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礼物
周六这天，爸妈不在家，木纤吃过简单的午饭，拿着手机，便出门跟朋友汇合。
书店门口。
十分钟过去，徐咛还是没来。就当木纤打开手机，要给她发信息之际，铃声响起。
“木纤，今天应该没办法陪你。”徐咛的语气带着歉意。
“怎么了？”
“奶奶被车撞伤，正在做手术……”
一听，木纤下意识蹙眉，而后捏捏矿泉水瓶，轻声问道：“严不严重，医生说什么？”
“无大碍。”
“嗯嗯，你专心照顾老人家吧。”
……
挂断电话，木纤拧开盖子，喝了口水，旋即转身进入书店——里面人不少。
按照指示，找到艺术区。
她转了圈，看见钢琴曲合集，正要翻开，身旁有女生打闹，不小心撞上来。
“砰！”
琴谱掉了。
后者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木纤抿抿唇，弯下腰去捡，此刻，头顶传来些许惊讶的声音，“你也会弹钢琴？”
抬眼一瞧，是十一班的那个转学生，她摇头否认：“……不会。”
叶惟望着琴谱，不置可否，“是吗？”
“嗯，随便看看。”
“如果有什么需要了解，可以问我。”
木纤礼貌地道谢。
半晌，叶惟倚着书架，转过脸，深邃的眼眸微眯，后一秒，“你和岑韫熟不熟？”
“不熟。”木纤翻琴谱的动作稍顿，同时稳住内心情绪，轻描淡写回道。
“听说长得挺帅。”
“你没见过吗？”
“是啊，”叶惟勾起唇，嗓音充满兴致跟好奇，“改天必须目睹一下这位学霸的颜值。”
木纤颔首回应：“好。”
“能看懂？”见她一直盯着琴谱，叶惟纳闷地问。
“……”其实看不懂。
“对钢琴很感兴趣？”
“一般，”木纤眨眼，努力掩饰尴尬，“我还有事，拜拜。”
话落，趁少年不注意，迅速拿起琴谱和挑好的包装纸，结账离开。
路过茶餐厅，阵阵香味飘入鼻腔，木纤决定吃个甜品再回家。
在空位置坐下，她放好东西，突然想到什么，询问徐咛：我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探望奶奶？
那边很久才回复：哎呀，不用麻烦，已经来了很多亲戚。
木纤点击一个ok的表情。
片刻后，徐咛又说：礼物买啦？
暼了眼旁边的袋子，木纤撑着脸，编辑信息：买了，现在在茶餐厅吃甜品。
徐咛：呵呵。
木纤无声地笑道：下次一起。
“为什么跑这么快？”不久，叶惟的声音再次传来。
“……”木纤对此，感到略无奈，“有点饿。”
“想吃什么？请你。”
“谢谢，我点餐了。”
刚好，女服务员端着柠檬水跟巧克力爆浆蛋糕过来。而见到容貌出众的少年，双颊忍不住泛红，“您好，吃些什么呢？”
叶惟似乎没注意，轻指了指菜单，“这两个。”
“没问题，请稍等一会儿哈。”嗓子捏得异常温柔。
“……”木纤深深感慨，果然长得好看就是受欢迎。
“怎么满脸无语？”
“没有。”
闻言，叶惟合上菜单，眼神十分专注，“所以是？”
“本来以为你……”性格安静，没想到挺外向开朗。
木纤被人打断了，后面的话，并未说出口。
“好巧，木同学，你也在这里。”
声音有些耳熟，木纤下意识抬眸，便看到了眯眼轻笑的男生。后者却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叶惟，挑挑眉，“哟，不是说不熟吗？”
默了默，木纤抿嘴回答：“……真的不熟。”今天他们算是第二次见面。
“行吧，”路开收回视线，摸着下巴盯住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还以为你只对我们岑蕴感兴趣呢。”
一听，木纤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后垂了眼，捏紧袖子，久久说不出话。
“对了，木同学要不要去跟岑蕴打个招呼？”
木纤顺着他指尖的方向，果然瞧见少年。对方坐在角落，修长漂亮的右手捧了杯饮料，身上穿着的米白色毛衣，显得气质温柔至极。
“不了。”
仿佛清楚她的心中所想，路开抱着双臂，勾起嘴角戏谑道：“这么害羞？”
此时，一直保持安静的叶惟开口：“也许，木同学是单纯不愿意去。”
“哦，原来我搞错了啊。”
临走前，路开意味深长地瞥了木纤一眼。
木纤拿起玻璃杯，啜两口柠檬水。冰冰凉凉的，稍微冲淡脸上热意和困窘。
“那个就是岑蕴？”叶惟往后一靠，目光则落在茶餐厅的某处角落。
“对的。”
“果然很帅，你觉得呢？”
“嗯。”木纤颔首，毕竟长在了她的心尖上。
望向女生略红的耳尖，叶惟若有所思，旋即，转移话题，“刚才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ok，”之后，叶惟指了指一旁的袋子，又一次示意，“如果琴谱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来找我。”
闻言，木纤停下切蛋糕的动作，语气诚恳：“谢谢，可真的不需要。”
……
回到家，家里依然空无一人。
木纤叹口气，随后躺在床上，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徐咛。
“啧啧，转学生不会喜欢你吧？”
“别乱讲。”
“好好好，”徐咛决定不再逗她，“照这么说，岑蕴朋友八成看出你的心思了。”
木纤双手捂脸，话语中抱着一丝侥幸，“他应该不会和岑蕴透露吧。”
“不知道，真透露了，你可以死不承认。”
“好像也对……”
半晌，徐咛问起另外一件事，“礼物打算怎么办，偷偷给他？”
“嗯，我不敢当面送。”
“就知道是这样。”
挂断电话，木纤翻开琴谱，在扉页一处十分不显眼的位置上，用钢笔写了几个字：to光。
周一，天朗气清。连风都带着香甜的味道。
木纤很早便来到学校，正准备去二班时，前面的同学出声：“过几天元旦，你要送什么给岑大帅哥？”
而另外一个人低着脑袋，沮丧道：“没想好，因为就算送了，岑韫肯定也不收。”
“正常，那么多女生送呢。”
“假如偷偷来，礼物又可能会被他交给老师……”
听到这里，木纤看着手上的琴谱，轻轻咬住唇角，陷入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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