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与虎谋皮，必受其害

克莱尔憋得满脸通红。
  她是坐着骑士公交回的破釜酒吧。
  “呕！”
  售票员桑帕克刚刚打开车门，克莱尔就从车上冲下来，脚步一软，跪倒在破釜酒吧的门口，大吐特吐。
  她现在无比确信，自己一定是跟魔法界的交通方式...
  有仇！
  本来就晕车，骑士公交的魔法加成，更加剧了克莱尔的这一属性。
  正常人，谁受得了被拉成线揉成面团，又扔进搅拌机里生拌半个小时啊！
  再加上一上午什么都没吃，克莱尔简直要把心肝都呕出来。
  “小客人，你没事吧？”桑帕克一脸担忧。
  克莱尔挥挥手示意，但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回话。
  “小韦斯莱？”
  门口干呕的声音太大，把酒吧里的老汤姆也吸引出来。
  “老汤姆，这孩子说自己晕车，你照顾着，我这车还赶时间...就先走了哈！”
  车门啪得关上，骑士公交逃命似的开走了。
  一级魔法事故，似乎并没有在魔法界溅起水花，受到伤害的，估计只有那个洛夫古德家了。
  连破釜酒吧人流这么杂的地方，都没有讨论声。
  在老汤姆的特别照顾下，克莱尔在破釜酒吧宅居两天后，终于回到了霍格沃茨。
  寝室里，礼物还堆在床脚。
  克莱尔放下从对角巷买来的东西，认命的去拆礼物。
  芙兰朵的金飞贼模型，邓布利多的魔纹书，麦格教授的新靴子，弗立维教授的魔杖保养套装，斯内普教授的永恒药剂，海格的小蛋糕。
  以及...
  一个巨丑无比的大盒子，这大概就是韦斯莱兄弟的手笔了，克莱尔仔细端详。
  犹豫了很久，她选择相信他们一次。
  里边放着根造型奇特的羽毛笔，魔纹回路闪着光，一件带着字母C的深蓝色毛衣，一张贺卡。
  克莱尔拿着贺卡，上面巨丑无比的字体写着：
  「妹妹，圣诞节快乐。
  羽毛笔有妙用，敬请探索。
  ps：妈妈为你织了毛衣，每个韦斯莱都有一件！
  你的哥哥们，乔治/弗雷德·韦斯莱」
  毛衣毛茸茸的，摸起来一点都不扎手，克莱尔把厚实的毛衣抱在怀里，贴在脸上，温暖极了。
  克莱尔把韦斯莱兄弟送的羽毛笔拿出来，放在了笔盒里。
  次日，大礼堂。
  “嘿！妹妹！你回来了？你送的吊坠我们很喜欢！它甚至帮我挡住了小罗恩的偷袭！”弗雷德·韦斯莱的声音在大礼堂回荡。
  格兰芬多向来如此。
  克莱尔无奈看过去，“你喜欢就好，弗雷德先生，另外，你们的礼物我也很喜欢。”
  克莱尔清晰的叫出了弗雷德的名字，这让在场的学生都感到惊奇，连邓布利多都好奇的往格兰芬多长桌看。
  “天呐！克莱尔！你是怎么分清他俩的？”
  “梅林的臭袜子...居然真的有人能分得清弗雷德和乔治！”珀西在一旁喃喃自语。
  “快说说，你怎么分清他俩的？？”芙兰朵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用胳膊肘怼怼克莱尔。
  “他俩差距很大啊，只要看..”身后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克莱尔，我们谈谈？”
  安·莱拉·约翰森站在克莱尔身后，举着手帕捂住鼻子嘴巴，像格兰芬多有什么怪味儿一样。
  大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克莱尔。
  克莱尔不明所以，朝着格兰芬多们点头示意，“失陪”。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大礼堂。
  “上一批货销量很不错，家里希望你可以稳定提供大量的炼金品，但我拒绝了。”
  “我认为...天才不应该被琐事束缚，所以我为你争取到了更为自主的契约。”女孩的语速不快，声音悠扬，带着贵族腔调。
  “二十年的魔法契约，限制独家供货，从你达到中级炼金术师以后，只需要每年200件，不低于中级炼金术师水平，约翰森家族会每年多付给你300加隆。”
  “你有任何新的发明，都可以拿来给我，约翰森家族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
  “安，我得跟你明确一点，我...不会把自己拴在一个地方”，克莱尔手里摩挲着魔杖，“我不会签署任何契约。”
  “但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价格合适，我所有打算售卖的炼金物都可以供给约翰森家”，克莱尔静静地看着约翰森。
  “我讨厌束缚。”
  约翰森点点头，“好吧好吧，我向你保证，约翰森家出价，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便转身走了。
  多么...贪婪。
  克莱尔望着安·约翰森的背影，想起了国王十字车站的那场雨。
  那场，小精灵下的雨。
  回到大礼堂。
  格兰芬多们都不看克莱尔了。
  芙兰朵想要站起身跟克莱尔打招呼，却被身旁的里格曼按下。
  弗雷德·韦斯莱不停的用眼神瞟拉文克劳长桌。
  “你得当心点，克莱尔”，秋·张坐在克莱尔旁边，“格兰芬多对你意见很大”。

  “看出来了，但是...为什么？”克莱尔问。
  “因为刚刚叫你出去的斯莱特林呗。”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家可不算什么好人。”
  秋·张靠近克莱尔耳边悄声说，呼出的气把克莱尔的耳朵吹得很痒。
  “约翰森家里都是食死徒，铁杆食死徒，这在魔法界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家专门给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收集护身炼金物。”
  “有好几个老牌的炼金家族，都因为不为他们提供炼金物覆灭了！”
  克莱尔对这个神秘人好奇极了，偏偏巫师们都是语焉不详，或者以「你知道是谁」、「神秘人」、「不能说名字的人」来称呼。
  “神秘人到底是谁？”秋·张一把捂住克莱尔的嘴巴。
  “我家里严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不过他的信徒把他称为：黑魔王。”
  “格兰芬多的学生，除了麻瓜世界来的，几乎所有人，都有死在神秘人和食死徒手里的亲戚。”
  “大概是八年前，神秘人突然消失后，魔法部对食死徒进行了一次大清剿。”
  “约翰森家给魔法部捐了几乎全部的家财，老约翰森才没被关进阿兹卡班。”
  “与虎谋皮，必受其害，克莱尔。”
  “同为拉文克劳，我劝你离安·约翰森远点。”
  “是...这样啊。”克莱尔一口吞掉叉子上的牛排。
  可是，人总不能一直靠着接济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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