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女人难道有病
在听到林晚的这番话后，墨濯渊嘴角一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脸上是何种表情。
但现在能确定的一点的是，他心里很烦躁。
尤其是在听到那女人一边不断撞击着壁面，一边说出的那些话的时候。
墨濯渊搞不清楚自己心中那种感觉从何而来，是为那女子宁愿自己忍受欲望之火的烧灼痛苦而厌恶碰他，还是……
那女人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空气中那道香甜的气息中又开始掺杂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腥香”味道，墨濯渊有些克制不住了，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过来。”
明明这两个字充斥着说不出的威胁，响在林晚耳中却犹如天籁。
林晚咽了咽口水，双眼迷离的向着男人发声的方向移动了几步，却又突然如遭雷击般的战栗不止，眼尾泛红的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朝着自己的手臂扭了几下，想要借助痛苦冲淡几分心中的欲望。
“不……我不能过去……”
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林晚的灵台恢复了些许清明，她狠狠一咬舌尖，在那股血腥味道充斥口中之际，成功地退回了几步。
“您……别逼我……”
逼你？
墨濯渊被林晚的这番发言给逗乐了，就他现在这情况，就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是有谁逼迫了谁，那也是林晚逼迫了他吧？
如今这话说的，好像林晚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样。
“我怕死得很，不……不想碰您，您离我远点……”
林晚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气得墨濯渊一口老血夺口而出，要是他能行动的话，早就离开这里了，还用等在这里被人算计？
不过见林晚这么能忍，倒是让墨濯渊的心中产生了几分好奇。
他虽然至今仍是干干净净的，但自幼生活在血灵宗的他岂会不知阴阳合欢丹是何物？
莫说是尝过禁果晓得其中美妙滋味的人，就算是未经人事，也坑不住那凛冽的药性，究竟是什么让林晚能坚持到现在？
他方才让林晚过去，是想趁着林晚药性发作、神志不清无法提力之际，拼起自己体内残存的灵力将其干掉，免得遂了毒王谷那老毒物的心愿，虽然这样做的结果会让他接下来的日子更加难熬，但总比被那女人给占了便宜要好得多。
可如今……
墨濯渊的心中不免起了一丝疑惑，语气放柔，似在诱惑林晚一般：“不想要吗？”
“想……啊呸！”
话刚出口，林晚便不顾形象地啐了一口，“不……我不想，我不是乱来的人……碰您，我会……会死的……”
听着林晚声音越来越弱，语气中的恐惧绝非是伪装出来的，墨濯渊心中更为疑惑了，“你不乱来？你不是早已跟清风宗的那些人……”
“没有，我清清白白的，他们胡说……”
眼神已经迷离，浑然不知自己在说这么的林晚在听到墨濯渊这句询问之后，突然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说话也不结巴了，拖着长长的哭腔道：“我还是黄花大姑娘，一直都是，他们胡说，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怎么这个世界的人一个个都是傻子，难道不知舆论会害死人的吗……”
“你……还黄花大姑娘？”
墨濯渊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世人都说，清风宗的那位女弟子风流成性，清风宗上下男修无一不是她裙下臣，如今听得林晚说自己清清白白，他是真的有点不知该不该相信。
不过在近半月的相处，他也发现林晚与世人口中传言的那个风流女，的确有不同之处。
难道真的是以讹传讹？
想到这里，墨濯渊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可不能被表现所迷惑，谁知道在那表现背后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如今林晚中毒，他可不能大意，稍有不慎，哪怕最后还是杀了林晚泄恨，他这一身清白也不会回来。
“过来！”
墨濯渊再次以命令式的口吻对着林晚说道，同时在心中也打定了主意。
“我……我不……”
被墨濯渊这一吆喝，林晚刚才的伶牙俐齿消失不见，替而代之的又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过来。”
墨濯渊双目微微眯起，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暴戾之气，“你不是听我的话吗？”
“我……”
林晚理智上是要让自己远离墨濯渊的，可此时的她仿佛鬼迷心窍了一般，甚至不受控制地向着墨濯渊移近着，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口中仍旧跟念经一般，“不能怪我，我是被逼的，我不想碰您，给我一百，不，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我对您真的没兴趣啊……”
原本墨濯渊还挺欣赏林晚的忍耐能力的，但在听清林晚念的是什么“经”时，脸色骤变。
他固然不允许自己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女人给强上，但更不允许其他人忽视他的存在！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不忘提醒他她对他不感兴趣，难道他就真的这么差吗？
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香气越来越近，当眼前那个身影将自己一双热得发烫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时，墨濯渊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在了，“喂，你别碰我那里！”
此时的林晚已经是控制不住自己最原始的冲动了，身上的那种燥热，仿佛只有在碰到墨濯渊的时候，才会得到缓解。
“你想死吗？”墨濯渊愤怒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杀意。
墨濯渊的这句话让林晚身子一颤，那个“死”字像是一张无形的蜘蛛网将她紧缚其中，心头惧意渐渐涌出。
看到这副模样的林晚，墨濯渊再次无语了。
若非林晚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他当真要以为她是假装中了阴阳合欢丹。
想到先前林晚为了不靠近自己宁愿撞墙的情况，墨濯渊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自忖自己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今日居然要日行一善。
罢了，就当是给自己留个可以解闷的人吧！
“趴到我身上来。”
这是墨濯渊第一次没有拐弯抹角。
黑暗中，林晚身子一抖，在恐惧的支配下，她照做了。
感受到自己肚子上贴了一个脑袋，墨濯渊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林晚会凑到他身上，像他阿娘在世时抱着阿爹那样，谁知道林晚居然是直接将脑袋枕在了他肚子上……
“呼……”墨濯渊长长低吐了口气，“把你的头，凑过来。”
话刚说完，墨濯渊感觉自己肚子上的脑袋移开了，紧跟着耳边响起了林晚的声音，“您……不会是想要我的头吧……”
墨濯渊一时语结，他自己当然体会不到刚才的那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见林晚挺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这般气人，他都有些不想管她了。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念及林晚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墨濯渊也只能想着日后收拾对方，毕竟若是再拖延下去，要么就是他被林晚吃干抹净，要么就是林晚爆体而亡。
无论那种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虽然林晚这个女人死就死了，可一想到等林晚死后，自己要守着一具尸体度日，还得忍受腐臭的味道，墨濯渊的眉宇间便挂上了一丝煞气。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来这么多废话！”
“您别生气……”林晚浑身一哆嗦，按照墨濯渊的吩咐凑了过去，“我听话。”
“啪！”
林晚刚一凑近墨濯渊，墨濯渊便看到林晚举起了手。
那只手并未落在他的身上，随即墨濯渊便听到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紧跟着，那巴掌声越来越密集地响起。
“你做什么？”
虽然看不清林晚的模样，但通过林晚的动作以及那清脆的巴掌声，墨濯渊也知道现在的林晚在自打耳光。
他是真的搞不懂林晚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报复您……”
听着林晚说出这含糊不清的三个字，墨濯渊眉头微微一扬，她打自己，疼的是她，怎么就报复他了？
“清白……”
林晚接下来的这两个字，让墨濯渊明白她刚才说的不是“报复”而是“保护”。
墨濯渊脸上神情有些呆滞，心头泛起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当听到那停了片刻的巴掌声再次响起，墨濯渊心中的焦躁感越来越盛。
这女人刚才都已经打得自己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若是再这样打下去，说不定会把自己给打死。
“听话，别打了。”墨濯渊声音低沉无比，“离我再近一点。”
林晚的神智已经开始要再次迷失，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来了句：“您……要帮我？”
“嗯，帮你。”
墨濯渊可不知自己口中的“帮”与林晚口中的“帮”可不是一个意思。
林晚咽了咽口水，让自己与墨濯渊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此时在她心中，恐惧虽然还在，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当双手触碰到墨濯渊那满是胡渣的下巴时，林晚便忍不住将脑袋凑了上去，想要试试亲亲的味道，可还没等她得手，便感觉墨濯渊脑袋一侧，紧跟着自己颈间被两片柔软给触碰到了。
嘶……
感受到那触电般的感觉，以及少年口中呵出的热气，林晚脑袋“轰隆”一声，空了。
林晚感觉自己此时身上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口中发出了一声暧昧至极的低吟，整个人都趴在了墨濯渊的身上。
墨濯渊第一次感受到身上贴上来的柔软，脑子也“嗡”的一声，感觉心头似有一种无名火，小腹位置也开始有些莫名燥热起来。
不对啊，中了阴阳合欢丹的人明明是林晚，不是他，为何他此时有了冲动？
墨濯渊深吸了口气，强忍住心头邪念，朝着林晚的颈间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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