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谁是黄雀

“喂！到你了，别装死了，你信不信我和你一起倒下。”
  “叫啥呢？你不是拯救世界的张大英雄吗？这点事都坚持不了。”
  张文喻呼唤王哲换班时间到了，可这个王哲，嘴上答应，却慢吞吞地伸懒腰，许久不肯从沙发上起来换张文喻。
  这已经是第3天了，吃喝拉撒都在老李哥的房子里。
  余得水师傅每天在他们的华为手机放大的镜头里面出现，穿着不同的衣服，化装侦查。
  两个同学轮流从早到晚地观察楼下的异常情况。
  余得水师博也会上来，给他们开一下小会。
  余得水把观察到的情况和他们发现的情况汇总一下，汇总后的结果就是这综合市场已经加强了戒备，老李哥他们晚上巡逻的次数也增加了，但还是有漏洞。
  最起码，综合市场新购的摄像头就迟迟没有送到，并且及时安装。
  全靠人力巡逻，这么大一个综合市场，晚上商铺面积小的商铺里面，又很少有人在守铺子，不被人惦记才怪呢。
  按照常理来说，连续实施这么多起盗窃案后，嫌疑人应该会收手一段时间，但这样的漏洞太明显了，这些嫌疑人呀，绝对还会再次出手的。
  果不其然，早上10时，余得水师博在菜市场发现两个可疑人。
  他没有惊动他们，发信息给张文喻让他盯好。
  余得水靠近他们，假装成卖菜的路人，偷偷观察。
  发现这两个人在观察路过商铺里有没有安放架床？晚上有没有可能在铺子里面守铺子的情况？
  正在楼上观察着的张文玉把镜头调整放大看，将两个可疑的样子给照了下来。
  “李哥，你们综合市场的安保夜间巡逻的规律是一成不变吗？”
  “我们也是研究过，根据派出所提供的信息调整巡逻的时间，重点加强下班夜的巡逻。”
  老李哥当这些年的保安，都已经当成了熬夜的习惯了，晚上巡逻白天睡觉，可就这样了，还给这些盗窃分子有了可乘之机。
  “我看了张文喻拍的视频，组队巡逻整个综合市场一圈大概50分钟，巡逻保安是两小时巡逻一次。”
  “先前是这样的，自你们来后这几天开始，巡逻一次回来后只休息半个小时，又开始了夜巡了。”
  余得水在问到这些新情况后，拿出笔记本记录老李哥他们晚上巡逻的时间段，并且叮嘱让他们固定巡逻时间不要改变。
  张文喻背着客厅里开分析会的人，继续在观察着楼下综合市场里面的动静，耳朵里也明白了师傅的意思。
  “这些可疑人员出现，肯定会寻找空档，唉！老李哥，咱们巡逻的间隙就是这些人盗窃的机会。”
  余得水故作惊奇地说话，眼神里却充满着藏不住的自信。
  老李哥没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余得水的表情却被王哲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
  看来今天晚上又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白天没有什么动静，晚餐时，余得水给他们仨加餐。一只宜良“水笑鱼”牌子的烤鸭，足够4个人吃的量。脆皮五花肉一斤，凉面4份，米饭4份。
  为了不让人察觉老李家来人的异常，余得水让老李买了先上楼，他自己趁着人少时悄悄转进楼梯上楼。
  果然不出余得水师傅的推测范畴，午夜2点前都是静悄悄地，到了时间，张文喻他们等候的该来的人都都来了。
  到了深夜，6个嫌疑人陆续出现在张文喻的手机摄像头里面，夜间的灯很暗，但是人影还是看得清的。
  连续得手后，停止一段时间，盗窃所的快用完，察看其他地方防范有些严，转回头，看到西郊综合市场这里仅仅加强夜间巡逻，没有新增加的摄像头。
  于是偷偷地开了场盗窃风险“6个牛皮匠”会，一致认可还是有不少漏洞可以钻，又重新盯上这里。
  通过分批次让同伙查看，他们选准确4家商铺内无值守床架。选准确可以下手的商铺，再扫一次秋风后挑新目标。
  他们之所以还敢过来，是发现派出所在附近巡逻的警车，是一个小时才转过来一趟，借着这个空档才溜过来。
  这6个人分好了工，安排好外围观察派出所巡逻车的1个暗哨后，5个自称为“神偷”的团伙分成几个4方向游走进入西郊综合市场。
  凌晨3点，西郊综合市场两道大门已经锁好。
  老李哥在对讲机里面呼叫守护另外一道门的保安，约好了两个人全副武装的在他家楼下汇合，巡逻上一个来回后，再休息半个小时开始巡逻。
  老李哥戴好铁皮绿头盔，拿着长橡胶棍，挂好对讲机，打开长柄闪光电筒走出门岗。
  老李哥走出去三四百米以后，大门附近偷溜过来一个人，他一直龟缩在黑暗的角落，弯着腰靠近门岗，看到里面的监控器是模糊的一片。
  反手打开一道小门的门锁，一个身着黑衣服的人走着猫步子进门，把小门的锁弄成假锁形状，移动到十米外的门岗。
  当察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放着监控设备的桌子，桌子下面有一个大纸箱外，没有发现有人的迹象。
  躲在靠近门岗的小门旁边，他悄悄地给老大打电话，说那守前门的保安已经去跟守后门的保安在他家房子底下汇合去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被一直躲在保安室桌子底下纸箱里的余得水给听得一清二楚。
  等这个报信人继续在附近找地方，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躲藏时候，余得水，也学着他在通风报信。
  他给张文喻发出信息，让他和王哲做好准备，一个人观察，另一个人要躲在在一楼梯口附近，有情况先出动抓人。
  联系完张文喻后，余得水把可疑人已经出动了的信息发给了派出所的所长，请派出所的同志们做好外围行动的准备。
  这些信息发完后，余得水从纸箱的观察孔里偷偷地看了看床上放着一面镜子，没有在镜子里看到可疑人出现。
  再用自拍杆拍照看，看到监控器里边，一个模糊的半身像在门岗的附近躲藏着。
  观察好一会后，余得水活动筋骨，单等张文喻和王哲的信号，就从桌子下钻出来，首先抓住躲藏在门岗附近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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