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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对的


京都里的贵妇闺女圈近日来议论的重点通通只在一个人身上——成国公府世子妃、京都庄氏嫡女庄思仪,在流英山庄养病三年以后,终于回归了京都。

        养尊处贵的贵族女性们乐趣都很贫乏,聊天说地分享故事才是最快乐的时候。

        与庄思仪回归京都一同泛滥起来的八卦闲谈里,有一种说法,意指成国公府无嫡却将有庶,惹得大族出身的正妻震怒,这才摆出了好大的阵仗回来京都,却不想想自己几年膝下无所出,饱受屈辱。

        诚然,贵妇人们乐得看别人的笑话,可无嫡有庶这事儿却断断不能用来取笑别人,否则来人难免将恶果偿还在自己身上。

        俗话里有吹枕边风一说,贵妇人们心里不舒服了,自当与自己的枕边人明里暗里地说国公府的不好,有用无用的且放在一边,单是政党斗争里听闻了这回事,就没得这么简单放过这回事的。

        一时间,纵然没有实在的证据,可成国公府在朝廷里的名声还是微妙起来。因着成国公府权势大,虽则许多人对国公府的做法嗤之以鼻,到底也只能避讳着,只是私下里说得厉害。

        成国公府的人虽对此不忿,可法不责众,实在是没办法处理,为了名声着想也只好从家里开始解决问题。

        成国公亲自请了家法,要于祠堂里头打了王永年三十大板,好向祖宗请罪。

        王永年刚被人绑在了条凳上,神情隐忍,堪堪还能端出世家公子的清贵,本想着忍一时之痛来换名声,并不是个亏本的买卖。

        不想成国公刚抬起手里的家法,闻讯赶来的国公夫人也终于推开了下人的防线,扑到了他的身上,幽怨地看着成国公落泪:“我不许你动我的永年!”

        成国公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模样,朝服还未脱去,此时手执家法,看起来格外威严。

        他对自家后宅夫人一向不错,但前提是她不干涉自己的行事。

        见她如此,成国公当即低喝一声,令丫鬟来带她离开:“让开!我已向祖宗告罪,罚逆子之事,你无须多言!”

        国公夫人本也是个娇滴滴的闺中妇人,周围的奴仆不敢下狠手,她疼爱自己儿子,一时间挣脱丫鬟的力道极大,震得周遭的奴仆看向成国公求助,生怕伤了她。

        国公夫人柳眉一竖:“永年是你唯一的儿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你如何忍心为了旁人的胡言乱语伤了他!”

        成国公尚未开口,王永年听着这话眉间也是突突直跳。

        王永年叹道:“母亲,你让开吧,我自己做了错事,自然该承下这罪责。”

        国共夫人就回头看他,眼中全是好意被辜负了的怒气:“我是为了你好!你自幼被我照料的娇贵,哪里受得了三十大板?你竟还要帮你父亲说话不成?”

        王永年无力地闭了闭眼:“母亲,别说了,我受得住。”

        他是日后要当家做主的国公府世子,母亲这样的话传出去,说他体弱承受不起犯了错的罪责……国公府的前途不可限量,他若有这样的名声,如何告诉世人他担当得起大业!

        成国公听她说了这么一通,一时也是气急,指着她道:“妇人之仁!回去!”

        国公夫人见自己一心护着的儿子也不帮自己说话,却还是不愿意就放任了成国公,一边拿着手绢擦泪一边低下头不做声地落泪。

        她在如何应付男人上头倒是有些门道,风韵犹存的脸上一片楚楚可怜,倒还真引得动怒的成国公慢慢息了气。

        待他只是头疼地抚着额角的时候,才又开口说了话。

        “涟漪她又不是妾侍,便是在天下人面前我也是这样说!如夫人是平妻,生下的孩子也当嫡系教养,怎就要因此罚我的永年了?”

        “再说,我看那庄思仪就是故意害我的永年,才挑了这时候回京来!”

        “……”

        她絮絮叨叨的说这话,语气怨怼,周遭的奴仆俱是低下了头,悄悄地退出了祠堂,不敢多去探听什么。

        而被绑着的王永年和站着的成国公都未曾言语,虽觉她的话有些就是无理取闹,却也在各自思索着什么。

        却突然听见一个语调温柔轻飘的女声响起。

        “母亲多虑了,我回京都来是为的帮夫君解决问题,又怎会害夫君?”

        国公夫人收了声,与王永年、成国公一同往祠堂门外看去,便见身着素色衣衫,挽着青色披帛,头戴珍珠发饰的温婉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站在门前——正是世子妃庄思仪。

        庄思仪见几人一同看过来,微微一笑,福身行礼:“妾身见过父亲、母亲,还有夫君。”

        成国公略一颔首,眼中打量:“免礼。怎么过来了?”

        祠堂建在一片极空旷的地上,周围只有松柏与墙面,时有穿堂风自门巷中吹来,于春日时节显得有些寒凉。

        庄思仪被风一吹,受不住地轻咳了几声,子荷连忙送上锦帕,她这才用锦帕捂住略显苍白的唇,好半晌才缓过来。

        她柔声道:“妾身适才在看大夫,子荷突然来禀报,说父亲要为夫君请家法,妾身实在是心急不已,连忙赶了过来。”

        这番说辞刚好能解释她为何穿着打扮都只能算得上简单雅致。

        国公夫人冷哼一声:“怕是来看笑话的吧!”

        成国公目光一沉,低声警告:“闭嘴。”

        顿了顿,他才对着庄思仪威严地点了点头,一手负在身后,道,“这混小子欺辱你,还乱了礼法,我身为他的父亲,自该责罚于他。”

        成国公夫人忿忿接嘴:“涟漪是如夫人!并非妾侍!”

        成国公揉了揉眉心,再瞪了她一眼。这一眼里乌云密布,看得国公夫人心惊胆战,总算是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却见庄思仪轻笑道:“母亲说的是,如夫人并非妾侍。”

        王永年的目光本就胶着在她的身上,听她这么一说,眼睛也是不由自主地亮了亮,到底是还记着父亲在前,没敢说什么。

        成国公没料想到她会这么说,但也不好多看自己的儿媳,只是沉吟片刻,道:“儿媳的意思是——不与永年计较了?”

        庄思仪却没有接这话,只是垂眸看了看门槛:“妾身可能先进这祠堂再说话?”

        这话问得突兀,国公夫人终于想起来这么一回事,一时间也觉得脚底下的这块地甚是烫脚——女人未经允许是进不得祠堂的,若被发现重则休弃!

        她暗暗懊悔起来,若不是刚才护自己儿子心切,她也不至于连这样的要紧事也想不起来。

        成国公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并不想与她计较什么:“你也进来吧,咱们国公府并不看重这些。”

        庄思仪这才迈步进了祠堂,亲去王永年旁边,为他解了绑,扶着他站起身来,又为他拍了拍衣角上沾染的灰尘。

        王永年握住她的手,摇头愧道:“思仪,是我对不住你。”

        他眼里的愧疚是真的愧疚,可不后悔也是真不后悔,庄思仪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觉得无趣,嘴上却温声道:“无碍。”

        成国公放回手里的家法,冷眼看着他二人,心中有些计较。

        娶庄氏女是他早年便给王永年定下要做的事情,又费尽心思从庄家人嘴里抠出来了一些有关庄家嫡女的事,将王永年培养了好几年,怎么也称得上为她量身打造的夫郎了。

        她会动心,倒不算意料之外;可她能为王永年做到这个地步,却有些出乎意料了。

        王永年对庄思仪不自觉间更满意了起来,拉起她的手,柔情蜜意的道:“涟漪是个好相处的,她的孩子也会叫你一声娘,绝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这话听得庄思仪实在恶心,她端详着王永年那张俊朗的面容,笑得灿若春华:“那妾身就多谢夫君怜惜我生养艰难之苦了。”

        她这句话遣词造句实在古怪得紧,可王永年被她难得粲然一笑的美貌冲昏了头脑,并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张着嘴应了声不谢。

        庄思仪:“……”

        她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由着王永年扶着自己走到成国公面前,对着他遥遥一拜:“如夫人之事便到此为止吧,我会帮夫君解释,父亲且放夫君一马罢。”

        他们夫妻二人的话说得小声,成国公也自认君子,做不出那等偷听儿子儿媳闺阁之事的行为,闻言只是抚着胡须,温声应道:“虽有儿媳求情,可永年到底是做了错事,该罚的还是得罚。”

        王永年当然不想挨家法,可也知道家法一事并非只是家族里的事务,而是跟天下人昭示他是个担得起责任的大丈夫的要事,对上父亲的眼神,他也只好咬牙应承。

        “父亲……说的是。”

        听他如此说,庄思仪似是默了会儿,抬眸盈盈地看了看身边的夫君,哀求道:“父亲与夫君决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只求父亲看在我的面上,为夫君减些罪责吧。”

        成国公沉吟道:“既如此,那便如你的愿,换成二十大板吧。”

        庄思仪还要出言相求,眼见着成国公脸色更黑起来,反倒是王永年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劝慰:“不是什么大事,父亲能做出让步已是难得,别再说了。”

        说完,他又朝着成国公拱手示意:“思仪一路颠簸,身体不适,儿先送思仪回房,再过来祠堂领罚。”

        成国公点了头。

        王永年便陪着庄思仪一路出了祠堂,回去她所住的栖梧院。

        他大抵还是心虚,没怎么说话,庄思仪乐得清闲,端着苍白柔弱的神情,心下却是思绪纷杂,一双眼眸直视着前面的路,眼底有几分明暗交杂的光。

        灵体形态的青衣镜灵影子般跟在她的身边,十分嫌弃地看着那个陪在她身边,身着月白色锦衣的世子爷,幽怨道:“我本以为你刚才过去就是为的和离。”

        庄思仪在祠堂门口看他们一家子笑话的时候,听了国公夫人一大通的抱怨,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烦,如今司懿又这么说话,她没忍住,整个人都是一颤。

        好在王永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未注意她的动作。

        庄思仪横了一眼空中飘荡的镜灵,用气音道:“好生说话。”

        镜灵不晓得自己竟是被国公夫人给牵连了,左思右想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她,只好委委屈屈地看着她,一副她是个负心汉的模样。

        庄思仪心底那点烦躁散去,心思慢慢又轻松起来。

        她动了动唇瓣,做出一个微弱,但落在镜灵却很容易分辨的口型。

        “等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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