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是个让人忧伤的故事
四人碰了杯,夏雨墨道,“必须喝光啊,不然我和夏妹妹就不开心了。”
“你这个丫头。”林玉清指指夏雨墨满脸的宠溺。
林玉清一口气把红酒喝光,季遇深不想喝酒的,可是林玉清都一口闷了,他也只能跟着一口气把酒喝光。
夏雨墨又赶紧笑吟吟把酒倒上,林玉清的酒量她知道,喝一瓶多睡上一觉,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
几人边说话,边喝酒。
夏浅问起林玉清的设计,旗袍本身就够明艳的了,为什么非要在上边加无用的装饰呢,这是夏浅来这里的目的,如果这个事情解决不了,就等于白来了。
“林老,我想知道您那件旗袍本身就够华丽的了,为什么非要在上边强加饰品呢?”
林玉清拿筷子的手顿了下,过了几秒,他说,“我给你们讲给故事吧。”
夜很静,窗外繁星点点。
餐桌跟前,夏浅、季锦岩、夏雨墨都静静的听林玉清讲故事,他是以第三人称讲的。
故事荡气回肠却异常凄惨。
故事大约发生在人们刚刚能吃饱饭的时期。
作为知识分子下乡的子岩,爱上了同村的阿红。
林玉清是这样描述阿红的,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身穿深蓝上衣和浅蓝裤子,人淡雅如菊,笑起来山河皆失了颜色,真的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子岩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被她迷了心智,如果一天见不到,心里就跟少点什么似的。
做为村子里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而子岩又长得英俊帅气,自然成了十里八村少女的暗恋对象,阿红也是其中一个。
郎有情妾有意,一切事情就水到渠成的发生了。
好景不长,子岩要回城里,他答应阿红回城里安排好一切就来娶她,给她自己亲自设计的旗袍穿。
阿红说要大红的,她要美美的嫁给他,子岩爱阿红,什么都依她。
子岩走了,阿红在村口挥着胳膊送他,直到看不见人了,她还站在那里,哭成了泪人。
谁都没想到,回到城里子岩发生了很多事,父母不同意他和一个乡下女人结婚。
子岩和父母僵持了将近一年,父母实在拗不过他,终于同意婚事了。
子岩拿着做好的旗袍去村里找阿红。
村里人却告诉子岩,阿红大着肚子和邻村的光棍结婚了。
光棍整天打她,阿红渐渐眼神开始恍惚。
孩子生的时候不足月,不到一个月便夭折了,阿红精神彻底崩溃。
有一天晚上她衣衫褴褛吊死在了村头的歪脖子树上。
听到这些,子岩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阿红说过,如果她怀了孕,而他没来娶她,她会带着孩子嫁给隔壁村的老光棍。
子岩能够想象到,当时阿红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受尽了村子里人的多少白眼。
她嫁给老光棍是带着对他的恨嫁的。
就连精神出了问题,都不忘去村口,临死的那一刻,她都在期盼子岩能出现。
阿红葬在乱坟岗,村里人告诉子岩阿红的坟头,上边长了半人高的草,未婚先孕,对阿红家人来说是耻辱,因此没人给阿红处理坟墓。
子岩跪在阿红坟头,一直哭,一直念叨他们之间的往事。
在那里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体力不支,他晕了过去,醒来,就回到了帝都,原来父母把他接了回来。
从此,他发誓一辈子不娶妻,专心做设计。
也就是在这几天,他总是梦到阿红,阿红穿着她那身蓝色衣服,笑意嫣嫣问他愿意娶自己吗,问他答应给她做最漂亮的旗袍,还作数吗。
讲完故事,林玉清已经老泪纵横,虽然他是以第三人称讲的故事,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他讲的是自己的经历,因为,林玉清名玉清,子子岩。
人老了,总是容易想起一些往事。
夏雨墨给林玉清递过去纸巾。
在坐的没人知道,阿红全名叫夏红,正是林玉清在孤儿院见到夏雨墨后,说姓夏挺好,也没人知道,夏雨墨的模样有几分像夏红。
缘分这东西,本来就是兜兜转转,是你的就算隔了几世,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你身边。
林玉清有些不好意思擦擦眼泪,“你看我,人老了,连自己眼泪都管不住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吃饭喝酒。”
“好,咱们干杯,敬未来,敬过去。”夏雨墨先举起杯子,夏浅也紧跟着举起。
四人仰头,一饮而尽。
听了故事,夏浅知道旗袍对林玉清来说有多重要。
“林老,我对旗袍有些想法,不知道可以说说吗?”
“小夏请讲。”林玉清除了眼眶有些红,但脸色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认为旗袍本事不需要增加饰品了,我们可以让走台模特手腕上戴一个手镯。”夏浅说完,看林玉清的神情,她心里也忐忑,不知道会不会答应,毕竟旗袍意义非常。
“小夏你继续说。”听夏浅的意思,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林玉清想听听她的具体想法。
“让模特戴珐琅釉茶靡花手镯,珐琅釉色彩艳丽,和旗袍很配,茶靡花象征轮回和凄美的爱情故事。”
林玉清听完呆愣了会儿,似在沉思,最后点头答应了。
吃过饭,时间很晚了,夏浅和季锦城告辞,家里难得这样热闹,林老有些不舍得,让他们没事就来家里玩。
从林玉清家出来,夏浅和季遇深一同漫步在晕黄的路灯下。
林玉清的故事还在夏浅心头盘旋,加上深沉的夜,周围静悄悄的此情此景,淡淡的忧愁丝丝缕缕在二人之间蔓延。
“夏浅你很棒。”
“嗯?!”突然被季遇深夸奖了,夏浅有些意外,从他嘴里可是很难听到他的好话的。
“我是说那个手镯很好。”季遇深不做过多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称赞夏浅了,不可否认夏浅的想法真的很好。
“那就谢谢三叔夸奖,对了,你找林老不是有事,我怎么没见你说事情?”
季遇深哪有什么事情,只是跟着夏浅到了林老家,他跟着上了楼而已。
季遇深眸子闪了闪,面无表情说,“喝酒忘了,你会开车吗?”季遇深此刻脑袋有点晕。
“会一点儿。”
夏浅是从国外学的驾照,国外车辆行驶和国内有些不同,比如,国内需要靠右行驶,而国外要靠左。
在国内开车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是晚上,夏浅感觉自己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夏浅从季遇深手里拿钥匙,手碰到季遇深温热的手,她小心脏猛然加速,血液上涌,脸红顿时变的红扑扑的。
夏浅你怎么这样没出息,碰碰他的手就脸红了。
小女儿姿态最吸引人,醉意加上晕黄灯光烘托。
喉结上下滚动,季遇深望着夏浅一动不动。
“三叔,你怎么了?”夏浅小心翼翼问。
眼睛睁的大大的,小嘴嘟着,季遇深向前。
夏浅后退,身后就是车,后背一下就贴在车上。
吻汹涌而来,带着葡萄酒香,甜蜜而又让人痴迷。
夏浅紧张,紧紧攥拳,随着吻的加深,她身子软趴趴的,依附在季遇深身上,攥着的手也渐渐松开。
吻结束,季遇深心里先出现的感觉就是后悔。
“把这件事忘了吧。”季遇深开车门坐到后排。
唇齿间还有他的味道,而他却让自己忘了。
之前的甜蜜被苦涩取代,季遇深是对自己有感觉的,他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夏浅握拳,“夏浅加油,这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
上车,夏浅系好安全带回头看了眼,季遇深头歪在座椅上双眼合着,似是睡着了。
夏浅吐吐舌头,发动车子,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晚上车很少,出于习惯,她总是想往左行驶。
刚开始还好,后来遇到开远光灯的车,照的夏浅看不清楚路况,撞了几下栏杆。
出奇的是,季遇深都没被撞醒,夏浅拍拍xiōng部继续上路。
回到季家,夏浅喊季遇深,季遇深皱皱眉头,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今天加上酒精作祟,他头痛的厉害,根本不愿睁眼。
夏浅扶着季遇深进大厅,这次季老太太没在等着。
“呦,这孤男寡女大晚上搂搂抱抱的,一点都不知道检点,老太太还想让你和锦城结婚,有我在,想都不要想。”
萧映雪穿着丝质睡衣从楼上下来,看夏浅的眼神满含鄙夷。
“二太太正好,我也不想和锦城结婚,麻烦你去找奶奶说声。”夏浅说完扶着季遇深离开。
“我说?”萧映雪喃喃,她去说不是故意找数落去了。
季遇深床前,夏浅松手,他身子一歪就落在了床上。
真够重的,夏浅捏捏肩膀,看季遇深躺在床上睡觉。
她脑海里自动出现夏雨墨说的话。
他醉了,那事难不成让自己主动?可是不太好吧。
唉!夏浅暗叹一声,还是等以后再说吧,这样做,怪趁人之危的。
弯腰给季遇深脱鞋子,然后脱衣服。
季遇深在床上躺着,压着西装,夏浅不好脱,她爬上床跪在床上,拽着季遇深的胳膊,废力给他脱衣服。
“烦人。”
季遇深挣脱夏浅的手,大手一捞把她给按在怀里,两腿夹着夏浅的双腿,像抱抱枕的般侧着身子睡起来。
夏浅在季遇深怀里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睡醒又得说自己引诱他,可惜现在手里没手机,不然一定要拍下来做证据。
不过,季遇深怀里好舒服,他浅浅的呼吸打在夏浅头发上,感觉痒痒的。
夏浅往里拱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季遇深感觉到自己抱着软软的一团,记得床上没毛绒玩具和抱枕之类的东西。
季遇深猛地睁眼,看到缩在他怀里,睡的正香的夏浅。
季遇深皱皱眉头,她怎么爬到床上来了?
昨晚好像是喝醉来着,而且还吻了她,喝酒就容易犯错,还好夏浅身上穿着衣服,不然自己犯的错就大了。
就在季遇深发呆之际,他的手机响了,季遇深摸过一看是孟佳怡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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