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幕末京都
在冲田及其爱刀对试后，青鸟也下场比试。
她没有使用灵力或者呼吸法增强自身，只是普通地与他们切磋技艺。冲田总司也看出了她没有使用全力，但青鸟坚决表示呼吸法和灵力是用来对付溯行军的，她不会对人类使用！
但是，铃语没看过呼吸法特别想看，而屯所其他队士对于昨晚门口一战只是惊鸿一瞥，也很想再次目睹那带着水流的刀。
最终，青鸟被磨得没办法后，只好拉上铃语的加州清光，来到空旷的庭院真刀实枪地比了一场。（木刀无法承受水之呼吸的力量，只能用真刀。）
那是一场带着表演性质的对战，青鸟挥出每一刀都带着潺潺流水，裹挟着点点金色的星光，那是她灵力的色彩，美丽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尽管青鸟没有使用全力，但加州清光仍对付得吃力。最后一刀，青鸟偏刀砍向旁边的地面，地面被她的刀锋打出了一到深深的沟壑。
对于铃语而言，这场战斗颠覆她的认知。在灵术学院中，她一直都名列前茅，但她的体术、刀术并不强。因为从一开始，她所处的环境就让她认为人类难以在刀术上战胜付丧神，审神者只需要学会统领、擅长灵术。
原来，高等级审神者可以如此强大。原来，凭借人类之身，亦能够压制得刀剑无力还手。
对于新选组的剑士而言，这是一场刷新他们世界观的战斗。灵力、付丧神、守护者，这一切清晰地展现在他们面前。这是一个全新的、一直存在着的、精彩无比的世界，而他们或许只能在门外窥见一丝风景。
而青鸟，她则无比庆幸自己提出出来道场打的建议。这样就不用破坏道场。地面上的沟壑，应该用土填一填就好了吧？她如是想道。
几人中，实力较弱的反倒是看起来最强的数珠丸，他毕竟今天刚刚锻出来，练度仅有1级，反而能和新选组的队士打得有来有往。当然，即使只有1级，普通队士也打得艰难。
数珠丸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表示这是一场很好的修行。如今，他们身陷困境，他的练度能提升一分是一分，与人手合对他多有好处。
至于小夜，一开始没人将他列入手合对象中。哪怕知道了刀剑的实力，但他那个身高和稚嫩的脸蛋总让人有种他很弱的错觉。而且，新选组没有短木刀可以让小夜使用。
面对队士们的轻视，青鸟骨子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而唯一直面过小夜实力的冲田总司亦是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竟用眼神完成了如同天心通一样的交流。
“除了小夜君，大家和所有的刀剑都比试过了。你们要不要试看看和他比试，毕竟不要厚此薄彼嘛~”冲田总司开口道。
“可是总司，我们的木刀没有短刀。”永仓新八说道。
“没关系嘛~”冲田总司兴致勃勃，“我可以当场把普通的木刀削短，近藤先生，可以吗？”
“哈哈哈，当然没问题！”近藤勇很乐意看大家多与不同的人练习。
十分了解冲田总司的土方岁三眯眼，意识到不对。难道这个外表看起来只有8岁的短刀，反而是所有刀剑中最强的存在？
“小夜，可以吗？”青鸟低头问道。
“没问题，可是主人，我的刀法并不适合与人类手合，可以吗？”小夜问道。
“嗯，那干脆就让他们一起上吧。”青鸟风轻云淡。
“这样不好吧，青鸟小姐？我们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人，真的不会欺负他吗？”有队士好心说道。
“没事，我相信他。”青鸟笑容恬静。
有着小动物一般敏锐直觉、并见识过极短恐怖实力的铃语：天哪！前辈身上好像冒着黑气！
“刀削好了！你们一起上吧！”冲田高兴地举着新出炉的短木刀递给小夜，“给你。”
“好吧，小夜君，小心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队士们被那把冲田总司亲手削出来的刀捅了个遍，并且一丝都没碰到小夜。
他们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不适合与人类手合的刀法！
那种动起来肉眼完全捕捉不到的速度，有谁能够砍到他啊！何况短刀追求一击必杀，这么多剑士就没有一个不是被他一击放倒的。
冲田先生绝对是故意的！
是夜，青鸟和铃语一行搬入了新选组为他们整理出来的院落。
这是一座由四间房间的屋子围成的小院，大房间内在榻榻米上铺上被褥可以挤十几二十人，小房间则小一些。
眼下人数不多，大家商量过后，便决定清光与安定一间，小夜与数珠丸一间，两位审神者一间。此刻，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两位审神者的房间内。
青鸟正调试着手中的投影仪，和新选组队士手合后她便先行离开，自己一人捣鼓这台机器许久。
几分钟后，投影仪投射出了京都的详细地图，是青鸟在新选组给她看的地图的基础上根据今天见到的京都构建的。其上还有一个个红点，是她特意标注出来的位置。
与一般的投影仪不同，这台投影仪依靠灵力运转，并且只有拥有灵视能力的人才能看见它投影出来的东西。
也就是说，即使在审神者和刀剑眼中，这个房间都被投影仪照得明亮，新选组的人透过纸窗只能看见一片黑暗。就算闯进去，也只能看见几人如同举行邪、教、仪式一样围在一个铁块周围窃窃私语。
青鸟大致将她的计划告知众人，她打算以新选组为中心，建立一个灵力结界，屏障能一定程度地防御溯行军的入侵，且其内审神者能感知到刀剑、溯行军的行踪，效果和本丸差不多。
这样他们就能在群敌环绕的京都勉强有个据点。
今天，青鸟在京都各处乱逛，不止是为了清理溯行军和找到他们的本阵，更是为了找到隐蔽、合适的地点，作为建立结界的节点，即地图上的红点。
“请让我出一份力吧，前辈！”听完青鸟的计划，铃语立刻表忠心道，“虽然战斗我不是很在行，但阵法方面我还是有自信的！”
“当然，如果不是需要你们帮忙，我也不会费心让新选组清出这处院落供我们居住。”
见青鸟话说得差不多，起身想要关闭投影仪逐客，铃语连忙有些着急地拦住她，支支吾吾道，“对了，前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同意。”
“说。”
“就是、就是……前辈你刚刚展示出的刀法，是叫水之呼吸吧？能教教我吗？”铃语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睛却亮晶晶地，极其崇拜地看着她。
“那是一套战国时期的刀法，名为呼吸法，根据各人的体质不同可分为「水」、「雷」、「炎」、「岩」、「风」五大基本流派。这是过去的人们为了对付恶鬼所用的刀法。”比起答应，青鸟先解释起了呼吸法的由来。
“恶鬼？”铃语惊讶道，“这世间存在恶鬼？”
“是的，时政一开始也不知道它们的存在，因为在大正时期，它们就被名为鬼杀队的剑士们所消灭。恶鬼消失后，鬼杀队自然也就解散了，而恶鬼、呼吸法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无踪。”
“一直到6年前，有一位审神者流落到大正时期，正好遇到恶鬼，时政才终于知道鬼杀队与呼吸法的存在。随后恶鬼也被溯行军知晓并盯上，一直到现在他们还在试图改变大正时期恶鬼被灭杀的历史，想要获得恶鬼的力量。”
“噫——”铃语发出嫌弃的响声，“溯行军真恶心！”
“呵呵。”青鸟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大正时期帮助鬼杀队灭杀恶鬼，而呼吸法也被时政知晓并习得。如果你想学，可以向时政发邮件请求，或者告诉狐之助让它帮你上报。”
“会有专门的人员来联系你，体检通过后系统教导你。呼吸法并非人人都可学，能够掌握的人在剑道上多少有些天赋并且体质极好。我并非培育师，没有教导呼吸法的资格，而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学的。”
“哦，是这样吗？”铃语听后有些失望地叹气，在听到剑道天赋、体质好这两点，她已经不抱希望了。毕竟她是个跑800米都能喘死的主，剑道也学过一点但怎么也不得其法。
“不过，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训练你。”青鸟轻笑。
“是能让我快速学会剑道的特训吗？！”铃语惊喜，她一直觉得剑道很帅很想学，但怎么都不得法门。
“不是。”青鸟冷酷道，“是让你在战场上不掉链子的特训。”
“哦，是吗？好吧，那就麻烦您了。”铃语有些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
“你看起来兴致不是很高啊，我的特训可是很辛苦的，如果只是想随便混混，我劝你还是算了，好好帮忙布置阵法就可以了。”
“前辈可不要小看我啊！”铃语不满道，“我当初能在时政灵术学院名列前茅靠的可不是天赋，而是努力！您大可以放马过来，再严厉我都接得住。”
“呵，你有心里准备就好。”
“青鸟大人，不知您能否也抽空为我指导剑术？”开口的是数珠丸恒次。
众人有些惊讶地看过去，清光和安定闻言也纷纷附和，“可以加我一个吗？”
闻言，青鸟斟酌半晌才道，“可以，不过比起剑术的指导，你们更需要的是灵力使用的指导。身为刀剑，你们的剑术已经十分成熟，但关于如何最有效地调动审神者给你们的灵力，你们十分欠缺。尤其是你，数珠丸殿，你应该刚显形不久吧？”
“是的，我是今早才显形的。”数珠丸平静道。
“可我们刀剑也需要调动灵力吗？灵力不是给我们维持身形的存在而已吗？”安定不解道。
“不是的。”清光否认道，“我也是极化后，体内的灵力发生巨大的变化才意识到的，我们可以调动灵力提升速度、力量、本体的锋利度等。”
“是的，但你做得也不够好。这一点上，小夜就做得很好，我之后会帮你们，而你们也可以找小夜训练。”青鸟说道。
“嗯，我会帮忙的。”小夜点头道。
“既然如此，之后就拜托您了。”三刃一审端正道。
此刻，铃语并不知道，正是这一句话，开启了她水深火热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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