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花烛

211花烛

午时睡得太多了，陆清婉到了下半夜便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由地弯起了唇。想起这个洞房，只觉得心很暖。

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她脑海里不由地浮现起了足以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幕。

她身上的最后一丝遮掩也被人褪去，空气便急剧地热了起来。无论屋内放了多少冰水，饶是凉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但是却无端地令人浑身燥热。身体的每一处的感觉，都被无限地放大。温热的唇落在哪里，哪里就像烧着了似的。

冰肌雪肤，玉体亭亭，这一身嫩得掐得出水的皮肤上印着一枚枚暧昧的吻痕，彷如盛开的桃花。腰若流素，两条长腿骨肉均匀，触手的软腻，男人忍不住咬了几口。“难受。”

男人听着怀里的姑娘娇软的轻吟，她已经融成一团水地搂着他的脖子。徐凌安慰地亲了亲她的眼，低声喑哑地说：“等一会。”

他看着小姑娘一片粉意的脸，她的额间香汗淋漓，蹙着眉头。他的手探了下去，寻着桃花源探入，粉嫩嫩如花，很美，他很轻易搅动了一池的春水。

他边搅动，边亲着她，听着耳边如莺啼般声音，竟然也觉得这短短的时刻，难捱地能令人发疯。待小姑娘闷哼了一声，徐凌便用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重新给她穿上亵衣。俊俏的面容染上了几分的靡艳之色，眼角仿佛晕了片片粉色的小花。

他正欲起身，便被媳妇搂住了脖子，微微地带着喘地说：“小婉……也帮你。”

徐凌拒绝了，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什么话，直直地去净室冲了个冷水澡。陆清婉不由地想起了昨晚，青娘附耳轻声对她的叮嘱：“姑娘年纪尚小，还尚未及笄。若是姑爷能怜惜着些，等来年再……也好。”

她说完之后，有些懊丧。似是想起了农村的十二三岁便结婚甚至生子的女子，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抱了压箱底的避火图来，让自家姑娘自个儿好好琢磨。

被男人拒绝了之后，陆清婉便厚着脸皮跟了上去。顶着男人灼热得快起火的，幽深晦暗的眼，硬着头皮……给他释放了几次。

最后两人清洗干净之后躺在床上，情欲得到了舒缓，俱是身心愉悦，反倒是多了一丝淡淡的温馨。

徐凌穿着一身月牙白的亵衣，看起来清雅而俊逸，眉眼清明，墨玉色的眼眸带了一丝隐约的笑。他执起自家媳妇的手吻了吻，说道：“媳妇会心疼子嘉了。”

陆清婉没好气地看了觑了他一眼。男人眉眼带笑，淡声地道：“这个洞房……小婉还满意否？”

嘴边有快鲜嫩多汁的肉，却强忍着不吃，这花了他几乎全部的自制力。所幸，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并没有令人失望。

“小婉的葵水至今还未至，年纪尚小，恐怕受不住子嘉的索取——”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只莹润温软的手堵住了嘴。

徐凌眨了眨眼，无奈地笑了笑。他心中曾想过新婚夜没有好好地满足小姑娘，她定然会有所不满，胡思乱想。然而小姑娘这番举让他知道，其实她是明白的……

徐凌看着被窝里洗浴干净的姑娘，柔软如绸缎随意地披散着，愈发地衬得那脸沉静婉约，却也青涩如蓓蕾。他想起了她白皙如玉的身躯，又软又嫩，虽然发育得已完全像是个女人了，但仔细算算她的年纪，顶多才算是高中生。这样稚嫩的姑娘，他下不去手蹂躏的。

他只能浅尝辄止，稍稍解了些渴。虽然这样引火自焚的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越尝越是难以抑制。令他只想放出身体蠢蠢欲动的野兽，彻底地弄哭她，撕破她。

徐凌拨开了媳妇的手，深吸了口气。

陆清婉心知这男人是已经打了放过了她的心思，倒也不再去撩他。用被子掩着脸，嘻嘻地笑了。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跟得了便宜似的。

上辈子的男人也曾这样待她，温柔且又怜惜。然而对于高攀了徐家，心里惴惴不安的她，只觉得新婚头夜便被丈夫冷落，如当头一棒。半夜醒来，默默地流眼泪。

也不敢问他为什么不愿洞房，宁愿一次次地去冲冷水，也不碰她。

如今的她比起以往更丰腴，更高挑圆润了好几分，能吃的东西都比以往好了许多，也不劳累，完全是上辈子瘦弱的自己比不了的。那些十六七岁的已为人妇的女子，还及不上她高。按理说……已经是能承受雨露的了。

然而，他依旧如以往，没有碰她。

去了京都之后陆清婉才知，只有那么没地位的人家才会无视女子及笄与否，令其与夫婿行房。事实上女子房事过早容易拖累身子，想想村里那些十三四岁便怀了娃娃的女子，哪个不是早衰早夭的。

陆清婉极是珍惜自己的身体，吃穿上都不曾亏待了它。回过头来再看男人这番体谅的行为，不会再怀疑他那方面不行了，只心疼他克制的难受。

她睡觉之时，便乖乖地同他离了三尺之远，也不闹他。反正这张床宽敞得很，翻几个身还绰绰有余。

徐凌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自家新出炉的媳妇，同自己之间隔出来的这段距离。将人拥入了怀里。

“洞房花烛夜，夫妻俩隔这么远不利交流感情。夜深了，歇息了吧……”男人看着她眨巴着的眼，许久都没有闭上，他唇边漾起了一抹坏笑：“小婉看起来精神啊，正巧子嘉也还有些力气，不如咱们做些有意思的事？”

小姑娘闻言，立马闭上了眼。

男人低低地笑声，钻入了她的耳里，醇厚如醉人的佳酿。

半夜醒来，陆清婉盯着屋内流着红珠的喜烛，温柔的火苗偶尔被清风吹得跳跃，桌上的灯盏已经黯了下去，几乎要熄灭掉了。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灯芯挑了挑，灯火如豆，渐渐大如一簇小花，屋内顿时又明亮了几分。

照得这长夜，温暖而又明亮。

陆清婉又钻回了被窝，带着一身的凉气。男人无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腰，绵长而均匀的呼吸撒在她的头顶。

这还是头一次那么近地躺在男人的怀里，睡醒过来。陆清婉看着他的睡颜，清隽秀致，面若冠玉。眉眼舒展，反倒是多了一种白日里没有的疏朗。

他少年老成，性子肆意而清孤。很难想象，他喜欢的是她这种普通又不起眼的女子。她也不是贬低自己，如今看着倒是还顺眼着些，因为她颇有些心得，会自己打扮得漂亮的些。上辈子当真是乡间灰扑扑的草一样的姑娘，一紧张还总攥着自己的衣袖，埋头脸红。

陆清婉想了想，最终无解。厚着脸皮将它归为了缘分。

她凑上去亲了亲男人，决心好好地守着他，决不能让他那么早就亡命了。还有……早日给他生个孩儿，他的孩子定是聪明伶俐，又漂亮又乖巧的。

陆清婉看了看，忍不住抿唇笑了。清晨，陆清婉起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见男人已经醒了，眼神清明。屋外的青娘已经听见了动静，端了热水来给自家的姑娘姑爷洗漱。

一个是娇嫩得能掐得出水的姑娘，另外一个是浑然不知荤味的血气方刚的男子，想一想昨夜的洞房定是……得很。青娘有些心疼，但看着自家姑娘早起之时，面色尚红润，不免狐疑地多看了两眼。

她趁着二人去了净室之时，翻了翻被面。虽然有些凌乱，却没有看见意料之中的痕迹。心下对这个上门的姑爷多了一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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