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章，一个约定
目前的市场价值，一块灵石堪比一个城镇一年的经济产出。
女青年再大胆，也不敢独自决定两块灵石的用处。“不行！两块太多！你现在等会儿，我派人去找安璇。”
苏繁根本不给女青年拖字诀的机会：“看来你还是不配为安璇的伙伴。既然我选择这个时间来此，就是为了避开安璇。”
拔剑出鞘，剑身光亮一闪，下一瞬间出现在苏繁面前。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女青年准备用武力解决这个问题。
楚缈速度提到极致，仍旧慢上一步。眼见剑刃就要刺破苏繁拇指，楚缈不再隐藏，手掌发出一道蓝色光芒，能量迅速冲到剑身。
“叮！”的一声，剑身偏到一边。
“电系元力！你是双力修行者！”女青年惊讶出声。
按钮按下，信号弹射而出，火光冲天而起，五彩斑斓在空中绽放。
来不及了，女青年迅速收回宝剑，退后几步，当作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苏繁不怒不恼，“看来一定要让大伙儿都来。那么，是在众人面前亲自把灵石都交出来，还是两块灵石搞定这个问题呢？你也不必派人去找安璇了，她也会过来。”
女青年非常仔细认真地把苏繁上下都看一遍，似乎想要在脑海刻印下此人。
她紧咬着嘴唇，狠声道：“算你狠，今天是我栽在你手上了。我也不问你是谁了，下一次别让我抓住你，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呵呵，我不但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更知道欲仙欲死。”苏繁乘胜追击，既然都已经打劫了，不差一句骚话。
女青年身影一晃，消失在道观之中。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回到门口，扔了两块灵石过来。“拿着，滚吧！趁大家都没到来，从王屋山滚吧。”
楚缈接下，交给苏繁。
女青年身影又一晃，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远方。
玉真观她是不能待了，不然众人就发现她身上所携带的灵石了。没有存放灵石的玉盒就是麻烦，一米之内的修行者都能知道你身上是否有灵石。
两块一大一小的灵石，加在一起约莫有两个瓶盖大小。苏繁想了想，把那个大的灵石放入玉盒，把小的灵石交给楚缈带着。
楚缈不解其意，苏繁提醒道：“这个是用来上缴的。”
二人继续向北行进，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岭，避开不少队伍，来到边界——被官府联合封锁的边界。
苏繁拿出调查官怔，跟着士兵来到联合委员会的一处小站。
楚缈把那块小灵石拿出来登记上缴，获得了一个玉牌。小站主事的人解释说这是官府新措施，由联合委员会执行，按照不同的功劳发给不同的玉牌。每个玉牌都有唯一的编号，发放和兑换都需要登记的。
玉牌目前有六等，平常可以当作身份，也可以在联合委换取想要的东西，比如之后的功法、进化药物、进化武器之类的。
楚缈手上的是第4等。目前可以免费兑换2份元力开启药剂或者10亿元现金。是的现在元力开启药剂没那么贵了，价格降低一半。
苏繁感叹，官府不愧是官府，做事就是这么到位迅速。平白无故的，谁乐意把得到的宝物上缴，有一定的补偿是应该的。补偿这么大，几乎是灵石一半的价值，官府做事也算厚道。
是的，灵石也“贬值”了。
王屋山此次不知道会发现多少灵石，价格当然没有之前那么高了。价值未降，价格却降了下来。以后灵石足够多的话，或许富裕之家也能消费得起。
苏繁作势要脱掉衣服以表示自己没有私藏宝物，为小站主事拦下了。
“哎呀！这就不必了。若是其它的雪鼠、灵草什么的，也不必要。我看二位身上也没灵气波动了，也用不着再检查了。”
楚缈这时才懂得苏繁所说的“上缴”之意：用小灵石获得信任。因为正常人即便知道有可以遮蔽灵石灵气波动的东西，也会想：如果他有的话为何不把那小块灵石也放进去呢？况且，五六个队伍未必能找到一块灵石，二人的小队伍能会有多大收获。
于是苏繁和楚缈得以免去搜身检查。
二人并未就此走上大路，而是在晋南山区闲逛。
“第一，安璇知道后，肯定会派人追我们。所以，不能走大路。第二，我们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回江都。”其实，苏繁就是想和楚缈多待几天。
对了，苏繁和楚缈在小站登记的名字是假的。所以安璇等人即便找到了名册，也不知道二人的具体姓名。
王屋山范围十公里内雪深，出了王屋山雪逐渐变少。
二人避开村落，在山野之间散步。
“你有太多秘密，我有太多问题想问。苏繁，你认识安璇的吧，不然不会对她这么了解。其次，你什么时候有此计策的？”楚缈很好奇，苏繁是怎么确信自己能够挡住那位女青年的？毕竟，单以灵力修为来说，那位女青年是折冲境。
“王屋山之行，安璇岂会错过。我们在月华峰的时候，天坛山封着了，我就猜测安璇和其祖父应该在主峰。安璇多情，情郎不知多少，她那位伙伴未必皆知。如果我是安璇，王屋山虽大，除却玉真观哪有更好的地方藏宝呢？”
这个完整的计划，在苏繁接到苏涵的短信时就想到了。因为他料定两点：第一，安璇比他强，肯定找到的灵石比他多。第二，安璇肯定不会把灵石全部上缴，几乎没有一个进化者会试图这么做，除非无法私藏。
他故意言语混乱，就是让那位女青年误解，以为他和安璇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是所有人都有玉盒的，而且玉盒在安璇那个级别未必可用。所以，不少进化者肯定不会想着立即就把灵石带出王屋山，可以先藏起来。
“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是邪恶的行为吗？”苏繁严肃问道。
楚缈轻轻点头，“觉得。你这种抢劫行为，是为正道所不齿的。放在社会，是要被抓起来审判坐牢的。”
苏繁笑道：“那你还收下灵石？不觉得罪恶吗？”
楚缈轻轻叹气，“觉得。可是，谁又能拒绝呢。大概我也懂了，为何我们以后不会在一起了，我们的价值冲突太大了。”
是啊，谁又能拒绝呢？楚缈毕竟还是凡人不是仙人。纵然是仙人，诱惑足够的话也会动心的吧。
苏繁没懂，“什么叫以后？以后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你还是故事里常见的那种套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吗。”
楚缈莞尔一笑，“是呀，我就是重生回来的。我不单知道我们没在一起，还知道你有好几个女友呢。”
苏繁呵呵笑着掩饰着内心的尴尬。好几个女友？那这样的未来也不错。不过他不信自己未来没和楚缈在一起，试问如今之世界，亲戚之外谁能比他和楚缈关系更近？
就是有一点令他奇怪，何以楚缈说起“几个女友”时没多少不满？难道是自己和陈思鱼之事让她知道了？她本来就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和陈思鱼真实的恋人关系而已，因为昨天才确定。
大约没有哪个女人能容许自己的男友会其他女友吧。
二人靠着背包里的食物以及野外的禽兽，在晋南山区游览了五六天。
从天文地理聊到诗词歌赋，从灵力修行聊到元素本源。苏繁不再隐藏自己有修为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让楚缈心里有底。
楚缈似乎不是很惊讶，她好像早就知道苏繁是进化者。如此事实，让苏繁郁闷了许久，本以为会是一个令她惊奇的信息，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平淡。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有修为的？”苏繁忍了一天，第二天清晨一起来就问。
楚缈一边用溪水清洗脸颊，一边笑道：“不如你再重说一次，这次我给你一个足够震惊的反应。”
“哎，算了。不过，你是我第一个说这事的人，我很相信你的。楚缈，我不会拿你的事情当作交易的条件，你明白吧。”
面对苏繁期待的眼神，楚缈没有回应。
她道：“苏繁，你的理想是什么？我的理想是成仙，小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寿命悠长，力量强大，不为世俗所纷扰。”
成仙，谁不想呢。不过那是幻想，不可能实现的。即便现在世界改变了，地球的进化速度加快了，距离人类能够成仙还很远。古代活上三四百岁就可以被称之为仙人了，其实这哪里是仙人，修为较高的异能者而已。
地球灵气不足，灵石稀少，哪里有成仙的基础呢。
“我的理想有很多，今日又增加一个：我也要成仙。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在哪个世界我就在哪个世界。”苏繁诚挚道。
楚缈笑道：“可是仙人是要无情的，若你这般，恐怕道心不坚。若是忽然我不想成仙了，那你怎么办呢？抑或是突然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又怎么办呢？”
苏繁也笑，“你又不是仙人，你也没见过仙人，你知道仙人怎么样吗。谁说只有无情才能为仙。果然如此，成神、成佛，不都可以吗。”
“至于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等出现那种情况再说吧，我也没有那种可以把所有假设都当真去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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