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跟着老婆吃香喝辣

一个人下班回去的舒眠，难得的觉得有些失落。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林觉一起回去的时间太久了，导致她习惯了林觉的存在。一时不在一起，心里空荡荡的，像失恋一样。

        想到这儿，舒眠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她抿抿唇，准备一个人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谁知道，她刚准备进居酒屋吃点日料，冷不防看到了一旁出现的人影，格外的像林叔叔。

        舒眠心里咯噔一声，几乎条件反射下，就跟了上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叫林叔叔。一股不自在的感觉憋在心口里，让舒眠胸闷气短。

        可惜，林叔叔似乎是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拐入小巷子里。舒眠拎着包一路小跑追上去的时候，林叔叔已经不见了踪影。

        舒眠心里的不安浓重，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联系林觉。

        但是，林叔叔回到东城来，怎么可能不去见林觉？他没有任何理由和道理，就这么离开了东城。这几年来，林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如果林叔叔知道妻子已经去世，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舒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转过身，又见了熟人。

        竟然是娄澈。

        舒眠微微挑眉，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和娄澈打个招呼。但是现在的娄澈，正在和一个中年女人争执。

        说集体一些，是娄澈在对那个中年女人发火。

        中年女人穿着一身浅杏色连衣裙，显得肤色格外的好。她很有气质，齐肩的卷发，眉宇间带着温婉，正在耐心的对娄澈说些什么。

        “我和你之间早就结束了。”娄澈烦躁的甩开女人拽着自己的手，恶狠狠的警告她，“别跟着我！还有，别去骚扰我奶奶！”

        留下这句，娄澈厌烦离开，把女人丢在身后。

        方才还坚决的女人，在娄澈离开的瞬间，眼眶里当即蓄了泪。她就那样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娄澈离去的方向，神情我见犹怜。

        舒眠：“……”她怎么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画面？

        旁边的宾利车里下来了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一只手搭在女人肩膀上，两个人姿态亲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好的。你耐心一些，我和你一起努力。”

        女人像是被安慰了一般，抬起头，勉强笑了笑，“嗯。”

        两个人上了车，很快从舒眠的视线内消失。

        舒眠耸耸肩，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你听了多少？”娄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戒备的盯着舒眠，“你想做什么，借此威胁我？”

        舒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娄澈，直接转身就走。

        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怎么说话做事怎么小肚鸡肠呢？

        “我让你走了吗？”娄澈这会儿脾气很冲。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抓住了舒眠的手臂，脸上写满冷漠，“我问你，你听了多少。”

        “你的脑袋是不是被挤坏了？”舒眠也不客气，“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这难道是你们家的地盘吗？还是我扒着你们家的玻璃偷听了？”

        娄澈被堵的脸色而难看，“你到底……”

        “都听到了，所以呢？”舒眠冷笑，“你还能杀了我？”又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是和年长的女人谈恋爱了？

        不得不说，娄澈还真的是谨慎的让人反感。

        “不许告诉林觉。”娄澈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顾虑一样。

        舒眠顿了一瞬，忽然翘起嘴角，“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男朋友？”她下巴微扬，一脸得意。

        娄澈果然变了脸色，但是也只是一瞬。

        他嗤笑，“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诅咒舒眠。

        “你有毛病吧！”舒眠没好气的推了娄澈，“乌鸦嘴啊？我警告你，赶紧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

        她刚和林觉在一起，娄澈就说这么晦气的话。说真的，舒眠觉得自己还是脾气太好了。不然，现在直接一拳给娄澈揍成熊猫。

        “我可以陪着他下地狱，你可以么？”娄澈的态度，越发的挑衅。

        舒眠觉得娄澈不可理喻，“有意思吗？”

        娄澈眯着眼，“我去过他的公寓，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吧？据我所知，林觉一直以来，可都是在躲着你……”

        “不好意思哦。”舒眠气的都要笑了，“我昨天还吃了林觉做的糖醋排骨，特别好吃哦。”

        她觉得娄澈什么都好，但是只要牵扯到林觉，就变得头脑不清楚。简直就像是陷入热恋中的白痴少女。

        娄澈脸色沉下去，“他怕连累了你，处处仰望着你……你知道这样多辛苦吗？你知道现在的林觉在承受什么吗？他没有退路，而你……”

        “所以呢？”舒眠微笑着打断娄澈的感慨激昂，“你是林觉吗？你可以代表林觉，传达他的意愿吗？”

        “我……”

        “你不可以。”舒眠扫了娄澈一眼，“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因为你小时候和林觉一起长大，我现在是绝对不会耐着性子和你说这些的。所以，麻烦你也客气一些，我们之间没这么熟悉。”

        她又不是圣母白莲花，时时刻刻都要去体谅娄澈的神经质。

        “你什么都不知道。”娄澈说不过舒眠，胸口憋着一肚子气，最后对着舒眠冷笑，“你没有做好准备。”

        “神经！”舒眠再次不吝啬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不是需要争风吃醋的人，所以你那点事儿，我根本不会跟林觉说。”

        两个人在一起，舒眠自己的话题都说不完。是有多无聊啊，去讨论其他人。

        娄澈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希望如此。”娄澈态度不善。

        这让本来打算直接离开的舒眠，忍不住转过身，冲娄澈挤出一抹虚伪的假笑，“我一直以为你专情，原来是个双，左右逢源。”

        娄澈第一时间没弄明白，怔楞了几秒，脸色涨红，恼羞成怒，“舒眠，你不要太过分！”

        “是吗？”舒眠眨眨眼睛，“那你们之间，是哪一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龌龊！”

        “彼此，彼此。”舒眠看娄澈被自己气的快吐血，刚才被“诅咒”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狠狠的瞪了娄澈一眼，抓着包快速离开。

        她越走越觉得晦气，像个孩子似的叉腰站在路边，连声呸了起来。

        娄澈是因为嫉妒。

        对，绝对是嫉妒。

        她和林觉，会一直一辈子在一起的。

        只要一年的时间结束……

        虽然舒眠不知道林觉要做什么，但是这段时间里，她会一直守在林觉的身边的。她会陪着他，一起度过难关。

        娄澈简直是莫名其妙。

        什么叫做，他已经做好了陪着林觉下地狱的准备。

        这个讨厌鬼！

        舒眠根本就没有把娄澈说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林觉依旧说他有事，让舒眠一个人回去。

        林觉一如既往，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可舒眠就是觉得，林觉看起来很不一样。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

        一连一个星期，林觉都是同样的借口。而且，每次都是有事情。舒眠深入问是什么，他却不回答。

        久而久之。

        就算是一直跟自己说没什么的舒眠，再也无法用同样的借口欺骗自己了。

        林觉的行为看起来，不管怎么说，都是在躲她。

        理由呢？

        难道是娄澈对林觉说了什么？说起来也是巧合，自从那天起，林觉就开始疏远她了。但是，舒眠也想不到，就算是娄澈真的在林觉那儿说了什么，林觉也不可能对她这么冷淡。

        难道……

        是他们到了疲惫期？

        舒眠烦的什么都想不明白。

        如果能主动问出口，然后两个人直接把矛盾解决就可以了。但是，林觉那种性格。舒眠还是三年后才知道林觉喜欢自己，而且是在林觉终于主动之后得知的讯息。如果一件事情林觉不想让舒眠知道，那舒眠直到死，怕是都会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儿，舒眠就有些想生气。

        为什么，她的这个男朋友，要这么别扭！

        有什么话，说出口大家一起承担不好吗？

        舒眠鼓着腮帮子，今天下班，准备去堵林觉的办公室。

        她一定要得到一个说法。

        林觉把她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吗？

        舒眠深吸一口气，碍于这是在公司。她还算收敛情绪的敲着门，“林经理？”

        里面没人回应。

        舒眠皱眉，准备伸手推门时，李玉子路过，一脸茫然，“你有文件需要林经理批示吗？真不巧，他一个小时之前就离开公司了。”

        “什么？”舒眠震惊的情不自禁拔高音调，“他离开公司了？”

        李玉子被舒眠满脸的怨念吓到了，她迟疑着点点头，“对……怎么了？是很重要的文件吗？”

        “还好。”舒眠担心自己情绪失控，勉强扯了一下嘴角，“谢谢你。”

        在公司里还能强装的心平气和，除了公司之后，舒眠立刻就被打回原形。

        她忍不住磨牙，“为了躲我，都提前下班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林觉住在什么地方。他这样躲着她，到底有什么意思？

        舒眠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善解人意了。

        行。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坚持着，是因为她对林觉的喜欢。可林觉不也是喜欢她的吗？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吗？

        为什么要在她更喜欢他的时候，他忽然开始玩冷暴力？

        舒眠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都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她用力咬紧牙关，决定再主动一点，打电话给林觉。

        第一遍，没有人接听。

        舒眠忍不住磨牙，逼着自己深吸气，继续打。

        打了四五次的时候，那边才被人接听。

        “你在哪儿？”舒眠堵着气，语气冷淡中，竭力压抑自己控诉的欲望。

        “在外面。”林觉回答依旧是含糊其辞。

        舒眠用力抓紧手机，脸上的神色越发的不耐，“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不是。”

        “那你真的有这么忙吗？”舒眠问这些的时候，心里不舒服的要命。她总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冲动的不讲道理的怨妇。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只有得不到满足，人才会变得奇怪。

        “还好。”这次，林觉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回答。

        可这样的回答，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舒眠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挂了之后又后悔，在原地烦躁的走来走去，然后，不停的看着手机，希望林觉能打给自己。

        一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没有任何回应。

        舒眠缓缓靠在墙壁上，双目失去了神采。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这么努力的去喜欢一个人，到头来，她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已……

        呵，真是讽刺。

        舒眠再次拿起手机，准备删掉林觉的联系方式。就在点删除的瞬间，她咬紧牙关，选择放弃。

        拎着包，舒眠无声的回了公寓。

        为了紧跟林觉的步伐，她从舒适的家里搬出来，一个人住在公司附近。

        可到底，她还是没有跟上。

        舒眠躺在床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是她的错。

        不该过分的沉浸在幼年的回忆里。她该长大了……林觉不欠了她。

        舒眠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起床照镜子，发现黑眼圈略重。她拿出遮瑕，熟练的遮盖黑眼圈。然后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傻瓜微笑。

        瞧，什么都看不出来。

        刚出了楼栋，舒眠就看到人模狗样的林觉站在花池旁在等着自己。

        她顿了一下，冲林觉打了一个招呼，“早上好。”

        林觉看到她，瞬间松了一口气，“一起？”

        “为什么一起？”舒眠继续笑，神情看不出一点异样，“我是你的什么人。”

        林觉果然不出声了。

        换做平日，舒眠这会儿一定气炸了。

        从得知林觉是喜欢自己的，她就跟傻子似的倒贴上去，靠着自我感动坚持到了现在。可昨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的想，除了她强加给自己的那些感情之外，林觉还为她做了什么。

        他主动过什么？

        对。

        林觉身上背负了太多，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然后呢？

        舒眠是死乞白赖的挡着林觉，不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她努力做到善解人意，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只为了遵从林觉的意愿。

        真是愚蠢。

        “再见，前男友。”舒眠冷笑一声，抓紧包，面不改色的从林觉身边走过。

        心口还是痛的。

        但是痛成习惯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被冷暴力了一星期，她想开了。

        这两年来，她不也没有林觉陪着么？

        “眠眠，别闹。”林觉眉头皱起，去抓她的手，“我送你去上班。”

        “我说了不用！”舒眠用力甩开林觉的手。因为愤怒和压抑，她的情绪还是失了控制，“林觉，你算什么啊？我不过是主动了一点，不代表我就比你低一等。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尊重你，我才处处遂了你的意。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像逗弄宠物一样，说一句不闹，我就乖乖的等着吃剩下的骨头！”

        林觉眉心紧锁，“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一直都努力去理解你！”舒眠大叫，像个疯子一样，“可是呢？你有用不完的理由，你永远有苦衷。”

        舒眠有些烦躁的抓头发，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把语调放的平缓，“林觉，如果我不知道你喜欢我，现在我可能已经放弃你了。我明着喜欢你这么多年，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我就不会尴尬吗？”

        “我从没有……”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安全感？”舒眠口中苦涩，“林觉，和你在一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并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身处危险。她没有归属与安全感，是因为林觉……从来都没有把这一份安全感给她。

        他说喜欢她，她就坚持了两年，跟屁虫一样，到了林觉所在的公司，要和他共进退。

        他说给他一年的时间，她就傻乎乎的等着。

        等到心灰意冷。

        “你能给我一句让我安心的话吗？”舒眠抬起头，最后一次期待的看着林觉，“让我有自信，能够坚持下去。”

        而不是会继续像现在这样，如同疯子般歇斯底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林觉依旧在沉默。

        “ok！”舒眠泄了气，嘴角却挤出了一抹笑。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占据了舒眠的心脏。

        像是松了一口气，可整个人都冷的想发抖，像是缺氧一般，站立都觉得艰难。

        “眠眠，你别这样……”

        “别那样？”舒眠语气平和了许多，“你别这样耍性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像条宠物哈巴狗，等我想起来了，就会摸摸你，顺顺毛？”

        舒眠学着林觉的语气。

        学着学着就笑了。

        她擦了眼角的泪花，表情很认真的看着林觉，“林觉，等你能实现你承诺的那天，再来见我。”说到这儿，舒眠自嘲的挑起嘴角，“希望那天，我还喜欢你。”

        留下这句话，舒眠快速的从林觉面前走开。

        走到小区外的小店门口，她忍不住回了头。

        林觉没有追上来。

        舒眠苦笑着摇头。

        林觉那么聪明的人，情商能低到什么地步？他没追上来，不是因为他不懂，而是因为没有追上来的必要和意义。

        “清醒一点吧。”舒眠喃喃自语，失神的拍了拍脸颊之后，转身慢慢的走着。

        公司那边，她已经不想去了。

        因为每天都要和林觉见面，她堵得慌。

        走着走着，舒眠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越哭她越觉得窝囊。为什么刚才在发脾气的人是她，这会儿在哭的人，也是她？她就这么可怜，这么好欺负吗？

        舒眠愤怒的擦着眼泪，情绪里的悲伤，被愤怒冲散了不少。

        她也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清醒的。

        舒眠肩膀耷拉下去，浑身无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哭，她忽然觉得挺没劲儿的。

        “谁！”听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舒眠暴躁的转身，拎着包就要砸！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有一个人一直跟着自己。但是听脚步声不像是林觉，她刚才心情不好，对周遭提不起精神。

        “我！！痛啊！”陆铭扬被包上的铆钉砸中手臂，疼的嗷嗷叫，瞪着林觉，“谋杀亲夫啊！”

        “呸！”舒眠反瞪回去，“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舒眠的眼睛还是看到陆铭扬手臂上的红肿。她今天背的包是新的，刚买的铆钉包。因为昨天晚上她想好了，今天见到林觉，就质问他是否喜欢自己。

        如果林觉敢说不喜欢，舒眠就把他那张好看的脸给砸成月球表面！

        没想到现在陆铭扬遭罪了。

        舒眠有点愧疚，瞟了陆铭扬一眼，小声嘀咕，“现在怎么也是陆氏的总裁了，怎么还像个变态似的，跟踪别人。”

        “怎么说话呢？”陆铭扬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抬抬肩，“光天化日的，我不过是和你走一样的路……”看到舒眠又瞪他，陆铭扬才认了怂，“你说我怎么就那么贱呢！天天来让你骂。”

        舒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可能我就是皮痒。”陆铭扬嬉皮笑脸的凑上来，“一天不被你收拾，就觉得不舒服。”

        舒眠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别搞笑！”

        “今天有没有兴趣，赏光吃个饭？”陆铭扬越挫越勇，舒眠躲开，他就凑上去，“我饿了。”

        舒眠皱眉，正准备说话，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早上没胃口，什么都没吃。

        疯婆子似的骂了林觉之后，神清气爽，这会儿还真的觉得饿了。

        “我请……”舒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陆铭扬的肚子也跟着叫了。

        两人的肚子二重奏似的，此起彼伏。

        面面相觑之后，舒眠捧着肚子笑，“你们陆家虐待你啊，早上都不给饭吃？”

        “对啊。”陆铭扬顺杆爬，“你忘了我那是后妈吗？可不是使劲儿折腾我。”

        舒眠撇撇嘴，“臭不要脸。”

        在这儿跟她说二人转呢？

        不过好像就是因为陆铭扬每次都厚颜无耻，舒眠反倒因为他，心情会好很多。

        “走吧，请你吃饭！”舒眠按了按陆铭扬的肩膀，眼角挑起，“薄皮大包子，馅多汁多，管饱！”

        “多谢老婆！”陆铭扬笑的流里流气，“跟着老婆吃香喝辣。”

        舒眠磨牙，“再这么叫，我抽你！”

        “怎么抽？”陆铭扬期待的眨眼，“是用鞭子，还是用皮带？”

        路过的行人听到这儿，满是惊骇的看着陆铭扬和舒眠。

        这一大早上的，到底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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