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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伤心认罪


  皇城司位于皇城之内,比邻左承天门,属于直属皇帝的一支私兵,本身有执掌宫禁、周庐宿卫、刺探情报之职,前身系武德司,武德司起于五代,其名称出现可上溯至五代后唐,在太平兴国六年,太宗皇帝改武德司为皇城司。夫

  但伏魔司衙并没有放在皇城内,而是单独设立于内城的马行街一带。

  与其他衙门富丽堂皇的精致门庭有所不同,伏魔司倚靠一处地形山坡处,三十六个台阶赫然在目,人需要步行而上,车马则可从侧门进入院内。院墙都是青砖垒砌而成,古朴灰旧,像是青铜浇筑而成一般,充满了一股沧桑、肃穆的感觉。

  门口伫立数名卫士,身着头盔铁甲,腰间配着腰刀,手持长枪,脸色冷酷,负责执勤站岗,寻常老百姓是不敢靠近的。

  越往里,墙壁上会多出一些奇怪的图腾画面,大多出自山海经的异兽,看上去十分狰狞又神勇。

  伏魔司,与皇城司的其它卫队衙门不同,属于专门调查和针对一些奇异案件,有别常规的事件,有降妖伏魔的意思。

  此时,楚御风和赵薰儿,押着张稹公子从正门进入伏魔司衙门院内。

  第一重院落并无出奇之处,有明堂和待客厅,是平时审案和待客之地,两侧是班房,院子内空旷,则是一些官差习练拳脚的小型校场,从角门通往第二重院落,但甬道狭长幽森,一般人走到这里都会感到气氛压抑。夫

  甬道尽头,便是第二重院落,这里有一座宏伟大殿,门高三丈,都是厚重的铁门。

  三人在铁门前亮出牌子,有门房侍卫打开了铁门,进入大殿,则是伏魔司的上衙办公之地。

  楚御风四处张望,发现伏魔司这个神秘衙门,建筑风格偏黑色,给人一种神秘、庄重之感,这时候,方凌羽、周刚等人刚好也从外面回来。

  方凌羽看到二人,问道:“赵司卿,楚大哥,你们抓的谁啊?”

  赵薰儿说道:“杀人嫌犯,张稹!”

  张稹摇头,慌张道:“我不是杀人嫌犯,我没有杀人,你们一定搞错了。”

  楚御风说道:“你有没有杀人,我们一审便知。”夫

  赵熏儿忽然问道:“凌羽,你带人去查的如何?”

  方凌羽叹道:“这曹大人也没有什么要命的仇家啊!朝堂上他没有政敌,平时生活中性格也比较平和,并未与其他什么人产生特别大的矛盾。”

  赵薰儿蹙眉:“曹大人的死很特殊,我们还得从其他方面找线索。先审张稹吧。”

  楚御风、赵薰儿提着张稹去往审讯室,方凌羽也跟着凑热了。

  三人进入坐好,楚御风在左,方凌羽在右,把赵薰儿拱卫在中间位,对面的张稹坐在一个椅子上,有铁链捆绑。

  楚御风点点头,看向张公子:“老实交代吧。”

  张公子还在辩解:“我没有杀害那个曹大人。”夫

  赵薰儿一脸英气拍桌子:“你说没有就没有吗?昨晚你在哪里?”

  张公子尴尬地迟疑了一下,眼神闪躲。

  张公子:“晚上能在哪里?昨天去了教坊司,喝醉了酒,在房中休息!”

  方凌羽看着张公子:“那你有人能证明吗?”

  张公子冷汗直冒道:“没......没有!但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杀的曹大人吧!”

  楚御风微笑道:“确实,但是......偏巧昨晚就有人看到你从柳月欣的房间出来,这你怎么解释?”

  张公子惊骇莫名道:“什么?”夫

  楚御风冷笑道:“那名歌姬刚好陪了宾客很晚,却因为吃坏了肚子,半夜拉了肚,出门时候,恰好看到一道男子身影从柳月欣的房间出来,就是你张稹!鬼鬼祟祟,你们在干什么,你又去了哪里?”

  张公子一脸慌乱。

  赵薰儿看了楚御风一眼,不知他什么时候在教坊司查到了这一条线索。

  楚御风转过头看着赵薰儿,一本正经,眼神却眨了眨。

  赵薰儿没有揭穿,转过头对着张公子大喝道:“再不如实招来,就将你打入诏狱,接受我伏魔司的刑罚。”

  张公子脸色大变,无奈开口道:“其实,我与月欣早已定下终身,在她房中出现......也不足为奇吧!”

  楚御风冷笑说道:“那你这实在是过于巧合了!你跟柳月欣早有私通,柳月欣那一晚刚好给曹大人陪酒。你半夜鬼鬼祟祟出没,曹大人半夜就毙命了,如此多的巧合?”夫

  赵薰儿闻言气愤,怒道:“你杀了曹大人可以看成嫉妒杀人,事成之后还要杀了喜欢你的女子,简直枉为人!”

  张公子愣住:“你说......谁死了?”

  赵薰儿不屑地看着张稹:“还能有谁?自然是柳月欣了,难道不是你做的?”

  “不可能,怎么会!”张公子顿时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崩溃。

  半天之后才又喃喃开口,绝望大喊:“月欣,月欣,啊!”

  张稹悲痛欲绝,满脸泪痕,半晌过后,忽然疯魔一样:“是,是我杀了曹大人!是我杀了他,谁让他一直惦记着月欣,他就该死......他死有余辜!”

  楚御风、赵薰儿三人都是一惊,想不到张公子就这样认罪了。夫

  难道张稹,真的就是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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