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到最后秦卿还是犹豫着摇了摇头对人小声嘟囔了句:“没什么。”还起身来到贺昶宥身边,主动拉着人的手撒娇道:“昶宥终于回来了。”
一旁的雨晴见势立马拿着东西退下。
贺昶宥当然知晓这枚丑珠钗的来龙去脉,从前他和秦卿之间可没少为这个东西、这个人而争吵。
如今再回头,贺昶宥便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没有必要。他该相信自己妻子的话,不去计较那些流言蜚语。如今既嫁与自己便同徐嵩帆没有任何瓜葛,从前之事便也只在从前。
多活这些年,贺昶宥想明白破坏他与秦卿之间感情的并非徐嵩帆这个人,是他们那无休止的争论与为了伤对方说的口不择言的话。
贺昶宥停顿着没有多问,他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在意,却还是伸手把眼前的人抱紧,紧的秦卿快喘不过气来。
而后他们就一道回了毓德宫中用晚膳。这回贺昶宥更为细心些,不止看着菜色还顾着多少,这一顿秦卿就吃的正好,最后便舒适的靠在椅子上。
夜色入户,看着换上寝衣坐在一边看着书策又明显没在用心看书的人,秦卿扶着额头倒又犯起了难。她自知嫁与人为妻后夜里要伺候丈夫的事,但看猪跑跟吃猪肉还是有实打实的鸿沟的。
秦卿弱弱的叹出一口气来想着这人夜里不来也心烦,如今来了也心烦,尤其是四目相对见着对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秦卿瞬间愁上了心头。
贺昶宥看着秦卿那变化丰富的神色,自是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在想些什么,他刻意看着人却不举动就逗着人玩。直到里外的烛火都亮起他才放下书,还刻意拍在桌上那样响,见秦卿看向自己就一把将人抱起,抱回到床榻上。
秦卿一落到床也上没跑没挣扎,就自然的躲入人怀里。很快眼一闭、心一横,想着圆房这事总是要来的,她不可能真一辈子不同人行夫妻之事。今夜也要好,至少她们两人是两相欢喜的。
贺昶宥见人害羞又直勾勾看着自己那般大义凛然的模样,忍不住低头窝在人颈侧发笑,气息打在秦卿脖子上让人的脸更红了起来。
上下打量后,秦卿见着自己正趴在贺昶宥身上,那脸一下子红透了,她喊了声“昶宥”挣扎着要从人身上下来。
贺昶宥哪肯一把将人困在自己怀里,他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又缓缓下来亲了亲那红透的脸,觉得秦卿这个模样甚是可爱。让他真忍不住又要逗逗人,他出言喊着“卿卿”同人说道:“内阁啊,可不止一次同我说过皇储之事,这群老头大概在想陛下与皇后成婚这样久了,皇后还没有孕,怕是陛下不行。怕是日后久了都要委婉来提醒我去瞧瞧太医了。”
秦卿现在可听不得什么“皇储”什么“不行”的,羞的都要背过脸去,动作几下发现不成就索性将脸埋在贺昶宥的怀里,蒙着声音说道:“别说了昶宥。”
贺昶宥面上是止不住的笑,嘴里还装模作样叹气道:“我这一世英名可别折在这小小皇储头上咯。”
秦卿埋了许久,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抬头,她看着人贺昶宥有笑着望着他小声说道:“那你想让我生下皇储吗?”
秦卿问的小心翼翼,这事也不是没被提起、没有争吵过。那时女官还同她分析过利弊,告诉她陛下这话不是不敬爱她,只是其中会有内阁朝堂牵扯的缘故。秦卿那时只是同人无奈的笑着没反驳这话,她知道以贺昶宥的行事风格没有什么人能真的来阻碍他的意愿。
此刻的贺昶宥自不知还有那一段,一愣后立马点头,“当然,我便只同我的卿卿共育孩儿,一男一女两个就够,多了太吵会烦你。”
贺昶宥说的那样肯定甚至还谋划好了数量。秦卿的心顿时傾了一块,她主动爬上一些亲了亲贺昶宥说着:“好。”
贺昶宥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问着:“好什么,今日就给我生吗?”
原也只是想逗逗妻子,没曾想怀里的人真的对自己点了头。这倒惹的贺昶宥倒吸一口气,顿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开心。他立马提起人来胡乱亲着,那整张脸真是一点也没放过。但今日贺昶宥并不打算要了自己的小妻子,他得好好准备给人极其美好的一夜,今日太仓促了什么都没备下。
“好卿卿今日怎么就这样撩拨我?下一次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今夜便算了,明早我带你出宫去玩。”贺昶宥同人说着备下的惊喜。
秦卿听了这话一咕噜从人身上爬起来,兴奋的不得了,问道:“真的,那我们明日去哪呀?”
贺昶宥见人这小孩模样就大笑着点头,“去内城里可好,你小时候爱玩的都带我去瞧瞧。”
秦卿立马点头说着好,上回她还以为只是贺昶宥随口一说的。后来人都变成那样了,她更是没有指望能出去了。今日这惊喜忽如其来乐的秦卿同人说个不停。
秦卿说的自己小时候出去玩的趣事。这还是两世来贺昶宥头一次听人提起。
什么放纸鸢不小心放丢了绳,找不回来东西就哭闹半日。还有偷吃糖被母亲发现了,被罚抄诗词手都痛了几日。
贺昶宥听着妻子滔滔不断的话,脑海里都能想象着秦卿那个小团子样,一定可爱非常还真想回去看看。
但贺昶宥明白,若真回到那个时候,他也只能偷摸着看人一眼。他的儿时没有半分欢喜之事,后头所有的美好也都来自秦卿一人,能回到如今这般也好。
秦卿自不知晓贺昶宥的从前,外头的人总以为像皇子这般的天潢贵胄都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想来没什么不好之事。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很久的话,秦卿才睡着。
迷迷糊糊的梦里,她回到幼时拿着纸鸢跑的欢快,抬头出现在身旁的人却不是表兄,是一个沉着脸像小大人一般的小郎君。秦卿笑着跑过去拉着人的手脱口而出喊着,“昶宥”。
天一亮岑幸就轻声进来,贺昶宥醒得早侧身躺着也不起就看着妻子的睡颜,觉得怎么看怎么乖。
“陛下。”岑幸小声喊了声。
贺昶宥这才从榻上起来,岑幸见了人立马回禀着:“陛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能娘娘起身就可以出发,衣裳、发钗也都是新的,那厚帽帷也备下了。”
贺昶宥点着头,这才回过身去喊床榻上的人起来。
睡梦中的人被人打搅着醒来,揉着眼睛一脸懵,没一会儿才全然清醒过来笑着问眼前人:“昶宥我们现在就出宫吗?”
贺昶宥亲了秦人,点头抱着人起身。让女使进来伺候秦卿,他自己就简单洗漱下出去安排了今日宫中事物。
两人一道用了一些早膳就携手出了毓德宫门,坐上软轿的秦卿兴奋的不行,在轿子上就转来转去的,掰着手指给贺昶宥说着今日要带人去的地方、要吃的东西。
贺昶宥怕人还没出去就累着了,拉人坐在自己身边一手怀着不让秦卿乱蹦。
秦卿就自然靠在贺昶宥身上,问着人:“昶宥从前有出去过吗?”她知晓贺昶宥登位之前还住在宫中,先帝并没有给他特意开府的。
贺昶宥点头但立马又说着:“没在城里玩过只是几个府院跑罢了。”
秦卿一听立马兴致昂然,势必要带人玩个遍。
贺昶宥就在一边安静的听妻子滔滔不绝的说着,玩着秦卿的手。他不在乎去哪,只要是同秦卿一到哪里都是好地方。
一出宫门内宦就抬轿到一边的暗道上,贺昶宥带人换了马车,秦卿见着外头的天地,高兴的就像只飞出笼的雀,片刻自由已是无尽狂喜。
很快马车行到热闹处,城东多院子,里面是各色杂耍,秦卿从前就偏爱这一块儿,什么卖艺的她都爱看,尤其是那戏法她次次看的入迷,对这些人真是好奇的不得了。什么凭空取物、无中生有的,秦卿看了不下十次。
甚至在自己及笄的时候还特意让母亲请了人来,也不顾别人不入流的说辞,一定要在外头搭台子看。那时候母亲都依着她也由着秦卿自己操办。
一下马车,这人便如同脱缰的野马,要不是贺昶宥不安心时刻看着人,怕是下一秒自己的妻子就跑没了影,贺昶宥真见着街上这么多人,心里有些不悦。
他想让秦卿戴上特制的帽帷,可被对方一句出嫁的女子无需遮面给驳回了。
贺昶宥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又望着身边兴奋的要混入人堆里的妻子,开始无法抑制的心焦,后悔着自己今日的决定。沉着脸色瞪着人群,恨不得让锦衣卫立刻过来清道。
他便叹了一口气努力来平复自己的心绪,伸手要牵着人一道走,但一转头看着本该在自己身旁的人却换成了一脸笑意的岑幸,贺昶宥顺间惊慌的左右打转却真找不到秦卿的身影,顿时心里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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