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七章
他见另外一个人有说话的意思,立刻把目光盯在了那个人的脸上,这时候,就听那个人果然开口说道;“要怪只能怪你个子小,没有瞧仔细,实话跟你说吧,我看地十分真切,那两把大砍刀,紧挨着直接扎进了咱们道长的脑袋里,然后呢就没了进去。”
“你是说没到脑袋里了,还是直接穿过身体了?”
矮个的汉子并不赞成后来那个人说的,于是就提出来疑问,好在那个人又解释道;“我说的意思你没弄懂,我是说那两把刀当然是从头顶扎进了身体里。”
不过,这个人的解释并没有让那个矮个子信服,而是又说道;“你也不想想,咱们道长的身体有些单细,又有些矮小,那两把砍刀根本不可能顺着道长的身体一直那么扎下去,要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会钉到地上,要是那样的话,道长为何会朝后面倒下去呢?”
“哼、嗯!”
跟矮个子分辨的人听到矮个子说到这里,似乎认为有些道理,就哼了一声,紧着又嗯了一下,然后才反问道;“依着你来看,该是怎么回事情呢?”
矮个子见那个人的口气变软了,就进一步解释道;“依我看,那两把砍刀即宽大又厚重,所以呀,它们扎进去之后,说不定从道长脑后面的衣服里出来了。”
那个人听后摇摇头,又反驳道;“为何是从脑后面的衣服里出来了,难道就不能扎进前面的衣服里吗?”
矮个子听到这种反驳,也是晃晃脑袋,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唉,你也不想想,道长可是朝后面倒下去的。”
听到矮个子的这番话,众人哄地一声,像似炸了窝,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说来说去,那个高个子的汉子竟然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嚷嚷道;“难道说,我们大家伙还要验明正身不成?”
这句话很显然是想引起道士半个徒儿的注意,因为,人家毕竟是主事儿的,不过,偏偏就有那么一个汉子,就在这时候又说了一句;“反正我们要给道士沐浴更衣,到那时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这个人的这句话,似乎说得很在理,所以,议论之声也就消失了,大家伙把目光对准了道士的半个徒儿,却见那半个徒儿说道:“大家伙说得十分在理,那我们就过去,问问那些个喜鹊,看看它们让不让咱们给我的半个师傅,沐浴更衣?”
道士的半个徒儿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领着大家伙朝道士躺着的地方也就是落满喜鹊的地方走过去,却不料,他们也就是刚刚走了一步半,也就是说当他们第二次抬起脚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先是听到呼啦啦抖动翅膀的声音,紧接着他们就看到飞起来一些喜鹊,直接冲着他们就过来了,还没等他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之时,眼看着那些个喜鹊对准他们的面部啄了下去,每啄一下,就响起一个声音。
被喜鹊啄到了面部,当然很疼,所以,被啄的人并没有听清楚那个声音说的是啥,不过,就在他们感觉脸上被啄了四次,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之际,他们却听到喜鹊说的是——不准过去四个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些喜鹊竟然不让他们过去为死去的道长沐浴更衣,这时候,有一个心眼比较活份的汉子无意中说了一句;“这位道长是不是想回到他的道观里呀?”
对啊,这句话提醒了大家伙,作恶多端之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留下骂名。救民于水火之人,似乎不会死去,即便不小心死了,那也是万世流芳,百姓传唱。
浑横家中躺着的道士,自然是属于百姓传唱的对象,单凭他轰然倒地之后,竟然飞来一大群喜鹊,遮挡住了他的尸体,不让阳光直接照射到他的尸体上面,就足以证明,不单单是老百姓想念他,就连上天都眷顾他,所以,前来看热闹的,那些个昨夜站在河边上观敌瞭阵的众位好汉乡邻,这才决定要送这位英雄的道士走好最后一程路。
不过吗,这最后一程路也真就不太好走,大家伙走来走去,才想到了道士本人的要求,既然有人提出来不妨把道士送回到他的道观之中,那就要问问道士唯一的半个徒儿,于是乎,众人齐声发问。
当然了,这里需要解释一下,这是众人第一次如此齐心,所以吗,就出现了众人齐声发问的场面;“请问高徒,我们道长的道观在哪里呀?”
这时候,大家伙已经把道长前面冠上了我们二字,当然了,这样称呼的用意那是十分深刻的,你说是为了表示大家伙和道长是一家人也行,你说是为了表示道长的英雄壮举,其实也有大家的一份也能勉强说得过去,因为毕竟大家也去看热闹了。
然而呢,他们听到道长唯一的半拉徒儿竟然说道;“其实,说实话,我这半个师傅吗,他老人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道观,他睡觉的地方很多,有荒郊野外,或者是在坟地里随便找个避风的坟丘子,有时候还和豺狼虎豹,狐狸兔子什么的睡在一处。”
哇,听了这半个徒儿的话,众皆哗然,过了一会还是那个提议把道长送回到道观之中的汉子,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也许,我们应该,可是,就怕我们筹集不到建道观的银两!”
此话一出,众皆有同感,于是乎,开始摇头晃脑,像似在为没有银子而犯愁,就在这时候,本来叽叽喳喳,似哭非哭的众喜鹊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落在道士头顶位置的那只喜鹊,突然叫了一声;“早说呀,不就是银子吗,我给你们!”
听到喜鹊的叫声,站在院子里正一筹莫展的众人哪有不惊讶的呢,于是,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只喜鹊,就见这只喜鹊,说完话之后,大摇大摆,一步三摇地朝着人群走了过去,到了近前,开口问道;“谁是主事的呀?”
问话的口气挺大,不过,却没有人回答,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主事之人,所以,谁又能回答上来呢,喜鹊见无人回答,围着人群啪嗒、啪嗒走了一圈,给人一种似乎是位有钱有势的主人,倒剪双手围着他的仆从们走了一圈,然后停在了道士的半个徒儿身边,仰起脖子,问道;“半个徒儿呢,半个徒儿哪里去了?”
听到喜鹊的询问,众人十分惊讶,也都明知道它是在明知顾问,特别是站在喜鹊边上的半个徒儿更是吃惊不小,不过,吃惊是一码子事,应承是另一码子事情,该答应还是要答应的,没法子呀,于是,他就说了一句;“有何见教?”
那只喜鹊听到半个徒儿开口了,立刻扇动翅膀,飞到他的头顶上面,大声吵嚷道;“你就是,你就是呀,你个笨蛋,害得老子找了半天,也问了半天,要不是看在你那个死鬼师傅的面子上,老子飞得胖揍你一顿不可,真是的,有什么窝囊废师傅就有什么窝囊废徒儿!”
喜鹊煽动翅膀在半个徒儿面前说完了这番气势汹汹地话之后,又落到了地上,对半个徒儿接着教训道;“这是你那个糊涂师傅的后事,你这个当徒儿的虽说是半个,不过吗,也要使用半分力气来,好啦,银子的问题我帮助你们解决吧,省得愁坏了你们一个个傻老爷们。”
说到这里,那只喜鹊突儿地蹦到了半个徒儿的脚背上,半个徒儿心想这家伙是还有话要说呀,不过,它为什么要蹦到自己的脚背上面呢,他略为一想,明白了,这家伙是想让我多问它几句,好显出它的能耐。
真是的,实在是没法子呀,谁让自己认了这么个师傅呢,所以,他就硬着头皮发问道;“敢问您老人家,您用什么法子帮助我们筹措银两建造道观呢?”
听到半个徒儿十分恭敬的话语,喜鹊连连点头,随后说道;“这还像个样子,你把我请到你的手上,然后吗,再用你的双手把我举过头顶,高喊一声,银子来喽!”
喜鹊说到这里,不合时宜的停顿了一下,就在半个徒儿不知道是否要弯腰把脚背上面站着的喜鹊捡起来呢还是再腾一会儿,就听那只喜鹊已经用不耐烦地口气嚷嚷道;“你这头呆鸟,和你那个死鬼师傅一模一样,你倒是快点,把我供起来呀,待会儿要是误了黄道吉时,你还能拿到银子呀!”
听到这种催促,弄得半个徒儿哭不得笑不得,算啦,还是先把它捡起来再说吧,于是,他弯腰把手伸进了已经是很不耐烦地,在他脚背上面一个劲儿跺脚的喜鹊身上,本来嘛,一只喜鹊能有多沉,可是呢,等到他用手往起拿的时候,却感觉自己不是在拿一只喜鹊,而是在拿一个很沉重的铁砣子。
由于他没有意识到这只喜鹊会如此沉重,所以,他的腰被坠得又朝下面沉了一沉,像是要趴下去的样子,幸亏这半个徒儿,平日里翻山越岭经常和野兽打交道,还算是有一把子力气,再加上他还有点武功,所以,他的两条腿,不自觉地扎稳了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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