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问话
上午十点半，楼道处。
罗慢和沙舟正在被两个警员问话中，一个生的颇为成熟，身穿着一件皮质夹克，短发、微胖，一个是白面俊郎小生，长的倒是比较高大。
两人都穿着便装，不过都有一股子不似常人的精气神。
至于浴室里被救出的中年人，此时也已经被救护车紧急送走，性命应无大碍。
“你们说，单单就是因为怀疑，所以才会过来的？”
那个中年警官皱着眉头看向两人说道。
“是啊。”沙舟点点头承认道。
“那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处于昏迷状态？”这时旁边的小年轻顿时接口道。
“啊……是这样的……”
罗慢顿时解释了起来，他大致将那个女人下迷药在蛋糕里以及自己下迷药在饮料里之类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两位警官就给听愣了。
“等等……暂且先不提你们是怎么知道蛋糕里有迷药的……就先说说你吧！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又是怎么让对方没发现的情况下下药的？”
年轻警员沉默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额……这……”
这话罗慢还真接不上，难道说这是自己做的？
这玩意儿，一般人别说去做了，买卖都是违法行为，因此，他还真就不好解释，想了想，他干笑两声道：“我说我是用来治疗失眠的，你们信吗？”
“好了。”中年警察此时皱着眉头一摆手道：“这个先不提，听你们说……浴缸里的受害者你们昨晚见过，是吗？”
“对。”
“听你们说，之前也不止一次的看见嫌疑人带男人回家？”
“是。”
“那昨晚为什么不报警？”
罗慢与沙舟对视一眼，当即便将之前他们讨论的“宅男聚会”的猜测说了。
中年警察听得嘴角微抽，正待他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却有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员走过来道：“秦队，凶器找到了。”他拿着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小锯子，“上面还残留着血迹，从伤口痕迹来看应该是它没错。”
“好的，给鉴定科吧。”秦队道：“另外，总共找出来了几具尸体？”
“从头颅的数量来说，应该是三名死者，不过……”年轻人顿了顿，口罩下的表情有些奇怪，“经过粗略检查后，这些尸体似乎是残缺的，质量绝对不到三具的量，具体缺多少……还得回去鉴定。”
“好的，知道了……”中年警察语气略沉，眉头更是从未松开，此时的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思索之色。
“秦队……”一直跟在其身边的年轻警察此时也目露疑惑，“这个嫌疑人只是个女人，那这些丢失的尸体会不会是……”
秦队当然也是想到了对方是否有“同伙”这事情。
一个女人，纵然她可以凭借工具将这些尸体切开，那么又是怎么处理掉的呢？
处理尸体远远比一般人所想的更复杂，若只是切成小块往马桶里一冲，那么难度有多大暂且不论，被发现的可能也是很高的。
秦广天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个时候，有同伙无疑有很大的可能。
略一思忖，他面相罗慢沙舟又开口道：“你们说那个刘先生是在中途忽然出现的？”
两人点点头，又重新将当时情况简单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这个刘姓男子并不像是嫌疑人的同伙，若说是备选受害人还更有可能一点。”
秦广天喃喃起来。
“那个……”这时，一旁忽传来一个声音，“秦警官，嫌疑人也已经被抓到了，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秦广天抬眼看去，见说话的人是“罗姓青年”，当即严肃道：“不好意思啊，两位，接下来可能还需要你们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一下，至少也要等嫌疑人醒来问过话才行。”
罗慢与沙舟都有些无奈，他们也看出来了，他们说的话并没有完全被对方所信任。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万一他们是贼喊捉贼，这个时候一溜烟跑了，那么警察岂不是很尴尬？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不过两人倒也无所谓，一是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闲得蛋疼自找的，二是他们都是无业青年，帮助警察叔叔破案也不妨碍事。
于是，两人愣是等到他们现场取证完毕后方才一起前往了分局。
罗慢身为侦探，听起来似乎也应该插上一手，但他明白这是完全行不通的。
这时代，不说侦探这职业就跟“赤脚医生”差不多，根本不被承认，就说专业程度，不是在体制内的罗慢就局限在了“了解”这一范畴之中。
真要破案，他也会采取“深入敌后”、“麻雀探查”之类的直接手段。
就像是这次他俩大胆的举动，甚至还采用了下药这种不正当的手段，这在正统之中自然是不可能受到推崇的，引以为戒还差不多。
但，俗话说，能拔脓的就是好膏药，罗慢和沙舟的行为，不管怎么说，都拯救了一名即将面对死亡的“中年大叔”，也许还间接的救了不少见色起意之辈，从结果来看，还是好的。
两人来到某处分局，在经过冗长的笔录和问话之后，昏迷的谢某、刘某也醒了。
他们一醒来见到自己身处在警局自然纷纷懵逼了，刘某倒是还好，只是比较茫然，并不惊慌，从装束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家庭条件不错，实际情况呢比表面看起来其实还要好的多，至少一点儿小问题都是可以一个电话办妥的，所以刘某现在也只是疑惑，并未害怕。
真正慌乱的是谢某，她的真名叫做谢静，此人一看自己身处何地，心中便已经凉了半截，此时醒来后又很快被移到了审讯室之中。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她终于是勉强理清了事情的发展脉络，她的心中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个壮汉(沙舟)，还有那个猥琐男(罗慢)，他们肯定是早已发现端倪的便衣警察，说不定他们已经盯上自己很久了。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晕过去……肯定是那两杯饮料在她不知不觉中被下了药。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怪的……这也只能说是他们技高一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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