步前所未有的慌乱。
柳月儿在霞秋院门口和楚鄞州碰上，眼中一喜，正要上前招呼，楚鄞州却直接略过她进了院内。
打招呼的话僵在嘴边，柳月儿看着楚鄞州很快消失的背影，暗暗咬牙。
“你没有擅自加大药量吧？”
四下无人，全都在留意院内的动静，柳月儿低声询问碧绿。
碧绿摇摇头，“小姐放心，奴婢并未自作主张，一切都按许大夫吩咐做的。”
柳月儿放了心，带着碧绿慢条斯理地走进了霞秋院。
“哼，要不是那个孩子已经放到了我名下，我倒是真想她就这么把孩子弄没了。”柳月儿喃喃道。
“这次是便宜了她，叫她吃些苦头也不错。”碧绿在一旁附和。
柳月儿暗暗笑了笑，下一刻却又挂上一副忧心的表情，脚步匆匆走入屋内。
“姐姐！姐姐怎么样了？”
柳月儿人未到声先至，她眉头紧紧皱着，，满脸都是关心担忧。
素玉在一旁红着眼睛看大夫给姜晗茵施针，姜晗茵刚才痛到已经昏迷过去了。
今日除了那一碗多出来的汤之外，姜晗茵一切如常，因而素玉始终怀疑是那碗汤有问题。
此刻看到柳月儿假惺惺的关心自家小姐，素玉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你害了我家小姐，你还敢来？”素玉气呼呼地冲柳月儿吼道。
柳月儿神色震惊，错愕地看着素玉。
“素玉为何这样污蔑我？我一直待在雪月阁养病，今日听闻姐姐出事方才出门，我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姐姐，为何要害她？”
“你！”素玉咬咬牙，却不知该怎么说柳月儿的小心思。
柳月儿对楚鄞州不怀好意只是素玉的猜测，却没有证据，她贸然说出来只怕揭穿柳月儿不成，反倒惹恼楚鄞州。
而柳月儿也正是知道原因，面上越发无辜。
“素玉，姐姐平日就惯着你，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没大没小，幸好姐姐现下没有听见，否则又要被你气到了。”
素玉咬牙，还想说什么，却被楚鄞州冷冷看了一眼。
“你主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里轮得到你开口？”
素玉脸一白，连忙跪下请罪，“奴婢知错。”
楚鄞州不欲同一个丫鬟计较，又很快将注意力放在昏迷的姜晗茵身上。
“大夫，她怎么样？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可有什么问题？”
楚鄞州悬着心，鲜少这般紧张。
许大夫不慌不忙收了针，起身对楚鄞州道：“大人放心，姜小姐只是晚膳用多了一时积食而已，待老朽开一副消化的方子服下就好了。”
“原来如此，真是虚惊一场。”柳月儿拍拍心口，庆幸不已。
楚鄞州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大人不必忧心，姐姐吉人天相，怎么会轻易出事呢？”柳月儿在一旁笑呵呵地说。
“嗯。”楚鄞州应了声，目光却还停留在姜晗茵身上。
他忽然想到上次许大夫说姜晗茵身子弱，生产时恐怕性命不保。
当时他尚在气头上，即便心中震撼，表面也当做不在意。
此刻姜晗茵明明还没有出事，可看到她安静地躺着，仿若没有呼吸一般，心底却反而紧张不安。
“我记得上一次也是你替她诊治是么？”楚鄞州看向许大夫。
许大夫心中一跳，不确定是不是楚鄞州发现了什么，小心回答：“回大人，上次也是老朽。”
柳月儿捏紧了手里的帕子，也暗暗看向楚鄞州。
正担心的时候，就听楚鄞州有些迟疑地问：“你之前说她生产恐会性命不保，你......”
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一阵后，楚鄞州还是道：“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够保住她的性命？”
许大夫眼皮快速地眨了下，下意识地看了柳月儿一眼。
柳月儿眼中飞快闪过嫉妒和怨恨，她就知道姜晗茵这贱人本事不小，这才几日，楚鄞州竟然就想要留住她的命了。
但柳月儿脸上却也跟着露出期冀的表情，问许大夫：“是啊许大夫，这几日姐姐经过调养，我瞧着身子比之前好了很多，可否有什么转机？”
许大夫明白了柳月儿的意思，低下头，声音闷沉地说：“回大人，姜小姐的情况确实要比之前好多了，想来是最近的调养颇有效果，老朽认为，姜小姐还需继续好好调理身体，这样说不定生产之时能保住性命。”
得了许大夫的保证，楚鄞州表情终于好看了一些。
“辛苦你了，待会儿下去领赏。”楚鄞州说。
许大夫应下，开了些药后让素玉下去煎药了。
柳月儿看了眼楚鄞州的脸色，他是收到消息后从外面回来的，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
“大人，姐姐今日想必又要好好休息了，大人不妨也先回去歇一歇，不然若姐姐醒来看到大人这样劳累，怕是心里反而不好受了。”
楚鄞州听到这个说法，眉眼倒是有些高兴。
“她若真为我担心倒是好事。”
柳月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僵硬地笑笑。
又说：“那自然，那说明姐姐心里是有大人的，只是月儿听说孕妇最好保持心情愉悦，若情绪太过低落，对孕妇和胎儿都不大好。”
如此一说，楚鄞州脸上果然露出迟疑。
柳月儿趁机道：“月儿身子恢复了不少，大人若不放心的话，月儿愿意在这里等姐姐醒来，到时候一定向姐姐转告大人的心意。”
楚鄞州确实也还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他方才是丢下公务着急赶回来的。
既然姜晗茵没有事，他也要去处理还未完成的事务。
“也好，那就辛苦你在这里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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